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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分之一以下两日哦, 鞠躬。“嗯?”沈醇沉吟了一下笑道,“可是会长叫起来多煽.情啊……”
这句话出口,谢柏远猛的抬头, 却是碰上了沈醇低下来的唇,轻轻一吻, 沈醇笑了一下道:“会长, 早。”
他转身去洗澡了,只留下谢柏远呆坐在原地,好像还能够感受到沈醇身上运动过后的热气一样,满心的滚烫。
原来不是梦,竟然捉弄他。
小混蛋。
谢柏远吃下了解酒药,头疼稍缓, 只是看着洗手间的方向, 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有些坐立不安。
他很难对一些事情紧张, 再难的事情只要面对,总能慢慢的去解决,可是感情这回事理不清剪不断, 就好像一向规律运转的大脑里面塞进了一团浆糊一样。
昨晚不是梦,他们的确接吻了,沈醇的眼睛的确很好看,嘴唇有些软……谢柏远捏了捏眉心,觉得大清早不能够想这些,否则容易心浮气躁。
只是他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恋人?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 谢柏远下意识正襟危坐,看见沈醇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没忍住吞咽了一下。
水汽是热的,似乎总是能够熏的人的皮肤更滋润一些, 也让青年愈发的唇红齿白。
沈醇的目光从谢柏远僵硬至极的坐姿上扫过,眸中划过了一抹笑意,他很正常的擦着头发,取过吹风机吹干,然后当着谢柏远的面自然的脱掉上衣换成外出的衣服,露出的肌肤让谢柏远下意识的侧头,却又觉得没必要侧头,只是当看到沈醇换衣服时问道:“你要出去?”
“吃早饭,然后去上课。”沈醇放下了衣摆,然后开始脱裤子。
谢柏远的目光再次无处安放,他不想显得自己很急.色,可是他真的喜欢这个人。
如果真的在一起,他会对他很好,但现在他仍然无法确定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毕竟有那么多的人即使上了床,下床也仍然是陌路人。
只是话到嘴边,却很难说出口,每每咽回去,都让谢柏远有一种五内俱焚的感觉。
“会长不换衣服么?”沈醇对着镜子随意扒梳了一下头发,看向了谢柏远疑惑道。
谢柏远同样疑问:“什么?”
“吃早饭呐。”沈醇走到了他的身边直接落座,床铺轻轻震颤,他的手已经大逆不道的捏上了谢柏远的脸颊道,“会长今天起来怎么跟梦游一样,难道是酒还没醒。”
他的身上带着沐浴后的香气,沐浴露是男士的,味道很浅淡,闻着却很舒服,谢柏远背挺的笔直,很少有人靠他靠的这么近,他以往也讨厌别人不经他的允许擅自碰他,可是沈醇是不一样的,因为谢柏远发现自己喜欢并且期待着他的触碰。
“你喜欢男人?”谢柏远看向了他,却没有将他大逆不道的手拍下去。
“会长这话问的。”沈醇收回了手,交叠起双腿笑道,“该不会昨晚亲过了,今天想不认账了吧?”
谢柏远当然没有那个意思,他只是很难确定沈醇的心意,很多时候甚至摸不清他的情绪变化,他年龄比自己小,行事作风却比同龄人成熟很多:“我没有。”
“是,昨晚不认账,可今天早上也亲了,总不能赖了。”沈醇单手撑在床上,缓缓朝他靠了过去。
那总是带着浅笑的唇靠近,让谢柏远的心也提了起来,他觉得这样的姿态好像有些不对,却也只是梗着脖子等待着那个尝试过的触感落下。
“唔……会长昨晚喝的酒应该是白酒。”沈醇动了动鼻头说道。
谢柏远猛的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猛的站起来急匆匆道:“我去刷牙。”
他背影匆匆,沈醇却是笑了一下,谢柏远这个人其实很好懂,他能入了眼,入了心的自然会敞开心扉,而入不了的一概都是冷淡处理的。
会很在意在恋人心中的形象么,嗯……有点有趣。
沈醇起身跟了过去,将半阖的门打开,就靠在门边看着谢柏远刷的满嘴的泡沫,笑容中带了些许顽皮:“会长是打算刷完了牙再亲么?”
