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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伯,这两个是大坏蛋!”
静雅叉着腰,杏眼怒瞪。
“两个大坏蛋,输了棋不履行约定条件,现在还敢骂我师伯。”
“速速给我师伯道歉,否则,我揍的你们满地找牙!”
静雅呲呲着小虎牙,实为凶相,却在众人眼里,十足的可爱。
老和尚抬手敲了敲静雅的脑袋瓜,一脸宠溺的神色。
他知道,静雅有这实力揍的对方满地爪牙。
“师伯都看到了,去那边玩吧!佛家之地不能动武,师伯不动武,你也不能动武。”
老和尚指了指那边小亭,让静雅过去。
恰好,秦楚歌也扬了扬手。
“来,大哥哥陪你下棋。你不是一直想跟我下棋吗?”
“好耶!”
静雅一蹦一跳的跑去了小亭。
“大师,你也来吧!听说你的棋艺也很精湛,你来看看我该排在哪个段位?”
秦楚歌又朝老和尚招了招手。
“放心,他们走不掉的。”
秦楚歌补充了一句。
白安单手合十,迈步的同时开了口。
“施主大驾光临,老衲本该出门迎接,有失远迎,还望施主见谅!”
白安朝小亭子走去。
一席话把在场诸人全都给说懵了。
目光纷纷转移到了亭子里的那名俊朗青年身上。
他们只知道,这个青年有些不凡,外加姓秦。
除此之外,其他信息一概不知。
如今,白安大师竟然说,这个人他要亲自出门迎接。
白安寺主持,江城百姓心中的活佛,被誉为半世神仙。
多少年了,来这的名流香客排着队见他。
此时此刻,他竟然开金口,说那青年是贵客,他该亲自出门迎接?
出家人不打诳语,大师这等身份,这番话绝非谎言。
那么问题来了!
这不凡青年到底是谁?
“大师,认识我?”
待静雅与白安走到近前,秦楚歌疑惑问道。
儿时虽知道这白安寺有一位得道高僧,却素未谋面。
秦楚歌跟母亲来过白安寺,贪玩的年龄,但大都是跟母亲烧完香就找借口在寺庙内闲逛。
压根就没见过老和尚的真容。
真正意义上来说,他今天是第一次跟白安见面。
这么多年过去了,儿时模样莫说秦楚歌记不住,想必这白安大师也不曾记得,那么多香客中的一位平凡孩童。
故此,秦楚歌不甚明白。
“即种因,则得果,一切命中注定。”
“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莫相逢!”
“阿弥陀佛!”
白安双手合十,微微颔首。
“大师有礼了,看来秦某日后得多来白安寺,您话里有话!”
秦楚歌微微一笑,暂且将一些疑惑压在心底。
“来,静雅,咱们开棋!”
秦楚歌示意静雅落子。
他执白棋,静雅执黑棋,对方先行。
静雅稳稳落子,秦楚歌紧随其后。
“大师信善,秦某人一介武夫,杀气太重!”
“人们常说,杀气纵横者不宜入这佛门之地,大师认为这话对吗?”
秦楚歌落子之间,向老和尚请教。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佛不念对错,一切有为法皆如梦幻泡影。”
白安解答,转身向谷剑清爷孙俩所在的方向,再次开口。
“老衲留步两位施主,并非惩治,只是想让两位听几句佛道,旨在感化!”
“先前讲了诚信,现在跟这位贵客讲了对错之道,老衲的话便讲完了。”
“你们可离去,佛不念对错,佛也不拒人。”
“阿弥陀佛!”
白安扬手送客!
“当我谷家是什么?”
谷长乐怒目而视。
“先前留我和爷爷,现在随便几句话就打发走,一介秃驴,真当自己是那佛祖了?”
谷长乐被爷爷打了巴掌,正在气头上,又哪里听得进去老和尚的佛道。
这一次,面对孙子的冷喝。
谷剑清没有打他巴掌。
“谷家之人,并非随意呵斥者,更并非听从别人去留。”
“这白安寺,我想来便来,我想走便走!”
“我乃棋圣,今日登贵地本是有事相求。”
“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你白安,也不过是一个护犊子的宵小之辈。”
“更甚者,双眼浑浊,将我这棋圣贵客都不放在这里,去跟这无名狗辈攀交。”
“江城这白安寺,我今天要拆了它!”
谷剑清怒了!
他要拆白安寺。
堂堂棋圣,被人屠掉大龙,弥天之辱。
借口开溜,却要遭白安以及一众香客阻拦。
现在,老和尚讲一堆破佛道,抬抬手就呵斥人走。
置谷家荣威于不顾!
真当谷家好欺负吗?
现在的江城,谷家蒸蒸日上,欲跟豪门并肩。
一座区区佛家寺院,他谷家想拆就拆,谁敢阻拦?
“对,拆了你白安寺,看你这老秃驴还敢不敢得罪谷家!”
谷长乐不忘附和。
言罢,谷长乐直接摸出了手机,打通之后。
他对着手机怒吼道:“所有人进场,然后再调一百人,我要拆白安寺,草踏马的!”
打完电话,谷长乐更是有恃无恐。
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几大步就踏入了小亭子。
原先阻拦的香客,被吓到了。
谷家调一百人,要拆白安寺。
他们虽有正义感,可是面对悍匪恶霸,真不敢再伸张正义。
谷剑清狠狠的扫视着一众香客,拍着胸脯叫嚣:“我看谁敢动我?”
呼啦
香客们纷纷退避三舍,再不敢围堵谷剑清。
谷剑清背负双手,迈着凌傲的步伐,走向了齐云塔下的小亭。
咚咚咚
白安寺大门涌入了一伙人。
是谷家的随行护卫,这一伙人不多,八个人。
但皆是人高马大,一脸横肉,凶相毕露。
为首一人,光头猛汉,手持铁棍,大刀阔斧的来到了谷家爷孙俩身边。
“老爷子,我从镇上调的人,十五分钟就到。”
“除了人手,我还调了五台挖掘机,必让这白安寺鸡犬不宁。”
光头猛汉做了汇报,邀赏作威。
“做得不错,不愧是我谷家最得力的干将。”谷剑清频频点头。
“怎样,大师认为我的手段如何?”
谷剑清朝白安冷冷一笑。
“现在你还觉得,我是那个你随意可以呵斥之人吗?”
谷剑清鼻孔朝天,冷傲无敌。
言外之意,他江城棋圣,不止会下棋,收拾人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施主误会了,老衲并无呵斥之意,只是在感化施主。”
白安依旧泰然。
“我棋圣也是你能感化的?”
谷剑清冷喝一声,不再搭理这老和尚,而是面向了行棋的秦楚歌。
“老夫职业六段,几十年征战棋盘,从不知输棋是何种滋味,直至遇到你这小人!”
“趁我今天身体不适,私下动棋,以如此苟且辱没棋界,更是将我棋圣颜面无端泯灭。”
“今日,我以江城棋圣之名断你双手。”
“从今往后,你一颗棋子都摸不到!”
“服是不服?”
谷剑清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