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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我不公平,瑟御,难道你对我就不念一丝的旧情?”
泪水从傅碧瑶的眼眶中滴滴而落。
“旧情?”冷狠笑开:“我们之间可有旧情?”
他没亲过她,吻过她,她之于只是名义上的老婆,是的,这样像投设一样的老婆,的确没有一丝的感情而言,又哪来的旧情?
“这句话,你应该去问雷锦川。”
蓦地,她一切都明白了,是她自己亲手堵死了他们之间唯一走下去的路。
“我……知道……我与上床是错了,可是,是你不理我在先,瑟御,怨不得我,再说,我每次与他上床,心里眼里,想的可全是你,瑟御,就算你不爱我,你也不能为了白随心,为了一个活死人,而这样无情待我。”
似乎与她再多也是枉然,她怎么可以厚颜无耻地说,她与雷锦川上床是为了他,把雷锦川当成是他上了床,上床的时候,她心里眼里全是他,这个女人,让他太恶心了。
退开一步,眼睛死死地盯望着她苍白的容颜,然后,一步一步地退走,这个女人就是一条毒蛇,满身都涂满了毒液,现在,他要让人给她好好清洗一下。
‘怦彭’,在他骤然转身开门关门之际,一记巨大的关门声响震破她的耳膜。
眼角的泪水滑得更多更猛。
“瑟御,你不要这样对我。”
她扑跪在原地,像一只被主人丢弃的狗,那样的落魄,无助,凄凉,痛苦。
她的身体里有千万只毒虫在爬,在钻心噬骨,啃断得她的血脉,让她身体阵阵抽搐,她不知道要怎么办,面对藤瑟御的指责,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从刚才男人一脸绝决的模样,似乎一切都再难挽回。
她把这所有的一切痛苦根源都归绺于白随心。
那个夺走了藤瑟御心的女人。
白随心,只要我不死,我会亲手一刀一刀凌迟你,让你也尝尝今日被他折磨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连续好几天,君染都会派人过来为她注射同样的药,傅碧瑶渐渐浑身泛力,脸颊紫青,整个身抽搐的频率加快,藤瑟御就是要用这种非人的手段,折磨得她不成人形。
她已经被关在这间屋子里好多天了。
房门又被人打开了。
她躺在白色的床上,微微睁开了两只眼睛,便看到了门口闪入的一抹冷沉身形,她像一只惊弓之鸟般从床上跃起来,扑到了男人面前,死死地抓住了男人的衣袖,苦苦地低低哀求:“瑟御,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以后,我不敢了,我不会那样对白随心了,真的,我知道错了。”
“傅小姐,请自尊。”
男人垂下眼瞳,一根一根缓慢地剥开了她紧紧地抓住他衣袖的干巴巴像鸡爪的指节。
傅碧瑶这才看清楚来人并非是藤瑟御,是呵,他如此恨她,又怎么可能来见她呢?
来的这个男人,不过是一天总要到她这儿来两次,藤瑟御贴身保镖一个叫君染的男人而已。
“君先生,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我求你了,别再为我注射那种东西了,我受不了了。”
她蹲了下去,双手捂住了脸,轻泣出声,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自作孽,不可活。
君染冷冷地斜视了她一眼,轻道:“傅小姐,这话好生熟悉,记得不久前,有一位先生也这样对我说过,只是,我这个人,心肠虽好,可那要面对是好人,如果像你这样毒如妖蛇的女人,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真不愧是父女,记得几天前,傅碧瑶的父亲王伯强也曾这样对他说过,他们以为他君染是出了名的心地善良,就会对所有的人仁慈,那样,岂不会是将他们的善良当成是软弱,就是藤先生,因为这个原因,却让心爱的女人受了这么多的苦。
他才不会这样轻易上这坏女人的道。
“不,我知道我以前错了,我是真心悔过,或者,你转告一下瑟御,就说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
“傅小姐,希望你还是听话一点,藤先生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他已经容忍你太久,只是,值至现发,白小姐都没有找回来,现在的他几乎都不去公司了,整天去‘帝豪’歌城醉生梦死,你都把他逼到如此地步,你说,他能饶过你?”
