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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澈上次拿回来的调查表真有用。我们的软件经过改善之后，确实比之前方便很多。可惜这次全部免费同老客户更新升级，不只没赚到钱，还浪费不少时间。”张琼很是想不通。软件更新，适当收取少少费用，客户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咱们干嘛还要免费？
“你别只看表面。”林子竹笑着道，“销售软件的企业，因为周期比较长，而且市场容易形成固定模式，所以实际上很大一部分都在售后服务上。如果服务不到位，人家不满意，就很容易客户。我们这次免费替大家更新，其实也没花费多少，但却赚足了客户的信任和好感。以后他们再有这方面的什么需求，首先就会想到我们公司。不只如此，他们还有可能会向其他人推荐。这种口口相传的传播可是比任何广告都有用。”有人说客户很难伺候，既要挑好东西，又要顺他们的心情。其实只要全心的站在他们的角度思考问题，就会发现，其实也没那么难！
这就是所谓的放长线钓大鱼？张琼似懂非懂的，“你说好那一定是真的好。对了，超哥那边的数据库建得怎么样了？”
“那可是项大工程，哪有这么快。尤其的数据的整合关联，得花费不少时间。不过系统平台倒是建起来了。公司主页的正中间位置有链接网址。你有时间多进去踩踩看，顺便给提提意见。还有，主页的右下方新设了留言信箱。以后记得要经常上去看看有没有客户来信……”林子竹正说着，被风风火火进来的人给打断了。
“林子竹，你还有完没完，什么事需要谈这么久？我看你是又躲在这里偷懒了。还有两个星期就要表演了，你再不抓紧时间练习，到时上台丢的可是你的脸……”卓晴不满的看着她。
“我没偷懒。咱们谈的都是正事。”林子竹忙指着张琼说道。自从报出节目之后，卓晴便一心投入编排，还当起了临时教练，特别认真。虽然她之前也是做什么都认真努力。但这次却感觉特别严肃紧张。好像是什么很重要的事似的？
张琼接收到卓晴转瞪过来的眼神，马上摆手道，“已经谈完了，谈完了，我正准备走呢。”说着连忙起身。
“这么大人了，平时有时间多看看书。别什么都不知道，一点小事就跑来问问问的。你们老板不可能一辈子当你的解说员。还有那些个芝麻绿豆的事，自己可以拿主意的就自己拿主意，别什么都来烦老板……”卓晴一顿霹雳帕拉。直到张琼小跑出了房间还不肯停下来。转而看着林子竹，“你也真是的，你这老板是怎么当的？什么大事小事都要管，你这样下去，公司怎么可能发展得起来？要适当的放权。让属下有一定的发挥空间，这样才能培养起公司骨干……”
“恩恩恩，知道了，知道了……咱们还是快点出去练习吧，不然真的来不及了。”林子竹说着忙将她往外面推。这要再让她说下去，自己非得以死谢天下不可了！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很罗嗦了。没想到她罗嗦起来更厉害。
现在只要有时间，卓晴和简澈两个就会到林子竹这里练习。至于练习的内容，那就要看他们的节目了。卓晴的想法是二胡古筝长笛大合奏。曲目是她特别喜欢的李志辉大师的。翻译成中文是‘紫禁花园’。由卓晴负责古筝部分，简澈负责长笛，而林子竹则负责二胡。全段分三个部分进行，先是合奏，之后是三种乐器各自的单独演奏。最后再一次合奏。先是三人分别练熟曲目，然后再配合着练习。卓晴和简澈已经练得差不多了。现在就剩林子竹的二胡还有些跟不上节奏。也难怪卓晴对她这么大意见。
林子竹回到客厅，简澈正喝着茶。林子君拿着林子竹的二胡乱拉一气，还摇头晃脑一副很厉害的样子。“小明哥，来，咱们合奏一曲。”
“你看子君都比你认真。”卓晴瞟了眼林子竹，坐回到自己的古筝前。
如果弹棉花也叫弹的话，那确实很认真。林子竹将笑得一脸得意的林子君赶到一边，拿起二胡拉了起来。以前也只是跟人家学了个哆瑞米发嗦啦西，现在能拉出整首歌已经很不错了，而且还是在这么短时间内。可不可以不要对新手这么严格？根本是在打击别人的学习积极性。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不然就卓晴那性子，还不一顿好骂！
