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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快,一转眼,马上就要过年了,沈明哲打点了市里相熟的领导,给叶建平准备了一些驱寒中药,给兰姨送了两盆高档蝴蝶兰,又抽时间去了一趟玉州,到了才知道童远山去了美国陪张静然和张雨寒过新年去了,于是他顺便将礼物直接送到了叶建平家里,叶建平的妻子吕青一如往常的热情,一番打点之后,沈明哲安排好了假期间的安全及值班问题后,便跟着李烨回到李家的老宅。
期间他一直想联系周灵雪,却一直联系不上,尽管有些担心,但周雅婷说姐姐一切都好,于是倒也放心了一些。
车子沿着田间的小路缓缓前行,清冷的月光照射着田埂,李家的老宅在岳州市南郊区的乡下,因为老宅已经无人居住,但每逢过年,兄弟几人便轮流派人打扫暖房。
李家的人深信,正是由于老宅的风水和李家的祖坟地处风水宝地,李家才得以蒸蒸日上,今年刚好轮到李泽文,所以李烨便带着沈明哲回了老宅。
大年初三,也不知道消息源于何处,人事局的廉燕萍、桑月、黎芳芳、顾新亮及除谭兵之外的几位副局长竟然都找到了这老宅,想来是因为这是李家的老宅,声名远扬,所以找起来倒也方便。
他们相约都来到沈明哲家中,沈明哲懂得这是拜会,官场一贯的规矩就是年节时下级拜访上级,层层拜访已形成了不成文的习惯。
对于谭兵副局长的缺席,更加重了沈明哲要弄掉他的决心,这人屡次把自己的面子的踩在脚下,以为我沈明哲是软蛋吗?
沈明哲正和下属聊着,一身利索装束的一位清秀美女长发飘飘的走了进来,众人都很诧异,沈明哲不认识,李烨也不认识,还以为村里的小字辈,便出言道:“你是来找李家人的吧?”
连廉燕萍和桑月都被女孩的清秀所吸引,她淡妆素颜依旧艳惊四座。
沈明哲很是诧异:“这谁家的姑娘长得这么水灵,应该早晚能出人头地,就凭这长相也不可能窝在山村里。”
“我听说今年李家的人没来,李家的女婿来了,请问那位是沈局长呀?”这声音太甜了,就像山泉水一样的缓缓的流淌,一直流到几位的心中,舒坦,没想到听着声音也是一种享受。
“噢……我就是,你是?”回过神来沈明哲连忙接口道。
见到沈明哲的失态女孩抿嘴一笑,这一笑间又将整个房间的空气感染,一片喜庆的样子,几位下属也很坦然了,连局长都失态了,何况我们还不如局长哪!
“呃,沈局长,你好,我是挂职村长程静雯,欢迎沈局长到这里指导工作。”说着女孩伸出手来,沈明哲毫不犹豫的接过来握着晃了几下,然后恋恋不舍的松开。
二人肌肤相亲的刹那,沈明哲清晰的感到一股电流从程静雯指尖传出,最后注入到自己手上,一股淡淡的清香传来。
程静雯的小手软软的,肉乎乎的,碰到很有感觉,皮肤洁白,完全不像是生活在山村的女子。
“噢,听附近的村民说了,这两年李家村变化很大,可见程村长应该付出了很多汗水!”沈明哲不由的打起了官腔。
“呵呵,如果有你们这些大领导的支持,或许村里的变化会更大。”女孩狡黠的冲沈明哲笑了笑。
“一定一定,我给程村长介绍下我的几位同事!”说完沈明哲一一为几位作了介绍,看到在座的都是传说中的区里大官,女孩显然有点惊慌失措。
“幸会幸会,几位莅临我们村检查,我代表村里几千民众表示热烈欢迎,这样吧,由村里略备薄酒,一会让沈局长做陪,表达对几位的欢迎!”
听到这话,包括沈明哲在内的几位都很是诧异,没想到小小的山村出了这么个厉害的村长,不但长相超凡脱俗,而且很会来事,几句话便把几人的关系拉得很近。
几人无一例外的选择拒绝,他们是来给领导拜年的,这样的宴席只要不是头脑短路肯定是不能去的。
程静雯又寒暄一会便出门而去,几人看了看表也准备告辞,出门上车前看到程静雯再次来到跟前,指着面前的别克的后备箱道:“几位领导远道而来,我们为诸位准备点年货,都是土特产,不值钱的玩意,希望几位领导笑纳!”
这一句一个“领导”叫的几位心里那个舒坦,看到程村长这么热情,几人也没再推辞,倒是都欣然接受了!
