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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璇儿微微一笑道:“喝茶吧,三叔三婶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事吗?”
贺氏慈爱道:“是蕊儿说要过来跟你学习手工编织,我们就一起过来窜门了,真是不好意思,大晚上还来打扰你。”
柳璇儿轻轻抿了一口茶,微笑道:“哦,不打扰的。我晚上的时间也是用来手工编织的,顺带教她也行,只是三叔和亭儿怕是要无聊了。”
柳东林憨笑道:“无碍,平日里我们晚上也无事,很早就睡了,现在陪着蕊儿过来学习绣活也不错的。”
柳璇儿点了点头,看着拘谨端坐着的柳正亭,询问道:“亭儿,蕊儿以后就跟我学习手工编织,她也算是有一技之长,以后嫁入婆家也不会被人轻视。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这两天有考虑过自己的事吗?还是想去学堂念书,以后当账房先生吗?”
柳正亭很是迷茫,如今妹妹有了奔头,他心里也越发急躁了,弱声道:“我,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开始念书太迟了,其他人都是三四岁就启蒙了,而我现在还大字不识一个,连名字都不会写,学堂里也不会收我的。我的脑子也不够聪明,怕去学堂什么也学不会,反而浪费爹娘辛苦挣得钱。”
听着儿子的话,柳东林夫妻俩一脸愧色,是他们当父母的无用,耽搁了孩子的前程。
柳璇儿揉了揉眉心,她这些日子也了解过南晋学堂的情况,柳正亭确实已经错过了最佳的入学年纪了,他这么大的孩子入启蒙班学堂是不会接收的,除非请夫子来家里教学,可三叔家还没这条件。突然脑袋灵光一闪,想起前些日子路过镇上的一家武馆,那里的孩子都是十岁左右的年纪,询问道:“亭儿,你对学武感兴趣吗?你的身体看起来瘦弱却结识,武馆里招收弟子的要求,你应该能达到的。”
“学武?”柳正亭眼睛一亮,然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又暗淡了下去。
柳东林听到她的提议,也欣喜了下,然后也跟儿子一样,随即颓然道:“璇儿,亭儿身子骨确实还不错,若是能学武也是极好的。只是,武馆的学费比学堂还贵,一年的花费至少得八两银子。”
听到“八两银子”,柳正亭原本还有一丝兴奋的心彻底凉了,抿着嘴不再吭声了。
“这么贵?”柳璇儿也没想到武馆收费这么贵,八两银子对于普通农户来说确实太高了,单靠种田或短工的话得好几年才能攒出一年的学费,这确实不适合三叔家。
柳东林点了点头,说道:“我以前去镇上帮一大户人家干过活,他家儿子就在武馆里学习。无意中听他说过,武馆学徒拜差点的师傅,也得八两银子一年,好些的师傅则学费更高,差不多得二十两银子一年。”
贺氏对儿子的前程也很着急,自责道:“都是我们没本事,害的亭儿也遭罪,他喜欢的我们都供不起,以后只能早早跟着我们下地干活了。”
柳东林无奈的叹息一声,提议道:“哎,亭儿,要不你跟着祖父学木工吧,一手好的木工活比种地强多了。”
柳正亭咬了咬嘴唇,难得倔强道:“爹,我知道祖父祖母都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们。我宁愿跟着爹娘种地,也不想跟着祖父学木工活。”
柳东林也有些无奈道:“你这性子怎么越发倔了呢,爹之前是有些偏心,现在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也改变了许多。你是个晚辈,要懂得孝顺,得体谅你祖父。”
柳正亭点了点头,道:“是,我知道了。只是,爹,我真的不想学木工活。”
柳东林也拿他没办法,重重叹了口气。
柳璇儿听他们父子两说完后,敲了敲桌面,出声道:“亭儿,你对学木工活没兴趣,对学武有兴趣。可是学武很辛苦很累,你确定扛得住吗?”
柳正亭坚定道:“确定,我不怕累,不怕吃苦。”
柳璇儿点了点头,说道:“行,既然你决定了,我帮你去找个师傅。”
柳正亭一惊:“璇儿姐姐,你…”
柳东林直接打断儿子的话,说道:“璇儿,不行,请师傅要好多银子,我们根本出不起,也绝不能让你帮着出这钱的。”
见贺氏也要开口说话,柳璇儿立即说道:“好了,三叔三婶,亭儿的事我自有打算,你们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说完也不等他们回复,直接走出屋子,朝萧澈所在的正屋走去。
柳璇儿敲门进去后,也没啰嗦,直接就将柳正亭的情况说了下。
萧澈看着趴在他书桌上,双手撑着下巴期盼的望着自己的柳璇儿,微微一笑,“璇儿的意思是?”
柳璇儿朝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这是明知故问嘛,你堂堂南晋萧皇叔,手下能人异士无数,派个人帮我这个小忙呗,我不会亏待他的。”
萧澈身子微微前倾,与她靠近了些距离,闻着她身上独有的少女气息,双眸微暗,声音有些低沉道:“这个是小事,我可以安排,不需要你付他报酬。不过,你得付我报酬。”
听他这么说,事情算是确定了,柳璇儿笑吟吟道:“好啊,你要什么报酬?先说明啊,要钱没有。”
萧澈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反问道:“我还会少你那点银子?”
“也是,那你要什么报酬?”柳璇儿眼巴巴的看着他,总觉得他要的报酬不简单。
萧澈的身子不着痕迹的又靠近了些,温声道:“随意你给,不过得要我满意。”
柳璇儿眨巴了两下眼睛,“一盘南瓜饼!”
萧澈:“……”
见他不说话,柳璇儿继续猜道:“半个时辰都按摩!”
萧澈还是没有说话,他倒要看看这丫头为了柳正亭今日能做出何种牺牲?
柳璇儿见他还是不说话,只是性感的薄唇微微翘着一个极好的弧度,闻着他身上独特的男性气息,身体内有种莫名的冲动,鬼使神差般凑上去,在他嘴角边轻轻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