谢柏远本来还在诧异他的到来,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却是没忍住咳嗽了一下,泡沫呛到了,更是咳的有些厉害。
“没事吧。”沈醇过去给他拍了拍背道,“好了,好了,不跟会长你开玩笑了,快刷牙吧。”
谢柏远喝了几口水压下了咳嗽,沈醇虽然不在旁边闹了,可他仍然觉得刷牙这个举动好像带了点儿难言的意味,虽然一开始他的确存着那样的心思。
明明他年龄比较大,却总是被沈醇牵着鼻子走,不过沈醇年龄小,自己是该多让着他点儿的,三岁一个代沟,幸好他们只差两岁。
【宿主好厉害,一下子就拿下了。】521称赞道。
【三岁一个代沟,我跟他之间起码差了几十万个马里亚纳海沟。】沈醇笑道,【他那么纯情,应该的。】
521却觉得这个跟年龄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可是宿主永远十八岁吖~】
作为一个好的系统,一定要会夸宿主。
沈醇果然弯起了眼睛笑道:【嘴真甜,跟谁学的?】
【宿主教的好。】521说道。
【孺子可教。】
521机械握拳,都说物似主人形,它跟着宿主,总有一天也能够成为像宿主原来的系统那么厉害的系统的!
谢柏远出来的时候沈醇正靠着桌边看着手机,他走到了衣柜旁换衣服,目光却是难以自制的落在沈醇的身上,说起来距离他上次试探也没有多久,这人是什么时候喜欢他的?
谢柏远系上扣子,一枚一枚的往下系,目光微转,却不见沈醇有丝毫的抬头,跟他之前想看又不能看的举动截然不同,莫非他对沈醇并没有什么吸引力?
谢柏远眸中难免有些郁闷,定睛去看的时候却发现本来低着头的沈醇勾起了唇角看了过来。
沈醇自然是察觉了他的举动,包括上次的刻意试探,不得不说这传闻高冷的校园男神哪里是高冷,分明是闷骚:“会长,穿衣服的时候别看我,大清早都血气方刚的,会出事的。”
谢柏远动作一滞,脸上莫名有些发热,他转过了身去,莫名觉得刚才的自己有些傻,而领口有些紧。
一起出门,一起吃早饭,别人看他们似乎只是朋友,可是是不一样的,谢柏远第一次体会到跟喜欢的人面对面吃饭是一件多么令人愉悦的事情。
晨光很暖,照在人的身上一点儿都不晒,沈醇看着走在身旁的人,暖色的阳光仿佛为他度上了一圈的金边,那总是很冷的面上好像也染了温暖的颜色,紧绷的唇角难以自制的往上勾了一下,虽然昙花一现,却是足够惊艳。
沈醇看着来往的学生,左右看了看,拉过谢柏远的手臂绕过了树林和一栋教学楼,在谢柏远满眼疑惑的时候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吻并不深,温情的很,却让谢柏远面上泛热,难以自控的抱住了沈醇的腰背。
唇分的时候谢柏远深深呼吸着,目光深深地看着沈醇道:“怎么突然在这里,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只是突然觉得会长你笑起来很好看。”沈醇用手指摩挲着他的唇角笑道,“况且发现就发现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谢柏远有些诧异,却又觉得这样的不畏惧十分的窝心:“你不怕被你父母发现?”
“这次中秋已经出柜成功了。”沈醇看着他瞪大的双眼笑道,“会长不要担心。”
谢柏远这次是真的惊讶了:“你跟家里出柜了,他们有没有打你?”
他想要检查,沈醇却是按住了他的手笑道:“会长,你早上不是都看光了,有没有打还不清楚么?占便宜等晚上着,现在被发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种事情他说的轻描淡写,谢柏远却是脸热的很:“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我知道,谢谢会长送我来上课,中午等我吃饭。”沈醇很自然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十分潇洒的走了。
阳光透过树影,有些熹微,却让林间的人美好到了极致,谢柏远有些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虽然年龄小,看起来招蜂引蝶,却是极认真的。
就是,为什么他总是被吻的那一方?
