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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声,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宛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看着站在面前的秦明月,眼中多了几分恐惧。
她是那个宅院训练出的人,在那个院子里,犯了错,就会受罚,那受罚的手段,非一般的狠厉,原本一颗心算是坚定,可看着面前娇美如花的少女,还是忍不住打哆嗦。
宛然隐隐觉得,这鞭刑不过是刚刚开始,更加残忍的还在后面等着她……
“宛然,这地牢的鞭刑滋味如何?”秦明月笑着问,温柔如水的语调,听着好像是说的家常便饭,根本就不觉得受鞭刑的人有多痛苦。
“明月姑娘,宛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您要这样责打宛然?”宛然苦着脸道,一副柔弱的模样,染了血的衣衫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没有什么比装糊涂更好。
她是一个丫鬟,一个身份卑微的丫鬟,一辈子忠于自己的主子,不能背叛,背叛的结果,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从她出现在姑娘面前那一日起,她就明确了自己的身份,这辈子,她都不会出卖姑娘,不管受到了怎样的刑法。
看着地牢里冷冰冰泛着寒光的刑具,宛然的心沉了沉。
“好一个嘴硬的丫头!”秦明月的眸光微眯,她一挥手,就有一个丫鬟端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只是走动间,那丫鬟的目光一直盯着手中的盒子,脸上带着惊恐害怕的表情,手在轻颤着,仿佛盒子里的东西让她很畏惧。
宛然原本是迷惑的,然而,当盒子打开的刹那,她的面色惨白一片!
秦明月,好狠毒的女人!
……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子,洒落在软榻之上。
梨花木软榻之上,一少女面覆薄纱,睡的安详恬静,身上盖着一层薄毯,微微侧身,竟是说不出的慵懒美妙,整个软榻像是蒙上了一层圣洁的光,瞧去,竟像是一副美妙的诗意画卷,让人禁不住感叹连连,如斯美人,如斯美景,看了,竟会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只是——
“扑通”一声。
熟睡中的少女从软榻上摔了下来,一阵轻微的闷哼在房间内响起,过了会儿,一双白皙的小手攀上了软榻边沿,一张面覆薄纱的小脸露了出来,那纠结在一起的秀眉仿佛在控诉着刚才摔得有多疼。
这一幕,恰好落入一双幽深的眼眸中,当瞧见少女因着睡觉不老实摔下去时,唇角勾勒出三分笑意,然而刹那,笑意尽敛,那人像是遭遇到雷击一样,脸上露出懊恼,一抹紫衣闪过,那人已不见。
屋内,秦歌完全不知道刚才那么丢人的一幕被人瞧了去,她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喊了几声:“宛然,宛然……”
许久,没见人进来,秦歌站来起来,穿了鞋子,走到屏风边,披上外衣,走了出去。
怡竹苑内,安静清幽,墙角的紫竹悠然空灵,一阵风过,竹叶飒飒。
奇怪,宛然和青姑呢?
秦歌皱眉,迈步,刚想出去看看,就见青姑提着两个食盒从外面走了进来。
青姑抬头,瞧见了秦歌,立刻慌慌张张走了过来:“哎呦,我的姑奶奶,您怎么下床了?”
青姑赶紧将手中的食盒放下,就去扶秦歌。
秦歌一笑:“青姑,我已经没事了,萧公子的药很有效,我觉得身体好多了。”
“就算再好,您也得上床躺着,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您昨夜可是差点连命都没有了!”青姑嗔怪。
秦歌一笑,也拿青姑没办法。
她确实觉得好多了,况且昨夜赵氏是用金钗伤的她,只是位置巧了些,其实伤口不骇人,也比刀伤容易愈合,更何况,有萧景琰的药。
“哦,对了,宛然呢?”秦歌转移话题。
“宛然不是在院子里看着姑娘呢吗?”青姑随口一说,她弯腰拿起食盒,刚才有人过来,说是老夫人吩咐大厨房做了些食物,让她拿过来给姑娘补补。
“宛然没在院子。”秦歌说着,心里有些不安。
“这个小丫头,我让她好好照顾您,也不知道跑哪里去偷懒了,难怪姑娘您擅自下床都没有人理会!”青姑听了秦歌的话,心里对宛然有些不满,她就知道小姑娘不靠谱。
秦歌低头,看着青姑手里的食盒,若有所思:“青姑,你手里的食盒哪里来的?”
“老夫人赏给姑娘,让我去大厨房领回来的。”
“什么时候?”
“一个时辰前。”
“去大厨房那边要这么久?”秦歌皱眉,她记得从这边到大厨房来回最多半个时辰。
“还不是那个厨娘,磨磨蹭蹭,说是还没准备好,让奴婢等着。”想到那个厨娘,青姑就一肚子火。
“嗯。”秦歌点头,原本打算回房,然而下一瞬,她的身体一僵,转头看向青姑,问了句让青姑摸不着头脑的话:“青姑,让你去领食盒的是老夫人院子里的丫鬟吗?”
“是个面生的,不过她说是新来的,来顶替秀心的,我就没多问,怎么,姑娘,这有什么问题吗?”
“不好!”秦歌暗喝一声,转头急忙与青姑道:“青姑,你赶紧去找林叔,但愿还来得及!”
她现在身上有伤,不方便行动,只希望不要太迟!
青姑虽然不知道原因,可是心思一转,也猜出一二,当下不敢迟疑,赶紧去找秦林……
一个老婆子手中捏着虫子朝着宛然靠近,虫子抖动的身躯,似乎在叫嚣着,我很饿,快让我吃东西。
宛然的身体颤抖着,无边的恐惧袭面而来,她脚步不自觉地后退,想要躲闪那虫子,然而,身后是一面墙,她根本避无可避,更何况她的手已经被铁链锁住了?
宛然眼中的恐惧害怕取悦了站在一边的秦明月,她瞥了那个婆子一样,老婆子停了下来,只是她手中的虫子还活蹦乱跳的。
宛然的身体一颤。
“宛然,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那日,你们家姑娘去过回春堂吗?”
“没有,姑娘都没出过府,怎么可能去回春堂?”宛然害怕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却还记得该怎么回答。
话落,秦明月的眸光一冷:“放,将这些虫子放到她的身上,我不说停,不准停下来!”
秦明月话落,那婆子将手中的虫子放到了宛然的伤口之上,虫子见了血,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用力地吸着,牢房内响起女子的惨叫!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