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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的时间已经悄悄过去五个月了,只从那天的休书那道手中之后,她便在流云的照顾下回到了这里,丞相府她最初的地方,还记得回来的路上,流云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清晰如昨日,她想他是想问自己发生了什么是吧!只是那不敢越轨的身份,让他没有问出口罢了。
抚了抚肚子,那凸起的地方不是她长胖了,而是有个小生命正在慢慢的长大,那一路的颠簸让她吃睡不得,一路的难受让她只以为是晕车,却从没有想过,原来是腹中孩子的不满的反抗。
望着昔日的小院,这个娘亲亲手为她打照的小院,这个她还来不及住进的小院,现在却配了她整整五个月了,那天的回来,小翠也在第二天被送回了府中,每日除了出前厅陪父母吃饭之外,她所有的时间都留在这个小院之中,熟悉着每一处地方,却没有一丝厌倦。
犹记得那日她回来之时,手中持着休书,迎上父母期待的目光,当父母看到那份休书之后,眼中有的是失落是为自己的伤心,而不是责怪自己的丢人现眼,而那个一向于她争吵的大哥,在那一刻就像是护仔的母鸡,那张开着翅膀把自己护在他的羽翼之下,抡起了衣袖,就要找人拼杀一般,只是那随身而来的未来大嫂,温柔一栏,就让他所有的燥气,如冷水当头扑灭一般。
回想那天的事情,捂唇一笑,却是她真是的笑颜。
“什么事情如此好笑,能让妹妹在这里一热独自偷笑,要不说来给嫂嫂听听。”婉婉温柔的话语传进这个寂静的小院之中,迎面而来的白衣女子,白衣飘飘温暖的笑容挂在脸上,没有极致的美丽却给人一种极致舒服的感觉。
“嫂嫂怎么今日来到我的院落,还有这……那条虫怎么没有跟来。”
看向看人,收起脸上的笑调皮的吐了吐粉舌,眼前的女子正是柴婉茹,两个月前已经被他那死皮赖脸的大哥给娶了回来,成为了沈家的媳妇,她的大嫂,这个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女子,不但为人好相处,还做了一桌的好菜,只从她来到沈家之后,做饭的工作就有她全权接手,不是说他们沈家虐待了她,而是这个大嫂太爱做东西了,而这个相比,刚好与她的懒惰相反,而她口中的那条虫,当然是指她哥哥沈飞扬了,那个整天娘子场娘子短的男人,只要是柴婉茹出现的地方,保准有他的存在,而今天……
“没大没小,那可是你大哥。”柴婉茹没好气的看着眼前调皮的女子,又是无奈又是心痛,无奈她的古灵精怪,心痛这么好的人,为何出现了这样的变故。
看着沈飞燕已经鼓起的肚子,难过再次划过心头,半年前的太子妃选举她还记得,那是的小姑,腻在王爷的怀中,两人如胶似漆就如沈飞扬粘他一般,那个时候她好羡慕他们的爱情,她曾无数幻想有一天也能有着这么一个爱她的男人,陪着自己嘻嘻说笑,陪着自己出席任何场合,而现在她做到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爱情,得到了沈飞扬满满的关系,但小姑的爱情,却终止在半路之上。
五个月前的突然失踪,小翠的精神恍惚,让他们都很好怕,发疯的找她,却在抓狂的边缘之时,沈飞燕的突然回家,那天他们满是期待的等着那翩翩而来的身影,可等到的是一个苍白的人儿,还有一封冷掉所有人心的休书,那是她还不是沈家的人,没有说话权利的她也知道,她的伤心难受,只能尽量的给予安慰,却换来她已经怀孕的消息,五个月了,对面凌王府只留下蓝叔一人,那从半年前就离开的凌王爷,却一直都没有出现过,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何会有一纸休书,沈飞燕没说,他们也没有追问,只是那留在所有人心理的疙瘩,让人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见柴婉茹如此的护短,沈飞燕不屑的皱了皱鼻子,可爱的无辜,反正在她看来,大哥就是一条虫,一条爱黏在大嫂身旁的一条粘汏虫。
“你这丫头……”