夜幕降临,到处亮起了路灯的校园仍然热闹,却比白天安静了几分,楼道里偶尔有人路过追逐打闹,沈醇合上了电脑,揉了一下脖子站了起来,看着腰背挺直坐在旁边书桌的谢柏远道:“会长,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不用。”谢柏远抬头,语气中有着冷淡,不像白天迎新时还带着几分客气。
“那我先走了。”沈醇拿起了钥匙,完全没有被拒绝的尴尬,转身开门出去了。
门的声音很轻,并没有其他男生那种随意带上门时咚的一声巨响,也让谢柏远抬头看了那门一眼。
正想着什么,突然门被咚咚敲响了,没等谢柏远开口,门已经开了一条缝,杜新的头从外面探了进来笑道:“柏远,一起去吃饭啊,西食堂那边新开了一家烤肉饭。”
“嗯。”谢柏远起身,顺手合上了电脑放在了原来的位置。
他其实并不喜欢这种还没有应声就进来的行为,但是如果处处纠正指责,别人未必受得了。
杜新没有留意他的情绪,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吹了个口哨道:“不错啊,这小学弟收拾的挺干净,人呢?一起去吃呗。”
“出去了,你跟他很熟?”谢柏远穿着鞋问道。
“不熟啊,反正跟你住一起,来往着也就熟了。”杜新笑道,“有帅哥走在身边,也能多吸引学妹们的注意力啊。”
谢柏远:“……”
“你不知道就一个下午多少人打听咱们这位新来的学弟,长的帅就是有好处啊。”杜新的手下意识想要搭上谢柏远的肩膀,在看到他看过来的眼神时讪笑了一下,顺手插.进了裤兜里。
“说实话。”谢柏远带上了门说道。
“沈醇成绩不错,以后十有八九得进学生会,那样子要是加入我们文艺部多好啊,不能让外联部那群孙子给抢了。”杜新说道,“提前搞好关系,让他加入他也不好拒绝不是。”
“嗯,你自己搞。”谢柏远迈开长腿离开。
杜新连忙追上:“会长你不帮我啊?”
“你叫我什么。”谢柏远说道。
杜新下意识道:“会长啊。”
“嗯,外联部也在我的管理范围内。”谢柏远凉凉的说道。
“行吧。”杜新默了一下,“我自己来。”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即使是夜幕降临,刚来学校的也不少,两人偶尔需要避让,谢柏远个子高,避让一个背着巨大蛇皮袋的人时,却是不小心撞到了从旁边试图钻过来的人。
“抱歉。”谢柏远下意识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对方一个踉跄,却是不小心坐在了地上,即便如此,仍然在小声的说着对不起。
楼道里人来人往,不知道从哪里沾了水迹,更是显得遍布的鞋印乌黑泥泞,谢柏远躲过了背蛇皮袋那个人,朝着坐在地上的人伸手道:“先起来,有没有摔到哪里?”
