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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川裂隙的尺寸随着一股力量的来袭正在逐渐增大,袁琴琴和石兰河通过这个机会总算调整好了各自的位置。
石兰河揉了揉自己的已经麻掉的手臂。
袁琴琴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对不住。”
尽管自己身上软绵绵的又痛有没有力气,可这一段时间却让她觉得跟这位王子的距离拉近了不少,real令人娇羞。
两人分开之后,感到空气中又充满了尴尬。袁琴琴只好满脑子的找话题。
“要不,你试着自己爬上去吧,先不用管我,你上去之后,再找人来救我。”她说。
石兰河撑着冰冷的地面站起来,四周打量了一下。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虽然缝隙的宽度有些增加,可是上面的雪层却没有像之前一样大规模的往下掉了。”
袁琴琴仰起头,什么都看不到,但是没有多少东西掉在身上这一点还是确定的。
“这说明了什么呢?”
石兰河保持着仰头的姿态:“这说明,有人在想办法救我们。”
袁琴琴虚着眼睛,上边又扑簌簌的往下掉了些东西。石兰河突然偏头望着她:“你身上怎么有光?”
袁琴琴低头一看,怀里竟然发着绿,她手脚麻木动不了(其实就是变着法子耍流氓)自然而然的求道:“石兰河,快帮我拿出来看看。”
石兰河一阵尴尬,袁琴琴催促道:“快啊,别是进去了什么怪东西。”
石兰河只好蹲下来,小心的从她衣襟里捡出这个东西来,谁知触手一烫,他下意识就将东西甩了出去,掉进了深不可测的冰缝里。
袁琴琴奇道:“是什么?它咬你了吗?”
石兰河将手放在冰面上消肿,无语的说:“是你的绿玉簪。”
话音未落,这东西便从冰渊中又飞了回来,坚定不移的停在袁琴琴身前,浑身发光,绿得吓人。
“玉簪?没想到雪崩都没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看样子梅娘真的很有两下子。”
绿玉簪的簪尾直愣愣指着一个方向。
袁琴琴舔舔嘴唇:“我都这样了,你还要让我去采花?”
她心中叹气,幸好这些花采来都是放在她的镯子里,只不过数量还是不够,质量也十分欠缺。
如果能出去,这花说不定还能用上。
她眼光搜寻,找着石兰河了,石兰河不巧也正看着她,两厢看来看去半晌。
石兰河懂了,柔声无奈道:“要不,我背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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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层之上,些少年轩丘操纵着挖掘犼,已经深深潜入地底看不见。
花氏这一队的人都在焦灼的等待着。
另一边的人也在交谈。
君玉先生白着一张脸道:“我们必须想办法知道这禁制是什么。”
倾花落有些心疼的看着他,伸手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精美的小手绢想要亲自去替他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手伸到一半还是顺势落下来,把东西放在他手里:“君师兄,不如告诉独孤师兄,让他来处理。”
君玉先生将帕子在拳头里无意识的捏了捏,满面愁容:“独孤师兄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
独孤师兄忙着维系诸天门跟四国之间的关系,这件事除非是直接越过他报上掌律师叔或者师尊那里去。
不然说不定就会因为没有什么确切的损失,就这样风平浪静了。
“我听闻独孤师兄请了掌律师叔来主持大局,不如就去告诉他?”倾花落柔声道。
这边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传来:“想云师侄,有什么事要告诉我的?”
君玉和倾花落心头都叹了一声,这人就是不能说,一说就来,来的正好。
君玉先生连忙走上前去:“掌律师叔,您来的刚巧,我正有要事要禀报。”
掌律从山上一路下来,身上却未染风雪,依旧是一身的烟火气。他遣散了跟在身后的弟子们,寻了一块石头拍去雪花坐定。
“说说,什么事?”
君玉将事情始末说了,只见掌律深思半晌,叹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便长话短说解释给你们听,但不可再对别人说了。”
君玉两人自然洗耳恭听。
身为有容山的掌院,君玉无疑是这一代占卜师中的佼佼者,他带着灵眼出生,世间事只要他想,便能够运用灵力洞悉。
这一次遭遇禁制的事件对这天之骄子般的占卜师来说无疑是一个打击。
君玉两人平日里跟这掌律师叔的接触不多,此时看他神情和煦,心里也定了一些。
只听掌律的声音如梦似幻传来,聆听的两人表情都有些变化。
“这云浮峰不仅是当年灵风古神创造四神的地方,更是灵风古神与魔王月当初一决胜负的地方。”
“魔王月战败死去之后,他的力量便也留在了这里。所以你才会无法在这里使用灵眼,这是正常的。”
君玉觉得脑中昏然,听到这个说法心里疑惑着反驳着,到最后却被“原来果然是这样”这句话覆盖了原本的意识。
他开始不想深究这件事,可与此同时他天生的灵眼却开始有些胀痛起来,似乎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倾花落见君玉扶着额头,一脸不适的样子,赶忙告退,带他回去休息,心里更把刚才心中的疑惑都轻易抛开了。
以至于后来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何会想不起掌律师叔当时说的话是什么。
不远处一双眼睛看向这边,嘴角微翘。
这诸天门中,竟然连所谓掌院竟都如此愚蠢,难怪老尊主会觉得这些人根本不配霸占这元鼎大陆。
幻音几次得逞,心中自觉得这些人早已不足为惧。
她随着这次参赛的明士悄悄潜入诸天门,没想到诸天门内部松散,各种派系争斗复杂,这一锅粥的情形让她喜不自胜。
老尊主交代的事看样子她已经能轻松的完成一半了。
现在还剩下另外一些事要处理。
“叶二”趁着所有人上山下山的散乱,悄悄隐去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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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巴的蛇洞之中。一颗小树将整个洞子撑得满当当,根系和叶子爬了满墙。
这根系的大部分却是生长到了一方石台之上,石台上的人一动不动,被根须覆盖着身体。
金色和绿色的光粒从他的额头中央输送进去,又从太阳穴潺潺流出来。
“光儿~。来,喝点水,尝尝娘亲给你们做的杏花糕。”这是个温柔的女人的声音,这是谁……。
躺着的人眼皮白皙,眉目俊朗,紧闭的眼眸快速的转动。
“娘,你要去哪儿,不要丢下光儿!”这是孩童的声音,委屈难过。
“你知道了什么?不,你什么也不知道……。”这是老人的声音,熟悉又陌生。
“豆豆,不许欺负阿光。”嗔怪的女声脆甜,像好吃的瓜果。这段时光的快速回溯让紧绷的人透了口气。
“你能捉住这三脚雀,你定不是一般人。你是谁?”冰冷的不信任的眸子仿佛将自己完全看透了。
随后便是几粒寒气逼人的冰锥向自己袭来。
噗噗几声打入了自己的心窝,寒冷透骨。
“你是谁!”这声音质问道。
我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