“那,让他给我痛快的一刀吧。”
这样的生不如死的日子,她真不想再活下去了。
“不好意思,藤先生下了禁令,说要去除你身边所有的危险品,让你好好地活着,痛苦的地活着,他要慢慢地凌迟你,让你逐渐慢慢地凋零,可是,那样的死却比给你一刀要来得更让他大快人心。”
这话好生骇人,让傅碧瑶又爬了起来,双手抱住了君染的裤腿,大声呐喊:“不要,他不能这样对我,我好歹是他的妻子,我与他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君染,你们老板不是人,他就是一个魔鬼。他就不怕有一天东窗事发,进警察局么?”
“是,是找你索命的魔鬼,认了吧,傅小姐,你知道的,以藤先生的能力,杀两个人,再把事情掩盖的天衣无逢,那只是轻松动一根小指头的事情。”
语毕,不再看女人一眼,君染转身锁门而去。
然后,傅碧瑶哀叫一声,整个身体又缩成了一团,滚落到地,不断抽搐,痛苦嚎叫。
她开始不断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揪着自己的头发,她好难受,千万条毒早又爬了出来,啃着她的血管,钻进了她的五脏六腑中去。
“藤瑟御……我恨你,你会遭报应的……白随心,如果我还活着,定不会饶了你。”
这样的疼痛折磨了整整二十一天,然后,她整个人形销立骨,瘦得不成人形,饭吃不进去,再后来,君染也不再锁门了,直接对她说:“从今天开始,你自由了,随你想去哪儿。”
傅碧瑶焕散的瞳仁渐渐扩大,然后,神经质地冲着他淡然一笑,然后,便奔出了门,可是,不到两分钟又奔了回来,因为,她的毒病又犯了,她需要注射君先生往日给她注射的东西,再能解除缠绕她浑身的痛苦。
“君染,求你,给我……吧。”
‘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君染也不吝啬,从衣袋里摸出几个小白包,扔到了地上,而她居然像只狗一样爬过去,不顾尊严,不顾有多么难堪,慌乱地从地上抓起了药包,窜进了房间,打开了台灯,拿起了一个小小的烟筒,将药包打开,把药倒在了烟筒上,然后张开玫瑰色的唇瓣开始疯狂的吸食。
从此,傅碧瑶疯狂地迷恋上了这种东西,也因为这种东西而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滨江城红灯区顶级豪华的娱乐场所‘帝都’大厦,耸入云端的第十八层VIP包厢,弧形磨砂玻璃窗前,伫立着一抹秀挺而颀长的身形,额前的发丝蓄得有些过长,遮挡住了他右脸颊的颧骨,整个人脸颊看起来有几分清瘦,身上是一套手工制作的黑色西服,他站在那儿也有多时,整个房间也没开暖气,外面的世界雪花飘飞,深邃如峡谷一般的眼瞳死死地盯住了窗外那不断从天而坠的轻盈雪花。
“藤先生,陈丽打电话来,说有几个订单,必须你亲自签字。”
君染打了电话进来。
“让她带过来。”
“是。”
他把自己关在这间VIP包厢已经有好多天了,他对外人下了禁令,任何他都不想见,而公司的所有会议全用视频照开,陈丽也只是偶尔过来一趟,都是万不得已某些文件必须由他签字时才过来。
而君染要不是为了照顾他生活起居,每天为他送来斩新熨烫的衣服,或许,君染也没办法见到他。
这近一个月,他整个人如与世隔绝了般。
焕碧青不知道给他打了多少通电话,甚至用死相逼,他也未曾再回藤宅一趟,而雷夫人藤丽华在打了无数通电话未果后,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消息,知道他藏身于此,大吵大闹着独自闯了进来。
“出去。”
没有回头,只是简单的两字带着说不出来的天生帝王威慑力。
“瑟御……你不能这样对我……,锦川,他快要被判了,瑟御,姑妈知道,那天,不该那样说,可是,你要体谅姑妈爱子心切,说那样的话伤你心,并非本意啊,瑟御,呜呜。”
“滚出去。”
“瑟御。”
“不要仗着是我的亲人,就顶着光明正大的身份来伤害我,你还想我再叫你一声姑姑,就给我滚出去。”
“瑟……”
御字,还未出口,只听到一记‘怦彭’声,吓得藤丽华最后一个字赶紧吞回了肚子里。
这个侄儿太骇人了,尽管看不到他的脸,可是,单单从背影就能看到他浑身蔓延出来的萧杀之气。
他该不会是要对锦川动手吧?
