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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一个扯着“你杀了你猴子”的话题，一个扯着“等等，你是谁”的话题，注定了是一场悲剧。
当然，这指的是苦逼的大蛇丸。
基地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药师兜自然清楚，但是一看那拳拳到肉的打法，他推了推眼镜，小心翼翼的从阴影里走出来，“两位大人，大蛇丸大人只有一个老师，不知那位‘猴子’指的是木叶的三代火影吗？”
他识相地询问另一个看上去是理智派的面具男。
宇智波斑对他的问题随口答道：“不是他是谁？你这个助手倒是比大蛇丸聪明多了。”
正在挨揍的大蛇丸侥幸用忍术逃脱到了安全地带，闻言也有些发火，“他一口一个猴子，我怎么知道他说的是谁！”药师兜的眼角抽了抽，大蛇丸大人，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猴子的问题，而是对方很可能是您用秽土转生之术带来的仇人啊。
千手柱间一怒之下摘下面具，悍气十足地说道：“我看你是干多了缺德的事情，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大蛇丸愣住了。
药师兜忍不住擦了擦眼镜，仔细去观察这个人是死的还是活的。
好吧。
不是秽土转生状态下的初代火影。
请一路走好，大蛇丸大人。
知道大蛇丸干过什么事情的药师兜后退一步，把自家主子留在前面，大蛇丸的蛇瞳紧紧地盯着千手柱间，愤怒消失，嘴里念叨道：“居然不是死者……那么您是复活的人吗？是谁复活了你，是什么忍术有这样颠倒阴阳的效果……”
如果说吉尔伽美什的竖瞳是一种威慑力，那么大蛇丸的这种眼瞳无疑是研究人员专属的……狂热。
千手柱间扭头对宇智波斑说道：“他怎么跟我弟弟一样啊。”
宇智波斑冷哼道：“你弟弟比他危险多了。”
大蛇丸顶多是研发新功能，千手扉间是干脆开创各种禁术的先河，不知道为未来留下了多少隐患。
想到柱间和自己的尸体都可能被人利用，宇智波斑就一阵火大，后人没有用，非要折腾已经死的祖宗，这种事情不论放在哪个世界都感觉无比丢人。宇智波斑走向基地的更深处，低沉的声音回响在走廊过道里，“你教的好徒弟，你好徒弟教的好徒孙。”
千手柱间下意识的大声反驳道：“以后也是你徒弟和徒孙好吗！”
宇智波斑的背影一顿。
他侧过身，修长的手指取下脸上的面具，在大蛇丸陡然提升的戒备下露出真容。顶着这个世界赫赫凶名的宇智波家祖先的名头，宇智波斑戏谑地说道：“看在你这么自觉的份上，我姑且提前认下了那个徒弟。”
他们要是在一起的话，柱间的徒弟的确也是他的徒弟。
猿飞日斩是吗……
他会好好调/教一下，省得连徒孙都打不过。
千手柱间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差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不不，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大蛇丸和药师兜满脸奇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总感觉触及了什么危险的边缘。不过他们的阅历再丰富，也掩盖不了感情生活一张白纸的情况，大蛇丸没想通原因后干脆不想了，眼神示意了一下药师兜。
药师兜立刻领命，拍了一下墙壁，迅速从露出的空门里跑了。
得赶紧让佐助离开基地！
这里来了一个宇智波家的祖宗啊！
留在原地应付千手柱间的大蛇丸放下心，脸上虚弱的气色也难掩他的兴趣，“初代火影大人，我就站在您面前，不管您是想要我的命，还是从我手上得到什么东西，我们都可以先谈一谈。”
千手柱间一脸郁闷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这么开心啊？”
大蛇丸对千手柱间刚才揍过他的事情半点都不记仇，声线沙哑地说道：“我的梦想是超脱生死，而现实之中，我并没有碰到这样的案例——即便是我自己，也只是在进行尝试。”
千手柱间瞪向他，狠狠教育道：“生老病死的人类必然经历的事情，想要逃过它，要付出的代价比死亡更可怕！”
想想英灵形成的条件。
他们一辈子卖身给阿赖耶或者盖亚，永远留在时光夹缝里的英灵座上。
