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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洵见她终于答应,嘴角的笑意拉大,眸底的色彩越发的亮黑,隐隐泛着一丝被*控制的浑浊。
对她,他总是这般没有自制力。
只是殷离娇看到他这副模样,顿时由脸到浑身都烧红,还很害怕。她不大安心的加了句。“你一定要温柔点。”
“我知道。”陆洵极软极柔的亲吻着她的嘴角,缓缓说出:“相信我。”
她闭紧双眼,点头。“嗯!”
由吻到脱衣服,到各种挑拨与安抚,他都是极其小心翼翼的,仿若她极其易碎。
只是,她本是渐渐放松的,可是在感觉到最后一步的来临时,她又退缩了。只是强忍着在他的安抚下未说“不”。
本以为这事就只能这么下去的,却不想他突然停下,呼吸粗重的埋在她脖颈间不动了,温热的汗水沾湿她。
好半响她才回神,睁眼神色迷茫的问他:“怎么不进?”
他狠狠吸了几口气,才不断吻着她的脸,一边嗓音暗哑道:“我怕你疼。”他舍不得,很舍不得。
她怔了怔,问他:“那你是想算了?”
“我不知道。”
就因怕她疼,所以先退缩的却是他,这让她心头的感觉复杂的难以形容,隐隐鼻子还有些发酸。
她搂住他的脖子,故作轻松的甜甜一笑。“没关系的,做女人的都得有这一次。别人能受,我也能受。以后就不疼了。”
他抬头看着她,轻抚着她的脸颊,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响后,他却拿过她的衣服为她穿上。
她惊讶。“你要做什么?”
他有些赌气的说道:“不弄了。”
“为什么不弄?弄啊!”她赶紧阻止他继续帮她整理衣服,自己欲重新脱下,全然不知自己这么做究竟有多么……怪异。
他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身子上,呼吸的节奏又开始越发混乱。
他突然坐起身将衣服套在身上,边走边整理,直至到达门前刚好又恢复那一本正经的模样。
他打开门走出去,仿若想逃避什么一般。
她侧身愣愣的看着他把门带上,明白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她主动到如此地步,却被拒绝了。
而拒绝的理由实在让她无法怪他。
她叹了一口气,整理好衣服也走了出去,去到书房见他坐在书桌旁担着脑袋闭目似是假寐的样子。
她过去坐到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幽幽道:“我就没听说过还有男的因为这个理由而主动临阵退缩的,也不怕废了你。”
他身子僵了僵,抬手将她推了下去。
他浑身的感觉并未消去,禁不起她的挑拨。哪怕只是靠近她,闻到她的体香,他就能感觉自己似乎要炸了。
她不悦的就要靠近他,他却躲开了。“你再过来,我就走。”
她哀怨的看着他。“你不是男人。”哪有男人会这么委屈自己的,她都已经同意甚至主动了,他这又是何必。
他闻言脸色略不好看,转身就要走。
她赶紧上前拉住他。“好了好了,随你,随你可以吧?”
“嗯!”他拂开她的手,再次从桌边坐下,淡道:“给我研墨。”看不出他的淡然是真是假。
她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真是自己找罪受。
就在她拿起研石时,向一敲了敲门。“公子,少夫人,申知府到访。”
她怔了怔,申知府来做甚?
陆洵淡道:“见么?若不见,赶走便是。”
她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去主观臆断人家的动机好,免得真有什么事错过了,便点头:“见吧!”想那申知府也是不敢在陆洵的地儿造次的。
于是二人一道走出去,见到被领来的申知府。
申知府赶紧行礼:“下官见过二公子,见过少夫人。”他的声音透着沙哑,与寻常时不大一样。
殷离娇看着对方面露疑惑。
她似乎并不是多久没见过他,怎觉得他似乎老了许多?额际竟是有了白发,一张老脸上几乎没肉一般。
见到他如此沧桑,她面带怀疑的看向陆洵,下意识的以为是其对人家进行了什么报复。
陆洵瞥了她一眼,问申知府。“有何事?”
