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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乐乐今天晚上没有什么胃口,所以晚餐吃的并不多,因此吐出来的基本都是胃酸。
但是蹲在地上,两条腿仍旧是发软的,感觉自己好像还腾飞在空中一般......
吐完了之后才感觉胃部舒服了点,头脑也没有这么晕乎了。
但是抬头看到郎聿渊站在自己面前,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的时候,陶乐乐的太阳穴又一突突地跳了起来。
“咳咳......今天晚上的事情,真的是个误会......”陶乐乐仍旧试图解释,希望他能够听得进去,“白钰扬来找我,我事先也是不知道的......原本我正打算跟他说清楚来着......”
“说清楚?”郎聿渊轻声一笑,透着中冷冷的漠然,“现在情况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还有什么好说的?”
自个儿吐出来的东西散发着味道,陶乐乐脚还软着,没有力气站起来,因此往旁边蹭着挪开了几步的距离,才说道。
“我从答应你的那天起,就已经清楚并且明确我的身份了,不管我过去跟白钰扬关系如何,也不管白钰扬现在是否喜欢我,我以后都不会再跟他有任何联系。今天他来找我我的确始料未及,今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见陶乐乐说的信誓旦旦,连系统都担心了起来:“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陶乐乐无奈:“特么现在好感度都刷到了75%,你觉得我这番话能够当真吗?”
但是陶乐乐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内心深处却忍不住将他当成了真的。不能否认她直到现在,还想着有没有刷仇恨值的可能性。
她觉得她肯定是疯了,居然会冒出这样的想法,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圆盘似的月亮挂在天空中央,皎洁的明月光辉落在她的眼睛里,映得她的眸子闪闪亮亮的,充满了诚挚让人忍不住信服的力量。
郎聿渊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十分理性且冷情的一个人。但是直到遇见了水清浅,他曾经引以为傲的所有理智冷静全部都消失不见。
就好比现在,明明知道她这些话都是假的,只不过是欺骗他的谎言,但在她一次次解释下,他竟然忍不住想要相信。
他的潜意识里已经不受控制地相信了,或者说因为他心里有了这样的希冀,因此才会相信。
郎聿渊无数次痛恨这样的自己,但也同样无数次沦陷其中,无法改变。
他眼里的悲哀一闪而逝,复又结满寒冰:“今天晚上跟白钰扬相会......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跟他之间做的交易了吧?”
郎聿渊蹲下身,微凉的指尖勾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所以你觉得我凭什么会相信你的话呢?你们难道不应该在筹谋着怎么摆脱我吗?”
清澈的月光洒落下来,夜色朦胧而静谧。
但是陶乐乐看到他眼睛里的冷漠犹如冰晶,透彻而高傲。
她下意识便摇头:“没有.....那你要如何,才愿意相信我说的话?”
郎聿渊眼眸微眯,幽幽的盯着她:“我要你证明给我看......只怕你不肯罢了。“
证明给他看?怎么证明?陶乐乐目光不由得移到了他薄薄的嘴唇上,想起了之前在山崖上那个不太愉快的吻。
有什么事情不是一个吻不能解释得通的呢?
如果一个不行,那大不了就两个!
这样的证明对她而言轻而易举,有什么不肯的?陶乐乐当即便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仰头吻住了他的双唇。
郎聿渊眼
睛微微放大,瞳孔中有错愕一闪而逝。但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将她整个人紧紧圈在怀里,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陶乐乐双腿还有点虚软,被郎聿渊一带就跌进了他的怀中,她低低惊呼了一声,郎聿渊便趁势侵入了她的口中。
在这静谧的深夜马路边上,相拥而吻的两个人越加投入忘我
夜风轻轻吹拂着路边的风景树,天上的明月似乎羞于看那两个人暧昧的相吻,偷偷躲到了树梢后头。
“嘶——”唇上传来的剧痛令陶乐乐一下子清醒过来,睁眼看到郎聿渊微微移开了些距离,垂眸静静凝视着她。
嘴上蔓延出了血腥味,唇畔传来阵阵刺痛令陶乐乐睁大了眼睛,她整个人仿佛受到了猛烈的震动,怔怔地望着他失了神。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举动......连嘴唇上的疼痛都是那么熟悉,因为那已经深深刻在了她的骨子里。
郎聿渊扣着她脸颊的手缓缓移到她唇上还在流血的伤口上,他薄薄的唇畔染上了她的鲜血,衬着有些苍白的肌肤,有种刺目的艳丽。
看到了她眼中浮起水雾,郎聿渊低低一笑,目光清冷黝黑,漆黑得几近空洞:“这就觉得疼了吗?水清浅......我感受到的痛苦,比这要多了数百倍呢。真想......让你都一一尝试一番......”
可是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却又舍不得。
有时候明明恨透了她,但又止不住地对她心软。她随意敷衍的几句话,就能够令他缴械投降。
就好比现在,他已经被她目的性很强的亲吻给安抚住了。
他郎聿渊原来也有如此没出息的一天......
陶乐乐感觉呼吸不上来,不知道是巨大的喜悦还是巨大的惊慌感砸到了她的心口上,压得她喘不上气,手脚都禁不住轻轻发抖,眼中的湿意一层层漫涌而上。
她睫毛无意识一颤,低低呜咽了一声,突然扑上去踮起脚尖紧紧抱住了他的肩膀,整个人都恨不得挂在他的身上。
是你吗?是不是你......?
无数声急切的询问在心底里盘旋回想,但是她却不敢问出口,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不住落下,很快便浸湿了他的肩膀。
郎聿渊浑身微微一僵,面上闪过一丝茫然和慌乱,一时间所有盘旋在心里的怨怒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肩膀上灼烫的濡湿感。
那是她流下的泪水,好像也将他的心给烫到了一般。
认识了她这么久,郎聿渊见过她流过了几次泪。可却从未见过她这样的哭泣,落泪无声,却仿佛承载了沉重的悲伤和小心翼翼的希冀。
他何曾有见到她情绪失控成这样子?甚至他都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
难道她是担心白钰扬吗?担心他真的会为难他?所以她才哭了?或许下一句就会哭着求他了吧?
郎聿渊想到这一点,心中酸酸涩涩的,哑声道:“别哭了。你别以为哭我就......”
最后“心软”两个字他却哽在了喉咙口,说不出来了,因为挂在自己身上的人眼泪流得更加汹涌了起来。
郎聿渊闭了闭眼,他不想从水清浅的口中,听到任何为白钰扬求情的话,他怕自己听见了,会忍不住嫉恨又心软。
最终受折磨的,还是他。
与其听她为另一个男人求情,还不如自己先妥协。
郎聿渊的声音透着股挫败的沙哑:“这次我放过白钰扬一马,不会将他下方到c区......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