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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玉是嫌疑犯,本来是要被衙差押送去衙门的,但是因为朱大富的强势,衙差不敢深深得罪,朱元玉就坐着轿子被人抬着去的。
村长和几个村民走在轿子后方,面色不渝。本来还以为报官了,衙差能公平对待,谁知道衙差还是一样畏惧朱大富的势力,丝毫不敢得罪,朱元玉现在的样子哪里像是被扣押去问罪受刑的,简直是被请去参加什么宴会似的。
幸好朱宅离衙门也不远,否则衙差也不会步行而来了。
衙差看着朱大富和朱元玉乘着轿子,他们自己走路,心里也不好受。
一路上,朱大富不停在安慰朱元玉,让他放心不用担心,这地方还没有人敢欺负他们朱家的。莫说朱元玉没有杀人,就是杀了人也不是他的错。
朱大富有恶狠狠对着村长骂道:“不长眼的东西!敢冤枉我朱大富的儿子,定要好好收拾你们!”
村长和几个村民一听,打了个冷颤,心里不由担忧起来,这朱大富可不是什么善茬啊!到时即使证实了朱元玉杀了人,朱大富说不定也有办法向县大人施压放人,那过后收拾的就是他们了。万一真的是冤枉了朱元玉,那就更糟糕。
于是村长和几个村民开始惴惴不安,心里只盼望县大人能大显神威,一次收拾了朱大富和朱元玉。
即使众人心思各异,都是汉子,脚步快,眨眼就到了衙门。
衙门前,不知何时已经围了一圈人,看衣着打扮分明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平头百姓。
有几个朱元玉觉得有点眼熟,仔细一想,原来是昨天手持火把说要将他烧死的村民。
看他们的面孔,带着对朱元玉强烈的恨意,很有可能是那个死者的亲属。
朱元玉也不在意他们怎么看他,反正他知道他没有杀过人,他没有,原身也没有。
至于那个所谓他杀人的证据,等上了公堂他自会揭穿。
没有杀人,哪来的证据?不是误会,那就是伪造的。
说真的,以朱元玉的能力,分分钟可以解决一切问题。要不是为了朱家的名誉,为了报答朱大富和王春梅这么疼爱他,他才不会这么无聊这么蠢上什么公堂呢!
他们想要凶手,行啊!待会就给他们一个凶手!
这么一想,朱元玉抬抬下巴,壮实的家丁立刻上前挤开人群,为朱元玉开路。
朱元玉摇摇扇子,这扇子还是他在朱宅拿来的,当时王春梅看他喜欢,还说要给他买更多,让他每天轮流换一个样子。
朱元玉十分诚恳的拒绝了,他只要这一把,因为这一把符合他的品味,扇子上面可是有他亲自题的字——高端大气上档次、狂拽炫酷*炸天!
虽然王春梅却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抵不住她对儿子的溺爱啊,儿子写什么都好看,写什么都是对的!
朱大富读过书,虽不能出口成章,他还是有鉴赏能力的。儿子写的字虽然离狗爬不远,但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有霸气!打算此事一了,回家就让儿子在他书房匾额题字!他也要霸气满满的!
朱元玉踏入公堂,正前上方挂着一幅匾额,右到左题字——明镜高悬。
一身官服的县大人已经就坐,旁边立着大概师爷一类的角色。
公堂县大人下方两旁,衙差各执杖站着。
县大人大约四五十岁,留着两撇八字胡,眼神精光闪烁,游移不定,看起来就不像耿直的清官。
师爷从他不断对朱大富打眼色示意,就可以得知他若不是朱大富的人,也是被朱大富收买了。
朱元玉目光转向正在跪着的人,看来这是原告。
啪!
“公堂内不得喧哗!”
县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
朱元玉背后被允许进来旁观却又吵吵闹闹的老百姓瞬间安静了。
县大人对准朱元玉,“你就是朱元玉?”
朱元玉收起扇子,“正是。”
“大胆!为何见本官不跪?”
朱元玉正要回答,却见师爷在县大人耳旁小声嘀咕了几句。
县大人点点头,转过头对朱元玉说到:“既然身有功名,那就不用跪了,站着回答便可。”
“是。”
县大人清了清嗓音,“据原告朱大牛呈上来的状纸,上面写了你逞凶杀人,被害人乃是朱大牛的娘子,你可认罪否?”
“人不是我杀的。”
县大人点点头,“嗯。朱大牛,你说朱元玉杀了你的娘子,你可有证据啊?”
朱大牛神情激动,“我有!我兄弟朱二牛亲眼看见朱元玉从我家跑出来的,还有他的玉佩掉在我娘子的旁边,一定是他杀了我娘子!大人!一定是他!你这个杀人凶手!我要杀了你!”说着扑向朱元玉。
朱元玉一躲,避开了,等衙差重新压着朱大牛跪下,他嘀咕了一声:“愚蠢的人类。”
“大胆!公堂内岂容你放肆!来人!杖责五大板子以示惩戒!”
县大人狠狠的拍下惊堂木。
衙差闻言上前压住朱大牛,高高挥起廷杖。
五杖完毕,朱大牛规规矩矩的不敢造次了。
朱元玉刷的打开扇子摇了摇,“大人,既然朱大牛说朱二牛亲眼看见了我从他家出来,他娘子,也就是死者身旁有我的玉佩,为何不请朱二牛上堂和我当面对质?”
“来人!传朱二牛!”
朱二牛被带了上来。
朱元玉打量了一下,这个朱二牛不像朱大牛一样壮实,不过眼中的恨意倒是一致。
朱元玉不知道,朱大牛的娘子李氏平日待朱二牛很好,朱二牛因娘亲早逝,便把对他很疼爱的李氏当成了亲娘般对待,很是敬重的。
嫂子被人害死,朱二牛怎能不恨!
