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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足的问题越闹越大,就是外国使臣都关注了起来。为了满足喷子们的要求,皇家日报改成了一日一刊。
这下有些人品出味了。这哪里是穆妃要跟他们杠?分明是天子又想出什么阴招,拿这事想撬个口子罢了!
听到这些传言的正德都乐了!
他有屁个阴谋啊!他倒想丈量全国土地,可如今时机还不到,还不是下手的时候。所以什么天子借穆妃手探路这类的屁话纯属脑补。
像朕这样的汉子真要整治你们,还会让自己婆娘出面么?!不过是看自家婆娘玩得挺开心,顺着她,让她玩罢了。
再者,朕只是单纯的看这事不顺眼好伐?一群鸟人正事不干,整天抨击这个,维护那个……好似少了他们,天就要塌了似的。之前开海,也是哭爹喊娘的,搞得一副天下要大乱的样子。
可看看现在呢?这海开了,还准备下西洋,天塌了么?天没塌,反而好好的,就短短时候,百姓的生活水准是得到明显提高,街上连乞丐都没少了,都去做工了。
江浙那边现在到处在招工,只怕人不够,不怕人多的。所以,这群鸟人的屁话听都不用听,看不顺眼就怼几句,别憋屈了自己。这是正德总结出来的。
所以自己婆娘怼你们是给你们面子了好伐?
可怜的人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的君父脑回路如此奇葩,只凭着脑补,便是慢慢没了声音。当然,也不乏那种硬骨头的,天天喊世风日下,到后面唐寅都懒得让这些人的文章刊登了。
至于打上门来闹?呵呵,直接轰出去!
于是乎,闹得轰轰烈烈的缠足事件就这么结束了。而换来的结果是,一群贵族女子公然放脚。
其实简宁有时也是夸张的。虽说将叫裹成弓形的主儿也有,但那毕竟是少数。
此刻的大明正强盛,还未被外族打趴过,思想与民族自信上要强大点。所以好多人只是将脚稍微裹裹,对骨骼的伤害还没那么大,所以放脚也只是吃上一段日子苦头,慢慢也就好了。
那些权贵家长们也不大敢吱声。因为天子最终还是发话了。天子亲自写了一篇文,刊登在皇家日报上,算是为这个事定了基调。
缠足乃是以色侍人,且不孝之举,不可作为妇德标准。
这文章出了,缠足的事算彻底定下调子了。天子都发话了,谁还敢逼自家孩子缠足?再往严重了说,不孝的人能入朝为官么?你这是人品有问题啊!
放吧,放吧,反正以前的女人也都不缠足,这回就让让穆妃好了。
正德七年就在这热热闹闹中过去了。开过年来的春天,海上传来了消息。
一艘明朝的商船被人劫掠,经福建海道使彻查,发现此事乃是一伙西班人干的。这消息一传出,福建一带就炸锅了!
福建地少人多,自古就有出海为生的传统。这回朝廷开了海,他们也总算可以正大光明地出去赚钱了。听闻吕宋岛上有许多奇珍,甚至有不少矿产,便组织起船只跑海。
一次两次下来,消息就传开了。那些土人很喜欢丝绸,拿着大量黄金来兑换。这说明什么?!人家那就有金矿啊!这等人傻钱多的事还不上心,活该穷死啊!
于是乎,一群商贾就组织起人和船去吕宋,除了贸易外,便是到处找金矿。
听闻这西班人居然劫掠了老乡的船,怎能不震怒?!
其实自打去岁登上了吕宋后,两伙人就起了龌龊了。大明对于西班牙殖民吕宋这事膈应,认为吕宋应是大明传统属国,虽然那儿都是一群猴子,可也曾上贡不是?
可为了得到航海图,朝廷也是采取的不承认,不回应,不抗拒的态度。且私下发这些民船淘汰的装备,实为自卫,实则呢?这里面的意思已是明白不过了。
抢到了就是大明的了,封官封爵,还要以救世主的脸面出现,这就是大明的套路。
这样一来,无疑是损害了西班牙人在吕宋利益的。这群以商为本的人怎可能答应了?!只是之前碍着使臣还在大明不便动手罢了。
如今使臣回来了,自然也要给大明一点教训!
于是一场战争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爆发了。
待正德收到奏报时,还未来得及做出具体安排,西班牙人就已被打败了。
这些西班人或许欺负欺负土著可以,可欺负大明人显然还不够看。这可不是明末,大明的兵还是相当强的!