“没事。”许泽看着落在面前的那只手,手搭上去的时候抬头看了谢柏远一眼,只是一眼,就足以让他的瞳孔放大,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谢柏远用力将他拉了起来,松手的时候感觉到手上仍然紧握的力道,微微蹙了一下眉的时候却见对方有几分惊慌失措松开手的动作时按捺下了刚才的不适:“摔到哪里了?我带你去校医室看一下。”
“没事,真没事。”许泽收紧了手指,抬头时目光悄悄打量着谢柏远,本来白皙的耳朵微微泛了红,“没摔到。”
“那就好,那我先走了。”谢柏远不再留意,携同等在一旁的杜新一起离开。
而站在原地的许泽微微挪动步子,轻嘶了一声看着谢柏远的背影,手贴在了胸口的位置。
心脏总是跳动不休的,只是今天在遇到这个人的时候跳动的格外厉害,声音大到耳边都听的一清二楚。
许泽喜欢男人,这样的不同常人的性向曾经让他受到很多人的排挤,但是性向这种东西是天生的,不是他强迫自己喜欢女生就能够改变,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考上大学离开原来的地方,本来以为换了个地方,全都是陌生人,他一定能将这种事好好隐藏起来,却不想才来学校的第一天,他就对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生一见钟情了。
【宿主,谢柏远跟许泽碰面了,许泽心跳指数有急速升高的迹象。】521尽职尽责的汇报道。
【嗯,果然一见钟情了。】沈醇拿着刚刚打印好的文件笑道。
【您不着急么?万一他们在一起可就麻烦了。】521忧心忡忡。
沈醇看了看自己的演讲稿笑道:【目前不用着急,放宽心。】
爱情这种东西最妙的地方就在于不能够一厢情愿,原世界线中许泽的暗恋追逐可是持续了一年之久,而能够感动谢柏远,是因为他的努力。
想要解决这两个人的问题,关键并不在许泽的身上,而在谢柏远的身上,如果谢柏远不答应,那么许泽跟无数追求者没有任何的区别,得不到,反而不容易偏激。
原本的结局是因为得到了,得到了却又怕守不住,怕别人夺走,得到了又失去,才会冲动。
【好。】521乖乖应道。
作为系统,一定要相信自己的宿主,这是系统的优良传统美德。
开学的时间一共五天,这五天有着充足的时间让新生们熟悉着校园,而这开学的最后一天是学院的迎新典礼。
宽敞的礼堂,连排的暗红座椅,悠扬舒缓的钢琴声都让初来乍到的学生们好奇和兴奋。
迎新的典礼是各个学院分开举办的,由学生会组织,领导,学生会长以及新生代表都要上台致词。
学长学姐们穿上了整齐的西装,这样的服饰好像代表着成熟和迈向社会,也让新生们眸中有着仰慕的情绪。
如果说院长的诙谐幽默让这里的氛围变得很轻松愉快,也让新生们对于未来充满着期待的话,那么谢柏远的上场就是引爆了整个礼堂的氛围。
“那就是谢柏远啊。”
“终于见到真人了,感觉比网上传的照片还帅啊。”
“我感觉比被老师单独约谈还紧张。”
“羡慕坐在第一排的人,能够离学长那么近。”
“各位安静。”谢柏远的声音通过话筒传了出去,带着属于他这个人独有的冷意,也让整个礼堂安静了下来,“首先,很欢迎大家来到a大的校园,能够来到这里的你们都是天之骄子……”
他的语调冷淡,话语却足以让人振奋不已。
沈醇站在后台整理着衬衫的扣子,看着站在台上被聚光灯打的好像带着几分剔透的人笑了一下。
聚光灯明亮,好像连空气中弥漫的细小的灰尘都能够照射出来,宛如从天而降的光芒一样,让那站在中心的人乍一眼看过去好像被星光包围一样,十分的璀璨夺目。
能够被许泽一见钟情,谢柏远的确有着为人称道的资本。
“扣子紧么?”一旁的学姐小声问道。
“刚刚好。”沈醇笑道,“谢谢学姐帮忙借了衣服,要不然今天可就要出糗了。”
“小事,你刚来,这几天也顾不上衣服这事,跟学姐不用客气。”一旁的学姐笑道。
“还是谢谢您。”沈醇说道。
台上的讲话并不冗长,不像是以往的校园会议那样,演讲稿长的只恨不得将所有同学催眠过去,谢柏远尾音落下,轰鸣般的鼓掌声已经响起,而在一众新生中,许泽一边努力的鼓着掌,一边眼睛发亮的看着那个在台上好像能够发光的人离开。
谢柏远,原来他叫谢柏远,不仅是当年的保送生,还是学生会的会长。
喜欢的人优秀是一件让人开心又苦恼的事,开心的是他的优秀有目共睹,苦恼的是这样优秀的人又怎么会看上这么平凡的他。
许泽的心思谢柏远不知道,他走下台的时候本是下意识打算叫一下下一位打算上台的人,新生代表演讲也是这次迎新典礼中很重要的一环。
