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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礼堂内,掌声震耳欲聋。
刘峰在一片掌声中退场,并且在大礼堂的门口,接受了媒体的采访。
等到他接受完媒体的采访之后,雪鸿云校长带着学校的几名校领导和教授,向他这边走了过来。
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雪校长迎上前来,和刘峰握手道:“感谢刘教授给我们学校带来的这场生动演讲!”
从身边走过的几位同学听到之后,不由得蛋疼了一下,这堂讲座从头到尾,他们根本没有感觉到哪里生动好吧!
刘峰笑了笑,谦虚道:“哪里哪里,只是我对大统一理论以及暗物质反物质的一些理解,还是太枯燥了。”
这时候,站在旁边,一位老教授笑着开口说道:“哪里枯燥了?我可是听得津津有味啊!要数国内对暗物质、反物质的研究,谁能有您这样的水平?受益匪浅,受益匪浅啊!”
刘峰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过誉了,您就是田学林田院士吧?您好您好,久仰大名了。”
“你好你好,”握着刘峰的手晃了晃,田学林院士笑容满面地说道,“早就听闻刘峰教授你年轻有为了,没想到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年轻!看到你们这些人,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是时候退休喽!”
刘峰笑了笑说:“田老,您说笑了,以您现在的年纪,起码还能继续工作30年!”
“哈哈,说笑了,继续工作30年,那还不成老不死的啦!”田院士笑着打趣了一句。
华科院的院士退休年纪一般都在70岁左右,但通常都是看个人,如果自己觉得自己干不下去了,自然可以申请退休。眼看着今年他马上就要满70岁了,自己舔着脸最多还能够再干5年的工作,30年?
摇了摇头。
两人一边向着隔壁的办公室走去,一边有说有笑。
原本雪校长是打算带着校领导的团队一起跟过来,但刘峰以“不想打扰川大的日常工作为由”,委婉谢绝了他的提议。
君不密则失臣。
反物质项目本来还只存在于他的脑海中,无论是从专业的角度来讲还是从保密的范畴来说,太多外行在旁边跟着,很多东西聊起来也不太方便。
跟着田学林院士来到了核物理实验室,刘峰在他的带领下简单地转了一圈,一路上一边闲聊着大统一理论以及最近国外在高能物理领域的大动作,一边又聊起了国内的超级对撞机工程。
说到超级对撞机工程,田学林院士的脸上便满是感慨。
“论证了十几年,我们国内也终于要有自己的超级对撞机了!唉,老所长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
田学林院士口中的老院长,正是前高能所所长胡济民院士。京城正负电子对撞机,就是在他老人家的任上建造起来的,田学林院士当初就是他老人家的学生,只可惜老院士已经去世了将近10年时间。
刘峰也点了点头:“是啊,胡院士当初为了超级对撞机项目,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奈何天不假年。”
田院士摇了摇头:“算了,不说这个。得益于您的大统一理论,听说现在国际上对高能物理的投入已经进入了下一个快车道。cern那边,在标准模型范围之外,发现了一种新粒子;m国人那边,也证实了希格斯色子的存在;根据这些人的时间表,在下一个20年,他们将会对超对称粒子、暗物质和反物质进行系统性的研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2030年前后,高能物理就将会出现爆发性的技术突破,还好我们国家上马了超级对撞机项目,要不然,差距将会越来越大。”
刘峰点头赞同:“国家也正是看到了这一点,这才加大了对高能物理的投入。”
田学林院士却摇了摇头,有些感叹:“是啊!只可惜,我已经老了,更不上你们的脚步,也看不到那一天喽!”
“哪里,国家和人民都还在期待着您继续放光发热呢!”
两人很快地在实验室里转了一圈,来到了田院士的办公室。
田教授吩咐他的学生去倒了两杯水过来,刘峰也有些渴了,咕噜噜的喝了一杯,坐到了沙发上。
“田老,一直没有机会拜访您,说起来,我这一次到川大主要也是有几个关于“彭宁离子阱”的问题像请教一下您,您是这方面的专家,不知道方不方便?”
田老也将水喝完,又吩咐学生去把水倒满,笑了笑说:“不用这么客气,你问吧。”
点了点头,刘峰脸色肃然,认真地开口道:“在一个理想的彭宁离子阱中,环和末端旋转拉伸出来的双曲面,在捕获正(负)离子的情况下,末端电极相对于环被维持在正(负)电位,这种电势在产生势阱的时候产生了一个“鞍点”,因此这才将离子限制在了轴向的中心。”
“因此,现在全世界大部分的实验室都是在靠这种方法,约束带点粒子,然而,如果是反物质粒子呢?电场使得离子在轴向中心运动的时候不断振荡,配合电场使用的磁场使得带电粒子在径向平面的运动中画出一个外旋轮线,导致彭宁离子阱“等候区”总会产生许多迷失物质粒子,二者相接触,肯定会发生大规模的湮灭反应,导致反物质粒子很不稳定,容易被撞出这个轴向,您有什么好办法能够解决吗?”
听到这个问题之后,田老皱紧了眉头,思索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
“我在反物质方面的研究不多,听说m国人那边,似乎研究出了一种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我在pppl实验室的时候,也有见到过类似的研究,只不过都没有成功。”
“是的,那些论文都发到了物理快报上,根据论文中阐述的内容,他们所用的方法,基本上都是加大电磁场的强度,只可惜效果并不怎么好,真空区域依然会产生很多迷失粒子。”
刘峰接着话道。
田老点了点头:“我不知道m国人那边到底是怎么样靠着“彭宁离子阱”将反物质粒子贮存了几个月时间,但或许我们可以换一种思路……”
听着老人家的解答,刘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虽然田老对于反物质的存储并没有什么研究,但靠着在“彭宁离子阱”技术上数十年的深厚积累,老人家还是给他提出了两种解决的思路。
尽管这两种思路还需要具体的实验去验证,对刘峰来说,那也是一种醍醐灌顶式的启发了。
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古人诚不欺我也。
收获满满,刘峰便恨不得立即就返回京城,亲自试验一番这两种解决思路。
见此,田老笑了笑,语气轻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谢谢田教授,没有了。”
田老点了点头:“我也有几个问题想要向你请教……”
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田教授也将其在研究中遇到的理论方面的问题,都向刘峰请教了一遍。
而对于这些问题中,自己能够回答的部分,刘峰也都一一作出了解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就这么在办公室里坐了差不多两个钟头。
看了眼时间,田院士不好意思道:“抱歉,刘教授,耽误了你这么长时间。”
刘峰不在意的笑了笑:“哪里,我也耽误了您这么多时间。更何况,和您的交流,让我收获良多。”
田院士点了点头,忽然意味深长道:“说起来,您问了这么多有关反物质“彭宁离子阱”约束的难题,下一步动作,该不会是研究反物质吧?”
看着田院士犹如老狐狸一般的笑容,刘峰叹了一口气,心想还是瞒不过这等老狐狸。
停顿了片刻,他终于还是抛出了橄榄枝:“田院士,如果让您老负责研究反物质的存贮问题,不知道您有兴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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