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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一起后,慕北寻明显对她都不一样了,现在每天的车都是他来开,他的理由是:你是我女朋友,当然要由我来照顾,开车也是同样的道理。
今天一进到局里,张菲菲就用一种满含笑意的眼神看着她,看得顾晚笙心底发毛。
“干嘛呢?”顾晚笙警惕的看着她。
张菲菲一只手圈住她的脖子,笑了几声,道:“笙笙,我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她问。
张菲菲在她耳边,带着笑意小声的说:“顾助理,做我女朋友吧!”
顾晚笙惊愕的看着她:“你怎么看到的?”
张菲菲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哎哟,那么大的一块广告牌,又那么高,谁看不到,嗯?”
顾晚笙脸刷的一红,看了看周围的其他人:“所以,你们都看到了?”
“嗯嗯嗯……”周围的人齐齐点头。
其中一个女警羡慕的看着顾晚笙,道:“顾法医,我都快要羡慕死你了,要是有人也这样跟我告白,我也会答应他的,别说做女朋友了,做老婆都行。”
女警二认同的点点头:“对啊,平时看不出来,慕教授原来是这么浪漫的一个人。”
顾晚笙无奈的笑了笑没说话,慕北寻确实不是这么浪漫的人,昨天晚上的那些都是付耀的主意。
“早上来的时候,车都是慕教授开了,啧啧啧,完全不一样了。”张菲菲拍了拍顾晚笙的肩膀,“笙笙,你现在已经把慕教授完全握在手里了!”
顾晚笙甩开她的手,扬了扬手:“去去去,这是他自己主动要开的,我才没强迫他,别把我说得跟个母老虎似的。”
“啧啧啧,主动啊!”张菲菲又暧昧的看着她啧啧道。
顾晚笙已经无语了。
“不用羡慕她,我不也每天早上主动开车。”高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只手圈住张菲菲的脖子,道。
“去,能一样么,一,我是你老婆,二,我是你上级,你开车载我那是天经地义。”张菲菲理所当然的说。
高杨哼哼了两声,一脸不高兴道:“一点也不懂我的心。”
“这个世界就我最懂你的心,你的心,黑的,里外全黑。”张菲菲戳着高杨的心口道。
高杨抬手握住张菲菲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口,道:“我心黑你不也爱我。”
旁边几个人“哇”的一声一个个捶胸顿足:“我请求调走,我不要在这里了,天天被强行喂狗粮,我都吃胖了!”
“加我一个!”另一个人附和道。
高杨嘚瑟的吐了吐舌头:“就是要羡慕死你们,不服咬我啊!”
“副队,我要打你老公你不要拦我。”
就在周围几个人嘻嘻哈哈的说笑的时候,高杨的手机响了,他拿出一看,是那个负责跟踪卢艳的老武,他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有什么消息。
他连忙拿出手机接听,这一听,果然得到了重要的消息,一个出现了一个嫌疑极大的人。
听完电话,高杨连忙让人在电脑里找一个人,赵一宇。
赵一宇,男,今年34岁,未婚,卢艳的儿子。
高杨和慕北寻听到消息,也都赶过来。
高杨将他在负责跟踪的老武那里得到的消息重新复述了一遍。
就在慕北寻他们去找卢艳的第二天,那个赵一宇就回家了,卢艳开门一看到是他,整个人就显得慌张,连忙让他进去,关门前还警惕的在门口左右望了望。
这就已经引起了他们的主意,后来,卢艳是哭着送赵一宇出门的,老武就让人去跟踪赵一宇。
赵一宇回家后,就再也没有出过门,今天他的女朋友来找他,也被他赶走了,而让人惊讶的是,他的女朋友,居然就是第三个受害者,刘胜利的女儿!
