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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乐扬还站在前面,阮晚目送走了阮符月,留意到这个傻屌还在:“许将军,你爹走了,快跟上去,别走丢了。”像是在对小孩子说别跟丢了大人。
许乐扬这次没跟阮晚吵,而是皱着眉头:“你倒不怕。”指的就是阮晚得罪阮符月的事情了,阮晚的事情大多有些都是茶余饭后的闲资,他也听了些,现在看来那些说辞一点都不夸大其词。
阮晚嘎了一声,许乐扬已经进去了,这小犊子性子也是直,上回结仇可能也是听说他爹受了他欺负,被他收拾了今天又不好意思帮他。
小犊子在提醒他,只当是举手之劳的好心吧。
阮晚继续做自己的迎宾小姐,轩苍骨的面子还真是大,几乎所有在任王都的官员都来赴宴,阮晚很不想见到的一个人,也荣装祝贺。
厚玉身着道袍,吩咐人送下贺礼,亲自填写贺帖,雅致的眉眼满是温柔笑意:“晚儿辛苦了。”像是心疼般,替阮晚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汗水。
草药香气的手帕让阮晚汗毛倒立,心里骂着mmp脸上还是要笑嘻嘻的一副甜样儿:“不辛苦,能为大将军王办事简直就是下官的荣幸,厚玉美人不用担心。”演戏谁不会?但能演到厚玉这种自己都相信自己的地步,确实是很牛逼了。
厚玉听了,温软的眼眸又泛了泪光:“唉,良禽择木而栖,晚儿莫要伤了自己才好。”不舍地又看了阮晚一会儿,转身进殿去了。
阮晚对厚玉的背影唾了一口,你不伤老子老子好的很。
接着来的,是沈素凰。
对这个人吧,阮晚特别无奈,想骂骂不出口,想打打不过,本来已经做好各种各样应付的准备,谁知道这厮顺手一丢贺贴就进去了,正眼都没甩一个。
百万只羊驼在阮晚心田奔腾。
这是个什么品种的傻屌,给他拽得二五八万的。
苏希对应贺贴,示意宾客已经到齐,可以开宴了。
阮晚扯了扯领口,咳咳咳几声,跟领导发言似的,大摇大摆进殿,又想起什么似的:“公子无觞没来?”亏他还特意给老妖精做了衣裳,还想让自己对象漂亮漂亮,有点面子,结果呢。
苏希小声道:“大将军王留圣人说话,晚些来,刚刚忙给忘了。”
行吧,又是老乌龟搅和呢。
阮晚进了正殿,闹哄哄的,偌大的宫殿被摆的矮桌软垫挤满,清了清嗓子,阮领导准备发言。
“承蒙诸位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来浪费。”义正言辞地恭恭敬敬打礼,那语气就好像轩苍骨的寿宴浪费了别人的时间,为此他深感抱歉似的。
下面的人本来闹得凶,各自聊天,阮晚说了这话,便安静了不少,少有几人小声交谈。
阮晚的话是没有人敢接的,他能做漏网之鱼从大将军王手里跑出来,他们要是搭腔,保不定怎么死。
见安静下来,阮晚笑嘻嘻地,拿出红白喜事一条龙司仪的架势:“各位知道咱们大将军王啊,属猪,今日的宴席,本官特地安排了烤全猪,希望诸位能吃好喝好?”
大将军王属猪..烤全猪..
在侍卫把一头一头的烤全猪抬进殿里,下面的人还是处于懵逼状态。
苏希则在旁边惆怅地仰望殿顶,爷这是要自寻死路啊,明明知道轩苍骨不愿意这场宴席被捣乱,爷没捣乱,只是做的每件事都让轩苍骨颜面无光。
爷,你有无觞圣人罩着,你就不管我了是吧。
阮晚让苏希倒了杯酒:“来,干,祝大将军王生辰快乐,也祝这些可怜的小猪早日超生。”
认真的模样唬得不少人还真举杯。
阮晚扫视了一下四周,今天这个情况恐怕半个江湖的人都在,皇帝不在,轩苍骨这僭越得也太明显了吧。
“大将军王驾到,无觞圣人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公子无觞在前,轩苍骨在后。
公子无觞穿着阮晚替他制的衣裳,玄色衣袍银色牡丹,腰间坠着墨绿断玉,大殿里璀璨明光衬得他更是风华绝色,掩住双目由太监扶着,缓步踱入大殿。
十里桥事件后厚玉再没主动找过他们俩,现在更是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众人起身恭敬地弯腰垂手:“请圣人安。”
轩苍骨也进了殿,看向阮晚的脸色不太好,甚至可以说是愤怒。
“请大将军王安。”
这些群演请安的话还真是整齐划一的。
阮晚拱手准备打礼,公子无觞走到他面前,拂手示意太监退下,阮晚很是会看脸色地扶住他朝上位走。
伺候老妖精安安稳稳坐好了,轩苍骨坐在另一侧,神色沉郁:“阮侍郎刚刚说什么。”祝他生辰快乐,祝猪早日超生?就知道这小子要出幺蛾子。
阮晚嗯哼了一声:“下官祝大将军王生辰快乐。”
“还有呢?”轩苍骨问。
阮晚咧嘴嘿嘿笑:“祝小猪们早日超生,大将军王菩萨心肠,因为您的生辰这些小猪失去生命,下官还不能为您向小猪们道道歉?”
后三排座的许乐扬站起来,朝大将军王敬酒:“末将敬大将军王一杯,祝大将军王福禄齐天。”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阮晚眉毛一挑,哟,会来事儿啊,这小子在帮自己岔开老乌龟的注意力呢。
他可没打算让轩苍骨原谅自己的出言不逊:“怎的,大将军王莫不是联想到什么了吧,难不成大将军王菩萨心肠到了拿自己跟猪比?”桃花眼里盈盈都是笑。
公子无觞抬手轻拍了他的手背,像是教训淘气的小孩子,阮晚反手就使劲掐回去,低声逼问:“你是不是想跟轩苍骨谈恋爱?你到底帮着谁,帮不帮我,不帮你就把衣服还给老子,从我府里卷铺盖卷滚出去。”说完就感觉舌头闪了一下,什么啊..他连老乌龟的醋都吃吗,他已经令人发指到这个地步了吗。
后者静了片刻:“帮你。”跟阮晚一样低低的声音,透着莫名的可爱,阮晚抓了一把松子塞到他手里:“没事给老子剥,剥完给我吃。”
轩苍骨自然是更气,脸色更黑,但沉默不语,饮了一口酒,许乐扬看不下去了:“阮大人当知祸从口出。”
阮晚立马作出一副惊恐的样子:“啊呀,这话就说的本官惶恐了,大将军王就算把自己和猪相提并论,那也是尖牙厚皮的大型野猪,不是一般的猪,将军可不要误会了本官。”
许乐扬面部抽搐根本不知道说什么,阮晚又跟讲相声似的嘚吧嘚吧了。
“诸位不懂很正常,毕竟本官是大将军王的资深舔狗,最能体察他心情的,你们只需要通过本官就能了解大将军王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