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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咻。”
“咻。”
弓箭手们怕误伤自己人,纷纷转向拉满弓弦,射向后面的樊谨言等人。
顿时,樊谨言就看见数十支箭矢,以抛物线规律,飞速的奔自己这边而来。
由不得他们多想,纷纷举刀劈砍夺命的箭矢。
“噗。”
纵使武艺再好,这么密集的箭雨,仅凭刀劈,终究还是不能全部荡开。瞬间,就有两人中箭,其中一箭直插狗剩子面门,他叫都没有来及叫一声,便倒下断了气。
樊谨言知道,只有和梁老大们一样,杀入人群,才能免遭箭雨滋扰,于是大喊了一声,“弟兄们,杀出去。”
话落,一把揽过梁香茹的手,紧紧握住,带头冲入混乱的人群。
混战中,卫所士兵的弱点就暴露无遗,完全没有利用人多的优势,都是像没头苍蝇似的各自为战。前面的士兵怕死想往后退,后面的士兵又不知道前面的情况,只想往前挤。就这样,士兵之间相互推拥,乱七八糟的挤成一团。
反观山贼这边,虽然也是各打各的,但相互自己又有一种无形的默契。一个个犹如狼入羊群一般,仅仅只是手起刀落的简单动作,不断收割卫所士兵的性命。
樊谨言砍翻了好几人后,终于看见人群中在拼命往外挤的贾文赫。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顿时发力,和梁香茹对视一眼后,一左一右加快的速度。
贾文赫再聪明,再会算计,但他毕竟还是个文弱书生。战场上,随便一个小兵都能秒杀他,何况还是两个经验丰富的侩子手。
樊谨言这次没再手软,根本没有去看贾文赫惊恐到了极致的眼神,反手就是一刀,划开了他的脖子。
贾文赫无助的捂着脖子,鲜血顺着手指缝隙,如泉水般往外涌。刚张嘴想说话,便嘴里一甜,血泡就不断从嘴里涌了出来。
贾文赫死后,樊谨言回头望了眼包围圈里的兄弟们,和梁香茹相视一笑,又反身杀了回去。
渐渐的,处于劣势的山贼们也出现了伤亡,还活着的几乎个个带伤,樊谨言后背也挨了一刀。
“瑾言,带着香茹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不知什么时候,梁老大到了樊谨言身旁,砍翻一人后,在他耳旁说道。
樊谨言当然知道这老头的意思,也明白他们坚持不了多久,“那你呢?”
梁老大笑了笑,很豪迈的说道:“我这辈子不亏了,好好待香茹,走吧!好好活着。”
说完,对已经哭的梨花带雨的梁香茹笑了笑后,越过樊谨言和梁香茹,给他们开起路来。
越是紧要关头,就越不能感情用事,樊谨言知道梁老大的良苦用心,也很佩服他的勇气。
想到这,樊谨言一把揽过梁香茹的香肩,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你要明白岳父大人的良苦用心,我们一定要活下去,就算为了他,也必须冲出去。”
梁香茹望着父亲的背影,擦干的眼泪又不由自主的的流了出来。
不过,在山寨这么多年,她也见惯了生死,知道再不冲出去,就白白牺牲了自己父亲。只是短暂的失神,梁香茹便化悲痛为力量,更加卖力的想要打开活路。
皇天不负有心人,樊谨言和梁香茹终于冲了出来,回头望着渐渐缩小的包围圈,樊谨言心里难受至极,但知道回去就是送死,心中只能默默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突然见一直箭矢直奔梁香茹的背心,他想都没想,就扑了过去,为妻子挡了这一箭。
“噗。”
利箭从后背插入,又从胸前钻出来,中箭的位置,瞬间被鲜血寖透。
“嘶……”
樊谨言顿时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为了不让梁香茹担心,愣是忍着没叫出声来。
由于上次被林雪追了好几条街,樊谨言对不大的仪真县还是有所了解,一路东躲西藏,终于甩掉了追杀的官兵。
梁香茹在路上就发现樊谨言中箭,这一路狂奔下来,见夫君失血过多,脸色苍白,急的眼泪直流。
父亲为了救他们,被官兵围死,夫君又为救她中箭,万一有个好歹,她也不想活了。
樊谨言一边安慰跟丢了魂似的梁香茹,一边打量这条僻静的小巷子。
小巷两边几乎都是民居,也显得很冷清,只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伙子在擦拭着门板。
樊谨言顺着门板往上看,不由激动不已,看来真的不会死了,自己居然瞎猫碰上死耗子,跑到一家医馆门口了。
梁香茹搀扶着樊谨言来到医馆门口,冲小伙喊了句,“喂,小家伙,你家大夫呢?我们要治伤。”
“我师傅出诊了,你们过一会再来吧!”小家伙说话时,连头都没抬,继续干自己的活。
樊谨言苦笑,不会这么点背吧!这是要弄死我的节奏呀,但还是坚持问道:“你跟你师傅学了多久?能治箭伤吗?”
小家伙还是没抬头,在那自言自语的嘟囔,“老子好歹医科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什么治不了,妈蛋,如今却沦落到打杂的。”
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耳尖的樊谨言给听见了。穿越者?自从抹杀系统告知还有其他穿越者以后,这还是第一次碰到,想到这,急忙说道:“哥们,别干活了,赶紧救命呀!”
‘哥们’这个奇怪的称呼,梁香茹不知道,可小家伙却是熟的不能再熟了。当他听到这两个字过后,身体先是一怔。紧接着,整个人都激动的颤抖了起来,只见他眼睛瞪的比牛眼还大,紧紧盯着樊谨言,嘴唇一张一合,激动的都说不出话来,直到看见樊谨言右胸冒出的箭头才猛的清醒过来。
小家伙见樊谨言脸色苍白,头还有些烫,便不再废话,急忙扶进屋去,然后自己又跑到后面去拿包扎的东西。
当樊谨言看到小家伙端着一盆火炭,火炭上放着一把小刀的时候,不由眼皮一跳,“哥们,这是干撒?别告诉我,这是给我用的?”
“嗯。”小家伙头也不抬,嗯了一声,把其他东西准备齐了之后,才眨了眨眼,笑道:“没办法,麻药没有了,这又没有酒精消毒,只好将就了。”
“不是还有白酒吗?”樊谨言盯着烧红的小刀,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小家伙白了他一眼,“就那个跟兑了水似的白酒,有个屁用,放心,很快的,忍一忍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