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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三十岁之前的男人喜欢漂亮脸蛋,那么三十岁以后的男人懂得了欣赏身材,因为男人长大了,而女人则一直喜欢甜言蜜语,因为女人的心态一直留在十八岁!
所以女人喜欢上了化妆,男人爱上了撒谎。
明知男人在撒谎,女人却还是沦陷了,这就是女人!
知命之年的王雪姨,被一个自己的年龄除以二还有个零头的年轻人,叫了一声大姐,关键还有一句:你真漂亮。
这位县府最大的皮条客,仿佛感觉自己瞬间年轻了二十岁,肥硕的身躯有种飘飘悠悠之感,嗯,这个叫张一鸣的年轻人还是比较实在的!
不错,从两个龟爪子的描述中,王雪姨已经猜出了面前之人正是与何凝香见过两次的张一鸣。
听说这个张一鸣还是一品轩的二老板,是风头正劲的琼酒的酿造者,日进斗金,是个大金主!
今日,他莅临,肯定不是巧合,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为了何凝香!
“唉,大姐都老了,哪还配得上‘漂亮’二字?不叫我老巫婆就谢天谢地了?”
张一鸣静静的看着王雪姨,忍住了想吐的冲动,表现的极为认真道:
“大姐,此言差矣,那是他们不懂得欣赏,您将毕生精力都奉献给了青楼业,为广大的男性同胞和这些姑娘们牵线搭桥,将多少懵懂少年由男孩变成了男人,您爱岗敬业,默默在背后付出了很多很多,您就是一根蜡烛,照亮别人,燃烧自己,您的华发和皱纹就是功勋的见证者,您身上的这种奉献精神最美,所以,您是最漂亮的人!”
千金易得,知音难求,知音啊,虽然有些词是第一次听到,但听起来应该是好词,王雪姨的眼睛有些湿润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么伟大?
多好的年轻人啊!可惜啊,自己早出生了三十多年,否则,就是用尽花房三十六计也要将他拿下!
许久,王雪姨恢复了平静,继而笑得五官都凝聚在了一起,佯作嗔怒的推了一下张一鸣:
“哎呀,张公子,你的嘴可真甜?如果你在大姐的当个龟爪子,还不知会拐跑多少姑娘呢?”
不经意间的一句张公子,张一鸣心中一动,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果然,这个老娘们早就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呵呵,大姐说笑了,我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实在,听说今日是头牌何凝姑娘香竞拍初夜的大好日子,特来凑个热闹,另外,我很好奇,冒昧的问大姐一句,起拍价是多少?”
“唉,公子有所不知,看在和公子有缘的份上,大姐就透露一二,这个何凝香自从被卖到的第一天,就被当做祖宗似的供着,大姐是把她当亲生闺女一般宠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用的皇宫大内的妃嫔们的胭脂水粉,这哪一样不是银子?别的姑娘迎合客人挣钱,大姐却花钱教她琴棋书画,只为了让她在某一日大放异彩,另外,大姐挣钱也不容易,所以,起拍价……,再说,竞拍多少大姐说了也不算啊,就看诸位金主能出多少银子了,价高者得!”
有拍卖自己闺女初夜的母亲吗?还大放异彩?把青楼事业说的那么高尚,除了这个把毕生精力都奉献给了青楼事业的王雪姨,也没谁了,张一鸣差点笑喷了,这个老娘们的嘴还挺严,不过,价格肯定低不了,张一鸣点点头,一副我懂的样子。
张一鸣拱了拱手,迈步往里走了几步,突然回转身,一笑:
“大姐,我也是个处男,我的初夜能拍多少银子?”
王雪姨惊愕的张大了嘴巴,随后反应了过来,媚笑道:
“何须拍卖?你出个价,大姐买了!”
“咳咳,我就是随便说说……。”
“咯咯,大姐当真了!”
和中老年大妈开荤段子,这个真不是对手,张一鸣落荒而逃。
……
带着前世对青楼的美好幻想,张一鸣心潮澎湃,迈步走进了每个雄性梦寐以求的“天堂”。
只见大殿巨大无比,宽敞明亮,上好的云顶檀木作梁,晶莹剔透的水晶玉璧为灯,光彩照人的珍珠为帘幕,六地铺光滑圆润的白玉,内嵌金光闪闪的金珠,凿地为青莲,整个大殿显得金碧辉煌,真正的销金窟。
张一鸣暗暗咋舌不已,开妓院这么挣钱?看来自己也可以考虑投资一下青楼业了……。
大厅客满为患,人声鼎沸,差点把房盖都顶翻了,二楼,三楼的凭栏上趴满了一个个的小脑袋,都在翘首以盼。
为了今日的拍卖盛典,决定暂时停业,可见,王雪姨对此次竞买的重视程度绝非一般。
大殿的最东面有一个高高的台子,台子上铺着厚厚的红地毯,上面有一套红木桌椅。
蓦的,张一鸣的眼睛直了,继而揉揉眼睛,再一看,没错:前方不远处有一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一个比一个黑,一个比一个壮实,崭新的粗布衣服,新刮的胡子,面露憨笑,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些青楼女子的胸脯和屁股,正是张家堡的村民。
这些平日老实巴交的村民怎么会到来了?一个个把过年的衣服都穿上了,集体逛窑子?
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看来一点不假,卖糖葫芦挣点钱就开始瑟了!
张一鸣缓缓来到众人面前,没好气道:
“咳咳,你们怎么来了?”
这群大老爷们陡然看到张一鸣,先是一慌,随后尴尬的挠挠头,二狗的父亲张正嘿嘿一笑:
“呃,村长,俺们是来卖糖葫芦的,卖完了,顺便来看看?嘿嘿,……。”
跑到窑子卖糖葫芦,穿的跟新郎似的,撒谎都不会撒?
“如果你们现在回去,本村长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否则,本村长可不敢保证你们的婆娘会知道这件事?唉,你们怎么不跟张良大哥好好学学呢?”
话音刚落,张一鸣身后响起一个宏亮的声音:
“村长,您也在啊?真巧,俺到县府给一品轩和天外天送酒,顺便来看看!嘿嘿……。”
张一鸣回头一看,正是张良。
张良心虚的低下头,随后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
“这是酒钱,您点点?”
把银票放入怀中,张一鸣语重心长道:
“同志们,青楼女子平日没有避孕措施,极其容易感染性病,会通过血液,唾沫……传染,万一得了艾滋,咳咳,所以,只可远观,不可亵渎,我这是为你们好,知道吗?”
众人听的云山雾罩,似懂非懂。
张良突然道:
“村长,您怎么也来了?”
“啊,这个,是这样,本村长最近才思枯竭,所以到这里寻找灵感来了?”
“原来村长是办正事来了,那就不打扰了,俺带着他们马上就走!”
“唉,来都来了,那就跟在本村长身后吧?另外,这件事不要告诉老村长,岁数大了,老树就开不了花了,封建思想就会愈加严重,对这种事比较敏感!”
“对对对,村长说的对,老村长太顽固了,在村里看见两条狗做苟且之事,都会骂上半个时辰!”
“是啊,老村长就是个榆木疙瘩脑袋,一条道跑到黑,九头牛加十头骡子都拉不回来!”
……
被一帮平日恭敬有加的族人,批的体无完肤,估计老张同志听见能吐血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