朱二牛跪下,眼带湿意,眼眶红红的,“大人,朱元玉确是凶手,我亲眼所见的!求大人明察!”
县大人摸摸胡须,沉吟一下,“那玉佩呢?”
朱大牛一听,“在我这!”连忙摸出一个用粗布做成的荷包,荷包做工很是简陋,上面扭扭歪歪绣着大概是一对鸳鸯。他爱惜的抚摸了一下荷包,才打开倒出一个玉佩,玉佩的成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朱大牛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可以拥有的。
有衙差呈上去给县大人,县大人拿起一看,玉佩正面刻着一个“玉”字。
“朱元玉,这个玉佩可是你的?”县大人让朱元玉上前确认。
朱元玉爽快的应了,“没错,是我的。”
朱元玉的回答让县大人和师爷有些意外,面面相觑。
朱大牛和朱二牛也是很意外,没想到朱元玉居然会承认,他们还以为朱元玉会否认这个玉佩不是他的。待反应过来,二人喊着你就是凶手,想向朱元玉扑去,结果被衙差拦住了。
朱大富有些着急了,不知道儿子为什么要承认,这样不是对他不利吗!在玉佩拿出来的时候,朱大富就认出了,那个玉佩的确是他儿子的,还是他亲手送与儿子的!
公堂一片哗然,纷纷议论,指指点点。
“果然是他!”
“为富不仁啊!”
“必须严惩凶手!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求大人裁决!”
朱元玉见朱大富面色难看,便不想拖了,速战速决吧,完了回家吃饭,他也饿了。
“大人,玉佩是我的,不过已经丢失很久了。”
县大人恍然大悟,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既然已经丢失了,那便不可作为证据了。”
朱大牛和朱二牛大惊,县大人这样说分明是偏袒朱元玉。
旁观的老百姓也是一阵嘘声。
县大人生气,“安静!安静!”惊堂木狠狠的拍。
众人静了,朱大牛和朱二牛却静不下来。
“大人!怎可凭他一面之词就断定这个玉佩是他已经丢失了的!他肯定是在胡说八道!”
县大人摆摆手,制止了两人的话语。
“是不是真的,本官自会让人查明。”
“没错。”朱元玉笑了笑,“玉佩是不是我已经丢失的,大人自会让人查明,但现在我要为自己申辩一下。”
朱元玉收起扇子,盯着朱二牛说:“朱二牛,你确定你看到的是我?”
“没错,是你!”朱二牛不甘示弱。
“那请问你看到的是我的正面吗?”朱元玉再追问。
“这……并没有。”朱二牛犹豫了。
“那你怎么知道是我?”
朱二牛鄙视道:“你不要抵赖了!那分明是你!当天上午我可是看见你穿过那身衣服的!不是你还是谁!”
“不是我。你看见的不过是穿着我衣服的凶手。”
朱元玉冷静的说完,也不理朱二牛了,对县大人说:“我知道凶手是谁。”
朱元玉接着说,“凶手是朱辉,村长的儿子。”
什么?
公堂上的人反应不过来。
“你胡说!”村长急了,怎么好端端的就扯到他儿子身上了。
“好啊原来是你这个龟孙子!”
对儿子的话深信不疑的朱大富越过众人挤到朱辉面前怒喝。
“不、不是我!他胡说!冤枉!”朱辉汗水涔涔,连忙摆手否认。
县大人眼睛一眯,“押上来!”
朱辉白了脸,浑身颤抖跪在地上,哭丧道:“大人我冤枉的!朱元玉居心不良,人是他杀的!不是我!”
朱元玉先县大人发出声音:“还敢抵赖!是你,觊觎李氏美貌,趁朱大牛不在,闯进他家欲想□□李氏,在李氏挣扎反抗时,你恶从心起,掐死了李氏!我说得可对!”
朱辉汗流得更多了,矢口否认。
朱元玉见他不认,便使了一个眼色给李壮壮,李壮壮点点头,转身从人群外押了一个女子进来。
朱元玉早就布置好,来公堂前已经吩咐好李壮壮随后押着周丽娟赶过来。
“大人,此女子乃是朱辉的帮凶周丽娟,二人苟合已久,这次朱辉杀人后的种种布置掩饰,都有周丽娟在背后出谋划策。我的玉佩丢失,是被周丽娟捡去的。当朱辉杀人后,找到周丽娟求救,周丽娟便提议让朱辉假扮我嫁祸于我,那玉佩当然就是周丽娟给朱辉的。至于我的衣服,便是从服侍我的丫鬟那里盗走的。”
朱元玉顿了顿,接着说:“整个朱宅谁不知道,夏日本人每天要换两套衣裳,上午一套,下午一套,想必周丽娟就是趁丫鬟不注意拿走了我上午穿的衣裳。朱辉和朱大牛同村,当然知道他会何时回家,可是当时没想到回来的是朱二牛,不过是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人看见我从朱大牛家出来,还不慎遗落玉佩,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朱二牛只看到我的一个背影,根据衣服玉佩来判断我是凶手了!”
朱元玉分析完,成竹在胸。
公堂众人再次哗然。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对啊,我也糊涂了……”
“到底谁是凶手啊?”
“莫非真的如他所言,是朱辉?可是也要讲求证据吧……”
朱大富也是神色激动,“儿子说得太好了!凶手一定是朱辉!”
朱元玉翘起嘴角,“要确认我说的对不对,问一下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朱大牛和朱二牛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望向朱辉和周丽娟。
啪!
县大人敲下惊堂木,“快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