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血色宴会

白罂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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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优雅的音乐,华丽的舞池。 无数俊美的少男少女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小少爷的满岁宴如期举行着,莱昂和那些贵族老爷们谈笑风生,活脱脱的一个老贵族,哪里有当年海盗那粗犷的样子。兮儿也正在和那些贵妇人们讨论名贵的珠宝了,华丽的服饰啦,两个人都显得是那样的游刃有余。

    “那就是子爵夫人?也太年轻了吧。”

    “我猜莱昂伯爵一定是有一些特殊的喜好,嘿嘿。”

    兮儿那一身精致的贵族礼服完美的突出了她那诱人的曲线,诱惑而不失圣洁。因为伯爵夫人的出现一下子吸引了所有贵族少爷的目光。

    有仰慕,有贪婪,有垂涎,更有不堪者甚至不顾形象的流出了口水。不过他们这些公子哥也就是想想,看他那美丽的伯爵夫人身边的自己老妈,他们也不敢有什么花花肠子。

    不过在场有一个人的目光甚为的不善。

    “喂,我说,你小子怎么就这么低着头,一点也不吃?”敢这么跟弗朗西斯说话的就只有红胡子威廉了。

    威廉那爆炸性的肌肉,再加上他那张凶神恶煞的脸,配上那莱昂为他准备的晚宴礼服可真是说不出滑稽。

    左手一只鸡腿,右手一只鸭脖,威廉在餐桌上粗鲁的风卷残云。自顾自的喝着大麦酒,色迷迷的看着舞池中的那些贵族小姐,让威廉连遭路人的鄙视,都离他们这桌远远的。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弗朗西斯抬起了他的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的奇异的光芒。突然威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正在襁褓中的小少爷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大声的哭闹,兮儿和莱昂第一时间冲向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辰儿这是怎么了,我的宝贝儿子一向是最乖的,怎么会哭的如此的撕心裂肺?”莱昂不是没见过自己的儿子哭但是自己的儿子哭成这个样子他还是头一次见,不免慌了手脚。

    到底还是女孩家细心。“天啊,莱昂!你看他的右手小拇指!”

    龚叔一把攥住小少爷的小拇指,整个小拇指已经变成了淡紫色!

    “弗朗西斯!你究竟干了什么!”

    莱昂愤怒的咆哮震回荡在宴会厅,刚才还在舞池中摇动的人们全部都像是石雕一样停止了动作。

    人们还来不及知道生了什么,他们仅仅愣住几秒,弗朗西斯已经动了。

    三道风刃向兮儿劈去,在弗朗西斯看来自己那可爱的弟弟已经必死无疑,剩下的就只是这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罢了。

    兮儿甚至没有注意到那三道风刃向自己冲来,那是弗朗西斯以最快度射的风刃!

    砰砰砰!

    那是空气对撞的声音,莱昂出手了!

    就在弗朗西斯的风刃离自己妻子的眉心只有一寸的时候,他那三道风刃完美的破开了弗朗西斯的攻击。对冲的气浪甚至划掉了兮儿的几根睫毛。

    兮儿被莱昂搂在怀中,电光火石之间她根本不明白生了什么事。但看着愤怒的莱昂与弗朗西斯那毫不掩饰的杀气,她懂了。

    嫉妒即是原罪。

    就在莱昂看不到的死角,兮儿的背后,一条细到几乎看不到的水蛇激射而来!那水蛇对准的正是兮儿的心脏!

    莱昂此时根本毫无察觉!

    弗朗西斯露出了疯狂的笑容。“他们都会死,而我是父亲唯一的儿子,唯一可以继承家族的儿子。”

    等到莱昂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水蛇离自己的妻子就只有那么一毫米!在这个距离他想阻止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莱昂的双目通红,他的眼神充满着愤怒与不甘!“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可以救救我的妻子!哪怕是我把灵魂卖给魔鬼!”

    “你没有机会将灵魂卖给魔鬼了!”一个沙哑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一道火焰的墙壁突兀的阻拦水蛇,兮儿的晚礼服甚至被点燃,水蛇消失后散落的水花正好浇灭了礼服上的火焰!

    多么精准的计算力!莱昂的脑子中只有两个字恐怖!至少自己跟他们绝对不是一个级别!

    无暇欣赏自己妻子那裸露而出的美背,莱昂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三人。

    没人有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何种方式来的。就像变魔术一样,这三个黑袍蒙面的人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三个蒙面黑袍人并没有给莱昂太多思考的时间。“除了那个婴儿,还有公主剩下的人全部杀光!”

    龚叔看着这三个神秘的黑袍人,他好似想起了什么。“难道是,难道是?”