沈明哲也很佩服这样看起来清纯可人的小姑娘的手腕,好手腕,好手段!
“那我就代表区人事局感谢程村长了啊!”沈明哲望着这张不沾染丝毫世间尘埃的脸蛋说道。
“沈局长,客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只要沈局长有机会美言几句,我就感激不尽了!”这句话乍听似乎没什么问题,但是稍一琢磨就觉得很有深意,沈明哲弄不明白是自己想多了还是她话里有话。
试想这么一个青春美丽、透红的清纯妙龄女郎,能够在山村这种颇有蛮夷村风的村落站稳脚跟,可见其内在肯定不像面上表现的如此简单。
离开了沈明哲家,程静雯满脸无奈回到了村委会。
她一个草根出身、经过考试的村官,要想在茫茫官场搏取一席之地,那是何其的不容易,幸运的是父母给了自己一副好皮囊,让自己通过层层的考试、选拔、面试最后迈上了官场的边缘—村官。
在村内每天和一群谈不上什么素质的男老爷们一起吃吃喝喝,凭借自己的相貌和手段将一干人等玩弄于手中。
要想不付出就收获,在官场上这只能是一种幻想,想起上次自己去镇上开会,和一群泥腿子的老爷们围成一团,程静雯内心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
在酒场上自己一个弱小的女子和那些满口粗话的男人拼酒,忍受着他们的口臭和响屁,特别是他们醉酒后那野兽般目光令自己心惊胆战。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但是自己这鞋怎么个湿法还得考虑,上次会议结束后,乡书记循循善诱的开导,程静雯只能装聋作哑,最后逃离似的离开跑出政府大院。
李家是她唯一的突破口,可是李泽文年纪太大了,两年来就没一次回过村里,而李家其他人大都经商,程静雯的心都碎了。
直到今年,她才打听到了南郊区人事局长陪着李家的女儿回了老宅,这对于她这样一个小村长来说,必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对待沈明哲这位传奇式的人物,程静雯是满怀期待的,她渴望能与沈明哲来个不期而遇,然后自我介绍,为此她特意离开自己温暖的家,离开繁华的都市来到这个贫瘠的地方过年,就是为了等待这个机会。
直到回到村委会的二层小楼上,程静雯依然沉浸在对自己官场未来的憧憬之中。
等暖气充足室内暖和之后,程静雯习惯的走进了精心装修的洗澡间,自从来到山村和这群满身臭气的男人打上交道之后,程静雯已经养成了只要出门回来必须洗澡的习惯。
站在镜前看着自己完美无缺的身体,堪称是一副完美之作,洁白的肌肤,似乎弹指可破,瓜子脸、眉目如黛。
她长长的睫毛勾勒出一双不停闪动迷人的大眼睛,看着涂着淡淡唇彩双唇,程静雯忍不住自己都想亲上一口,任哪个男人都难以抵抗这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
程静雯惬意的躺在浴缸中,脸上的澎红越来越浓,却仍然感觉不能尽兴,有种憋得很不舒服的感觉,偏偏自己又无力释放彻底,一种很郁闷的感觉。
有了和沈明哲的初次相见,剩下的事就好办了,自己可以随便找个机会来拉近之间的距离。
送走了前来拜会的人,沈明哲到附近的村庄采集了一部分特产,全部装到车上准备年后再去拜会自己的几位老领导,想好后吃过晚饭便趴下睡觉。
睡至半夜一阵急促的砸门声把沈明哲吵醒,沈明哲穿着大衣急匆匆的去开门,听敲门声这么急,沈明哲担心出了什么大事。
开门后发现清新秀丽的程静雯满脸焦急的站在门外,程静雯似乎也是睡梦中被叫醒,身上粉红色的睡衣很是温馨,外面同样披着一件大红色的羽绒服。
“程村长,你这是……?”沈明哲疑惑的问道。
“沈局长,出事了,快上车!”程静雯说出后满脸的着急。
“什么事啊?”李烨听到外面是个女人的声音,赶忙在房里问道。
“是村长小程,说村里出事了,我去去就回啊。”沈明哲还没说完,就被程静雯拉了出去。
坐上了程静雯的polo,路上程静雯简要叙说事情的缘由,村里有个女傻子叫二丫,无父无母的一直在山村乞讨。
村里的人见她可怜经常留她在自己家吃饭,后来程静雯任村长后就将旧学校的一间储藏室留给傻二丫居住,并安排村里人家轮流给二丫送饭,村民也把自己的旧衣服旧家具接济给二丫,这样二丫也算是有了一个家。
刚才村里住在旧学校附近的一家人听到二丫一声呼喊,以为二丫做了噩梦了,没想到开门就看到二丫倒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