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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什么会有贫贱之分?
为什么有的人是平头百姓,有的人是王公贵族?
李建成是这样理解的:那是因为王侯将相没有种乎,但王侯将相生出的孩子却有。
比如自己,就生在一个流淌着龙凤之血的皇亲国戚之家,从小践行着我爹是李渊,不服来拼爹的人生格言。
既然生来不平凡,那做事就不能像平凡百姓一样鲁莽,做任何事情都要有风度,即使嫖娼也不例外。
李建成沐浴更衣就用了近一个时辰,据为其倒水的那名龟爪子说,李建成只清理自己的“二哥”就足足占用了半个时辰……。
这名龟爪子忍不住嘀咕道:
圣女洗澡也不用这样吧?
不就是嫖个娼吗?怎么整的跟新郎入洞房似的?
何凝香亦是如此,被三个膀大腰圆的老婆子摁到水里,拿着毛刷,好像是刷牲口用的,在何凝香的尖叫声中,开始了三百六十度无缝隙的清理……。
李建成沐浴更衣,换了一身白袍,衣衫飘飘,头顶簪子上的那颗夜明珠异常显眼,手摇一柄折扇,倒也一副翩翩浊公子模样,只是走路有些轻微外八字,好像中间哪个部位受了重创一般!
洗澡本是一件惬意又舒服的事情,不知被哪个半吊子弄成了一种恐怖又煎熬的事情,反正,反正何凝香是哭着跑出来的……!
所以,进来后,何凝香对李建成没有半分好脸色,冷若冰霜,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于无形的话,相信李建成已经千疮百孔了!
李建成阅女无数,哪个不是热情似火,对自己主动投怀送抱?
对面的女子为何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般?
有意思,有意思!
温顺的马儿无情调,哪有烈马有味道!
李建成变得有些期待!
一桌上好的酒席早已摆好,李建成坐在那里,却没有动碗筷,只是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何凝香。
何凝香不认识李建成,王雪姨也没有告诉何凝香,只是说这是一位贵客,伺候好了,大家都好,伺候不好,大家一起完蛋。
当时何凝香并没有在意,不过现在想想,王婆子是话里有话,莫不是,莫不是……?何凝香想到了一个可能:莫不是让自己接客?而且是上床的那种。
那个张一鸣不是说买了自己三年的青春吗?王婆子怎么出尔反尔呢?
何凝香感觉事情不妙,不由慢慢后退,刚退到门边,“咣当”一声,门外的两个侍卫把门关上,接着是一阵铁锁之声,似乎是从外面上了琐。
李建成哈哈一笑:
“何姑娘,既来之则安之,坐,请坐!”
何凝香混迹青楼多年,识人的本事自有一套,从李建成的言谈举止和穿衣打扮判断出,此人定是大有来头,并且是宦官子弟!
但他是谁呢?
王婆子为何三缄其口?
门锁了,走是走不了了,要走只能跳窗了,这是三楼,跳下去就彻底走了!
何凝香一笑,落落大方道:
“恭敬不如从命!”
说完,在李建成的对面款款落座。
近距离的看着面前这张吹弹可破的绝世容颜,嗅着沁人心脾的体香,李建成感觉浑身的血液顿时沸腾了起来,下面的“二哥”呼之欲出。
有一种将眼前的美女推倒在地,然后提枪上马的冲动。
不过,李建成按耐住了自己的兽性,告诫自己一定要淡定,做个优雅的嫖客。
何凝香微微一笑,淡淡道:
“公子面生的很,是第一次来吧?”
“不错,本公子久居太原郡,这是第一次县府,早知道县府有何姑娘这等绝世美人,说不定李某早就来了!”
嗯,太原?李姓?
“呵呵,公子说笑了,奴家愧不敢当,居住太原郡?那公子定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
“哈哈哈,也没见过什么太大的世面,小时候经常去皇宫玩,记得有一次还在御书房撒过尿,我爹和当今圣上称兄道弟,和王公贵族基本都是熟人……。”
何凝香的嘴角就是一抽搐,面前的这头牲口真是太“低调”了,“低调”的想让人忍不住痛扁一顿,不过,天资聪慧的何凝香总算试探出了面前之人的身份:唐国公李渊的公子。
闻听李渊有四个儿子,只是不确定面前的牲口是老几?不过,看他嚣张至极的口气,就是当李渊的爹也绰绰有余!
“哎呀,李公子真是厉害,小女子佩服,敬李公子一杯!”
李建成一饮而尽。
李建成放下酒樽,指着自己身旁,笑吟吟道:
“何姑娘,请移驾坐到这里如何?”
何凝香一抖手中的丝帕,笑靥如花:
“李公子,别急嘛,奴家看您是高雅之辈,不如让奴家为您抚琴一曲,如何?”
“嗯,如此甚好!”
不知为何,何凝香内心冒出一个念头:如果张一鸣能来就好了……。
于是,何凝香开始“对牛弹琴”,就像一个开巡回演唱会的巨星,将自己所有的曲目全都排着个的演奏了一遍,然后再来一遍……。
大厅内的一帮龟爪子和青楼女子听得哈欠连天,昏昏欲睡,这特么的是嫖娼还是听曲?怎么没完了?
李建成也不着急,也不喝止,就这么静静的听着,自斟自饮,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一曲又一曲,何凝香口干舌燥,感觉手指头都快抽筋了,原来,抚琴唱曲也是个体力活!
李建成突然道:
“何姑娘,如果李某没听错的话,你这首《但愿人长久》已经是第三遍了吧?不知何姑娘打算演奏几遍方才罢休?”
何凝香停止了抚琴,悄悄的甩着纤纤玉手,面色尴尬道:
“啊,是吗?李公子真是好记性,不过这首《但愿人长久》确实很受欢迎,如果李公子爱听,吟唱一百遍又如何?李公子不用担心奴家吃不消,呵呵……。”
李建成又饮了一杯,面色已经泛红,拿捏着手中的酒樽,讥诮道:
“何姑娘,大家都是聪明人,就不用卖关子了,你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吧?”
何凝香的娇躯一滞。
李建成欣赏着手中的酒樽,自顾自道:
“如果李某猜的不错的话,何姑娘是在等人吧?那个人是不是叫张一鸣,是个下贱的厨子,教过几天书,当过几天村长,现在名义上是开酒楼,暗地里就不知道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何凝香俏脸煞白。
对于何凝香脸上的变化,李建成很满意。
“何姑娘,有句话叫‘民不与官斗,贫不与富争’,说到底,张一鸣是个平头百姓,手里有俩糟钱,但和本公子比,他连个屁都不是,本公子动动手指头就可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宣布破灭,何凝香的心如坠冰窖。
听李建成如此说话,何凝香反而盼望张一鸣不要来,来的话肯定凶多吉少。
这就是自己的命!
李建成趁热打铁道:
“何姑娘,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今天,只要你把本公子伺候好了,本公子是不会亏待于你的,不要再盼着那个该死的厨子来救场了,再说,他有这个胆子来吗?真是天大的笑话,如果他敢来的话,本公子叫你一声姑奶奶!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快些安歇吧?”
话音刚落。
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站住,来者何人!”
“闪开,你大爷的,我是你大爷。”
随后,“噗通”两声,似是有人倒地的声音。
紧接着,门“咣”的一声被踹飞了。
张正一马当先,宛若天神,往旁边一闪,张一鸣搀扶着柳如渊进来了!
张一鸣还在一个劲的煽风点火:
“哎呀,柳老,为了一头畜牲生气,不值得啊,……!”
何凝香的美眸湿润了,转身对李建成一笑:
“李公子,叫‘姑奶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