这四个受害者中,就只有刘胜利是和女儿一起居住的,也就是最不好下手的,而能知道刘胜利在案发当天晚上只有死者一个人留在家里的,那就是在死者周边的人,赵一宇身为刘胜利女儿的男朋友,自然是最容易知道这个情况的人。
这样看来,赵一宇确实有很大的嫌疑。
陆飞立即让他们开始调查这个赵一宇,这不查不知道啊,这个赵一宇,从2005年开始,接受了一段长达8年的心理治疗,他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有自闭症,容易暴躁,有很严重的破坏欲,而且还有自虐倾向,直到2013年才治愈结束治疗。
除了这些,他们还查到,在半个月前,赵一宇还从购买过一件圣诞老人的服装。
关于赵一宇到底得了什么心理疾病,他的主治医生不肯说,所以也没有办法得到确切的答案,但是从种种迹象表明,赵一宇非常有可能的就是那个“圣诞杀手”。
他们猜测,他的心理疾病,应该是受到了什么冲击或者打击,算一算时间,当年的赵一宇才6岁,心理还很脆弱,有可能是目睹了自己的妈妈被四个人强奸,受到了很严重冲击,才导致就下了心理疾病,又因为长达十多年没有接受治疗,才会导致越来越严重。
不管如何,现在赵一宇有很严重的嫌疑,还是先把他叫过来问一问。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赵一宇失踪了,手机打不通,家里也找不到人,他们强行进去赵一宇的住处,发现他的衣物都不见了,看来赵一宇已经知道警察要找上门,逃逸了:
不过奇怪的是,老武一直带人在他家门外蹲着,一直没有看到他出门,人怎么就失踪了呢?
经过一番勘察,终于知道了原因,赵一宇是从窗口逃走的,窗边还有他在翻趴的时候留下刮擦的痕迹。
得知赵一宇跑了,陆飞立即让人把各种交通站点进行搜查和截堵。
最后在一个大巴车站里抓到了他,那个时候他已经坐在车上,如果他们再慢一点,赵一宇就会坐着车成功逃走了。
审讯室内,赵一宇坐在老虎凳上,双手被铐住,但还在不停的挣扎,他狰狞着脸,满是戾气。
慕北寻和陆飞走进去的时候,他死死的盯着他们,发出一声声低吼:“放开我,快点放开我!放开我……放开……”
他显得很暴躁,老虎凳被他砸得“砰砰”响,看来,他两年前并没有治愈,所谓的治愈,应该是他伪装出来的,就是为了方便之后的报仇。
两人在他面前坐下,陆飞敲了敲桌面,对着他道:“赵一宇,你给我冷静一点。”
闻言,赵一宇显得更加的暴躁,挣扎得更加用力,对着陆飞大吼:“放开我!放开我!”
“赵一宇,你冷静下来,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问完了,我就放了你。”慕北寻道。
赵一宇这时又看向慕北寻,满脸戾气,明显的不信任。
慕北寻看着他的样子,拿起手机,点了点,居然开始放音乐。
陆飞看在这个时候,慕北寻居然有闲心放音乐,正要说什么,就被慕北寻抬手阻止了。
这是一段很轻柔很古典的音乐,悠扬缓慢,陆飞看着赵一宇,他居然渐渐的冷静下来。
这首曲是慕北寻在赵一宇之前的主治医生哪里听到的,当时他随口问了那个医生,当时在治疗赵一宇的时候,是不是用了这首曲,那个医生说是,刚才要进来的时候,慕北寻以防会有这样的情况,就把这首曲子下载在手机里,没想到现在真的派上了用场。
整个审讯室里只有这首曲子的在响,赵一宇从刚才暴躁变得安静下来,他闭着眼睛,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
慕北寻看时机成熟了,用一种循循善诱的声音,开始询问。
“赵一宇,我问你,刘九,马杨,刘胜利和王三利四个人,是不是你杀的。”
听到那四个人的名字,赵一宇眉头拧了一下,看得出他厌恶听到这四个名字。
他双唇抖动着,小声的发出一个声音:“是…是。”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慕北寻问。
闻言,赵一宇的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他双手是不是挣扎了一下,情绪很不稳定:“他们该死……该死……他们就是畜生,不…不…他们连畜生都不如!他们该死!他们该死……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赵一宇的情绪逐渐激动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场面。
“赵一宇,听我说,不要害怕,你现在所看到的,只是梦境,一个可怕的梦,你不要害怕,冷静……冷静……”
“你不要怕,那不是你……你看到的都是假的……”
“假的……那不是我……”
“对,那不是你,一些都是假的……”
慕北寻用一种温柔又舒服的声音,循循善诱的说道,其实他现在播放的这首曲子,对赵一宇来说,有一种催眠作用,能让他情绪冷静下来,加上他循循善诱的话语,赵一宇渐渐的安静下来。
“赵一宇,现在我问你,你…看到了什么?”
赵一宇双拳紧握,微微颤抖着,他拧着眉,缓缓开口:“我…我……看到了,四个人……小男孩……他们推倒了小男孩……”
“哭了…小男孩哭了……四个人……笑……脱裤子,开始脱裤子……”
说到这里,赵一宇的脑袋突然开始左右的晃动,他眉头紧紧的拧着,显得很害怕,很着急,嘴里不停的说道:“不要……不要……不要过去……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