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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平凉市。
这一地方,人烟稀少,房屋倚靠在山脚边上,显得有些孤立无援。微风带着暖意吹进窗台,空气逐渐沉闷下来了。果然,不到片刻,一道闪电从空而降,雷声随即而来,叫嚣之声让房屋都有些摇摇晃晃般。
风停雨聚,如同积攒了许久,如同压抑了许久,就在今晚倾泻而出。
闪电瞬间打亮了屋内沉暗的视线,卧室里一闪而过的光亮。床,上那对喘着粗气的男,女,匿藏已久的欲,望正找到倾泻口,女人急急忙忙解下身上那件吊带睡袍,男人却迫不及待狠狠的撕下,动作粗,暴,女人娇嗲一声,“真是猴急。”慢慢在男子粗暴的抚,摸下发出享受般轻声的呻,吟。
“等死我了...”女人带着渴望的神情嬉笑,伸手把男人的外衣脱下,又说:“那糟老头子,事最多,已经让赵昕出外了,还得让你跟着瞎折腾。”她一手打在他肩膀上,嗔怪道:“你也真是的,一去半月有余,也不先过来见见我?”
男人贴身衣物全部脱落,粗矿的嗓音安慰道:“我这不是急急忙忙就来了么?”
屋内打得火,热,竟不知屋外的人已敲门多时。
他带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压得老底,口罩遮了半张脸,正值九月,气温虽有些有些微凉,也不至于长袖外套包裹全身,他却是遮得一丝不苟的,竟是除了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遮得结结实实。
半响不开门,他不耐烦把门砸得哐哐之响,似乎又被一个雷声所遮掩住声响。他东张西望龟龟缩缩,正当他想从窗户爬进去时,门开了。
开门的女人满身虚汗,身穿着浴袍,头发有些杂乱不堪,脸上红晕似是动人,已经是中年之龄,然而女人脸上妩媚依旧,半色不退。
似乎还多着年轻女子没有的韵味。
“这么久才开门?”男人推开她,女人性感的曼妙被忽略,女人的心口似乎又凉了半截。他直直进门,在客厅一屁股坐下,口罩并没有解下,屋内因闪电他看清了他的女人,他不由问道:“你怎么满脸汗?”
女人虚心的抹了一把脸,笑道:“我刚做了噩梦。”说完,她改了脸色,双眉紧蹙,嘴角下抿楚楚可怜说:“你怎么才回来?我一连几个晚上做噩梦,梦见你出事,却急的慌,找不到人,担心得睡都睡不踏实。你倒好,三个多月连一个信都没报,就连回来急急忙忙也没有说一声!”
女人嗔怪口气很受用。
说完眼角泛泪,男人语气一下子就柔了下去,他心中难免有些愧疚,老婆他是一直都是放心里头的,哄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女人破涕为笑,绕过茶几,环住他脖子坐在他大腿上,谁知被推开了。
“我生病,怕传染给你。”他把帽子压得更低了!
雨似乎没有停的意思,反而哗哗直下,连屋里头说话的声音都被掩盖了。灯是没人去开了,女人一身浴袍,胸前若隐若现,分开许久的夫妻,发生点什么也实属正常。
半推半就,进了卧室。女人有些心不在焉,心里发虚,但到底分开了几个月,她心里还是爱着这个丈夫的,情不自禁,慢慢陷入泥沼。
前头心里空落落的,被几句关心的甜言蜜语,一个拥抱,女人把所有一切都抛到脑后。
“别开灯...”男人说道。
合了女人的心意,她瞥了一眼床尾的衣柜,情绪被逐渐带入,眼神迷离,呻,吟出声。
道道闪电,声声闷雷。
黑暗里,衣柜里躲着的那人,他勾着嘴角,眼神充满淫,欲,他透过衣柜的缝偷偷看向床,上的人,那起伏让他心里越来越兴奋,握住下身的家伙什。
衣柜中的人兴奋不已,淫、欲的景象却突然转变,吓得他脸色掺白。
空中打下一道闪电,卧室里瞬间亮堂堂的可看清一切。
衣柜里的人吓得手中的坚,挺瞬间软塌下来,他头冒冷汗,不小心尖叫出声。
他看见床,上那男人,他的师兄赵昕,小腿上的肉丝丝翻开,没有一点鲜血。背上白森森的颈椎已经露了出来,节节分明。
“鬼..鬼啊!”他惊恐得失声尖叫,躲在衣柜中恐惧使他忘记了此时处境!