待正德布置好举措后,第二道奏折便来了。
看着大捷两字,一群朝臣都有点做梦的感觉。忽然觉得这西洋人根本没他们想得那么强大,看看这作战经过,简直就是一群傻瓜啊?!
好吧……
此时西洋诸国的作战方式着实有些坑爹,再加之一群仇恨的土著带路党,能赢才怪了!
大明大败西班牙的事很快就传到了葡萄牙人耳里,这下他们惶恐了!
西班牙与他们争斗多年,实力如何最是清楚。如此强大的西班牙遇上大明人竟是如此不堪一击,若是他们再扼守航道是不是会遭来报复?
大明如今虽无大船,可舰队的编制却是一直保留的。在长江近海,他们每年都是要操练一番的。所谓禁海,禁的只是普通民众罢了。
这样一个国力强大的国家,若是一旦重视起海洋来,不出十年,他们就会赶上西洋诸国,成为这大洋上一等一的霸主……
葡萄牙人拿着地图看着,忽然觉得此刻不去提满喇加的事情也挺好的,毕竟大明也没勒令他们退出满喇加,两国往来还是和气的。最关键的,如果和大明联手,他们葡萄牙是不是能将西班牙人的势力从东亚逐出去,然后依靠大国,在这里创立一个真正的根据地?
大明……
还是有必要再接触下啊!
“这些西洋人……”
正德拿着一本奏折不由失笑,“鬼精鬼精的。”
“陛下莫要轻敌。”
重新走马上任的内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的谢迁道:“臣在老家的这些日子一直询查西洋诸国的事,入京后也与礼部诸多同僚探讨过,这西洋诸国以商立本,而利之一字最惑人心。如今我大明既已开海,且准备下西洋,那么就得学着和这些海上强敌周旋,他们既愿来谈,我们也不要拒着,毕竟和我们打的是西班牙,他们离我大明国土更近。”
正德沉默了会儿,看向李东阳道:“西涯先生怎么看?”
焦芳走了,李东阳就成了首辅。刘健年岁大了,虽也被天子感动,托着老迈之躯来了京城,可谁都知道,他也不过是来过个场,全了君臣之意,让天子心里好过点。
79岁的老人已不适合再这么操劳了。
“臣觉谢大人所言极是。我大明水师与西班牙水师尚有差距,若是想远航,还需借西洋人之力,让其狗咬狗。”
“谢师父的意思是……”
正德明白过来了,“这葡萄牙人这回来是想与我们合作?”
“不错。”
谢迁笑着道:“他们那点龌龊事全大明都知道了,在京城时,可没少活动。”
“哈哈。”
刘健大笑,“老臣听说这门路走到穆妃娘娘的娘家去了,难道他们不知穆妃最是守礼法么?”
“刘爱卿也知穆妃性子?”
听人夸自己老婆了,正德有精神了,目光炯炯地望着刘健,道:“她那人其实是胆小。”
“穆妃是君子。”
刘健一脸正色地道:“她乃草民时便敢抨击刘瑾,可见非胆小怕事之人。”
杨廷和不动声色地道:“刘公很是欣赏穆妃娘娘啊。”
“哈哈!”
刘健又是大笑,“老夫敬天下可敬之人。穆妃娘娘虽为女子,可足为忠义正直典范,这等奇人,老夫岂有不欣赏之理?说起来,那两篇骂刘瑾的文我还藏着呢,时不时拿来看看,真是痛快!”
正德脸上尴尬了,几个老臣憋着笑。刘健如今79了,以前性子就直,现在更直了,这话说得让天子有点挂不住了。
正德耳朵尖有些发红,有些心虚地道:“以往之事皆朕所误,爱卿就莫再提此事了。”
刘健摸着胡须笑眯眯地道:“老臣这回入京其实就是想看看陛下。陛下如今老成持重,治下百姓安居乐业,老臣甚为欣慰。老臣七十九了,没多少日子好活了,能见到陛下亲自拨乱反正,下诏罪已,励精图治,老臣死也瞑目了。来日,见了先帝也就有了交代……”
说话间眼睛里便是有泪花闪动,他拉着袖子轻轻拭去,笑道:“让陛下笑话了……人老了,就容易格外伤感……”
正德叹息了一声,“无妨……近日朕也总想起父皇,特别是吃着土豆的时候。父皇若在世,有了这东西,又何愁大明不强势呢?罢罢罢,说些高兴的事吧……往事已矣,或许,这就是命吧……”
提起先帝,几个老臣也是一阵伤感,纷纷叹息了一声,拉着衣袖摸了摸眼角,俯身行礼道:“臣等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辅佐明君开创大明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