无奈的一笑看向如此的小姑,如同对待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嬉笑之后喃喃的说道“这不前段时间听娘亲说,城北的观音庙很是灵验,所以便向前去拜拜,思索了一番,反正你在家闲来无事,还不如陪我一起出去转转,一来我们可以路上做伴,而来也可以散散心不是,你整日闷在这小院之中,也是该出去透透气了,还有不能拒绝我,若是拒绝我了,以后我再也不做糕点给你吃了。”
带着小威胁的话,让人无法拒绝,沈飞燕刚刚皱起的眉头,像是被她看穿了一般,当下便那糕点恐吓与她,为了保住那甜美的糕点,沈飞燕只能屈服在嫂嫂的淫、威之下,弱弱的点头服从。
勾起一抹浅笑,柴婉茹会给她一个算你识趣的笑容,喃喃的点头,两人算是达成了协议。
第二天一大早,还真是早的不能再早,一沈飞燕的说法,天还没亮呢!上什么山拜什么神,简直是没事找事,可无奈柴婉茹一句你昨天答应我的,外加一双类似凌霄岩一般的水雾萌眼,彻底的把沈飞燕给秒杀,然后不情不愿的从被窝里爬了出来,跟着她上山拜佛,都说自作孽不可活,而她沈飞燕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初入冻的天气寒冷的不是一点,那迎面吹来的冷风宛如刀子一般割在脸上,因为他们的身份关系,一路上都是由马车送至,到了山脚之时,还有这专业的轿夫抬知上山,这也让从一大早被从被子里挖出的沈飞燕,心理有了一点小小的安慰。
柴婉茹说拜佛一定要越早越好,一路上沈飞燕还与她打赌,打赌这样的天气一定只有她们两个傻缺会上山,别人都在家安心睡觉,可是一路上一波一波的人群,就像是进攻的僵尸一般,不同的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颜,然后在一步步接近那山上的大颗‘豌豆’ 。
无奈的翻着白眼,对上柴婉茹那胜利的笑颜,只想说上一句你真无聊。
寺庙中密密麻麻的人群,佛香味源源不断的传来,那吸入腹中的味道让沈飞燕一阵目眩,小脸刹那间便得苍白,扶着红色木柱,无力的靠在上面,想要大口呼吸,却又怕再次吸入着带有佛香的空气,只能屏住呼吸,却在一颗涨红了一张小脸。
“飞燕你怎么了。”
察觉到身边人的难受,柴婉茹着急的连忙来扶住她的手臂,那一下红一下白的小脸,就像是唱大戏一般,红白相间好不可怕,柴婉茹高挂着一颗心看着她,好怕她现在不舒服出了什么事情,在心里恼恨自己的猪脑子,为何非要拉着小姑一起,那凸起的肚子,那里受的了这样的颠簸。
像是看穿她的恼怒一般,强硬的扯出一个算是笑容的笑来,用这同样苍白的手扶了扶她扶着自己的手臂,弱弱的声音安慰的说道“大嫂不用自责,是我的身体自己承受不了罢了,这里的香味太重,我有点呼吸不畅,若不然我去那边的竹林休息一下,大嫂你拜完菩萨再过来寻我可好。”
她当然知道大嫂带她出来是想让她散散心,开心一些,大嫂的用心良苦她都知道,就是因为知道她才没有拒绝,只是没有想过自己会这般的排斥着佛香之味,恐怕是她于佛无缘吧!要不然也不会二十世纪这么多的人,偏偏选择她穿越到了异世,虽然她没有不满,但却带着一些无奈罢了。
柴婉茹看了看不停进入的人群,再看了看身旁苍白的小姑,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扶着沈飞燕到竹林旁坐下,然后才急急忙忙的向着佛寺中再次走去,只是那一步三回头的模样,还真真的有够可笑。
翠竹随风而动,带来片片清香的气息,相比那些佛香的味道,这里明显就是一个天堂,深深的吸入一口气息,两手向后一曾,想成一个幅度,闭上眼睛慵懒的坐在着竹林之中,享受着清晨大自然的清洗。
那慵懒的风景看人树上人影的眼中,那布满血丝的双目,放肆的宣告主人对他的不好好爱护,身上的衣服凌乱,多了颓废的调调,少了俊逸的神态,这边是凌霄岩,消失了半年的他一直都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在小院中扶着肚子自说自话的模样,看着她站在梅花下回忆曾经的样子,还有刚才她的难受,她苍白没有一丝血滴的小脸,她的瘦弱她的不开心,他全部看在眼中,日日夜夜夜夜日日,他都陪在她的身边,只是那个她不曾知道的地方,有着他的担心他的眷恋。