    龚叔还没有说出下面的字他的喉咙已经被对手提起,一只手提起了龚叔,一只手伸向了襁褓中的婴儿。

    “不要!”兮儿哭的撕心裂肺!但是她没有丝毫办法,因为她现在被莱昂死死的抓在怀里。

    莱昂不敢有丝毫动作,面前的黑袍人的让他感觉到最危险,仅仅只是站在那里,那种强大的压迫感就让人喘不过气来。

    大厅中的宾客仅仅十几秒就被其中的一个黑袍人全部都杀光了,很明显从身材上看,那个黑袍人是个女人。

    “桀桀,让姐姐来和你好好的玩玩,听说西方的觉醒者也是很强大的存在呢,哈哈哈哈哈。”

    这妩媚的笑声本应该让人酥酥麻麻,可从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的妩媚只能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

    因为这个女人双手沾满了鲜血,就连黑袍都已经被染成了血袍。这个女人出手极狠,每一招都是挖出对手的心脏,光是想想就觉得恐怖!

    弗朗西斯的额头上布满了豆粒般的汗珠,这是他第二次觉得自己的小命随时就会没有。这种危险的气息,弗朗西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

    “那一夜,是你们!”

    “小伙子,你的话太多了,姐姐更喜欢安静一点的小男生唉。”

    转瞬之间弗朗西斯的左肩已经被洞穿,一个血洞森然而恐怖。

    “不错嘛,小子,持久力还可以,姐姐跟你好好的玩玩。”

    黑袍女人又一个突进,弗朗西斯的右手已经露出森森白骨。

    绝望笼罩着弗朗西斯,他已经没有机会了。在他面如死灰的脸上,天蓝色的眸子仿佛也失去了色彩,他知道面前的这个根本就没对自己尽全力!

    弗朗西斯的胸口出现了一个森然可怖的大洞,一只血手从弗朗西斯的胸口穿出,那个女人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姐姐我还没有玩够呢,哎,死的真快,一点都不好玩。”黑袍女人就像是一个在撒娇的女孩,但是怎么看这都是一个女魔头!

    莱昂的双手已经被斩断,他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屈辱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人从手中夺去。

    他已经被封锁了全身的穴道,这是一种来自东方的秘法,他一点力量都不能动用,他流出了屈辱的泪水,可是敌人连折磨他的**都没有。

    为的黑袍人挥了挥了,女性黑袍人恋恋不舍的看着满地的死尸,意犹未尽的走到了黑袍人的身边。

    为的黑袍人瞥了一眼正剩余的那位同伴,他的脸上终于变了颜色。

    只见他的那位同伴以肉眼可见的度粉碎,没错就是粉碎,先从右手开始,接着是身体,在接下来是透露与四肢……

    “撤。”

    黑袍人的声音仿佛是由死人说出来的,说不出阴森沙哑。

    在一片草坪的空地上,两个黑衣人带着一个少女策马狂奔。

    “长老,那是?”

    “还有那个婴儿该怎么办?”妩媚的女声问道。

    “那个婴儿中了毒,活不了。至于那个么,桀桀,只能怪他运气不好,那个小家伙身上竟然有族徽守护……”

    黑袍人已经走远了,庭院里除了满地的尸体能称为活的人就剩下莱昂了。不过以他现在的状态失血过多而死掉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看着自己的妻子被掳走,看着自己的儿子亲眼死在自己的面前,这是多么大的悲痛!

    莱昂老泪纵横不过他还有希望,他的小儿子,他的小儿子…

    莱昂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他的身体不由自己控制的倒了下去,突然一手拖住了自己。

    “父亲大人!”

    莱昂坚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弗朗西斯竟然没死。

    “要不是我的心脏跟正常人的位置不一样,想必我早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弗朗西斯到现在仍然心有余悸。

    莱昂示意弗朗西斯靠近。

    弗朗西斯清楚父亲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他想听听父亲最后遗言。

    “你依然是我的儿子,我不怪你。”

    “今天你将继承我的姓氏,冯·弗朗西斯·哈布斯堡将会是你新的…名…”

    莱昂的话没有说完就已经去世了,弗朗西斯帮父亲合上了双眼,他重重的朝父亲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他起身一路向北,不再回头。

    南方的森林中,一位白老者独臂老者带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狂奔。

    如果活下来的人不是龚叔,没有人可以救得了那个襁褓中的孩子。

    “暗精灵的幽毒虽然冷僻但并不是不能接触。”

    独臂老者用手点了许多下襁褓中的婴儿,又喂它吃了一口药丸。“少爷对不住了!”

    老者手中的婴儿嗷啕大哭,原来他那右手的小拇指已经不翼而飞!

    在为小少爷包扎好伤口后,一老一少以飞一般的度消失在了南方的森林深处。

    冯·余辰·哈布斯堡是这个婴儿的名子,他不知道是他和他的哥哥一南一北,下次再相聚又是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