然而目光所及,却是略微顿住了,后台有些漆黑,只有台上的光透过帷幕照射进了那里,恰恰好落在了站在那里的青年身上。
谢柏远跟沈醇已经共处了几天,彼此没有什么摩擦,但关系也算不上亲密,只是谢柏远隐隐的觉得跟这个人相处的很舒服,没有必须相处的人际关系,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和不干净的卫生习惯,这样的舍友是最让人觉得舒心的。
谢柏远一直知道沈醇长的好,但是当青年笑着转眸,那道光落在他的脸上唇角,笑意微深的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沈醇的长的好意味着什么。
光芒略微隐藏中的青年缓缓靠近,高大的身影在面前驻足,略比他高些的身形带着些许压迫的感觉,他轻轻叫了一声:“会长。”
那一刻,谢柏远的心跳漏了一拍。
“轮到你了,不要紧张。”谢柏远经历过不少大场面,心里再波澜壮阔,也很少有人能够从他的面上看出他心里的想法。
“好,谢谢会长提醒。”沈醇屈指掸了一下演讲稿,然后掀开帷幕走了出去。
礼堂中的呼声比之之前谢柏远的只强不弱,甚至隐隐有尖叫声传来。
西装修身,能够隐藏身体一部分缺点,可是想要将西装穿的极其好看,却需要极为好的身材。
台上的青年高挑而挺拔,宽阔的肩膀将西装撑的极其好看,一看就是很适合穿那种笔挺制服的身材。
“大家好,我是沈醇,很高兴能够作为这次的新生代表跟大家进行这一次的交流……”沈醇的声音低醇而温柔,带着青年些许的青涩,却足以蛊惑人心。
“学弟真的很香啊。”站在谢柏远旁边的女生叹了一声说道。
谢柏远转头看着观众席一个个发亮的眼睛,又看了看面带笑意丝毫不知道收敛的沈醇,心里闪过了一个念头。
这家伙好像有点儿太招摇了。
“你要是长的不这么好看就好了。”谢柏远整理着那些月饼盒子道。
这么多的月饼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他们肯定是吃不了的,又不能扔,也不能送,只能全部捐了。
“嗯?会长吃醋了?”沈醇在一旁给他递着那些盒子笑道。
谢柏远的耳尖微红,却是应了一声:“喜欢你的人太多了。”
“可我只喜欢会长啊。”沈醇很是自然的接话道。
谢柏远的心脏顿时加快了跳动,他抬头看了看沈醇无辜的神色,总觉得这人好像是在故意撩拨他,但这么看又好像不是。
他不想显得自己很小气,但是却不想自己的爱人被那么多人觊觎,这会让他产生不安的情绪:“你不明白。”
“我明白的。”沈醇从那些礼盒中抽出了一盒月饼放在了谢柏远的面前,脸上的笑容略微消失,“也有很多人喜欢会长,这盒月饼就是我回宿舍的时候一个男生过来想送给你,因为你没开门,由我转达了,说起来那个男生长的可是相当的清秀可爱……”
他语气中似乎有些郁闷,谢柏远却突然觉得心好像有些安了,原来这小混蛋也会吃醋的:“我都不记得是谁,就只留下你送的那一盒。”
沈醇笑了一下,坐在桌边伸出了手笑道:“那我的月饼呢?”
“你不是不吃甜食……”谢柏远语气滞了一下道,“我补给你。”
“不用,我是不爱吃甜食,我可以吃你那一盒。”沈醇取出了那个,拆出了一块咬在了唇上然后朝着谢柏远示意。
月饼是棕色的外皮,在沈醇的唇上轻轻颤动了两下,谢柏远明白了他的意思,喉结难免动了两下,低头咬了上去。
这种分吃食物时最是暧昧,咫尺的距离好像连鼻息都能够感觉到,谢柏远脸上滚烫的厉害,心也是一样,被轻咬过的月饼掉了下去,掉落在了沈醇的手上,那一瞬间,谢柏远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迷了心窍一样,无法自控的抱住沈醇吻了上去。
他的吻有些青涩,明显没有任何的实践经验,但足够热情,沈醇也没有,但他学的快,只是轻轻引导,就足以得到面前的人全然的热情。
让一个冷情的人变得冲动而感性,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他的感觉虽然淡泊,但被一个人深爱的滋味似乎还不错,某种时刻,也能够让他热血沸腾。
难怪那么多人喜欢谈恋爱。
一吻毕,谢柏远恢复了理智,有些诧异于自己刚才的冲动:“抱歉。”
他只是难以克制当时的心动。
“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月饼了。”沈醇将月饼拿了起来笑道,“很甜。”
他们咬的地方露出了里面的馅料,青红丝夹杂在其中,还有着各种乱七八糟的馅料,谢柏远的目光定格在上面道:“五仁的?”
