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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虔远远躲在树后面,不时的催促白岈上前,然而白岈见两人玩的正开心,根本不绾晴好像在教苏芗薰剑法,起初没有在意,但见是“炽雪剑法”之后,他吓得不轻,急忙上前道:“你怎么能将渔樵帮绝学轻易传人呢?”
绾晴淡漠道:“以前觉得左右各使一套剑系,会很厉害,但习成之后发现没有我的‘洗魂术’得心应手,所以就没再练。”白岈道:“那也不能传人。”苏芗薰冷声道:“只允许你传人,就不允许绾晴姐姐传人吗?你以为你是谁呀,又不是孤毒前辈,凭什么要听你的,再说我娘可是渔桥帮弟子。”
白岈被说的哑口无言,沉吟道:“不如你路上在教她,或是在携秀山舫在教她,我有事拜托你。”
“拒绝。”
“为什么!”
“朱妤。”
白岈迎风错乱,没想到她又拿这个来压自己,感觉自己像囚犯一样。白岈哑然失色,忙挥手道:“不用不用,你留下就好。”
苏芗薰瞪着秋眸怒视道:“你要去哪里?”她纤手紧握着宝剑,明亮的剑尖指着白岈的喉咙。白岈满是诧异,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苏芗薰道:“你不是只喜欢绾晴吗?”秋眸中充斥着怒火,气质峭冷了许多,白岈摸不着头脑,感觉她怪怪的,也没回答,默默而回。
其实苏芗薰与薛诗茵感情颇好,起初对白岈杀朱妤一时信以为真,但听说访仙与白岈比试输掉了,又觉得访仙是在针对白岈,不能听他一面之词。若白岈只喜欢绾晴,她没话说,若白岈另有心上人,她就会为朱妤抱屈。见他今天怪怪的,还以为要去见情人呢。
树林之中岑虔正在等待好消息,见白岈忧郁而来,心情瞬间低落万丈,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样?”白岈笑道:“我反复想了一下,觉得不妥。这妮子顽劣不堪,霞庄主又喜欢宁静,肯定会被她折腾的百爪挠心。你是安静了,携秀山舫可要受罪了,要是她知道是你的主意,我看八成你的位置也不保。”
岑虔恍然大悟,左手敲打在手,宛如醍醐灌顶一般,道:“也对。看来这罪还得我受。”白岈暗自窃喜,岑虔道:“我带师叔出去走走,浏览一下此山风景,我略尽地主之谊。”白岈笑逐颜开,与他下了拂衣巷,趋至南面的悬崖之下,宽有三丈,两侧崖壁陡峭,岩石的纹路光怪陆离,无奇不有,或龙、或凤、或蛇、或鹿,实为天然之壁画。
石壁左隅,有一道石门,刻阴阳、布八卦,概是一间密室。白岈惊奇道:“你们把密洞建在这?”岑虔笑道:“这是摩崖老人、长孙什伯闲暇无事时的闭关之所,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石壁上的纹路壁画,乃是万年化石。摩崖老人与长孙什伯观两侧纹路,居然创出了‘见形掌’。”
两人缓步浏览多时,白岈见两侧化石有兽形有人形,还有些不知名的神兽,可谓妖魔鬼怪样样皆有,想必此地发生过一场大战。而这沟壑像是用剑硬硬的劈开,或是被神人两手掰开,着实骇人眼目。而拂衣巷所在之地,像是一个巨大的凹陷之地,方圆几百里的地势很低,说之华夏大地最矮之处也不为过。
岑虔道:“听人口传,这里的宝物多如牛毛,‘倚阳剑’不过才八百年历史,而有些乡绅甚至有收藏着上万年的古董。最神奇的莫过于‘通明水镜’,外表与一般铜镜相仿,但是镜面却是水,动而不溢,凌而见形,可辨妖魔鬼怪,可照前生后世。说之脚下每寸之土,发掘深浅不等,必有宝贝。”
白岈笑道:“这么说你岂不是发财了?你们这里是挖下去的?”岑虔道:“那倒不是,一直都很低洼,本来当地人都很痴迷于刨土,但是当挖出了‘判冥菇’之后,死了不少人,从此就不敢挖了。”白岈惊奇道:“判冥菇,是挖出来的?”岑虔笑道:“民间传闻而已,经考证并非是挖出来的,是自然生长的。”
白岈啧啧称奇,岑虔又道:“这鸿沟本来很深,据说这里之所以低洼,是因为地下有一座城池,地震之时此地因为脆落而坍塌,造成了今日景象。”白岈道:“原来如此,这鸿沟是地震而来。”岑虔笑道:“或许是吧。”
两人闲玩多时,一侧崖壁旁的牡丹亭中小憩,谈及正浓时,那平易年前来报道:“岑掌门,盟主来了。”岑虔吃了一惊,未等定神,就将闻人访仙率领访梅、访兰等访式家族的成员气势汹汹而来。访仙自认行动趋于尾声,眼看就要破坏九幽宝塔的封印,哪里能让白岈打乱自己的计划。
这岑虔对裳谶、沈鱼娘忠心耿耿,难不成他与白岈密谋商议,要推翻自己?访仙忽地双眼一瞪,厉声道:“你居然敢窝藏要犯!”岑虔吓了一跳,慌张地辩解道:“盟主息怒,是盟主夫人让属下好生招待他,属下不敢违逆,只能从命。”访仙见他怯弱不看,不像是知道了实情,若是知道了实情应该会奋起反抗,这种唯唯诺诺的样子是装不出来的,是瞒不过自己的眼睛的。
但是通过他的言谈举止,已经看出,并非是霞韫染指使,是他想瞒混过去的而已。
访兰道:“少狡辩,我刚从师娘那回来,师娘并不知道白岈在这一带。”她吩咐手下将两人统统围住,各个一脸狰狞,冷笑不已。访梅叹道:“但师娘知道会生气的。”访仙笑道:“别担心,等事情解决之后,霞韫染知道实情,一定会原谅我们。怪就怪白岈执迷不悟!”
岑虔听得莫名其妙,嗫嚅道:“实情?盟主打算怎么说?”
访仙见此,确信白岈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冷笑道:“杀朱妤的事情,我夫人并不知道。给你个立功的机会,杀了他,表明你是忠心的。否则我连你一块杀!”岑虔嗫嚅道:“盟主息怒,家师来信,说朱护法是被花蝎姬所杀,与白岈无关。”访仙厉声道:“你师父现在在揽妖宫,就是乄代家族的成员,与白岈狼狈为奸,自然替他说话。”
岑虔道:“我师父并没有加入乄代家族,他的心一直在神犼,也一直在对付九幽妖徒。”
访仙冷冷一笑,紧握着手中的宝剑,这是一柄神剑,正是“不那芳华”,于武道峰虬龙洞锻造而出,费劲了心血。得知白岈在拂衣巷后,他心血来潮,拿着“不那芳华”疾疾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