申知府陡的跪地。“下官请求二公子帮帮忙,看在殷家与申家素来交好,看在阿娇也是下官看着长大的份上。”随即他又面向殷离娇。“阿娇,这次你们一定要帮帮申叔啊!申叔也是没了法子。”
殷离娇愣了愣,看到一向意气风发的申知府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心里也不是完全没感觉的。虽说她不喜欢他,他对她好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
可无论怎么说,他也是对她好了两年。
除却他对申娅妍不好,其他地方,她没什么好怨他的。
陆洵不语,只是等待殷离娇做表示。
殷离娇知道他的意思,抿了抿唇,道:“申叔先说说是何事。”
申知府眼眶有了些红晕,道出了这些日子里,申娅姝的种种事情,从她日日噩梦到失踪,再到一身狼狈的回家,寂静的如没了魂般。后来本是觉得她好了,虽看起来似乎有些不一样,但申家人也是放心不少。
不想昨日申娅姝又失踪了。
这次失踪由不得申知府不觉得绝望,因为老早就觉得她会那么不正常定是遇到何种刺激。想到后来她却恢复正常,却又让人觉得诡异的样子,都不由觉得她其实是想寻死。
所以,申家人都以为申娅姝这次怕是凶多吉少,自是慌了。
殷离娇听到申知府的种种叙述,惊讶的很。没想到短短时间,申家竟是发生那么多事。
事关性命,她不大想置之不理,她从没想过要申娅姝死。
于是她挽住陆洵的胳膊,眨了眨眼。“帮帮忙吧?之于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陆洵淡淡的应了声:“嗯!”随之喊了声:“之落!”
之落应下:“是!”他全程都在,不用陆洵道出需要他做什么,应下后立即转身就走了。这是作为陆洵手下最基本的觉悟。
申知府松了一口气,感激不知如何是好,各种道谢之后,转身离去。
申知府走出桃苑时,便见到陆奕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望着里头的殷离娇。角度刚好不会被陆洵发现。
申知府怔了怔,知道人家的事不是他该过问的,便摇了摇头,迈步离去。
陆奕的目光淡淡的从申知府背影上瞥过,倚着树垂眸没再看殷离娇。
他不知道,他这到底算什么。只知道,越是看到她与陆洵的幸福,越是不甘。
她……本该是他的。
他苦涩的勾了勾唇,转身欲离去,却又见到相携而来的陆夫人与明儿。
他淡淡颔了下首,以作招呼,越过她们正欲走。
陆夫人这时却淡漠出声:“离桃苑远些,我有话与你说。”
她虽未点名对象,但从她话中的语气,他知道这话是对他说的。他侧身淡淡的看着她,半响后才应下:“好!”
挑了个没人出没的地儿。
陆夫人眼含讽刺的看了陆奕一会后,才道:“你似乎还放不下那丫头?倒是痴情。”她越发不解一个外来的野丫头有何好,竟是迷住陆家仅有的两位公子。
陆奕未有异色,只是道:“夫人有何话直说便是。”
陆夫人的目光瞥过明儿。“我曾还以为你是喜欢明儿的,没想到还真是当她为妹妹。”倒是可惜了她心里的算盘。
明儿闻言脸有异色,只是看到陆奕脸色依旧淡然后,才立刻面带似委屈似羞意的说道:“夫人……这话……”
陆夫人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无需放在心上。”她的目光依旧落在陆奕身上,见他未有异色,便想到自己该是想多了。
几人看着怀南府的美景沉默了一会儿。
陆夫人又道:“你该是很想与那丫头在一起吧?”
言罢她侧头紧盯着陆奕的脸色,果然见到他眼里的颜色微微变了些,只是色彩有些复杂,让她有些难以分辨。
她微微勾起一丝冷笑:“窥窃我儿之妻,你胆子倒是挺大。”
陆奕终于出声:“夫人有话何必拐弯抹角?”
“罢了!”她转过身看着他。“我也不与你多扯,现在我只想与你说,你若想与那丫头在一起,便听我的,我帮你。”顿了会,她又继续道:“当然,我只是为洵儿好,我可不想外面来的丫头糟蹋我的儿子。”
对她来说,就只有她辛苦培养到大的明儿才有资格嫁于陆洵。
陆奕依旧未变脸色,仿若早知她会如此一般。
他垂着眼帘,未急着应话。
陆夫人以为他是在犹豫,便道:“现在就给我答案,我一向不是个有耐心的。”尤其是对他,这个不知是被从哪里抱来的小子。
陆奕顿了会,终于应下:“嗯!我答应。”
陆夫人满意的勾了勾唇。“等我吩咐。”
“嗯!”
陆夫人领着明儿转身离去。
在不远处明儿对陆夫人说些什么之后,又单独走了回来。
她从陆奕跟前站定。“大公子!”
陆奕回神看着她。“明儿妹妹可是有事?”
明儿望着他。“大公子向来不是工于心计之人,这次是当真要为了阿离姐姐做一回自己所不想做的人么?”