这年头很少会有人送五仁的了。
“我喜欢五仁的,总觉得是小时候吃过的味道。”沈醇咬了一口,微微蹙了一下眉头道,“就是太甜了。”
这么多糖吃下去,绝对会加速衰老。
保持得体的外貌,绝对是维持恋爱状态的一大基础,沈醇比谁都明白这一点。
“我来吃吧。”谢柏远拿过了那块月饼,眸中有些许怀念,其实月饼对他而言也是太甜了,但是他吃的并不仅仅是味道,还是幼时的那种感觉。
没有现在那么多的花里胡哨,只是旧时最家常,最普通,最温暖的味道而已。
那一块月饼没有浪费,只是连谢柏远都腻的一直喝水,别人送的都捐了出去,至于沈醇送的,却是被谢柏远珍藏的很好。
送出去的东西被珍惜,这让沈醇觉得十分的愉快。
脱离了新生的适应期,课业渐渐也多了起来,组织部的工作不少,在沈醇这里却没有造成太大的负担,谢柏远有心想要帮忙,却发现比自己小的爱人凡事都能够处理的很好,只有体力活能够稍微帮上点儿忙。
但沈醇人气盛,每每组织什么活动的时候压根不用什么大力宣传,就是群里发个消息,活都有人抢着要做。
“长的好就是有优势啊。”组织部的一个男生搬完桌子,看着沈醇那里相当热闹的场面感叹了一声,“连文艺部的学姐都过来帮忙了。”
“就是说啊……”
“沈醇上次不是帮文艺部当过一次主持人么?”许泽整理着要用的资料道,“也算是互帮互助吧。”
“你知道什么,要是没那张脸,他能去当主持人?”旁边的男生嗤了一句道。
“也不能这么说。”许泽觉得沈醇还是很有能力的,一点儿也不怯场,即使跟谢柏远走在一起,也没有任何逊色的地方。
“部长也喜欢他,还让他全权组织这次的演讲活动,说不定到时候下一任部长就是他了。”跟许泽同寝的王鹏程微酸道。
许泽听着他们低声的一言一语却没有再说什么,那边沈醇交代好了工作走到了这边笑道:“整体的布置也就差不多了,辛苦你们了,干活也累了,你们想喝什么饮料?”
“雪碧就成。”刚才还在嘀咕的男生颇有些受宠若惊的说道。
“行,你呢?”沈醇一一问询了过去。
他面上带笑,刚才嘀咕的人没人好意思拉着脸,就好像刚才说闲话的不是他们一样。
“冰红茶就行。”
“我要可乐,谢了。”
“你呢?”沈醇看向了许泽问道。
一个世界有千千万万的人,主角攻受是世界线的主体,但你若将他们当做普通人,他们也就是普通人了。
有着普通人的喜怒哀乐,情绪也由他们自己掌控,追逐谢柏远的万千人中,许泽也只是其中的一个。
许泽有些诧异于那些人变脸的速度,心里有些难以适应,开口道:“我就不用了。”
这本来就是组织部的工作,只是部长将工作交给了沈醇,也算是他们的份内事。
“好吧。”沈醇笑了一下转身出去了。
“装什么呀?”旁边的男生白了许泽一眼轻声嘀咕道。
“买饮料就好好拿着呗,反正有人摆阔请客,还装的自己特别高贵似的。”王鹏程说道。
许泽想说自己没有,他想大声的喊出来,但是却仍然将话堵在了口中,他知道自己有些不合群,但是他没办法跟这些人合群。
“摆阔个屁,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啊。”一个听到的女生走过去嗤了一鼻子。
“哎你!”王鹏程嘶了一声。
“哎哎哎,别跟女生计较。”旁边的男生拦了一下,“你们说话也太不着调,这种话以后别说了,都是一个部门的。”
天气不算热,但干活这种事还是让人累出了不少的汗,沈醇用推车推了一推车的饮料过来,各种都有,一人拿了一瓶,零零散散的歇着,倒是让气氛和谐了不少。
许泽没去拿,只是坐在台阶上自我反省着是不是自己太不会变通了。
“呐。”一瓶水递到了眼前,许泽抬起头的时候看着沈醇的身影有些错愕,“我没要……”
“一瓶水我还是请的起的。”沈醇抬了抬手,许泽终究是接了过去道,“谢谢。”
“不客气。”沈醇坐在了一旁,拧开了自己手上的水喝了一口。
演讲比赛虽然不算是什么大的组织活动,但是凡事还是需要他盯着,总之不能在他这里出什么差错,也是费时间费精力的事情。
许泽喝着水,没忍住看了他几眼,不管怎么看,他都不得不承认沈醇真的长的很好看,本来堵在口中的话轻轻问出了口:“你有没有听到他们的那些话?”
