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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晚笑眯眯的,苏希同情了轩苍骨一把。
轩苍骨忍了会儿,上一次他在朝堂上泼脏水给自己,他就已经不信阮晚是要投靠他了,有好处就把他一脚蹬了,一有事就拿他当挡箭牌。
“本王特来告诉你,七日之后,会在宫内布宴,届时还望侍郎替本王操持。”说完便走了,留下匪夷所思的阮晚。
苏希皱眉,阮晚想了会儿便了然。
“爷,他费半天劲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
阮晚哈的笑:“苏妹,他亲自来这里我就不能拒绝,宫内布宴,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必死无疑。”可是轩苍骨肯定不会因为想搞死自己特地办场宴会,那他为什么非要自己去?
苏希扶他起来:“若不是想搞砸这场宴会,爷,轩苍骨要你操持,是想如何。”
阮晚扶着腰,小声叫唤:“到时候看吧,我屁股快疼死了,快点快点扶我进去躺着。”
趴到床上后,阮晚闷着脸想,也不知道又有什么幺蛾子,好不容易悠闲了几天,怎么就这么麻烦。
自从那天厚玉说了那些后,也就没来过了,这算啥,表白被拒绝了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日子还是得过。
阮晚屁股好了就又爬回去上朝,苏希看他一大早上换好官服,在镜子前面摸自己屁股一脸愁。
“爷,你做什么呢。”
阮晚认真地继续抚摸自己的屁股:“爷的翘臀是不是左右不一样大了。”
“是,左边大右边小,跟葫芦似得,挺不错的爷,别有一番风情。”
“苏希,老子看你今天想死。”
主仆两个在院子里追着打,阮晚当官当得水,练功还是特别认真的,保命的玩意儿他一向钻研得很透彻,苏希轻功极好,也指点了他不少。
阮晚上马车,苏希就在前头驾车,以往他倒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帮一个人赶马车,不过,他很乐意为这个人效命。
今天的早朝让阮晚格外神清气爽,轩苍骨话不多了,也没人叭叭了,说了些各自的事情,早朝终于正经了。
下了朝厚玉和沈素凰也不粘人了,美滋滋地往宫外走,韩灼迎面走过来:“阮大人。”
红通通的狐狸精晃过来,阮晚嫌弃地抵开:“韩统领你干什么。”这小狐狸精怎么现在见着他就跟个鼻涕虫似得。
韩灼递了个小木盒:“边番进贡的,前些日子宫里头的奴才孝敬的,阮大人收着?”眼巴巴地。
小木盒很精致,阮晚摁开搭扣,里面是兽皮缝的绒嵌,是一颗泛着蓝光的琥珀,琥珀干净澄澈,中间是一只振翅欲飞的金色蝴蝶。
阮晚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虫珀这东西,就看里头的东西,要是年头久了,更值钱,前世他也喜欢收集多米尼加蓝珀,这东西有价无市,眼前这颗,比他前世收集的任何一颗都要好。
“只是收着?你不会要回去吧。”突然虎着脸,韩灼该不会想坑他吧。
韩灼下意识啊了一声,连忙摇头:“不会不会,本官送给阮大人了,阮大人喜欢这些小玩意?”眼前这个墨蓝官袍的少年看见这东西眼睛闪闪发光,生怕自己骗他变脸变得这么快。
阮晚一抓把木盒揣在怀里,猥琐地笑:“你有什么想找爷帮忙的?”发了发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这狐狸精想让他帮点什么。
后者害羞一般低下头,有点紧张:“我,你可不可以把你之前说的那些都写下来。”如果他喜欢那些小东西事情就好办了。
阮晚在他脑门上一弹,他说呢,这小狐狸精哪来那么好心,搞了半天心思还真不少。
“别想,老子服了你了,走开。”
甩袖就走了,韩灼跑着碎步跟着他:“阮大人,阮大人等一下,我..”
下朝的官员不少,看见这俩人又是一阵私语。
刑部侍郎爱慕祭司大家都知道,怎么现在锦衣卫也跟刑部侍郎纠缠不清了。
皇帝身边的乔公公来了,带着两个小太监,满脸堆笑:“给二位大人请安,皇上有请。”
百里锦黎还能有请?阮晚和韩灼都是一怔。
栖龙殿,看来百里锦黎有请的不止一位。
轩苍骨不在就行,阮晚毕恭毕敬地:“微臣叩见皇上。”
韩灼站在旁边他跪在地上,厚玉坐在皇帝左下座喝茶,沈素凰坐在皇帝右下座看奏折。
什么,就他一个人跪着?
拽拽韩灼的衣袖:“你咋不跪?”这小狐狸精这么洋气?
韩灼捧了个小礼:“先斩后奏,见君不跪,此乃皇权特许。”眼帘轻抬,少了妩媚,多了些张扬。
呵,行吧,阮晚甩了他个大白眼。
百里锦黎紧张得不行,眼睛扑搠几下对阮晚小声说:“起来吧,坐。”
阮晚落了座,韩灼坐在正对面和厚玉并排,自己跟沈素凰就差了一个高桌。
什么气氛,大家都不说话,要干嘛。
阮晚尴尬地不知道干什么,看向百里锦黎,谁知道这小皇帝用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感情好,两个人都是不明真相的观众。
不对,这里厚玉跟沈素凰肯定是保皇派的,韩灼这个锦衣卫统领肯定是跟皇帝一头的,这里就他一个轩苍骨那一边的,要干什么这是。
百里锦黎掐着手指,拿了块糕点咬了一小口,看了看厚玉的脸色,又看了看沈素凰的脸色,乖乖的把糕点放回盘子。
阮晚看得心都酥了,多可爱的小兔子,好想揉一把。
百里锦黎发现阮晚在看自己,乞求的小眼神伴随赶紧吞咽的动作让阮晚又心软了一把。
“听闻前些日子宫里有刺客,师弟可知道是谁?”说话的是厚玉,带着久违的笑里藏刀感。
阮晚抬头瞪了韩灼,韩灼微不可闻地摇摇头,不是他。
片刻,阮晚打起了擦边球:“这事儿怎么就论理论情也轮不到我吧。”不管厚玉怎么知道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厚玉今日并没有穿道袍,月白色衣袍绣有梨花,墨黑的长发垂背后,腰间挂着个金色的香囊,像是个饱读诗书的书生。
“师弟不知也无妨,会知道的。”笑意温柔。
阮晚汗毛立了起来:“对啊,凡事都会水落石出的。”
沈素凰抬眼,不明意味的看了阮晚一眼。
“明日无觞圣人入宫面圣,开座占卜天象,接风宴的事情劳烦二位费心。”
阮晚心都跳出来了,公子无觞要下山了?!道士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