当初要休书的坚定,他当时因为气昏头的出格之举,他知道自己的一时冲动,若是当时问清了理由,也许现在他们两人也不会这般,相见却不能相守。
仰头喝下壶中的水酒,辛辣的味道在他的空中已经麻木,哪有知觉触觉的人,只有因为竹林中那小小的人影,为她笑而笑为她的哭而哭。
他以为她那道休书真的是为了那人,可只从她回到丞相府,只从她每天在小院中独自发呆,他才恍然大悟,那娇小的肩膀是想为他分担着原本属于他的责任,那水晶心般的人儿,是不想让自己成为他的累赘,逼得自己离开,恨绝的话只会伤害自己一时,却能保住自己一时。
她曾说自己为了所谓的对她好,做着她所不同意的决定,而现在她又何尝不是,为了所谓的对自己好,狠心的伤害了他也也伤害了自己,伤害可他们之间刚刚建议起来的信赖,伤害了他们刚刚萌发的爱情。
视线不知不觉的定在她那凸起的小腹之上,他知道哪里有着属于他们的小生命正在一天天长大,沈飞燕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你能生下属于我的孩子,却不相信我可以保护好你,第一次的意外我不会让它第二次出现,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相信我真的爱你。
不知觉的身影像她靠近,眼看着就能触碰到她的秀发,突然背后有脚步响起,那还来不及触摸的秀发的手,当即便收了回去,再次窜上树梢,如同猎豹一般的盯着下方。
“哟^^这不是凌王妃吗?本宫刚才还以为是看走了眼,没想到真的是凌王妃在此,只是怎办穿的这般寒酸,唷~~看本宫着记性,这哪是凌王妃呀,这不过是被休回家的丞相府沈家的沈小姐吗?您说是不是呀沈小姐。”
背后轻视不屑的声音,带着娇滴滴又带着不屑,怎么听怎么的诡异,可偏偏有人就是矮这般说话,闭上的眼睛,鼻前已经没有了清甜的空气,只有那混合着无数香味刺鼻的气息,让她刚刚平复好的胃再次翻滚,好在她忍了下来,要不当场吐出,那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懒懒的转身看向来人,彩衣的装饰,满头感觉要压死人的金饰,如果这就是她所说的高贵,那么她宁可已经这样的……寒酸,反正只要她喜欢就好,不是吗?
刺鼻的味道,随着她骚姿弄首的样子更加的浓郁,沈飞燕现在非常佩服凌霄天,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怎么可以忍受这样一直花孔雀在他的面前晃悠,看来着太子之位真的是不好当呀!视觉上的忍受不行,嗅觉上还要依旧的忍受。
“民女沈飞燕叩见太子妃。”不耐烦的蹲了蹲小腿,然后继续说道“既然太子妃喜欢这地,那民女就先行告退,太子妃好好欣赏,也能顺便洗调一下你身上的………恩特别之气……”
后面的话她承认她是被这良心所说的,只不过人在江湖飘谁能不挨刀,就然能躲为何不躲,她又不是傻子。
像是没有听出沈飞燕的话外之音,还美滋滋的孟心绕用这她那画着嫣红的手指,捂唇咯咯直笑,让沈飞燕想起了以前在乡下看到要下蛋的老母鸡,也是这般咯咯的叫着,小身板忍不住打了一个冷辗,气自己干嘛哪母鸡与她相提并论,要知道母鸡还能下营养丰富的鸡蛋,她孟心绕能有什么用,只会把自己涂成调料版一样,一层接着一层。
“嘿嘿,算你会说话,今日本宫心情好,才会以你着被休的女子聊天,若是不然你以为救你的身份,配于本宫说话吗?”高傲在线,那不屑的目光轻瞟了一眼沈飞燕,不管何时只要是能打击到她,都让她很是开心,沈飞燕你也有摆在我手上的一天,哼!
暗自咬了咬牙关,沈飞燕知道以她的身份,有着爹爹大哥的痛爱,还有凌霄天对自己的那份莫名其妙的爱情,就算现在自己撕了孟心绕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只是她告诉自己要平常心,不能去于一只连畜生都算不上额东西计较,这样划不来,毕竟气的是自己,无人可替“是是是,太子妃说的极是,和我谈天的确是有辱您的身份,所以为了您的身份着想,飞燕还是就此告辞了,若是被他人看见,可不是要大做文章了吗?飞燕名节是小,可这关系着太子妃呀!要知道两位太子妃平妻,那边有把柄那边就是弱者不是吗?”