当下赶紧吓得双腿一颤,扑通一声笔直跪了下去:“瑟御,你不要这样,都是姑妈不好,瑟御,如果你能饶过锦川,日后,我一定让他不再与你为敌,你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亲表兄弟啊。”
倏地,男人回了头,由于他的脸逆着雪光,上半张脸隐没在了雪光里,根本很难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可是,藤丽华知道,他浑身线条僵硬,脸部大致轮廓扭曲,可以想象,他整个人有多骇人阴戾。
“我念他是亲兄弟,他可念了?”
“四年前,明明知道我与傅碧瑶签了一纸婚姻协议,他却将她拐走,让我藤瑟御在商界颜面无存,明明知道,我对沈静好一见倾心,他却联合了傅碧瑶,让沈静好出了车祸,甚至还假装着好心人故意救沈静好,给白家那样好的印象,虽说,你后来知晓了整个情况,横加阻此,逼他出国,可是,他不知道悔改,甚至变本加厉,如今,静好昏睡不醒,不能吃,不能说话,不能动,这所有的一切他雷锦川造成的。”
‘哐当’,一瓶刚开的国际顶级红酒被他狠狠地摔碎到了地面。
四处飞溅的红酒弄得藤丽华衣裙到处都是,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喳呼着叫起来,名师设计的衣裙被毁,可是,今天她顾不了那么多,当然,也不敢。
身体抖缩了两下,然后,走到了男人面前:“瑟御,这些都过去了,不是吗?”
闭了闭眼眸,再度睁开,眼中布满了猩红。
狠厉回:“这辈子都过去不了。”
是的,雷锦川已经在他的心口上捅上了千万刀,这一次,他绝不打算放过他了。
“静好不见了,她被人掳走了,直至现在,我派了所有人都找不到她丁点线索,姑妈,如果她找不回来了,或者说,她有一个三长两短,雷锦川这辈子,就只能死在里面了。”
这句话的语气轻如薄薄的羽毛,然而,那份量却重如千斤,就像是一块巨大的铁锤,狠狠砸向了藤丽华胸口,让她感觉心脏‘兹斯’一声就碎了。
急切地,慌乱地,她抓住了他的袖子:“瑟御,姑妈求你,别这样,你理智一点,冷静一点,静好找不到,我们再想办法,别这样对锦川。”
抽开自己的衣袖,退开一步,斜着眼睨着这个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女人。
他的亲姑姑——藤丽华。
“你可以心疼自己的儿子,可是,是他欺人太甚,我给过他太多的机会,其实,造就这所有一切根源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与我父亲乱,又怎么可能会导致这么多的事情发生?”
“你……”
藤丽华一惊,面色惨无血色,她觉得连呼吸都变成了种轻微的痛苦。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急切地避开了双眼,逃避开藤瑟御如箭一般似乎想要将她整个射穿的眸光,这一刻,她深切地感受到了来自于内心深处浓烈的恨。
他恨她,恨她这个姑姑与他父亲乱来,雷锦川恐怕也与他差不多。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认为的秘密,在藤家早已不是秘密,我妈知道,我知道,包括你老公也雷庭轩也知道,当然,你儿子,雷锦川更不用说。”
“不……不是这样的。”
藤丽华抱紧了自己的头,许多时候,她都不想面对,可是,终究她还是要面对这一天。
多少次,她幻想着能将这一切带进坟墓,在她闭上双眼的那一刻,她才会面对这一切的真相。
“不是这样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那你说,你们是怎么样的?”这么多年了,他一直不愿意说出这些有侮藤家门风的秘密,就是不想再伤他的亲人,父亲与姑姑。
“锦川真的知道?”
