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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骑着一匹快马,直接奔到冀州附近的一个村子里,而身后的张辽表示不解,但是主公涉险,张辽当然得随身防护,也是一溜烟的跟着高飞到了村子里。
村子狭窄,且是路径弯曲,两个人都下了马步行,其实战争蔓延到各地,无一幸免,眼前的这个村子估计也是经历过战火的,遍地刀枪剑戟的划痕,而房子也大都空置破败,估计壮丁都被拉去充军了,高飞走在前面,看见了一个老旧的草房子,径自的走了过去,敲了敲门板,“双儿,高飞回来了!”。
高飞身后的张辽有点诧异,“这个双儿是谁?”,没等张辽琢磨的时候,突然那扇紧闭的老木门突然嵌开了一道缝子,而后面有一双大大的眼睛,左瞅右瞅,然后咣当的,推开了木门,一个少女模样的人,直接奔到高飞的怀里。
“高大哥怎么才回来找双儿?”,高飞感觉眼前的这个十三岁的孩子,还真是像自己的妹妹一样,只是可惜他并没有一个妹妹。
“这不是回来接你了么?那对托付的老夫妇呢?”。
双儿一听到这个话题,突的落下泪来,“当初那对老夫妇,见高大哥信义无双,才会答应照顾双儿的,但是几天之前,村子外边来了一队土匪,烧杀抢夺,竟然把对老夫妇给杀了”。
女孩子心思细一些,自然比较多愁善感,然而在这个乱世时代,每天都在死人,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人死去,高飞倒是没有多少同情心去计较那些不太相干的人,不过听到双儿说“土匪”二字。高飞就来了兴致,“那伙土匪是不是自称黑山贼的?”。
双儿点头,接着看见高飞身后还有一个脸瘦胡子稀的男人,一下子面孔紧缩,高飞一回头,看见张辽眼红脖子粗的,一下子笑了,“双儿,这个是高大哥的兄弟!”。
双儿听见高飞解释,倒是释怀了一些,“前几天村子里闯进来二十几个土匪,自称黑山贼,手里都拿着刀枪,挨家挨户搜刮粮食,但是这个村子已经压根就没有什么粮食,那个匪头子突然暴戾,一刀砍了那对收留自己的老夫妇,说是几天之后,再来取粮食,要是凑不出五百石粮食,就要屠村!”。
身后的张辽略有所思,“看来这里已经是黑山贼的势力范围了,但是估计那个要屠村的头子应该不是张燕,不过是一个假借张燕名号的江湖骗子而已”。
“一石粮食够一个人吃半年,五百石粮食够五百人吃半年,够一万人吃好几天的,他如果就是只有十几二十个人,压根就要不了这么多的粮食,虽然这个人不一定是张燕,但是肯定和张燕脱不了干系”。
张辽颔称是,“还是主公心思缜密!”。
倒是刚见到高大哥的双儿不太明白他们说什么,不过高飞先开口,“我们就在这个村子住几天吧,正好守株待兔,会一会这般山贼土匪!”。
高大哥能够留下陪自己,双儿真是无比的高兴,但是听说高飞想要杀了那一伙土匪山贼为民除害,双儿确实无比的担心,“高大哥,他们可有二十几个人呢,会吃亏的!”,高飞呵呵的笑了,“不碍事,你高大哥最近正好有强劲炼骨,正好可以试一试”。
双儿说明天就是那伙土匪说是要来收粮食的日子,高飞打定主意,静等着请君入瓮。
村子里的村长听说,有壮士要杀土匪,简直是乐的笑开了花,但是一看到高飞和张辽的时候,就直吐苦水,“二位就两个人,要和那么多的土匪打架,那不是送死吗?”,直接往外轰赶两人,两人倒是有些意外,这个看不出年纪,估计已经老的骨头架子都要散了的村长,还真有一个善心肠,不过高飞倒是心里有底,虽然他还没有见过张辽的武力情况,正好借此机会看一看自己是不是捡到宝了。
冀州边境的这个村子,黄巾军打劫过,政府军打劫过,现在又来了一帮山贼土匪,基本上所有的壮劳力都死的死,充军的充军,村子里只剩下了一些老妪老翁,生活孤苦,又要受人欺诈,高飞倒是有点同情,正好为民除害。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高飞和张辽早起,堵在了村头上,但是一上午过去了,也没有见到个人影,“会不会是不来了?”,张辽问。
“我们现在干的是守株待兔的勾当,主动权不在我们手里,只能够静等!”,高飞猫在村头的一棵大柳树下,看到了柳树的叶子和树皮都被刮的干净,“都是村民刮下来,熬粥煮水喝的,没有粮食,只能吃这个了”,张辽看出高飞的心思,在一旁做点注脚。
“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天下百姓过上温饱日子,再也不要吃种东西”,高飞的眼睛盯着那棵大柳树。
而此刻远处迎来一匹马,灰尘漫天,直接奔着村子而来,张辽看的喜悦,“人来了!”,高飞精神头一震,从大柳树底下转了出来,但是略感到不对劲,“怎么只有一匹马,一个人!”。
那个骑马之人,看到前方站立着两个人,径自在村子前头勒了勒马,那人问话,“这个村子还有人家吗,能否造顿饭来吃?”。
高飞看着那人,那人也看着高飞。
“我去,你竟然追到这里来了,不就是抢了你哥哥一匹马吗?”。
马上那个人,也惊奇,“竟然在这里遇到你,你这个偷马贼!”。
倒是张辽一头雾水,感情这两人还认识!
