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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不科学暂且不提,这个世界人们对于鬼怪的接受程度很高,他自己本身也是封建迷信那一挂的杰出代表。乔广澜发现的异常是在自己的主播后台。他直播,公司有一定的底薪,再就是靠粉丝的打赏和观看花费中的提成挣钱,所以打赏金额,粉丝观看数量在后台都会有清晰的显示,除此之外,乔广澜还发现有一个积分。他不知道积分是做什么用的,研究了一下过去几个月的记录,发现自己的粉丝数量越多,收到的打赏金额越大,积分就越高,从来没出过意外,他当天穿越到这里直播美食的那回就涨了不少。但是就在乔广澜第二次凌晨直播过后,他再次无意中翻看自己积分的时候,发现居然减少了五千点,同时,粉丝数量,打赏金额都是上升的,这让他觉得很奇怪。而且还有一点,虽说在这个世界上,鬼怪是默认存在的,但也没有嚣张到光明正大出来逛大街的地步,它们到底都是阴暗中的生物,对于一个能见鬼的直播频道来说,乔广澜觉得引起的反响不应该这么小。有问题才是好事,疑问往往都是线索,乔广澜一边琢磨,一边走出了卧室。然后他愣了。房间里面窗明几净,地板光可鉴人,一只比巴掌大一点的小紫熊正趴在桌子上,推着比自己的身体还要大一点的抹布辛勤擦拭。“……我靠。”乔广澜喃喃地说,“这也太玄幻了。”玄幻到一个风水师都有点怀疑人生。谢卓看见他倒觉得挺高兴的,放下抹布,乐乐呵呵地打了个招呼:“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嗯。”乔广澜观察了一下焕然一新的房间,还是再次跟它确认了一下,“这都是你一个人……一只熊干的?厉害啊。”谢卓:“……不用客气。”其实也没多厉害,毕竟身上还剩了一点点法力,干别的不行,趁乔广澜不注意的时候收拾收拾屋子还是可以的。他先用一个清洁术把自己的毛弄干净,然后打扫卫生,很快就完成了这件任务,后续时间一直站在桌子上拿着块抹布凹造型,等着乔广澜过来夸奖自己。乔广澜走到桌子旁边把它拎起来研究了一下:“可是你怎么洗抹布,爪子不会湿吗……哈哈哈哈哈哈!”他算是看清楚了谢卓这是怎么回事,他两条圆滚滚的小胳膊顶部各用一小节保鲜膜缠起来了一块,把绒毛都包在了里面,这样倒还真是可以防水。乔广澜快笑死了,虽然理智上知道他是一个跟自己一样有智商的成年男子,但感情上谁也没法把这么一只小熊想象的太聪明,看见他还有这个技能简直是相当搞笑。乔广澜笑的手直抖,谢卓被他拎着背带裤上的带子,晃悠的头昏脑涨,只好四肢并用,郁闷地抱住了乔广澜的胳膊。真是倒霉催的。人家都说一个男人会做家务是追求伴侣的必杀技,他们两个曾经的第一次见面,他没能给阿澜留下一个好印象,这下好不容易有机会重新开始了,本来打定主意一雪前耻,一举拿下,偏偏又投生到了这么一只熊的身上,所有的威武霸气全都毁了。我是个人!我要变成人!全都是为了你,臭小子,还敢笑话我!谢卓没忍住,悲愤交加地咬了他手腕一口。他嘴里根本就没牙,本身又舍不得使劲,乔广澜连点感觉都没有,倒是谢卓的三瓣嘴接触到他手腕上的皮肤时,心中忽然微微地痒痒了一下。他不合时宜地,又有点小流氓地想起了一句话——“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谢卓忍不住又把头凑上去,蹭了蹭乔广澜的手腕。乔广澜笑够了,把他放在桌子上,拿起抹布,三下五除二把桌子剩下的部分擦干净,潇洒挥手,往谢卓头上一扔:“好了,去洗干净晾上吧。”被抹布砸趴下的谢卓:“……”他刚才那些动作完全都是摆拍啊!要以现在的微贱之躯拿着抹布去洗干净再晾上,该是个多么大的工作量啊!……不能有这样的想法,自己相中的媳妇,跪着也要好好伺候!谢卓心一横,用两只小爪子夹住桌子上比自己还要大的抹布,拖拖拉拉拽到桌沿边上,一松手,“啪”,抹布被扔到了地下。乔广澜的眉心也跟着跳了跳。