原本想要不理会她全身而退,看是看着她高傲的样子,嘴贱的最后有多加了一句,看着孟心绕那一点一点苍白的容颜,沈飞燕真想就这样扇自己一巴掌,让自己嘴贱的多说是非。
躲在树上的凌霄岩,冷眼的看着沈飞燕的步步相退,还有她一只手捂着肚子小心翼翼的模样,都让他一阵心痛,他知道树下的人实在保护着腹中的孩子,才会一步步的退让,让孟心绕一次次的伤害着她,手指中夹着一只树枝,就等孟心绕在放肆然后给她一击,算是教训,可还没等他出手,沈飞燕最后的那句话之后,就让他知道这只小刺猬不会轻易的任人欺负,就算是表面的妥协,那不着痕迹的反击,还是会暴露出来。
“你………”
“对不起太子妃,是我嘴贱,您就当做没有听到成么,你看看你,身上金银交汇,一看这身打扮就是到太子极为宠你,随是平妻,但飞燕相信您的位置也一定那那人之上,那个……我是说,最后太子妃之位,一定会是您的,不会多于他人。”
一次次的解释。一次次的提起平妻那两个字,让孟心绕的脸更加苍白,惹也让沈飞燕第一次反感为何自己这般的嘴本,以前不是挺能说的么,怎么一面对这只孔雀,就变成了这般,看来孟心绕还真是她的公敌,从今天起,只要是孟心绕出现的地方,她一定绕道而行,只要能不于她碰面,最好是老死不要相见。
低下了头,像是可爱的小仓鼠一般,想要撑着孟心绕还没发火之前离开这是非之地,可就在那刚跨出的一步之后……
“站住。”
没听到没有听到,脚下的步伐再次迈开,带着一点小跑的动作,双手平服在小肚子下方,虽然不太大的肚子,但还是让她不放心的拿手垫在下面。
“沈飞燕本宫让你站住你听不到呀!”
发狂的孟心绕,一手拉住沈飞燕那飞舞在空中的长发
“啊……”
一声尖叫,因为头上的痛疼,本能的向后倒去,那就要接触到地面的身体,她只能闭上眼睛暗自说着阿弥陀佛,双手还户在肚子上面,想要在倒下的那刻,给肚子最小的撞击。
“娘子……”
应声的声音,没有预期而来的痛疼,温柔的气息包裹在她的身边,熟悉的味道添加着不熟悉的酒味和酸味,小手在肚子上来回付了两下,在确定无事之后,才小心的想要离开背后的温暖,那所有精力都放在肚子上的人,却没有注意刚才那声惊魂的娘子………
“娘子你没事吧!”
双手持起那还在抚摸肚子的小手,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全身,轻声的问着。
“没事没事,孩子没事,谢谢……”
高兴的人没有抬头,只是看着肚子低声说道,那掩饰不住的开心,反应慢半拍的没有发现对方的称号,就在那想要道歉而抬起的头,对上那双明亮的眼睛,道谢的话无声的卡在喉咙中间,失神的脑袋一片的空白,望着面前消瘦的俊脸,累在不自觉中流了出来。
“娘子……”
一声娘子换回她的思绪,飞快的抽离自己留在他大手中的小手,抹去脸霞上闪闪的泪水,冷冷的说道,“凌王爷请自重,谢谢凌王爷刚才的出手相救,飞燕就先告辞了。”
久别的人,那消瘦的俊颜,手心中还残留着他独有的温度,好像扑进他的怀里告诉他,自己有多想他,好像问他为何消失了几个月没来找她,可是一想到那份休书,一想到那份自己逼他写下的休书,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沈飞燕是你辜负了他,你有有何脸面来指责他的不是,他现在还是他的凌王爷,而那不过是一个下堂妻罢了,你们已经没有了交际,你们以是路人,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下场,你还在奢望什么。
手中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怀中仿佛还残留着她的余香,可是那句自重,让他的火热的心再次冰冷。
停下了脚步,沈飞燕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像回走去,原本再次陷入颓废的凌霄岩看着眼前的人儿向着自己走来,脸上满是洋溢着期待的目光,可是在下一刻,那期待的笑容却变成了苦笑不得的笑脸,呆呆的站在远处,看着地上滚做一团的人,不知道他该是幸运还是不幸。
沈飞燕走了回来,当即便抬起一脚,狠狠的揣在还在发呆的孟心尧的小腹之上,看着她因为痛疼而在满地打滚的身体,得意的拍了拍手,“让你抓我,找死。”留下一句话,再次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