“当然。”
“瑟御……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呜呜。”
所有的隐藏在一瞬间全然崩溃,守候了二十几年的秘密,最终还是要面对众人的审判与裁决。
藤瑟御看着她,面情渐渐冷肃,然后,他幽幽回忆了一段往事。
“还记得十几年前,姑父为你置办的那场奢侈豪华的生日晚宴吗?”
当然记得,藤丽华一生都没办法忘怀,那是她过这辈子印象最深的生日。
那年,是她嫁入雷家正好十一年,又正逢雷庭轩生意稳固上升,拿了好几个销售品牌,所以,一高兴,雷庭轩便为她举办了一场令滨江所有女性同胞都羡慕的生日晚宴,前来参加聚会的上流社会人士很多。
莫非,事情就是出在那天晚上。
记忆迅速倒退,可是,即便是那天晚上,她与哥哥秘密幽会,却也是在夜深人静之时,而且,当时雷庭轩已经喝醉了啊。
“你以为姑父真醉了,姑妈,你以为你们智商很高。”
真是笑话。
“那天晚上,天空很蓝,其实,在那天是晚上之前,我与锦川的关系是那么要好,晚宴结束,母亲要带我离开,我却想与铁川一起到你们露天阳台北斗星便留了下来,记得当时,父亲也喝醉了便留在了雷家,只是,后来,我才知道,他说装喝醉了酒,我与锦川躺在露到阳台的花丛里,一颗一颗地数着天上不断闪烁,看得我们眼花缭乱满天星斗,突然,就传来了一记奇怪的声音,那时的我们不过才十岁多一点,根本不知道你与父亲在那间花房里干什么,当我们寻着声音找去,几乎就听到了你与父亲细细的碎语声,你说:”哥哥,我们是不是要这样偷偷摸摸一辈子下去?“,这个问题真的好可笑,我与锦川吓得嘴唇泛白,几乎都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可是,那男人与女人,的确是牲畜不如的你们,我们悄然退走时,便看到了姑父站在阳台上,披着一件外套,脸色黑如锅底,就在第二天,他便出车祸死亡,他的死,锦川归绺于我的父亲,而我把这一切都扛了下来,从此,雷锦川恨上了我,姑姑,你才是挑起藤雷两家所有恩怨的罪亏祸首。”
这段往事过去了这么多年,自从那一夜开始,雷锦川从未提起,他也只字不提,只是,他心里知道,因为雷庭轩死了,所以,雷锦川把这件事全部归罪于他与父亲,当时,他们藤家念在藤丽华的面子上,还曾出资帮助过雷氏,可惜,长大后的雷锦川全不领情,每一桩,每一件,处处与他藤瑟御作对。
就算是他喜欢的女人,他也要去争,去抢,总之,这辈子,雷锦川就是不想让他好过。
他体恤雷锦川那颗受伤的心,所以,凡事都退了一步,尽管有时候他做的事太过份,触及到他的底线,他藤瑟御也打着牙齿与血吐,至少,当年,即便是雷锦川怀疑是他父亲藤毅将谋害了雷庭轩,也从未去警察局上揭露过。
然而,他一再的退让,却让雷锦川疯狂地变本加厉,他抢走了傅碧遥也就算了,他给自己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他都忍了,可是,这一次,他绝对不能再心软,手软,因为,他渐渐地知道雷锦川就是一头恶狼,就算他把自己亲手打下的藤氏帝国江山双手拱上,恐怕他雷锦川还是觉得,是藤家欠了他。
再说,他伤害的是静好,是他一辈子最珍视的女人,所以,他不能再饶恕他了。
再退就是万丈深渊,就会粉身碎骨。
“你……你们……”
听了这番话,藤丽华的嘴唇变成了乌紫,在心里嚎叫了两声,险些晕了过去。
她从未想到,那天晚上,她与哥哥在雷家花房里秘密幽会,居然会被两个小孩子撞见,而且,雷庭轩也知道了,难怪,她回房后,雷庭轩就没在主卧室,而是拿了棉被去了书房,这一呆就是一夜,然后,第二天,警察就通知了她雷庭轩的死讯。
事情就是这样简单,又让人猝不及防。
原来,是她亲手害死了雷庭轩。
难怪雷锦川表面上听从她的安排,她的话,其实,骨子里叛逆的很。
双手捂住了脸,泪水从指缝隙中汩汩而出。
“瑟御,是的,我爱你的父亲,我本来不想嫁人,是你妈一直逼我嫁入雷家的。”
“我妈并没有错,你与我父亲这种关系,人人都会唾弃,如果你与父亲这种关系爆光,你说,藤氏江山可保得住?”
