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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
长卿醒来,他静静地看着天花板。
那一刻,他有些恍惚,他甚至有些分不清,现在这里是天界,还是人界。
他记得,他在天界洞府中的事,明明好像昨天。
可是,如今却像过了好长时间一般。
昔日的那个他,还是个一心只为了修炼的人,甚至为了化形,才跑到人界来。
长卿不愿起,只想静静地躺在床上。
他是等好久,司徒长宇一直见他没起,司徒长宇过来了,来叫他起床,他才起的。
司徒长宇推开门。
长卿躺在床上,他听到了,转头看去。
然后,看到他,长卿静静的。
司徒长宇走过来,他挑挑眉,走近时问。
“怎么了?怎么还不起床?”
要说以前,长卿有赖床的习惯吗?
司徒长宇想了想,好像还真没有,长卿一向都是醒了,直接就很精神的人,他很少会干这种赖床的习惯。
长卿听后,他挑挑眉,也没应声。
司徒长宇走到后,他在床边蹲下,双手摆在床边的面上。
看着他,长卿忍不住轻轻地伸手摸着。
那一刻,他以为这是幻觉。
司徒长宇见他这样,一怔,司徒长宇静静地不动,而长卿则轻轻地抚摸着司徒长宇的面容,那一刻,他有些感叹。
还好是真的。
司徒长宇虽不知长卿怎么了,不过,长卿却极少这样。
所以,他还笑了笑,立问。
“怎么了?”
然而,长卿听后,他却摇了摇头。
长卿轻叹一口气,他其实是个比较高冷的人,然而,现在不知是不是英雄落幕,他的修为已降至六尾,并且他也没找到办法来解决这件事。
所以,长卿不禁话多了一些,向他说出自己的一些心内话。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这一切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司徒长宇听他这样说,一怔。
长卿在那说。
“司徒,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会突然从睡梦中去惊醒,然后怀疑这一切的真假,我仿佛还是以前的那个我,在洞府中修炼的小妖怪,我不曾到过人界,不曾认识你……”
看着司徒长宇怔怔呆呆的模样,长卿怀疑他没听懂。
他仔细想想,好像自己的表达能力也有限。
算了。
长卿自嘲一笑,他无所谓地对司徒长宇说。
“算了,你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然而,司徒长宇却一下紧握长卿的手,他紧紧握着,双手握着,他对长卿说。
“知道!我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现在,是不是有一种庄周梦蝶的感觉?”
长卿没吭声,他静静地看着司徒长宇。
司徒长宇在那说。
“我想,你要表达的应该就是这意思,你一直是洞府中修炼的妖怪,突然睁开眼,就过上了现在的这种生活,所以你感叹,怀疑这一切不是真的。”
长卿看着他,静静地没有说话。
司徒长宇表述得对了。
他想说的就是这种感觉。
长卿回头想想,好像真是这样呀,他感觉他洞府中的妖怪生活,明明就像在昨天一般,怎么就过了那么长时间了呢?
长卿想,如果有机会,他会再回那种生活吗?
毕竟,如果他想回,是可以做到的。
长卿现在可以回去,然后,关闭洞府,再次过上以前那种日不出户的生活。
可是这样一来,长卿又感觉,心的位置,好像缺失了什么。
他看着司徒长宇,这才明白,是缺失了这个人。
长卿看着他时,就轻轻地喊。
“司徒……”
司徒长宇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话。
长卿就对他说。
“我想知道,如果我让你跟我回去,回到洞府中,过上我以前那样的生活,你愿意吗?”
两人决定要在一起,那么,势必会面临着这样的局面:
一方迁就一方,放弃现有地,跟对方去他的地址生活。
司徒长宇见长卿这样问,他分明怔住了。
他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明显是有犹豫的。
长卿见他那样,就对他说。
“跟我回天界,回我曾经的那个洞府去生活,你能做到吗?”
闻言,司徒长宇明显是皱起了眉。
长卿看出了他的犹豫。
只见司徒长宇放开长卿的手,他径直站起来,走到这旁,背对长卿,司徒长宇站在那,他静静地说。
“我妈妈还在,虽然我爸爸去世了,但是,我并非一无牵挂,我还有要照顾的人,所以,我必须得留在这。”
闻言,长卿怔了怔。
他怎么忘了,司徒长宇是那种很重亲情的人。
亲情这种东西,长卿对狐帝没有,所以,面临这种选择,他根本就不会下意识地有这些考虑。
长卿想想,若要他为了司徒长宇留在人界,也未尝不可。
他看着司徒长宇的背影,就说。
“那好吧,我留下,以后,你不会再出现这个选择,今天,就当我说了一个糊涂话。”
司徒长宇转过身来。
他朝长卿走来,来到床边,重新在那蹲下,他对长卿说。
“怎么叫糊涂话呢?长卿,既然你能这样说了,证明你心内还是有一丝这样的想法,只是我也没想到,原来当爱情面临异地,我还是没有勇气面对,说真的,让我放弃这里的一切,去你们那里生活,我是真的有些犹豫。”
长卿看着他,静静地说。
“司徒,别说那么多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再做这个选择。”
见此,司徒长宇点了点头。
接下来,两人又在那里聊了一下,长卿才起来的。
日子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秋风已萧瑟地到来,长卿会有这个发现,是因为他感受到了寒冷。
这会儿,长卿已有六尾,降至三尾了。
好在,一直没有妖怪来找他麻烦,所以,长卿也不用怕。
再加上,虽然他修为降了,但他有人之剑,一般的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这会儿,长卿站在阳台上,他静静看着阳台外的一切。
长卿穿着他那身最常穿的皮草,白绒绒的。
秋风很凉,呼呼地吹着。
脚旁,是太虚书。
太虚书也跟着长卿一直看着阳台外的风景,这时,它从地上飘起来,飘到长卿的心口高度,它看着远处的景,忍不住说。
“已经秋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