大蛇丸追逐了这么久的理想，自然不会被他一两句话打散，他只是笑了笑，“不去找那个宇智波斑吗？”
千手柱间如风一般的往某人后面追去。
不过，他的手上没忘记拽住“柔若无骨”的大蛇丸，要走一起走！
从基地到基地外。
宇智波斑还是找到了待在大蛇丸这里的后辈。
药师兜底气不足地站在佐助身边，思量着大蛇丸虽然诱拐了宇智波家的小孩，但是到底在帮助佐助变强，他们不是敌对阵营！这么“自欺欺人”之后，药师兜微笑着对一头雾水的宇智波佐助说道：“佐助大人，这位是你们宇智波家的先辈。”
宇智波佐助黑沉的眼眸突然一亮。
族人？
但是想到灭族，还有这么多年渺无音讯的情况……
宇智波佐助脸上敛去了见到族人的喜色，板着脸说道：“你的名字。”
宇智波斑没有和他计较这种无礼，目光扫过笑容可掬的药师兜，“离开我的视线范围，我不想看见一个外人插足我和他的谈话。”
药师兜犹豫了一下就滚蛋了。
宇智波佐助更加惊讶了，药师兜向来对他有监视性质的意义，对方一句话就赶走了药师兜，岂不是说明这个和他同样黑发黑眼的男人是药师兜、或者大蛇丸都得罪不起的人？
晓，果然这么强吗？
宇智波斑直接报上名字：“我的名字你应该听说过，长相也应该见过，我是宇智波斑。”
宇智波佐助听到这个名字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随即快满十五岁的少年深深地看了看宇智波斑的写轮眼，重点是这张脸、被编成辫子的长发，还有一身黑底红云的长袍。
“恕我直言，我虽然见过终焉之谷的雕像，但我真的认不出你。”
“……”
这下子轮到宇智波斑无言以对了。
谜一样的问题。
为什么其他人可以通过雕像认出千手柱间，却认不出他？那雕像到底是谁雕的！
千手柱间及时赶到，用这张火影脸证明了宇智波斑的身份，“斑，你和他谈完了吗？我们带他一起上路得了，在这个蛇窝里也学不到什么好东西，没准还会被大蛇丸给当作身体容器利用了。”
他手上抓着的大蛇丸露出一丝惊讶，为什么一个外人会知道这种事情？
千手柱间自信地想道：漫画剧透了啊！
宇智波斑却不想带着宇智波佐助，他和柱间好不容易这段时间亲密了一点，再夹个佐助，岂不是一个偌大的电灯泡？未料他在嫌弃这个嫌弃那个，人家宇智波佐助还不稀罕这个老祖宗，“不要擅自决定我的事情，我已经不是木叶的人了。”
千手柱间望向宇智波斑，宇智波斑不怒反笑道：“不是木叶的人？你可知道教导你的大蛇丸只是柱间的徒孙，已经去世的猿飞日斩是柱间的几个徒弟之一，这样你还觉得留在这里更能增强实力吗？”
宇智波佐助倒是没听说过这件事情，疑惑地看着大蛇丸。
大蛇丸呵呵笑，丝毫不怕这种光明正大的撬墙角，而是鼻青脸肿地说道：“佐助君，你跟着他们走，确实能获得很多，但是不要忘记了，你想要找宇智波鼬报仇，他们未必允许。”
宇智波佐助陡然清醒过来，“我不去。”
一个疑似以仁善闻名的初代火影，一个是他们家的祖宗，不论哪个都不会同意他杀了亲哥哥！
千手柱间的手指一松，抓着后衣领的大蛇丸就咚的一下落地了。
“佐助……”
“柱间，别忘了你答应过什么。”
“唉，造孽啊。”
千手柱间唉声叹气，宇智波鼬让他们对灭族的事情保密，何尝不是想要保护宇智波佐助。
只有这样，宇智波佐助才不会对木叶产生仇恨心理。
两人终究是没有在这里停留多久，拿到了大蛇丸的【空】戒指，离开了这个基地。至于千手柱间来时说的清理门户，在面对大蛇丸完全不悔改的脸色下，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师徒之间发生了什么过往的恩怨，也只有师徒能够解决。
千手柱间不过是这个世界“死亡”的人。
除了戒指之外，在千手柱间不知道的时候，宇智波斑顺便从大蛇丸那里逼问出了秽土转生之术。这种玩弄死者的术法，千手柱间当然不会去打它的主意，但是他不去想，不代表宇智波斑不想。
为了离开这个世界的三个任务，宇智波斑已经在心里罗列历代强者的名单了，最强的无疑是开创忍者世界的六道仙人，其次是宇智波家不知名的祖先、千手家的祖先，还有其他血继家族的祖先。想要见到他们，秽土转生之术是必然要使用的术法。
千手柱间站在路旁，对着分岔路喃道：“往哪里走？”
宇智波斑说道：“大蛇丸已经见了，晓的人也随时可以见到，我们先去找其他两个三忍，还有各个忍村的影。”
千手柱间惊喜地说道：“你终于让我见纲手了？”
“哼，最后一个再找她。”
宇智波斑对纲手没多少兴趣，也不认为她会符合系统的挑选条件。他拉住想要见孙女的柱间，正确规避了去木叶的道路，而是挑了一条前往前往云隐村的路，踏上新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