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萧因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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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石不知自己一举一动都被人盯住。不消片刻,他捡起信笺的消息便传到了七风那儿。七风也不含糊,命人告诉了海长老。

    一连几封信都被秦石收走,意味着他们的计划应该可以实施。

    而另一边,清敏将消息送到了天枢宫。

    玄凛与海长老并排而坐,各怀鬼胎。

    玄凛无心观看比试,漫漫的一整天结束后,他很快回了隐元宫。

    他一进来,劈头盖脸地问清敏:“当真是灵净宫?”

    清敏点头,“他兄长是不是傻子,已经无足轻重。灵净宫既然敢上门,燕十八他……”

    剩下的不言自明。

    最有实力的弟子和外人勾结,还有什么好指望的。

    -

    言齐白天艰难地赢了一场,院子里分外安静。秦石背朝门口躺着,自打玄晏进来了,就没有往外看一眼。

    他闭着眼睛,一直没睡,能感到有人站在床边,默默地注视他。

    秦石不傻,第一次以为是小贼打晕他,让他出现了幻觉,有了第二次,他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现在最苦恼的是如何面对玄晏。

    一介武夫,再好也就是个将军,还是戴罪之身。玄晏则是人人敬畏的门派长老,在门中执掌大局,一时受困,并不意味着永世不得翻身。玉京那群权贵没说错,门当户对是一门大学问。

    不过,更重要的是……

    他再不济也是个将军!凭什么要给人压着!

    凭什么!

    秦石内心天人交战,床边默默看着他的人却动了。

    他本以为玄晏要回去睡觉,哪想一只手抚在他额头,慢慢地流连向下。

    秦石一愣,对方灼热的呼吸滑过他右脸。

    他怂了。

    假装睡着了,翻个身,对方却欺压而上,熟稔地撬开他的唇。

    他不敢抵抗,怕戳破了这层窗户纸,双方都尴尬。更不敢回应,怕对方有更激烈的举动。

    简直是煎熬。

    玄晏却像是知道他不会出声,也不会反抗,慢条斯理地,几乎是在他身上享受。

    秦石浑身绷紧,猝不及防听见他一声低笑。

    他知道了……?

    这个夜晚,太难熬了。

    秦石打算挺尸挺过去,却发觉外面有不一样的动静。玄晏贴在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别出声,让他们先玩玩。”

    秦石点头,却觉得不对劲。

    玄晏与他说话,他为何要回应?

    两人无声相持,外头却杀得天昏地暗。灵净宫和守卫弟子的血泼洒满地,清敏站在墙根黑影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是想带走秦石,逼燕十八暴露,为何灵净宫下血本保护他?

    另一端的树影中,海长老亦是百思不得其解。

    秦石明明被他们的信笺惑乱,动了离开玄天门的心思,为何玄天门会派人前来截杀?

    一轮厮杀过后,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暂且按兵不动。院子里安静一阵,在清敏令下,玄天门的守卫弟子们无声撤退了。

    灵净宫的人马摸不着头脑,但没完成任务,不敢回去。海长老沉思片刻,决定先回去与七风商量。

    不知从哪里飞出一道冷风,站在最外围的灵净宫弟子应声而倒。海长老闻风回头,只见对面墙上,守卫弟子的蓝衣一闪而过。

    -

    洞天大会依旧紧张有序地进行着,不少小门派却发现,玄天门和灵净宫的关系似乎有些变化。

    天枢宫前,海长老与玄天门掌门只会出现一人。而往常三五成群出现的云门弟子也少了许多。

    山雨欲来,洞天大会时产生过节,并不是什么好事。加之玄天门已经内乱过,更是让人觉得忐忑不安,巴不得早些结束离开这里。

    正在众人忐忑之时,洞天大会进行到第六天,轮到灵净宫七风对战玄天门清敏。

    两方都是掌门跟前的红人,修为底子都不错,哪想一见面就出了杀招,惊得台下诸人目瞪口呆。

    清敏略胜一筹,临下台时,只见七风撑着一口气,站在灵净宫人群里朝她冷笑。

    众人更加忐忑了。

    洞天大会这才过半,两个名门大派已经闹到这地步。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们只祈盼能全身而退。至于魁首,由他们去争吧。

    日子在心惊胆战中过去,洞天大会只剩下最后两天。

    比试已经简单许多,只剩各门派的佼佼者争夺魁首。玄天门一如既往地有三名弟子争夺魁首,云门和灵净宫稍弱,只有两名。其余各门派的弟子很清楚实力差距,只希望不要在台上败得太难看。

    倒数第二天的上午,玄天门只有清敏上场。

    玄晏站在场边,没过多久,云岳便扒开人群嬉皮笑脸地过来,将他肩膀牢牢圈住。

    其他人习以为常,甚至给他们留出了足够的空间。玄晏冷着脸打掉他的手,拔腿便走。云岳紧紧跟着,从东头追到西头,终是忍不住,腾地扑上去圈住他腰身。

    玄晏额头青筋一跳,手刀挥起,被云岳一把攥住手腕,调笑道:“薄情人儿,昨天才陪我练过的,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其他人谨慎地避开,玄晏冷笑:“再胡说八道试试?”

    “真是不识好人心。”云岳翻个白眼,忽然从背后熊抱住他,任他如何挣扎推拒,就是不放手。

    玄晏快被他逼疯了。

    从初次见面起,他就揪着一句客套话不放,咬准了玄晏陪他练习,半夜三更都能将他从被褥里拉出来,打个三百回合再回去睡觉。

    云岳完全无视他发青的脸色,蛇一般缠在他身上,忽然贴近他耳边:“好人,你这般推拒我,莫不是怕被人看见?是不是与你同住一屋的那个?”

    他感觉到玄晏一僵。

    云岳继续诱哄他:“我们云门弟子没这般讲究,看上的人不愿随我走,打晕了拖回去再说——就比如你。只是我心疼你,舍不得。”

    “尽会胡言乱语!”

    云岳低笑着:“别急着否认。好人儿,我是为你好。灵净宫这两日要对你师父动手,你再不走,等着被灵净宫吊在东海上,风成人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