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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常打坏了雕塑,放走了债鬼,两人走出房间的时候,却见乌云不散,而且前朝太子的气息还在,但已经很弱了。
找不到前朝太子的鬼魂,两人只好绕着宅子飘飘荡荡,守株待兔,飘到一侧厢房的时候听得里面酥软声音不断。
白无常扯着黑无常就大摇大摆的飘进厢房,厢房里果然是一片春光,木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黑无常靠着门板,抱着双臂神情冷漠,无论在无论是人人之间的情事还是人鬼之间的情事他都看得不少,于他来说也只是平常的事情罢了。
"老黑,你也是男人吧,就算是鬼差也是男人啊,就没有一点点心动?"白无常绕着他上下打转,"不应该啊,你生前该不会是不举吧。"说完还真的伸手往黑衣下腹摸。
黑无常一把擒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受不了对方赤裸裸的打量,遁门而出。
白无常摇头跟着出去,"不应该啊,难道生前真的是不举?"
白日,侍女端着水盆侯在门外,门打开,状元郎只穿着中衣站在门口,胸前大大敞开,而且青紫点点,看得侍女脸色一红,再嗅到空气里怪怪的味道,更是烧脸。
"我来吧,今天夫人不舒服,所以不去娘房里请安。"
"是。"
侍女回答,躬身后才往走廊另外一边离开。
黑无常皱着眉头,盛夏的白日总是让他很不舒服,白色身影又靠了过来,"老黑,你是不是又觉得难受了,这样,我渡一口气息给你,帮你顶顶?"
白无常作势就要往他唇上凑,她的鬼气浑厚,确实可以帮着提升不少精神。
黑无常往后一躲,"你好歹是女儿家,矜持一点。"
"我们是同僚啊,相亲相爱的同僚啊,你无需害羞。"白无常笑嘻嘻的,忽的收住笑,两人对视一眼,朝着忽然爆发出死气的地方飞去。
死气是从地下传出来的,白无常刚要下去,忽的一道金光撞出来,她措手不及,连连后退,黑无常及时抓住她。
"有道士在地窖门上设了法,而且还是专门针对鬼差的。"白无常甩甩手,"差点被电掉一只手臂。"
黑无常看了她一眼,"莫要再莽撞。"
后者不放过任何一个调戏的机会,"怎么,你关心我?"
黑无常不可置否,他绕着地窖周围走了一圈,发现密封性很好,而且每一个死角都贴上了禁止鬼怪入内的符咒,他们是鬼差,也会受影响。
"这地窖门四周泥土松动,所以一定有人经常入内,我们在这里等着便可。"他说完便飞到旁边的梧桐树闭上眼睛。
白无常知道他确实是累了,便也不闹他,独自等着可以开地窖门的人来。
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终于有人过来了,是早上端着水盆等在状元房外的侍女,白无常飞到黑无常身边,"喂,我有一个计划,但是需要你配合,毕竟等下说不定有一场恶战,我需要保存体力嘛。"
看她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黑无常谨慎道:"你先说来听听?"
片刻不到,当侍女走过来的时候,看见状元就站在地窖门不远的地方,立刻加快了脚步,"老爷!"
年轻俊朗的脸庞点点头,面无表情道:"你去把地窖的符咒都撕了。"
侍女疑惑,"不对啊老爷,您不是曾经说过,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能把符咒撕开么?"
状元面无表情的脸依旧紧紧绷着,"现在不一样了。"
白无常在一旁看得牙痒痒,抓住黑无常的手就搂住侍女的腰肢,侍女低声惊叫一声,满脸通红的看着面前俊朗的男子。
已经化身为状元的黑无常面无表情的侧头看着始作俑者,"放手。"
他本来法力就不如白无常,加上又是在侍女白天,根本就是令人宰割。
白无常也知道这点,故意拉着他的手身上又游离了两下,"怎么样,感受一下,滑不滑,顺不顺?"
侍女则是含羞带怯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老爷,我手···手是放着的啊。"
"来,跟着我说,心肝儿,宝贝儿,你去把那些符咒取了,然后就到我房里来。"
黑无常看了她一眼,用平仄得没有起伏的声音道:"心肝儿,宝贝儿,你去把那些符咒取了,然后就到我房里来。"
侍女搅着纱裙,结结巴巴道:"夫人今天在府上呢。"
白无常正要接下去,忽然感觉到正主正在往这边走,要是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那还了得,她松手,"这里交给你,我去去就回。"
状元步履匆匆,忽的原地刮起一阵大风,吹得眼睛都睁不开,而他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用袖子挡着面部艰难前进。
白无常见拦不住他,一咬牙化作成刚才的丫鬟,娇滴滴的迎上去,"老爷。"
"何事?"状元见那股妖风忽然没了,便低头拍着袍子上的灰,忽的袍子上出现一只白皙娇嫩的小手。
"老爷,这点事我来就可以了。"娇滴滴的声音听得他骨头都酥了,抬头细细打量面前的丫鬟,容貌还是那个容貌,可是身上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了。
白无常心里翻白眼,这些男人要上钩那么简单,可是黑无常那块石头却是怎么撩都撩不动啊!