闻言他陷入沉默。他向来不会与她搞虚的,说假的。可当下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毕竟这是他自己心中的考量。
明儿打量着他的表情,也不知是看出了些什么,眸中闪过让人不易察觉的异色。她抿了抿唇,没再多问,转了个话题。
“刚才夫人的话……”
陆奕一时没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何话?”
这么一看,就知他并没将陆夫人所说关于以为他喜欢明儿的事放在心上。
只是明儿明显放在心上,又见他这般不在状态,她不轻不重的握了握粉拳,脸上却依旧乖巧可人。
她柔柔出声:“没什么。”
“嗯!”
太子府。
申娅姝怔怔的坐在床上,脑中想着的是昨日她如何被弄晕,后来又是如何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被略带一丝酒气的宣郅凛宣泄怒气般的凶残蹂·躏致醒。
当下的她满身伤痕,痛的麻木,心也跟着越发麻木。
这个地方不是她家,她试着跑出去过,却被拦了回来。
她现在是不仅毁在这个男人手里,还连家都没了,遭遇囚禁了么?
是要多久?十天?一个月?一年?还是十年,甚至一辈子?
这时,两名婢女端着家伙走进来,对申娅姝行了个礼。“姑娘,奴婢们受吩咐为姑娘梳洗打扮。”
可申娅姝一直双目无神抱着自己,半天未回应。
婢女想到上头强硬的吩咐,便只能直接上前欲扶她,却不想被她一把给推开。“别碰我!”
二名婢女无措的对视一番。
就在她们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申娅姝突然回神,眸中划过一丝狠绝。她侧头冷冷的看着她们。
“可以了,来吧!”
“是!”
婢女们为她梳妆打扮时,她的目光不着痕迹的划过被她们打开的头饰匣,锁定其中一只一看就知锋利无比的银钗。
她看似不经意的将银钗拿入手中摆弄着,幽幽道:“真漂亮。”
太子府的婢女都是人精,毕竟这里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就像是一个小型皇宫,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她们很轻易便感觉到申娅姝的不正常,未敢多言。
梳妆好后,房里又剩下她一个人。
她轻轻抚了抚手里的银钗。
凛是么?
他不想让她好过,将她逼到这种地步,她又何必再瞻前顾后呢?
她……已经无路可走了。
她将匕首隐藏入袖子,缓缓走到床边躺下,美眸却依旧是睁的大大的。
时间不知是过去多久,宣郅凛推门而入。他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申娅姝的背上,许是喝的酒有些多,他的眸子有些红晕,令本就绝色的他更添了一股妖治美。
申娅姝缓缓转身,看到他之后,柔媚一笑。“回来了?”
只是宣郅凛似乎心情不大好,他大步走过去就捏着她的下巴,冷哼了一声。“心情不错?倒真像是贱骨头。”
他可没忘记自己是如何伤她的。
由于他使的力道很大,以至于她精致粉嫩的下巴上迅速起了刺眼的红印子。
他本就如恶魔转世般的性子,自是不会心疼她,反而将她刚换上的新衣服撕碎,滚热的大掌以及嗜血的薄唇在她全身残忍的种下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的印记。
她似乎已经麻木了,只是目光空洞的望着上方,小手摩擦着不知何时拿到手里的银钗。
只是他似乎没了兴致,突然一把将她推开,自己坐在床边,目光凶狠的看着前方。
陆洵啊陆洵,真是不知好歹!
申娅姝未急着整理衣服,而是恨意浓浓的看着他的背,正欲抬起手里的银钗。不想他突然又转回身紧紧的握住她弱小的肩头,发出一阵咯吱声。
她本是已麻木的没感觉,却还是故作娇弱的痛呼:“疼,凛,我疼……”
他并未放轻手下的力道,只是用另外一只手敲了敲她的脸颊,阴冷的问道:“觉得陆洵那个人如何?据说他是全濯都姑娘都想嫁的男子,包括你吧?”
她眸色微动,依旧弱弱的痛呼:“我疼……”由于她小脸本就被折磨的惨白,所以让人看不出她此刻是否在演戏。
他低首咬了咬她的唇瓣,在她痛呼中吮着上面的血泽。
须臾,他又咬牙切齿道:“陆洵真是受老天眷顾,明明我才是太子,可无论是谁,心里眼里都是他,区区一武将。”说着他冷哼了声,许是在掂量着如何弄死陆洵。
申娅姝的身子陡然僵住。
太子?
他是太子?