当年,他的母亲焕碧青正掌管着‘财富’,身为一个女人,挑起了整个藤氏重担,实属不容易。
而他的父亲,并非不是经商之才,只因他与妹妹这段不伦之恋,所以,自从母亲进门发现她们丑事后,才装疯卖傻,母亲一气之下将藤丽华强行逼迫嫁入雷家,父亲从此郁郁寡欢,不问世事,整日开始陶醉于书本,研究京剧唱腔,或者养花弄草。
他的母亲有多可怜,这桩不伦之恋,坑害了焕碧青一生,坑死了雷庭轩,也让他们两表兄弟从此沦为世仇宿敌。
“时至今日,造成这一切的人是你,所以,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的残忍无情?”
“不……不是,我知道我们有错,可是,爱一个人本身并没有错,我从小就爱你父亲,你父亲也爱我,我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最后,所有人皆由我们而伤,瑟御,即然你说,造成这一切的根源之人是我,那就由我来结束这一切,你放过锦川吧,他是无辜的。”
“而且,他并非是你的亲兄弟,他是你父亲的亲生儿子。”
“一个永远活在黑暗中的私生子,凭什么要让我承认?”
果然,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就是因为他身上流窜着你们两个牲畜的血液,所以,他才会如此疯狂报复我,报复藤家,你说,你当年为什么就不把它打掉了呢?”
怀上了,居然还好意思下嫁雷庭轩,可怜的雷庭轩背了那一口黑锅,最后抑郁而终。
也许,正是知道了整个真相,然后,才无法接受面对这一切,才选择在开车之时故意不踩刹车出车祸而死。
“不管你接不接受,总之,他是你弟弟,你不能放任着他不管,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与他互相残杀,手足相残,会澡天打雷劈的。”
“住口,这辈子,我绝不承认,藤家的列祖列宗也绝不会承认。”
“君染,让她滚。”
君染听到藤先生愤怒的传令声,赶紧推门而入。
“雷夫人,请吧。”
藤丽华哪肯就这样离开,她冲上前,一把扯住了藤瑟御的袖子,凄楚地喊出:“为什么你要这样的绝情?其实……其实……”
她没办法不说了,她已经再也无法忍下去了。
“其实,我真正生下的那个孩子是你,我才是你真正的母亲,瑟御,锦川只不过你母亲的孩子,当年,我与你母亲几乎是在同一个月怀孕,可是,我早她一个月左右怀上了,我妈知道的你父亲的孩子,气得拿鞭子打了我,你妈妈知道了,唆使母亲将我嫁给了雷庭轩,我与雷庭轩最初在一起,是她们设计好的,不到一个月,向雷庭轩说了怀上了,雷庭轩丝毫没有怀疑将我娶进了门,八个月后,我产下了你,为了不让雷庭轩起疑心,我对他说你是早产儿,并且,在产下你之前故意摔了一跤,可是,我憎恨着我的母亲,还有嫂子,也就是你的母亲,就在焕碧青产子几天后,我借口要看小侄儿,偷溜进了她的房间将孩子互换衣服,然后,抱走了锦川。”
藤瑟御盯望着她的眼睛渐渐变得阴冷,突然间,那眸光变得好陌生,古怪,仿若是在看一只怪物。
“你尽管胡说吧,为了救你儿子出来,你还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是真的,是真的啊,我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瑟御,为了让你认祖归宗,也或者说,我更憎恨于你的母亲,是她让我离开藤家的,所以,我要报复她,报复她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亲人之间活生生分离,我要她这辈子,也尝一尝,与亲生儿子无法相娶的痛苦。”
“君染,这女人疯了,给我拉出去。”
藤三少嚎叫一声,颤抖着手指指着这个可怕的疯女人。
为了挥她的儿子,她居然连这种故事也编得出,他才不会相信,他凭什么要相信?
