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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出门就看见江川柏回来,大柱的心情比吃了红烧肉还开心。
他捧着最喜欢的课外读物,却没心思看进一个字。
那个懒婆娘果然没有骗自己,爸爸是团长,他不会轻易就这么牺牲的!
看在她没骗自己的份上,以后还是不叫她懒婆娘好了。
好想回家啊,真想知道爸爸出任务都做了什么,是不是救了好多人,会不会还遇到了很危险的情况。
就在大柱满脑子都是想问的问题时,后桌的大山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见人没搭理他,大山又站起身子,悄悄探出半个身子,向前凑近小声说道:“大柱,你爸回来了,你知道吗?”
大柱回过神,立了立藏在课本后面的课外读物,微微点头,“我当然知道,我爸是团长,当然会回来。”
“那你怎么看着一点也不着急?”
“我爸都回来了,我急什么,放学不就看见了。”
“你爸在医院出事了,王俊生他爸都赶过去了,你还不急?”
王俊生他爸就是王政委,因为总管江川柏的关系,王俊生平时在学校也爱总管着大柱,发现他在课上偷看小人书,就要告老师。
所以,大柱不喜欢王俊生也不怎么爱搭理。
听到江川柏出事,大柱顿时皱起了两条小眉毛,“真假的,你怎么知道?”
“我中午回家听我妈说的,还是你家隔壁妇女主任告诉的呢!”
一听是张桂香,大柱两条小眉毛凑得更紧了。
瞅了瞅讲台上看纪律的王俊生,抿了抿唇,将课本和课外读书塞进了书包。
又缓缓将书包带套上了脖子,下一秒,就在同学们的注视下站起来往外跑。
眼观八方的王俊生,立马喊道:“江大柱,你干什么去!”
然而人已经冲出了教室,不见人影,远远留下一句,“我肚子疼,要去茅厕上大的!”
大柱甩着书包就往家里奔去,路过幼儿园的时候,不忘也拐了进去。
当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找到弟弟的时候,二柱正乖乖跟小朋友们坐成一排,乐呵呵地吃小点心呢!
不顾幼儿园老师的询问,背着二柱就拐出了教室。
路上,二柱在听见爸爸住院的消息,手里抓着豆沙小馒头就哭了起来。
要不是大柱背不动他,让他也下来走,估计得哭上一路。
去医院的路上其实并不远,但对于大柱尤其是二柱来说,却是格外遥远,好不容易到了,却发现不知道江川柏在哪儿。
大柱喘着粗气,壮着胆子向一个护士打听。
“江团长?他中午就回去了呀?”早上手术室的事情,她也知道,中午还亲眼看着人走的呢。
可这话一出,大柱就红了眼睛。
爸爸真要死了,都送回家准备穿衣服了,明明早上还好好的!
未被江川柏接到家属院前,是在乡下农村长大的,大柱记忆也比二柱多,记得乡下爷爷得病被接回家准备后事的场景。
这会儿听到江川柏回家,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事。
悲从心来,拽着弟弟的手,转身又往家里跑。
自从与江川柏约定商谈后,夏怀夕美美地睡了一觉。
再醒来已是下午四点,想着晚饭时间还早,她便慢吞吞地走出房间,撑着懒腰看风景。
只是这风景还没看一会儿呢,就听见嘈杂的脚步声传来。
很快,大柱二柱就满头大汗地冲进了院子。
见院子里站着的身影,大柱红着的眼睛就开始往外冒水泡。
二柱看了看哥哥,好不容易停下来,想起方才路上的事情,转头对着撑懒腰清醒脑袋的夏怀夕就是哇哇一顿哭。
“......”
刚睡醒就得面临孩子大哭的场面,夏怀夕真的很想上手对着两个屁股蛋好好敲打一番。
考虑到又会被有心人借口造谣,她还是静下心,上前挑了个好说话的,温柔问道:
“不是还没放学吗?怎么就回来了,哎呦,我们的二柱乖宝还带点心回来了,怎么不吃呢?说说怎么了?”
她安慰着,顺手将院子门敞开,以便外面有人路过能看见发生什么。
二柱嘴里含着东西哭得伤心,说了半天她也实在没听懂,只好转战冷静的那个。
大柱掉着眼泪,带着哭腔委屈说道:“你骗人,你说爸爸是团长,是不会死的。”
“额,对啊!”夏怀夕嘴角僵硬,不知这孩子为何又说起这事。
江川柏以后死不死不知道,反正现在是没死。
就在夏怀夕以为俩孩子在课本上看了哪篇英雄文章,开始发癫幻想江川柏也会英勇就义时,大柱哭着缓缓道出了原因。
江川柏推着补好轮胎的自行车缓缓走进院子。
第一眼就看见二柱捏着小馒头,蹲在水缸前喂鱼。
厨房里传来声音,隐隐散发出香味,应当是夏怀夕在里面。
江川柏悄悄将车停放在杂物间门前,偷摸着靠近二柱那小小的身子。
趁其玩得开心,猛地探出一双大手将那小身子高高抱起。
“啊!”二柱被吓得尖叫出声,意识到是江川柏后,又呵呵笑出声,“爸爸,是你回来啦!”
“怎么在这儿喂鱼玩,哥哥呢?”
“哥哥被妈妈罚去烧柴了。”
“罚?”江川柏一愣,先是对这个字皱了皱眉,同时又对“妈妈”这词感到诧异。
这好像是二柱第一次这么叫妈妈吧?
疑惑间,大柱听见动静也从厨房跑了出来。
蒙灰的小脸蛋,在看见江川柏那一刻,顿时双眼晶亮地冲上前抱住他的大腿。
“爸爸,你真的没死!”
“......”
江川柏安慰自己,孩子还小童言无忌。
抱着二柱蹲下,收了嘴角的笑,对上他的眼睛,沉声问道:“是谁告诉你我可能会死?你妈告诉你的?”
大柱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一对圆溜溜黑眼珠转了转,似乎是在想该怎么回答。
结果还没等他编出一套话来,有人先替他解释了。
“没谁告诉他,纯粹是他自己想象力太丰富,以为你会死。”
夏怀夕套着件自制围裙,齐肩短发用碎花布绳束在脑后,头上一顶蓝色儿童布帽只能堪堪遮住发顶,手里握着锅铲斜靠在墙边,整个看热闹似的看着他们这边。
“以为我会死?”江川柏将视线从她身上落回到大柱身上。
被他盯着,大柱有些心虚地垂下了脑袋。
嘴巴里喃喃道:“那个,我,因为......”
夏怀夕轻哼一声,接过他的话,说道:“他听说你在医院出事,就以为你是快死了,中午从医院回家就又觉得是准备穿寿衣要入土了。”
说完这个,她又嗤笑了一声,接着说道:“这个小子,一听说你出事,学也不上了,拉着二柱就逃课来送你最后一程,跑了满头汗,哭个不停,害我哄了半天。”
大柱的脑袋垂得更低了,好久才悄悄抬眼看向江川柏。
喃喃道:“爷爷就是这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