赵昕原本按住身下人的双手举于头顶忐忑的享受欢愉之乐,听到声响,惊慌一颤他窜得一下起身,眼神带着戾气狠狠的看向衣柜。
女人从云端跌了下来,眼睛惊愕的睁开,慌慌张张抬眼,看了眼前的人,吓得晕厥了过去,只见她的丈夫,赵昕,脸上肉丝翻出,露出牙齿牙龈,惊怖得让她吓晕了神。
他讥笑,淡定的把女式衣袍套在身上。而衣柜里那人哆嗦着身子,吓得满身大汗,让他更觉得好笑,他不慌不忙,走过去把衣柜的门拉开。
“出来吧,赵引,我的好师弟!”
赵引跌跌爬爬的从衣柜里滚落,全身赤,裸,半点不着,他双脚发软站不起身。眼前的人,那原本俊挺的五官,如今半边脸好似被什么腐蚀,皮肉稀稀落落的往外翻出,只见半边牙龈与牙齿,露在外头,如同丧、尸。
他跪着磕头,嗑得地下砰砰直响,额头上顿时鲜血淋漓,:“我该死,我王八蛋,我不是人...师兄,师兄你放过我吧?我跟嫂子是第一次,我发誓!”他举着手做发誓状,眼前这不人不鬼的师兄,可比正常人恐怖多了。
如果遇见一个正常人,或许单打独斗他是有能力打得过赵昕的,可如今赵昕这幅模样,都吓得腿软了,是人是鬼都不知。在崆峒多年,鬼神听闻不少,见,是真的第一次啊。
“哦?第一次?”他声音轻挑,失声笑出:“我问你了吗?”后音沉重发狠,一巴掌狠狠地扇在赵引脸上。
赵引被扇倒在地,头脑眩晕,喉咙一甜,嘴里有点腥味。
“我问你了吗?”赵昕一脚狠狠的踹在他肚子上,咬牙切齿,心中怒不可遏,他双手紧握,关节咯咯直响。他笑:“我他娘的问你没有?”
他把挂在耳朵上的口罩狠狠的扔在地上,此时也不需要遮遮掩掩了。
“没...没有。”赵引捂着脸,吓得泪都流出了。他再次扣头,怎知额头还没碰到地上,一股力量扼住他的喉咙,直直的把他提上半空。
赵昕斜着脑袋,口水从脸部欠缺的洞中流出,他脖子上的肌肉赤,裸的暴露,干枯的血管,血红的肌肉。表情狰狞,阴森可怕。
真是诡异到了极点,赵引两指比了个手势,想用偷梁换柱之术,未料,迟矣!
他被提到了半空,呼吸困难,他眼孔挣得老大,嘴里咯咯说不出半句话,脚拼命的蹬,手去拉扯脖子上扼住他的东西,但是手似乎穿过那扼住的液体摸到自己颈部,却起不了一丝作用。
他看见眼前的男人,瞳孔已变成了白色,他身上皮肉没一处完整,水,对,是水,从他那些翻起的皮肉中缓慢的流出。
女人迷迷糊糊的醒来,阿的一声,竟也被吊到了半空。她丈夫双眼泛白,但却透露着被背叛的狠疟与不甘。
她想求饶,慌慌张张话音未出。
液体从他身体流出飘动在空中,像一条灵动的丝绸。从女人口中流入,缓慢缓慢。
“嘶”。赵引看见,刚才还跟他嘻嘻笑笑的人,在床,上享受欢,愉之乐的人,突然,就在半空中被撕碎,血溅了他一脸。
他喉咙里发出哀嚎,恐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