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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这是一个儿时就已经听过的温暖童话。
火红的捷豹就象一支巨大的菡萏花苞在我们面前悄然开放,弥散着清香气息;而花仙子正从这朵花房里走出来。
这已经是下午的时光,作为背景的杨村已经被暮色笼罩,世界被蒙上了一层神秘晦幽的底色。
或许是现实世界在这个女人的容颜之美映衬之下,顿时黯然失色;又或许是因为她在现身的时候,将她的光彩自然而然地释放出来、掩盖了眼前景物。
现在从我这个角度逆光望去,我的眼中就只有这个女子一个人的存在、因而更显出世界的昏暗。
有微风轻扬她的长发,飘逸。
这是一个大眼盈盈的女子,瞳神明媚又不像烈日那样灼人,反而更像月光般亲和宁静。
对、这一幕让我有种错觉:好像现在不是下午、已经入夜,而一轮明月正从徐徐地升上来、升上来,渐渐安放在抬头可见的穹顶。
世界高远且宁静。
她穿着一身品牌活力休闲装,身材颀长,在女子当中已经算中等偏高的了;所以明明就是自然而然的顾盼之姿,却像是在一定高度上俯视,这就给了围观者们一定的视角压力。
看起来她的年龄可能要比我略略大一些,显得沉稳充盈的丰姿气质,这就更显出我的青涩不安来。
而事实上我都二十五岁了呢!为什么在她面前会有种我还是个少年一样的错觉?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她的面容有种天然的亲切感,就像是我的某位朝夕相处的家人。
我竟然沉醉在这个女子特独的如荷花般静美的意境当中了。
然后标哥就在我的右肩上重重拍了一记。
“想什么呢、想什么呢,魔怔了吧?”
他拍醒了我。
哦、呵呵,我不好意思地傻笑起来。
标哥却还在继续调侃我:“还不赶紧摊手接住喽,你的口水都要往下滴了!”
我很不满他这种唐突美人的猥琐,就重重地白了他一眼。
因为我自己是再清楚不过的,眼前的这个女子美则美矣,但和那种容易诱发感官刺激的美又完全不同。
貌似记得书上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我的文学知识貌似在好几年前就全部还给语文老师了,但不知怎么的,现在突然从脑海中就蹦出这么一句!
我倒也不是特别喜欢荷花,但我以为用来形容此刻的心境和眼前这位美人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反正这种感觉标哥是体会不到的,他平常大概都热衷于能撩拨感官的那种美女,因为可以‘亵玩’么,呵呵!
所以,他也只是在宋研究员刚一露小腿的那一刻、猥琐无比地吞咽口水,但是在见到真人以后他反而无感、只觉得神清气爽而已。
而我反而对这个女子分外着迷起来,这就是我和他的不同之处。
是的,我认为宋研究员的确长得极美,但这和我在面对王心梅时的那种渴求是完全不同的。
所以标哥说我刚才要滴口水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现在有几千条理由在腹诽他的粗俗,只是、不想说。
接下来是一些乍一见面时必不可少的客套。
大概Change陈大叔已经在车上向她介绍了我和标哥两个,所以宋研究员对我们俩有所了解了,倒还算客气。
她也不多话,在我和标哥忙着打招呼寒暄的时候,她多半也只是静静地听、不时微笑和简单地说“谢谢!”
这时我注意到,在她的天鹅颈下挂着一朵设计精巧的荷花吊坠;还真是巧了,刚才脑海里下意识想到能与她相配的,正是荷花。
标哥和Change陈大叔说着话,而我则顺手将宋研究员带在身边的包包往我们车上转移。
这些包包同样款式新颖价格不菲,里面无非就是她常用的一些个人物品。
……
接下来就要和Change陈大叔告别了,他要打道回府、要连夜回到阳城去。
我们也有叫他进村歇息,吃完饭再走的,但是被他婉拒了。
宋研究员倒也不避讳我们俩,就站在近边和Change陈大叔说了些感谢和道别的话语。
而Change陈大叔却故意朝我笑着说:“不错不错,没把眼珠子全掉出来;青菡就拜托你们多多关照了。”
而宋研究员就微笑说:“师兄你就爱开玩笑!”
师兄?哈哈,我们是叫大叔的,这样一来竟然矮了她一辈……
呃、Change陈大叔这话说的,好像我在见到宋研究员时瞬间失神的样子很丢人似的,不过这怎么好强辩和解释?只随苦笑着随它了。
至于说关照不关照的,这同样也是客套。
Change陈大叔和宋研究员显然渊源颇深,他这是关心这个女子,我表示理解。
所以当然要大叔放心就是了,生活起居我们会尽力照顾、另外宋研究员貌似是领导是专家,我们要请她多指点的,这就算是互助了吧?
反正今后就要朝夕相处,有的是时间深入了解。
该说的都说了,于是Change陈大叔就驾着他的捷豹快速返回,就像来的时候一样,遁入暮色化为虚影。
这种幻术是我平生从来没有见过的,真是向往之至。
因为差不多已经就在村口了,标哥就给汪姐打电话,告诉她说我们马上就进村;现在才觉得得饿得极难受。
接下来我们就请宋研究员上车一起到杨家去;但是很意外、她说想要我陪她步行进去,叫标哥先开车前行。
她这个决定让我和标哥都很意外,实在不知道她有什么用意;不过好在从这里到杨家也不过是两百米左右的距离,不用多大一会就走到。
所以标哥也不矫情,就开车往前走了。
我们朝前走了几步,宋研究员说:“我听师兄说,你是鬼门的人?”
呃、我不知道啊,老爸从来没和我说过什么鬼门的。
所以我老老实实地对她说:“家里制作墓碑,我就是一个小石匠罢了;鬼门神马的,恐怕要老爸江庆生才能讲清楚。
哪天有机会请宋研究员到家里做客,那时再让老爸和你讲讲。”
宋研究员说:“好啊!不过你别这么客气,咱们年纪差不了太多,你就叫我璇真就好。”
“璇真?”
我心里说怎么又不叫青菡了呢?是了、这是她的芳名,关系近的人才可以叫的;明白、理解。
而宋研究员却又解释说,璇真是她的道号,其实叫璇真更自然;另外她还问我有没有道号?
我愣了半天才说:“呃、听你这么说,我貌似出身鬼门,那就不是道号、怕是鬼名了;我的鬼名就叫江恒。”
“哈哈哈……”
宋研究员被我这话逗得大笑起来。
接下来她正要继续和我说点什么,但是突然有个小东西从她背着的包包里钻出头来,哼哼了几声。
我循声细看,原来是一只灰色超可爱的迷你宠物狗,哇、太可爱了!
但是这只狗狗突然细声细气地汪汪乱叫起来,听着十分焦躁不安。
宋研究员就一边安抚一边问它:“点点、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