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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缓的音乐声中,弗兰克似乎沉醉在某种状态里。他微闭着双眼,围着橡木桌慢慢移动,上身缓缓摇摆,不时在桌边摆上一块餐巾和一把雪亮的小刀。桌上小刀的数量已经有7把,摆放的位置围了半个桌面。
很快,他就摆满了一圈。宽大的橡木桌上,沿着边缘摆放着13把小刀,中间留下一个长长的椭圆空间。
弗兰克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心中对即将开始的祭礼满是期待。
海伦坐在车后座,心中总是感觉有些难以抑制的慌乱。她努力地保持着平静,不想让前面的两个黑衣人看出她的不安。
昨日张赫悄悄地跟她说,让她仍然接受弗兰克的邀请参加祭礼。她本想拒绝,可是张赫和艾利克刚刚给了她5万马克,帮她解决了艾莲娜治病费用的问题,所以拒绝的话有些难以出口。
当张赫又说他会暗中保护自己的安全,而且海伦可以把弗兰克的那笔钱也赚了,这样不仅艾莲娜的后续康复费用有了,还能大大改善姐妹两人的生活状况。
海伦一直都想带艾莲娜离开厄尔伯格,去一些大城市定居,比如柏林,甚至是f国,让艾莲娜过上更好的生活。如果多了这笔钱,那一切都可以实现了。
于是她还是答应了。
汽车驶入一个山谷中,远远地就看到一幢风格有些阴郁的大房子,周围被粗糙的石质围墙围拢着。沿着围墙有许多燃烧的火堆,火苗在随着夜风摇晃。
海伦透过车窗向后看了一眼,来的路上看不到一个人影。张赫在哪里?他或许是自己唯一的指望。
虽然她不清楚将会在祭礼上遭遇什么,但她的心始终被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着。当初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她也不会对弗兰克说会考虑这件事。
张赫是故意让艾利克给她钱让她答应这件事的吗?海伦心中闪过这个念头。艾利克为人到是挺不错,可是张赫……张赫在她心中的形象变的有些难以捉摸。
“欢迎你,海伦,你能来真是太好了。”弗兰克微笑着迎接海伦从车里出来。
“弗兰克,到底需要我做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海伦问出一直纠结在心中的问题。
弗兰克的微笑很温和:“不用担心,海伦。你不需要做什么,你的纯洁是我唯一需要的。”
海伦闻言有点尴尬,她确实还是一个处女。
弗兰克引领她进入房子,有两个黑衣服的年青女人微笑着迎上来,带他们来到一间餐厅。餐桌上摆着鲜花、烛台和一瓶红酒,还有一点食物,看起来都很精致,但没有肉食。
“我已经吃过晚饭了。”海伦看到餐桌上的东西,抱歉地对弗兰克道。
“这不是晚餐,是一些干净的蔬菜和植物花瓣。它们是祭礼的一部分,可以让你的身心得到净化。过会儿她们还会带你去沐浴,换上圣袍。这些过程都是必须的。”
海伦闻言有些迟疑,弗兰克笑了笑,从兜里拿出一张纸片,递给海伦。
“这是给艾莲娜的,你可以先收好。”
海伦接过一看,是一张5万马克的支票。她心中忍不住有些感叹,没想到两天之内她就得到了10万马克的巨款。
于是她不再犹豫,坐到了桌边。弗兰克在她对面坐下,两个黑衣女人微笑着站在二人身侧,帮他们倒上酒。酒水的颜色鲜红且晶莹,在烛光下显的分外炫目。
一个黑衣女人打开了唱片机,肖邦的钢琴曲缓缓地流淌出来,餐厅里的气氛为之一缓。
海伦的家里只剩下了艾利克和艾莲娜两个人。
“艾利克,海伦和杰克去了哪里?”艾莲娜和艾利克熟悉了之后,偶尔也会主动和他说一些话。
“哦……好像是去参加一个派对。”艾利克其实对整件事有些迷糊,但张赫不告诉他,他也不敢问。况且他也有烦心事,正在为新的升级任务头疼。
“他们两个是不是在拍拖?”艾莲娜眼中闪过好奇。
“应该不是吧……”艾利克感觉不太像。当然如果张赫真的喜欢上一个女人,他也是乐见其成的。张赫除了对他的升级要求严格之外,其他方面都很不错。
“其实我觉得你和海伦更合适。”艾莲娜直言不讳地道。
“哦?”艾利克有些诧异:“你真这么想?艾莲娜?”
“是的。”艾莲娜点点头表示肯定。
“谢谢。”艾利克开心地裂嘴笑起来。他觉得自己终于在某方面胜过了张赫。当然,海伦是个动人的女孩,他当然也很喜欢。
午夜的钟声响起来,山谷里响起一阵欢呼声,房间周围出现许多戴着兜帽的黑袍人,他们的衣服上都画着倒置的五芒星。
弗兰克和几个人神色肃穆地抬着海伦缓缓穿过人群,海伦平躺着,昏迷不醒,身上被换上了一身白袍。
能跟着他们进入祭礼房间的只有十几个人,其他人只能待在外面。黑色夜空下的山谷中幢幢,气氛有些阴森。
海伦被放在了那张硕大的橡木桌上,十几个黑袍人围着桌子安静地站着,每人面前摆放着一把小刀。烛光晃动着,映照着他们,像一个个扭动的黑影。
他们的兜帽下只能看到一双双反射着烛光的眸子,热切而疯狂。
弗兰克的神色也变的非常激动,他居中而立,双手捧在胸口,口中喃喃低语着,似乎正在祈祷。低沉的声音在室内回荡,其他人也慢慢加入进来,声音越来越大,最后连屋外也能听到了。于是外面的人也跟着念诵起来,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回荡在山谷上方。
弗兰克的脸因为兴奋有些发红,他握住小刀高举双手,发出一声长长的咏叹调,念诵声嘎然而至。
他的双手猛然向下挥动,小刀刺向海伦的胸膛……
“啪……咣……啊……”弗兰克的身体忽然飞起,重重地撞在墙上,疼的他忍不住惨叫出声。他原本站立的桌边出现了另一个穿着黑袍的身影。
桌边的其他人一阵骚动,诧异地看过去。可房子外面的人看不到这一幕,他们只听到弗兰克发出的惨呼声。于是房外的人又一次大声欢呼起来,显然是把惨叫当成了别人的。
“这就是你们的祭礼?真是让人失望。”打飞弗兰克的正是张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