许泽以为他会说没有,沈醇却是笑了一声道:“听到了。”
夸赞他的话当然不少,但是暗地里说的酸话也不少,他当然见过听过。
“那你为什么?”许泽有些诧异于他的淡定。
“有些话不用太放在心上,有些人说话的时候自己都是一时冲动,说过就忘了,太在意别人的话,就会过不好自己。”沈醇轻轻说道。
他并不是好为人师,只是许泽这个人努力有,勤奋有,最后却输在了心境上。
如果原世界线中他是出于恶意,沈醇看在谢柏远的份上就不会放过他,但一切尚未发生,他的美好年华可以避免毁于一时冲动,任务也会好做很多。
“……谢谢你。”许泽轻轻说道。
金秋九月,本该是秋高气爽的日子,可头顶毒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仿佛还处在那个地上打个鸡蛋都能够煎熟的灼灼夏日,热的人汗流浃背,偶尔接触到一点儿阳光都恨不得往树荫下面钻。
这样的日子是很少有人愿意出门的,可这个遍布着绿荫的校园却是熙熙攘攘,来往人群有老有少,从校门口进来的大多拎着行李箱,轮子骨碌的声音愈发给这份炎热增添了几分焦灼。
“您好,我想问一下工商学院在哪里?”
“这是地图,在这个位置,拿好了。”
“谢谢。”
“你行李很多,我帮你拿吧……”
“中文系在这边,同学你跑错了……”
a大的新生开学,说一句人山人海也不为过,经历了六月的高考,又经历了等待成绩的过程,拿到录取通知书,再踏进这所全国排在前列的高校,一切好像才尘埃落定。
“这也太热了。”迎新的一个男生说道。
“注意形象,学长,别给刚来的学妹留下不好的印象了。”旁边站着的穿着同款短袖的女生用地图纸扇着风说道,“到时候真是大学四年都脱单无望了。”
同款的短袖,上面印着的却是a大的校名,让新生一眼就能够看到。
男生咳了一声,忍住了用地图扇风的举动,在一个新生试探凑过来的时候压住了女生的举动道:“注意形象,学妹,别真的大学四年脱单无望了。”
女生手上的动作压根没停:“我无所谓,只要长不成谢柏远那样的,学妹我都不在乎。”
“行了,基本确定你要孤独终老了,会长那样的得多少人里面才能够出一个,这一届估计很难……”男生给新生递了地图,说明了地点,正小声的打趣两句缓解着内心因为炎热带来的烦躁,目光扭转的时候却是停滞在了那个拉着箱子刚刚踏进校园的人身上。
艳阳高照,人的身上难免沾着汗水,穿着浅色的衣服还好,颜色稍深一些,被汗水沾在了身上,湿漉漉的色泽好像都带着些汗水的味道,让人根本不想靠近。
能够考上a大的新生在过往的学习生涯中大多都处于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状态,没怎么将心思放在打扮上的,再加上青涩新奇的神情,一眼就能够跟已经在这里待了不止一年的学长学姐们区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