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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赫闻言大约明白了白叶原的想法,这白叶原也是一个实诚人,请他去屏边只是说也许能帮他们的忙,却丝毫不提对张赫会有什么好处,实在不是请人的好说辞。不过,如果那个什么‘当母德’真的能帮他了解更多关于九黎人和邪魂的事,张赫也很愿意去一次。
北方的秋天,气温不知不觉就降低了许多。一场秋雨一场凉,两次淅淅沥沥的小雨过后,江北的街道上多出了许多落叶。江北自古多梧桐,主要街道两旁种的都是梧桐树,就连新城区也依然遵循了这个习惯。
在夏天时,常常要人工修剪繁茂的枝条,才不会太过遮挡道路。到了秋季,落叶还特别多,每天都能扫出一大堆,清理起来很是繁琐。但有点执拗的江北人却依然故我。
自从天气开始转凉,范宁轩就搬回了城里,不再住在山上的别院。他在城里的住处,也是一栋独栋院落,占地约有一亩,在当前房价不断上涨的江北,极是少见。
一个佣人脚步匆匆地走入后院,在书房外停下脚步,提高声音道:“范先生,门外有个姓崔的客人来访,说是于秘书的朋友。”
“于秘书……?于同的朋友?”范宁轩停下手中的毛笔,惊讶地喃喃道。
他放下笔,吩咐佣人:“把人请到前厅待茶,我一会就到。”佣人应了一声便自去了。
当初于同是通过应聘到他身边的,范宁轩只知道他是湘北人,在滨海市待过几年。滨海市是华国几大直辖市之一,城市开放,经济发达。范宁轩见于同外表斯文有礼,又有能力,见过大世面,所以便留在身边当了个秘书,却从未见过他的朋友和家人。
当他来到前厅,看到等着他的那人是个40岁左右的中年人,衣着合体,打扮像个商务人士。见他到来,那人笑着起身道:
“鄙人崔秉基,在滨海经营一家投资公司,久仰范总大名,今日冒然前来打搅,还望范总莫怪。”
“崔秉基?”范宁轩闻言一怔,这个名字他听人说过,于同怎么和他扯上关系的?
“莫非是滨海福瑞投资公司的崔总?”范宁轩诧异问道。
“正是崔某。”
据范宁轩所知,这个福瑞投资公司在资本投资圈子里颇有一点名气,因为它总是能够抢到一些成长性良好的投资机会。
确切的说福瑞并非是那种眼光独到,能在投资机会明确显现成长性之前,就能发现机会的天使投资企业,而是在一些已经被大家公认的、明确了成长性、发展性的机会上抢到投资权。这样的机会难就难在一是竞争大,往往有众多资本投资方参与竞夺投资机会。二是项目方条件高,颇有一鸟在手,天下我有的意思,决对不会轻易松口。
于是,圈子里传说这是依赖崔秉基极其高超的谈判能力才做到的,似乎只要他出马,很少有人能彻底地拒绝他。
范宁轩客气地和崔秉基寒暄几句,福瑞投资他虽然还没放在眼里,但这个崔秉基却是个能力与资源都不简单的人,范宁轩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当然,也仅仅是几分。
“听说崔总和于同是朋友?”范宁轩带着些诧异的口气问。
崔秉基笑了笑,似乎猜到了范宁轩的想法,解释道:“说是朋友其实也谈不上,我也是受人之托。于同是我一位好朋友的弟弟,当初在滨海时托我照顾过一段时间。后来他决定来江北给范总当秘书一事,也跟我提过。”
范宁轩这才恍然:“那崔总知不知道于同已经……”
“我知道。”崔秉基点头打断了范宁轩的话:“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为此我那位朋友很受打击,所以委托我过来了解一下,于同为何要去那家爱心福利院?他当时在为范总处理什么事务?那段时间他有没有什么异常?或是提到什么奇怪的人?”
范宁轩闻言脸色微微一寒:“崔总此话是指责我应对于同的死负责?”
“范总别误会。”崔秉基笑着摆手道:“我只是想尽量弄清楚于同的死因。警方说于同是猝死,具体原因不明。可是我知道于同的身体一向很好,没有暗疾。所以我想了解一下于同当时的情况,若是能有一些发现,也好让我的朋友安心一些。”
范宁轩看着崔秉基,皱起的眉头慢慢松开,思索片刻,才道:“那段时间于同并无任何异常,也没提过碰到奇怪的人之类的话,至少我是没发现。至于他为什么去那家福利院,我就不清楚了。他当时跟我口头请了个假,说有些私事要处理,结果第二天我就听说出事了。”
崔秉基似乎相信了范宁轩的说法,点了点头,忽然又问:“于同死后,有没有一个姓丁的来找过范总?”
范宁轩摇摇头:“没有。这个姓丁的是谁?和于同的事有关系吗?”
“那到没有,我只是随口一问。”崔秉基笑着搪塞。
等崔秉基离开,佣人来催他用餐:“范先生,可以用餐了吗,已经6点了。”
范宁轩一愣:“什么6点,这才多大会就6点了。”
他扭头向窗外看去,天色已然昏暗。咦,他心中一惊,刚刚还是4点多点,和那个崔秉基也就谈了20分钟,怎么一晃都6点了,天都黑了。
江北市警察局,洪涛放下电话,走到外间,招呼道:“陈歌!叫上董维刚来一下!”
陈歌和董维刚一前一后来到洪涛办公室:“什么事?组长。”
市二院刚刚打来一个电话,说有个尸体死的有些奇怪,通知我们派人去看看。我听他们说的情况和爱心福利院的于同有点像,你们俩个去看看。
两人心中一惊,和于同的情况有点像?难道爱心福利院的案子真的有新线索了?
来到市二院地下一层的解剖室,一个戴眼镜的男医生接待了他们。
“我姓周,这具拾荒人的尸体是我解剖的。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才打的110。”
“有什么奇怪现象?”陈歌捂了捂鼻子,这里的气闻可真是不好闻。
“有两点,一是这个人化过妆,他的脸、脖子,还有手臂上面涂了一层化妆油,让他看起来皮肤更黑更粗糙。第二点是他的死亡原因分析不到,仅仅按他的各项生理数据来说,他不应该会死,甚至可以说身体非常好才对。”周医生托了下眼镜架,认真地道。
陈歌和董维刚对望一眼,心中升起同样的念头: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