说时迟那时快,马背山的那人,后背上附着一根大铁棍,手臂一转,铁棍就到了手里,直接勒马,手里的铁棍直接奔向了高飞的面门。
“见面就打!”,高飞想要说什么,但是现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只不过在上党郡抢了他哥哥的两匹马,何苦苦大仇深至此,但是对方已经下了死手,高飞也马虎不得,趁着那根铁棒砸过来的空隙,低头一转,绕到了那个汉子的后面,直接捡起一块石头,眼疾手快,塞到那个汉子坐骑的**里,只见到那匹白马后脚一瞪,顿时有点撒欢的意思,径自狂奔起来,而那个汉子还在马背上,显然有点不知所措,但是脚下勒马,身子后倾,手上的铁棍直接杵在地上,才勉强停下来,而那个汉子下马之后,看见自己的坐骑的**里居然塞了一块石头,简直怒目圆睁,提着一根浑圆黑铁大棍,虎啸生风,像是一头狂的老虎一样,旋即到了高飞面前。
高飞有点惊悚,刚才那个汉子已经被疯马带出了至少半里地的距离,怎么一眨眼就回到了自己的面前,而且还有一股劲风直接扑向高飞的面门,当他看到一根棍子下来的时候,离他的眼睛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
“吾命休矣”,高飞顿时冒出了一句,曹操最爱说的话。
铁棍离着高飞眼睛只有一个指头的距离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而高飞侧目一看,原来一把尖刀的刀尖已经刺在了那个汉子的背后。
“你若下去一分,我就刺进去一寸”。
高飞命悬一线,手指轻轻的掰开了那根铁棍,“两匹马而已,不用这么拼命的,还你就是了!”,高飞看到此人的犀利之处,并非普通军士,心动收留之情。
那个汉子径直的收回了手中的铁棒,而身后也收回了尖刀,但是那汉子的眼睛往下落的时候,看到自己的胸口印着一个脚印,赫然就是刚才生的事情,但是这个汉子不解。
“念你是个人才,刚才已经脚下留情了”,高飞故意的抬起自己的脚,那个汉子一看,顿时脸色就白了,“怎么可能?”。
立在后面的张辽倒是有一些不好意思了,“原来主公已有打算,是文远冒失了”。
“不打紧,文远关心我之安危,高飞受教了!”。
高飞和张辽这两个主仆一应一和,倒是糊涂了这个莽撞汉子。
“在下上党郡高顺,承蒙手下留情!”。
高飞耳朵里听到“高顺”二字,顿时眼睛里亮出了光辉,“这个高顺,莫非就是三国时期攻无不克的陷阵营主帅高顺”,高飞自己在心里嘀咕着,而边上的张辽提醒之下,高飞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不碍事,不打不相识,况且之前确实是自己偷了先生的马,高飞在这里赔不是了”。
而高顺也有点惶恐,“就是一个散兵,给自己哥哥出头而已,却不料被诬陷了罪名,逃难至此,希望到京畿里投靠一个贤主,落一个安生”。
“高先生的哥哥呢?”。
高顺略显失落,“被县衙里的衙役,打死了”。
高飞突然拔出腰带上的朴刀,直接抵到自己的脖子上,“高飞莽撞,擅自抢马,不想却害了高顺先生的哥哥殒命,真是罪大,应该以死谢罪”,高飞的右手挺着刀,左手藏在身后,而此时的张辽看到主公的左手摆弄,直接向前拦住高飞,“主公不可,大业未成,天下未定,不可如此轻生,某张辽愿意代主公而死”,张辽倒是一把夺过高飞手里的朴刀。
高飞嗔怒,“文远不可误我德业!”。
高飞和张辽的双簧,倒是让高顺看的傻眼,急忙开口,“高飞仁义,但是吾兄之死,罪不在先生,倒是高顺鲁莽才导致事情如此!”。
张辽看高顺改口,问道,“先生要到京畿投奔何人?”。
“这个高顺还无打算,不过听说京畿现在混乱,大将军何进已死,而董卓进京,大为霍乱,还真是不知道有什么明主可以投奔的”。
“其实天下大乱,各地纷争,英雄并起,有志者未必能成事,但凡欲成大事者,必是胸怀寰宇,德智贤明,而我家主公现在虽然没有什么根基,但对于人才还是思贤若渴的,且我看兄弟你,绝对不止是一个军营里的兵士那么简单,绝对堪大用!”,张辽一面言辞恳切,一面循循相诱,但是这个高顺还是颇有点憨厚的,迟迟不上钩。
看来饵料不够,高飞还得加些激将,“罢了,罢了,人家高顺兄弟为了是前程,不要耽误了人家,看我孑然一身,富贵还要向人家求,能有什么给人家,总不能饿着肚子打天下吧!”。
这个时候,高顺的脸色起了些变化,“高兄弟莫要说什么富贵,我高顺也是一个义气的人,不贪享受,看你刚才仁义,抢马必定是逼不得已,而且刚才放了我高顺一马,我也应该感恩戴德,且不论你是什么天下英雄还是狗屁狗熊,我高顺愿意拜在高飞门下,任随驱驰”。
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轻轻一忽悠,就又搞来一个小弟,“好!好!你我都是兄弟,不必拘礼”,高飞双手把跪在地上的高顺府起来,“你们本就是同姓兄弟,正好为我所用,有高顺在身旁,何愁大事不成!”,高飞把高顺搂进怀里,倒是吃惊了高顺和张辽两个人,因为此等礼仪,他们还未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