太子宣郅凛?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太子?
若是如此,她信了,当真信了。
她不着痕迹的将银钗推远,柔媚的挽住他的脖子,软软酥酥的出声:“别想那些,让我伺候你,兴许,快活的事情可以让你忘记苦恼?嗯?”
宣郅凛低头看着她贱到骨子里的模样,突然笑了,笑的媚态横生。“伺候我?如何伺候?若你能让我忘记苦恼与愤怒,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她闻言眼睛一亮。“当真?”
“当真。”
“好!”她轻轻将他推倒,凭着感觉使着浑身解数伺候他。哪怕他经不住心里愤怒的影响蹂·躏她,她依旧贱贱的受着。
她想,他就是喜欢贱人的。
得知他是太子的那一刻,她只觉自己又活了。
因为,她若能当上太子妃,那她定是能光鲜亮丽的活着。
如此,她日日伺候着他,努力伺候着他,将“贱”字发挥的淋淋尽致。
人最怕没有念想,没念想就如死去一般可怕,而她终于又有了念想。
哪怕这个念想真的太……贱。
怀南府。
殷离娇托腮看着一心一意只处理公务的陆洵,第无数次叹气。
这些日子,不管她如何主动,如何劝说,他都是宁愿忍着浑身的*,哪怕是有废了的危险,也不肯去碰她半分。
有时她会故意去以想他为由索要亲亲抱抱,并趁机勾引他,企图让他欲·火焚身,再也无法克制的将她推倒。
毕竟第一次疼是难免的,夫妻这档子事总得办了不是?
只是他虽开心她的主动,却总是在满足她之后就及时刹车。
无奈的她未免把他给逗坏,没再敢主动勾引他。
她怨念无比的看着对她视若无闻的他,幽幽道:“老公,你是不打算与我生宝宝了?就这么和尚尼姑般的过了?”
她从未想过关于这档子事,最后会变成她要他不要的这种情形。
真是没谁了。
他握着毛笔的手顿了下,淡道:“待我再考虑考虑,或许能想到让你不疼的法子。”言罢他突然瞪了她一眼,斥道:“别再提这些。”
因为他会……不好受。
她抿了抿嘴,无趣的拖着脑袋看着窗外。这些话他已说许多遍了,她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他当自己是什么?还真以为能想出造福无数姑娘的法子?那人类姑娘们就不会疼了无数年了。
她打了个哈欠,站起身。
“我去补觉。”
他自然而然的也站起身欲陪她离去,因为她总说他是她的安眠药,有他在,她才能睡的安稳。
只是这次她制止住他。“你还是继续忙吧!让你抱我睡,只会加快你报废的速度。”言罢她便朝房间走,低声嘀咕着:“或许我们该分房睡。”
为他好。
他脸色有些难看的看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又坐回椅子上,微眯的眸子昭示着他非常不高兴。
突然……好想办了她。
真不想她整天把说他要废了之类的挂嘴边。
这时,之落在门外敲了敲门。“公子。”
“进来!”
之落面无表情的走进去。“公子,是申家二小姐的消息。”
“说!”
“据说太子府多了一位来路不明的姑娘,太子日日与她混在一起,只要是得空就回府,仙宁馆已好些日子没有太子的身影。据调查形容,那姑娘与申家二小姐很像。”
陆洵脑中想起前世,宣郅凛与申娅姝确实有这种关系,只是事情似乎未发生的这么早。
还真是让他意外。
他毫不怀疑此消息的真假。既如此,他便不会再过问。因为……申娅姝跟了宣郅凛,只会对宣郅祁这边有帮助。
他未说什么,只是想起房里的殷离娇,想到她该是在生闷气。
他的气消了,那自是该去哄哄她。
他走进房间就看到她果然未睡着,翻过来覆过去的,似是在为什么事烦心。
不用想,定是为了他。
她听到他的脚步声,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咕噜一下滚到床里侧掀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以示自己现在的心情不好。
他过去强硬的扯过被子,以免她闷住自己。
她嫌弃的打量他,恍若他已经废了的模样。“是要行房了么?不是就出去,我们分房睡。”
“……”他难得被她噎住。
默了一瞬,他躺到她身侧,强硬不容拒绝的把她搂入怀中,转过她的脸,紧盯着她的眼。“越发的不要脸了,嗯?”
“……”她愣了愣,随即脸蛋红了红。一把拍来他的手,转回去。
这些日子她似乎真的不怎么要脸了。
一门心思的为他好,为他们的夫妻生活着想,就什么都没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