卓晴没有理会她的挤眉弄眼，专心的弹起自己的琴。古筝的音色优美，音域宽广、演奏技巧丰富，具有相当的表现力。比起那干巴巴的钢琴不知道好多少倍。那些人只知道崇洋媚外，而不知道珍惜国粹。谈音乐都是一种侮辱。
林子君坐在桌边，手托着下巴，呆呆的望着。一曲结束使命的拍手叫好，“晴姐，你弹的真是太好听了，清脆悦耳，感觉像身临其境一样，听着就好舒服。不像我姐，弹的跟隔脖子似的。”
这小子纯属找抽，林子竹听得差点岔气，“你来试试？我看你拉的比杀鸡也好不到哪去……”什么二胡可以拉出清脆悦耳声？乐器都不同，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有可比性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卓晴来了之后，那小子就老是一个劲的拍她马屁，甚至有时候踩低自己去捧她？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乐器哪有好坏之分，关键是弹乐器的人。”卓晴笑着损了句，“咱们试着来次合奏吧，单个谈得再好，合不起来也没用。简澈，你有没问题？”
简澈耸了耸肩，“开始吧。”说着将长笛摆好。
哎，好歹也是三人配合，怎么没人问问自己的意思？林子竹看着已经准备就绪的两人，无奈的调整好姿势，将屁股挪出来一些，腰挺直。弹乐器需要的就是一个心静，而坐姿最能影响人的情绪。有谁见过含腰驼背弹琴拉二胡吹萧的？
……
一眨眼就到了元旦晚会的日子。学校处处洋溢着喜庆。本来想说全权交由学生负责，充分培养学生的能力。但实际操作上还是有不少问题。而且这次晚会比较正式，还邀请了外校代表，所以最后还是由老师们负责，学生会做辅助工作。
“上面的布拉高一点，没看到都挡住后面的字了吗？”负责人拿着呼叫机在会场指挥着，“座位靠背上的名字再核对一次，千万不要弄错了。中间的贵宾席，第二排是我们学校的，第三四排是其他学校的……”
“表演人员都到齐了没？快清点，没到的尽快通知……”
“卓晴，你们的节目准备得怎么样了？”秦文正在协助核对节目单，见到卓晴几人，马上关心的问道。咱们班就这么一个节目，不过比起以前的零记录，还是有很大进步的。而且还是校长亲自点名的。如果表演好了，咱们班就能洗脱掉书呆子班的名头了。
“没有问题。”卓晴很是自信的比划了个OK的手势。“老师，我们先过去上妆了。”
“诶，好，你们去吧。”秦文笑着点点头。
一般学生表演，都是由老师们上妆。不过林子竹他们三人特殊，不仅有专业的化妆师，还有造型师。连三人的服装都已经准备好了。看着其他同学羡慕嫉妒的眼神，林子竹颇有些不好意思。有点像行使特权似的。那次青青姐打电话过来，听到咱们这边又是琴声又是笛声，就问了句。然后自己就说了要表演节目的事。她立即表示要过来看，让咱们专心练习，其他一切包在她身上。之后更是专门找师傅来给咱们几个量尺寸。
“哼，真是矫情，不过就是个学校晚会，至于这么夸张吗？”虽然林子竹和卓晴交好之后，学生间的冲突少了很多。但仍有不少女生讨厌卓晴，不过比起她，却有更多人讨厌林子竹。大概是觉得她没骨气，被人家那么欺负，一点反抗都没有就被收服了？
“就是，家里有钱也用不着这么秀吧？”一个正在对镜梳妆的女生，话语中透露出一股酸味。
另一女生附和道，“我看那个林子竹就是为了占便宜，才这么巴巴的跟着卓晴。这不，跟着用上了人家的专业化妆师。”
“啊，你说那个化妆师是卓晴找来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拉。”女生瞥了一眼，“看卓晴平时穿的衣服，虽然不是很张扬，但件件都是名牌。普通人哪穿得起？再看林子竹的，基本上都是地摊货。就她那样请得起专业化妆师吗？”
其余几人纷纷点头同意，看向林子竹的眼神更是充满了不屑。成绩好的学生都有股傲气，尤其是他们这个年纪。没踏入社会，还不知道外面现实的残酷，所以最是看不起那些讨好巴结的人。于是乎，林子竹就这么白白的被鄙视了！这算不算躺着也中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