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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唐渊轻咦一声:“这么说,唐某主要任务是调查私盐一案?此事总捕大人应该也知晓吧。”
“老九不必着急,第一个任务是让你顺带完成,第二个任务才是你必须不折不扣完成的。”
方明怀脸上笑容逐渐消失,渐渐凝重起来,重重拍拍唐渊肩膀:“这个其二嘛,前些时日你和秦总捕头联名呈上去的至尊盟贩运私盐一案的证据,总捕大人已经看过了,遂命你继续深入调查此案。这才是你的主要任务。”
这是让他当先锋,还是其他原因?
唐渊微低着头,暗暗思索。
方明怀说道:“此次你被任命瀚州副总捕,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因为我六扇门成立至今,从未有过先天境担任一州副总捕、总捕之职。
但私盐一案被你捅上去,总捕大人决意让你继续往下调查,也不假手于人,前路凶险,唐兄要小心啊。”
“方兄此言何解?”唐渊抬起头,诧异道:“难道此案另有隐情?”
“哈哈,老九你跟我还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将账册一并呈上去,就差亲口说太子涉嫌与异族勾结,犯下通敌叛国之罪。难道你还要跟我装糊涂吗?”
方明怀坐了下来,笑着说道。
唐渊浅笑一声,对方明怀的话不置可否,也没有辩驳,只是说道:“这么说,总捕大人的意思是让我去调查太子?
以唐某的身份,胆敢调查太子,岂不是自寻死路,难怪方兄说此行凶险异常。”
“非也!”
方明怀摇了摇头,说道:“总捕大人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什么话?”
“尽管查,不论查到什么,都不要停下来,老夫会给你撑腰。”
方明怀学着总捕语气,脸上露出笑意。
尽管查?
这么说,苍兴朝对太子确有不满啊。
此言不虚!
只是,他对苍兴朝并没有那般信任,不会真正相信什么他会撑腰,谨慎一点总没有错。
不过,这是他的一次机会。
一州副总捕位高权重,能让他暗中做很多事情,至于跟太子作对,他倒是不在乎。
等他入了元神境,至尊以下,他打不过还是可以逃走的。
他还真不信太子都能调动至尊境强者。
“老九,你在想什么?”
方明怀眉头微皱,说道:“总捕大人一言九鼎,绝不会失信你一介小小先天境武者。”
“呵呵,那是自然,总捕大人乃是至尊境大能,又位列至尊榜,自然不会诓骗于我。”唐渊拱拱手,笑着说道。
“嗯!”
方明怀点点头,想了想,胳膊架在唐渊脖子上,凑过去低声道:“你我兄弟,老兄就给你透个底,太子对我六扇门不满,欲裁撤六扇门衙门。
苍总捕无奈之下,只能与太子对上,究竟结果如何尚未可知。但……”
顿了顿,方明怀压低声音道:“总捕欲废太子,重新整肃瀚州,所以老九你任务很重,也很危险。
但,危机与机遇一向并存。一旦做成此事,未来你在六扇门绝对能够平步青云,神捕之位也不是不可能。
我叔父一旦跨入至尊境,就会卸下神捕之位,届时神捕之位空缺,你若在此之前踏入真神境,希望还是很大的。”
说到这里,方明怀拍拍唐渊肩膀,露出若有深意的笑意,又补充一句:“而且我叔父旦夕之间便可破境,成就至尊之位。”
“你叔父是谁?”
唐渊眉梢一挑,疑惑道。
“哦,此事忘了与你说。”
方明怀恍然仰头,说道:“我叔父便是四大神捕之一路天行,真神境圆满强者。”
“原来是路神捕,宗师榜第二的强者。”唐渊恍然道。
“哈哈,叔父是我六扇门第二强者,只是我不太明白他为何不突破至尊境。”方明怀傲然一笑,最后满是不解。
唐渊若有所思点点头,都传路神捕对他赞誉有加,其中恐怕有方明怀的功劳。
“多谢方兄在路神捕面前美言。”唐渊躬身一礼。
方明怀道:“若是你没能踏入潜龙榜,我再怎么说都没用,关键还是看你的实力。
如今,瀚州暂由我叔父执掌,你尽管放手施为。要小心盐帮,尤其是海鲨帮,还有盐商,他们都是胆大包天的主,根本不会在乎你是不是朝廷的人。
他们杀得朝廷中人可不少,简直无法无天。”
“为何苍总捕不过问?”
唐渊疑惑道。
“牵连太广!”
方明怀叹声道:“别看我六扇门势力庞大,但终归只有一名至尊境强者,也不敢真正与江湖撕破脸,六扇门还是以监察、制衡、牵制为主,难以以势压人,除非陛下下旨整肃,否则都是空谈。可惜,陛下……”
“多谢方兄解惑。”
唐渊一拱手:“也就是说,这次唐某入瀚州,最主要任务就是从根源调查私盐一案,不知方兄可知哪些势力涉及其中。”
“很多!”
方明怀凝重说出两个字,皱着眉头道:“私盐是暴利,没有众多江湖势力相互勾连,不可能能成事,而至尊盟只是其中之一,利益链极为复杂庞大。你才刚刚触及罢了,未来路还长着呢?
说实话,哪怕我叔父是四大神捕之一,但我也不敢碰这种事,但你不一样,你不得不碰。”
“呵呵,唐某倒是有点后悔了。”
唐渊苦笑一声,说道:“瀚州临海,江南之地,比邻江州、扬州,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暗中调查委实太难。”
方明怀想了想说道:“方某跟你分析一下,当然了只说江湖三十六大势力,其余小势力不值一哂;遍数了一下,比邻瀚州的江湖势力,一共有九大势力,分别是江州琅琊苏氏、天下七帮丐帮、陈郡谢氏,扬州江南萧氏、天下七帮天下会,忻州岭南宋氏,瀛洲造化道门,以及瀚州海鲨帮、三清道门。
这九方势力将是你未来几年有可能面对的,或拉拢或打击,都要看你手段,其中丐帮、道门、岭南宋氏你可以放心,他们应当不会插手私盐一事,可以为友。
其他还需注意的无非就是江南三大盐商,其余小势力你不必放在心上,对你构不成威胁。”
“多谢方兄。”
唐渊若有所思道:“这么一理,唐某思绪倒是清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