谢卓再爬到桌边,抱着桌子腿,慢悠悠从上边出溜下来,着陆之后,重新拖起抹布,慢吞吞挪动两条小腿,向卫生间走去,看上去居然还挺从容,挺潇洒,挺有风度。乔广澜:“……”行啊,真的可以这样操作,有两把刷子。契约鬼从墙边幽幽地露出半个脑袋,目睹了一切之后又惊呆了,它目送着小熊摇摇晃晃的背影,对乔广澜没有人性的认知又上了一个台阶。虽然之前被欺负过,但看见乔广澜居然让那么一个小东西干这种粗活,它怎么有种围观虐童……虐熊的感觉。这么看来,自己的小命也真是……半个脑袋不见了。乔广澜目送着谢卓憨态可掬的背影,摸了摸鼻子,又忍不住“噗嗤”一笑,几个大步迈过去,就追上了谢卓,一弯腰拎着它的耳朵把它提起来,往自己的右肩上一放,拿着那块抹布自己去洗了。谢卓交通工具更新换代,仿佛一下子从11路进化成了人形火箭,趴在他肩膀上一颠一颠地进了卫生间。乔广澜一边冲抹布一边笑:“你这也太不容易了,让我老觉得自己在欺负人似的,说真的,我还目前还真没法把你和人类联系在一块,看你这造型整的……哎,挺好奇你的本来面目是个什么样。”就这么一小会,谢卓已经能够在他的肩膀上保持平衡,他变了下姿势坐在乔广澜的肩膀上,看着面前镜子上映出一人一熊的影像,感受着对方的几缕发丝轻轻掠过自己的绒毛,内心涌起一阵很突然的温柔。他们真的认识了很多年,但由于立场不同,他以前从来没有机会跟乔广澜这样平和地相处过,这种感觉又新奇又不真实,还有一些受宠若惊。虽然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可是总算可以看见他安然无恙,那么一切就都是值得的,如果这样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他突然觉得自己就算一辈子都只是一只玩偶小熊也心甘情愿。可是,我也很想用我的本来面目见见你啊,阿澜。哗啦啦的水流声中,乔广澜还在跟他说话:“可惜你失忆了,我也不知道你这个毛病的根源在哪,或许了解了原因,办法就好找了,我原来认识一个人,他算卦算得不错,过去现在未来之事,凡是可以卜出卦象的,绝对不会出错。但他现在不在这里,不然倒是可以帮你算算。”谢卓听见乔广澜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先是一愣,继而心中生出小小的喜悦,故意不动声色,想引着乔广澜多说两句:“哦?那个人是你的朋友吗?”乔广澜忍不住磨了磨牙,阴森森地道:“不是,死敌,不共戴天的那种。”谢卓:“……不至于吧?”他这句话说的声音虽然小,但是由于距离太近,还是被乔广澜给听清楚了:“不至于?如果有个人从小到大二十四小时在你身边360°刷存在感,每次出场必然前呼后拥金光闪闪,你支持的他坚决反对,你拒绝的他全力实行,你拜的师父天天对他赞不绝口,就连相个亲他都要不惜扮女装也得搞破坏,你就不会这么说了。”谢卓:“……说不定他打扮的体面点是为了在你面前保持好形象,提出不同意见是为了让你关注他,在你师父面前表现自己是为了得到你师父的认同,破坏你相亲是因为……”喜欢你。乔广澜把抹布挂在挂钩上,洗了洗手,对他的话只回报了两个字——呵呵。谢卓:“……”任务艰巨啊。乔广澜又说:“不过说真的,我有的时候又挺希望你真的是那个人的。”谢卓心里一动:“为什么?你不是很讨厌……他吗?”乔广澜道:“哈哈哈,就他那个骚包样子,我真想看看他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熊之后,会是个什么表情。想想就高兴啊!”“……”谢卓只剩下了一个想法,那就是——绝对要捂好马甲,不能让阿澜发现他到底是谁!这时候将近午夜,手腕上的爪印有些刺痛,提醒他时间又过去一天。对此,乔广澜表示,先睡觉再说。他把小熊放在了沙发扶手上,找了块手绢往谢卓身上一搭,算是划给他一块领土,自己也简单地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