“是。”
君染也得到了这席话,这都什么跟什么,藤丽华与自己的哥哥*,并且,还生下了一个孩子,而那个孩子正是高高在上,冰冷高贵的藤先生。
藤先生绝对不会相信,也无法接受,一般常人也没办法接受啊,更何况是权势滔天的藤先生。
君染也感觉这女人是疯了,为了不惹藤先生生气,他赶紧拽住了藤丽华的手臂,拼了命将她往门外拉。
可是,藤丽华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蛮劲儿,就是不愿意出去,甚至在没办法与君染抗衡时,伸手死死抠住了门柄,尖着嗓子叫起来:“瑟御,这一切都是真的,你真的是我儿子,瑟御,你不要这么残忍,我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家里那只母老虎,她什么也不是啊。”
“滚出去。”
一个古董器皿狠狠地砸到了地板上,被砸得粉碎。
可惜仍难消他心头之恨,君染把藤丽华架起了,而他却关在屋子里,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砸了过精光。
不值钱的,也被造翻倒地。
整间屋子狼狈不堪,酒店经理听闻声响,赶紧跑来观看,君染在他耳边悄然耳语一阵,酒店经理转身火速离开,并严令禁止,酒店所有服务员都不能去打扰藤先生,如果有违令者,即刻开除,另外,砸坏了多少,财富会双倍赔偿。
‘帝都’的老板生意虽做的很大,可是,再大能大过在商界中举足轻重的藤先生,再说,这种事,本身就是人家的私事,他们不会管,也不敢去管。
第二天,君染怀着忐忑不安的一颗心推门而入,见里面的东西全砸坏了,藤先生缩坐窗台的角落的贵妃椅上,手指尖还渗出血珠,仔细一看,不得了,估计是他用手将玻璃窗砸太破了,然后,就伤了手掌。
“藤先生。”
君染吓坏了,迅速找来一名医生,为藤先生看手,医生拿专业工具为他夹出了镶在血肉里的玻璃渣子,并用纱布为他缠上了手,然后,给了君染一些消炎药,并嘱咐君染如何服侍藤先生服下,再悄然离去。
君染将神智有些焕散的藤瑟御抚起,把他带去了另外一间干净的VIP贵宾包厢客房,而被他砸坏的那一间,告知经理,经理通知来几个服务生迅速打扫残渣碎片。
君染对服务员小姐说了一句:“砸坏的东西写一个名单过来就是。”
然后,他赶紧回了到了藤瑟御身边,寸步不离地照顾着他。
“去,给我查,查藤丽华所说的一切是否属实。”
“藤先生,我觉得……还是不要查了,就当你姑姑是神经病吧,其实,我觉得她就是脑子不清楚。”
在君染看来,一个正常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爱上自己的哥哥?
这就是笑掉大牙的事,更何况,藤毅将与藤丽华这对兄妹还是出身于上流社会的藤家,这种事说出去会被多少的人唾弃,更何况,她们还不知礼仪廉耻生下了一个孩子。
君染一点都不想去查,其实,他也害怕,怕藤丽华所说的话的事实。
如果一切成了真,哪以后的藤先生如何在滨江城这上流社会自处。
“去监狱取雷锦川的头发,拿去医院做DNA鉴定,快去,你耳朵聋了,没听到我在说什么吗?”