"老爷,我胸口好疼,能不能去您房里给我揉一揉?"
后者眼睛精光一闪,视线停留在丫鬟儒裙上,随后点点头,又看了看四周,这才抬脚往回走。
到了书房,状元假意让丫鬟留在外面,先是进屋看了看,确定无人在内,这才让丫鬟进来。
刚把人拖进来,他的手就不老实了,只见丫鬟袖子一挥,他便直挺挺的往地上倒去。
白无常去院子里转了一圈,搬回来两只大木瓜,又用了障眼法,在状元的眼里,那两只大木瓜就是女人白花花的盈满,迷恋着又是吸又是抓。
等白无常回到地窖,地窖门已经打开,丫鬟睡在地上,而黑无常不见踪影。
地窖下是和厢房无异,墙壁四周摆满了蜡烛,四角各自摆放着五角檀香炉,炉里香烟弥漫,一妇人坐在正中央,微微驼背。
"痴鬼?"
痴鬼,生前痴迷于一物,到死后也不能释怀,甚至会忘记自己是鬼的事实,而面前这妇人显然就是忘记了。
"你们是什么人,我儿呢?"
白无常能够嗅到太子一丝气息,认定他就躲在这地窖四周,便挥舞着哭丧棒,在地窖四周各自点了一下,这样魂便没办法从这里挣脱。
"大娘,您有没有看见一帅小伙从这里路过?"她问道。
"帅小伙?"大娘摸了摸鬓角,"我还没见过比我儿子还俊的小伙子哩。"
白无常叹气,不理会妇人,开始四周查看了起来,越看越是疑惑,明明能够察觉到地窖有太子的气息,可是人去哪里了?
黑无常反而绕着大娘打量,忽的一句,"你执着于合何事?"
那女人一听,先是一阵迷茫,随后大骇,连连后退好几步,"你们别逼迫我,我已经逃到这里来了,再也不是之前的小婉了。"
这一嚷,女人更是激动不已,竟然起身破开地窖跑了,这哭丧棒能够打魂,却打不了鬼,一时间竟让那妇人逃脱了去。
一缕红色的丝线若有若无的跟在妇人身后,黑白无常一看均出声,"太子!"
两人追出去,太阳已经完全下山,那大娘速度极快,两人飞身赶上,也只是打了个平手,不一会就追到了后山。
后山都是老林子,平时鲜少有人进出,那数目都长得好几寸高了,遮天蔽日的,别说晚上月亮能不能透进来,就是白天,阳光也只能浸染一二。
太子的气息慢慢减弱,黑无常跳到树枝上,忽的往西南方向掠去,"那边。"
"你怎么知道?"白无常一边追上,一边好奇道。
后者道:"这些枝桠长期接触不到阳光,所以都生了不少苔藓,而一些苔藓很显然就被蹭掉了,那痴鬼速度极快,估计是四肢并用。"
说话间,视野已经逐渐开阔,状元的痴鬼娘正蹲在地上振振有词,"嫔妃娘娘,小婉知道错了,小婉知道错了。"
"大娘啊,您老体力很好哇。"白无常刚一开口,大娘像被吓到一样弹跳而起,手里拿着半块碎掉的玉佩,一丝红线缠绕在玉佩上。
原来他们察觉到那一缕盘踞在宅子上方的魂魄气息是来自于此,白无常出手,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在痴鬼的头上,痴鬼手里的玉佩往下掉,黑无常轻轻一勾,玉佩就落入他手里。
没有了玉佩,痴鬼哀嚎着,匍匐在地上胡乱寻找,嘴里呢喃着,"东西呢?东西呢?"
"看来这玉佩就是她痴迷到死的东西,"白无常飘到黑无常身边,把玉佩拿过来颠了颠,随后道:"走吧。"
两人刚飞出几丈远,忽然感觉到冲天的怨气,那可不是这玉佩上的一缕怨气可以比的。等到两人赶到,一张硕大无比的嘴巴正在啃食着痴鬼。
黑无常一抖,锁魂勾应声响动,朝着那张大嘴飞去,白无常已经来不及阻止,只得飞身向前,脚尖轻点着锁魂勾,迫使锁魂勾转移方向,而她也因此飞向那张怨气冲天的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