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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然离开酒店后。厉仲骁站在阳台上盯着酒店下面的车水马龙,从裤袋里找出了烟跟打火机,点燃抽了一口,烟雾袅袅里,他的目光讳莫如深令人看不懂。,厉仲骁将烟蒂杵进烟灰缸,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深夜…
一身整洁黑色西装的阿泰,站在一间很不起眼的破旧仓库。一双呈亮的黑色皮鞋‘踏踏踏‘的走在满是灰尘和零星污水的地面。还算比较空旷的房间里,站着七八个清一色黑色西装的男人。
而中间的凳子上,分别绑着两个被打的面目全非的男人,这两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后来拿着DV拍摄的瘦个子和那个叫郭子的男人,而后者早已经浑身是血,且血已经干涸。
随着‘吱呀‘一声,里面的门被打开,站着的七八个男人一一恭敬的叫道:“泰哥”。
阿泰淡漠的看了眼绑着的两个男人,点了只烟,沉沉的吐了口气:“他们交代了吗?”。
其中一个男人回答到:“他们只交代了指使他们…对连小姐的人,是那个叫刘炳强的工头,其余的他们什么也不知道,我们根据他们交代的情况,去查了那个叫刘炳强的男人,就在我们到之前,那个男人已经察觉到不对溜走了”。
两个被打的面目全非的男人,早已经吓的如惊弓之鸟。
阿泰又吐了口烟雾,丢下还没有燃尽的烟头,用脚尖碾灭。
‘踏,踏,踏’的几步便走到两人面前,那明明稳健的脚步声,却像是催命符咒一般,击打在两个男人的心脏,猛的一震。
“刀”。阿泰沉稳的说道,锐利的双眸直直的盯着两个被绑着的男人,向一旁摊开的右手掌,被会意的西装男人递上一把手术刀。
阿泰拿着泛着寒光的手术刀,左手的拇指轻轻的触碰了下刀面,突然,他抬眸,看着强子,嘴角上扬的说道:“不说实话的人,是会受到惩罚的”。
瘦个子看着他分明笑着的嘴角,却发出让人生寒的气息,背脊一凉,看着那个被他反复摩擦的手术刀,僵硬的咽下一口唾沫………..
半个小时后,阿泰辗转来到那个已经被割了舌头的男人旁边,蹲下身子,温柔又友好的笑着,如果忽视他受伤沾满的鲜血,或许你会认为他就是个好好先生。
“舌头没了又被处理,很难受对不对?”。阿泰慢条斯理的说着,接过手下递来得一只针剂,毫不留情得注射进他的身体里:“别紧张,这是给你止血的,嗯…还有让你不会轻易疼晕过去的”。仅仅只有两秒钟,郭子痛的在地上浑身痉挛,脸上的五官都因为疼痛而痛苦的扭曲着。
“放轻松,你下面那个玩意儿还没动刀呢”。阿泰转头对着瘦个子男人,自说自顾的用手术刀一点点的渗进他的皮肤。
“啊~~!!啊~!!我说…我说…”瘦个子男人已经忍受不了精神上的折磨嘶吼着,哪股钻心的疼痛,让他恨不得立马昏厥过去。
原本站着的那七八个男人,看着阿泰变态的举动,心里都恶寒一番,真是跟着什么样的主子,自己就会有什么样的品味,刚刚阿泰那森寒的模样,分明就和厉少动怒时一个神情!
…………
又是半个小时后
阿泰终于擦干净手上的污渍,拨通了厉仲骁的电话。
“厉少”。阿泰恭敬的叫道。
厉仲骁唇一勾:“说话底气这么足,玩够了吗?”。
阿泰一愣,干笑两声,说道:“厉少,他们交代了,指使拘禁绑架的人叫刘炳强,是现在兰花村度假酒店的工头,因为上次的事情,本来要他立马停工争端,却被沈小姐发现他们不但偷偷开工还继续偷工减料,他怕东窗事发,所以才会拘禁沈小姐…”。
“继续说…”顾修黎站在窗边,手里拿着一只六角玻璃杯,轻轻摇晃着里面琥珀色的干邑。
“后面的事情,他们说从刘炳强口中得知,是因为沈小姐得罪了人!”。阿泰一口气说完,电话里的沉默,让他的神经都不由的紧张起来。BOSS不说话的时候,是最可怕的,555555….他宁愿去折磨人,也不要受这样的精神折磨….
最后,厉仲骁对着电话给阿泰吩咐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一口饮尽玻璃杯子里的干邑,拉开门就出去了。
宝马车上。顾初七在看到沈然的第一时间就发现她红肿的脸颊,紧张的拉开她的双臂,左右看了看有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
“还有没有怎么样?脸怎么这么肿?”顾初七担忧的问。
沈然淡淡的笑了下,“没事”。
“吓死我了,猜到你可能出事,你知道我和乔灿愈赶到工地的时候,心都要跳出来了吗?”。顾初七说着声音有点哽咽,虽然不知道沈然具体遭遇了什么事情,徐景只告诉他们说沈小姐遇到点意外,但看沈然这幅模样,也知道这确实是个大意外了。
这是沈然第一次看到顾初七这样的状态。忙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我这不是没事了嘛,真没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都怪我,当时手机开的静音,后来厉仲骁给我打电话我才发现原来你给我打过电话。”。
“没事了,没事了”。沈然安慰着她,怎么都有种明明自己是受害者,现在好像顾初七才是受灾户一样….
乔灿愈认真的开车,没有说话。深夜里,路上车流量很少,宝马快有平稳的径直开到红馆楼下。
“小然…”。车子刚刚挺稳,便听到一直未曾开口的乔灿愈沙哑着嗓音叫着沈然。顾初七是个很有眼力劲的人,知道乔灿愈这时候肯定是有话要对沈然说,想到他听到沈然可能出事时候,那种焦急不是骗人的。暗暗的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沈然肩膀:“我先上楼“。
沈然点点头。
初七上楼后,乔灿愈打开车门下车,欣长的身体靠在驾驶室门上,并没有立马说话,而是烦躁的给自己点了支烟。薄雾从他好看的薄唇里突出,朦胧了他整张俊俏的脸。
沈然也开门下车,背靠在后排座车门的门上,低头垂眸。时间放佛静止了一般,都在等那个打破沉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