语气森冷,透着阴测测的味道。
“好,好,藤先生,莫急,我这就去。”说着,君染迅速转身离开了VIP贵宾包厢房。
藤瑟御坐在床上,从衣袋子里摸出一根烟,点燃,猛吸了几口,尽管烟卷后劲很足,满嘴尼古丁的味儿,可是,他还是不管不顾地猛吸着。
这一刻,他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知,真想就这样一辈子被这种味道麻醉。
君染不想去查,事实上,他也不去查,但是,他无法说服自己,连自己的身世都弄不明白,他可还是那个高高在上,让商界所有人都佩服得五体投地的藤瑟御。
傅碧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逃出了雪棱园,其实,她只是自欺欺人而已,她怕的那个男人已经好久不住雪棱园了,以前是爱,现在是又惧又怕,她从后门逃跑后,由于身上没多少的钱,头发乱逢逢的,再加上她人已经瘦得不成人形,街上的行人见了她,都纷纷让开,退避三舍,完全把她当神经病看待。
不理那些人怪异的眸光,走到了一家包子铺面前,看到蒸笼里小巧而饱满的小笼蒸包,吞了吞口水,伸手就去蒸笼里抓了几个,没想老板娘伸手就打了过来,她哀叫一声,包子从指尖滑落到地。
趁老板娘不注意的时候,又抓了一个塞进了嘴里,由于小笼蒸包太烫,咬了一口,波兹一声,被咬了一口的小笼包又滚落到地面,这下老板娘怒了,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哪儿来的乞丐婆?要吃,给老娘跪下,滚。”
为了吃上一口新鲜的小笼包,她不顾众人非议,果然就给老板娘跪了下来,惊得老板娘目瞪口呆,拿碗捡了几个给她,嘀咕了两句:“快走,快走,真是晦气。”
像一个饿死鬼投胎不说,一个就是一个病鬼。
瘦得没几两肉,一身全是排骨架。
傅碧瑶咬着香喷喷的小笼包,睁着茫然的一对大眼,不知道要去哪儿?
她感觉自己记不起许多事了,她不知道要去哪儿?吸那种玩意儿真不是一件好事,不止会磨灭一个人的心志,还会让她失去记忆。
“小妞,去哪儿?”
两个嘴里咬着牙签,穿着五颜六色花衣服的年轻小伙子凑了过来,其实,这两人盯她好久了,自从她向小笼包老板娘下跪便一直紧紧盯着她。
“噢,我也不知道去哪儿?”
傅碧瑶咧嘴儿一笑,由于许久不曾洗澡,身上散发着一阵阵恶臭味。
“这样啊,瞧你,饿得面黄肌瘦的,要不,跟着哥儿俩个,哥儿两个一定会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好,一言为定,咱们拉钩。”
傅碧瑶将手上的碗丢了,伸出小手指要与两个男人拉钩。
两个男人对看一眼,顿时喜上眉梢,原来钓上了一个傻妹子,这可好了,钱从在上飞下来了。
“好,咱拉钩,不许变。”
“不会。”
“妹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啊!”黑眼珠子转了转,嘴儿一翘,双手拔开了遮住了面容的发丝。
“渣渣!”
“渣渣?”
“对。”
两个男人相视而笑,这名儿真是独特。
“姓什么啊?”
“碎渣渣!”
“睡渣渣啊?”
“嗯,哎哟,妹儿,你这名字俺俩兄弟太喜欢了,过来,咱们睡渣渣去。”
“好。”
傅碧瑶睁着一对茫然的大眼,被两个坏男人夹在中间,走向了一条幽深的小胡同。
胡同很深,越到尽头,越荒无人烟,然后,前面的那个男人忽然转身,抓住了她小手儿猛啃。
“渣渣,来,咱们一起睡。”
“你很饿吗?咬我干啥啊?”
“噢,我是很饿,所以,要咬你,不过,放心,不会吃你的,我不吃人肉。”
那个男人开始在她脸上乱摸,而另一个男人却也伸出了魔爪子,双双把她抵在了墙壁上。
“渣渣,等会儿会让你爽上天的,你不能叫,等会儿,咱们哥儿俩带你去吃大餐,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渣渣肉。”
姑娘想了一会儿回答。
“好的,就吃渣渣肉,你得忍着,要不然,没渣渣吃了。”
“嗯。”傅碧瑶乖顺地点了点头。
两男人爽朗的笑声冲破黑夜的寂静直飞云宵。
天呐,他们哥儿俩捡到宝了,活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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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后,脸孔扭曲,阴险无比对她说:“米飞儿,是你占据了我原本该有的位置,所以,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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