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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肖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穹儿,心慌意乱的紧!总觉得什么事情跟自己有关系,可是又找不到缘由!
一回了越家,本来关系不错,这一个月时常互相走动的表姐妹们,突然全都病了,在院子里面养着根本看不到人。
大房的锦香跟锦绣,穹儿能理解,她们可能在肖家真的被人袭击,受到了惊吓。那二房跟三房的三个姐妹呢?她们怎么突然也跟自己远了呢?
急切的想了解京城人物信息的穹儿,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之前总想着逃跑,自己突然被解禁放出来跟越家的姐妹们接触,她才不信她们一上来就亲密无间没有目的,所以说话做事也存了小心,尽量不说话,偶尔蹦几个词表达一下顶天了。
但是她也没敢仔细打探越家人的情况,就连这个公主的身份她也是不敢轻易打听的,任谁都会怀疑一个公主连自己娘亲跟越家的关系都不知道,很奇怪吧?怕死的不够快吗?
焦躁的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越家的人都消失了一般,甄氏被召唤走了两日不曾回来,早晨的请安也被取消了。听说老夫人得了风寒,怕互相之间过了病气,让大家没事儿别出来走动。隔壁院子里面那厮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想打听一下那天晚上的发生的事情,都没办法。
又被关起禁闭的穹儿慌乱不知所措,就连如今院子里面没人守着,隔壁的门神也不在,她都不敢逃跑了。
总感觉,自己误打误撞的逃跑,好像逃脱了一次捕杀。至于要杀谁?锦香跟锦绣两姐妹都遭到了黑手,但是人活着没事儿。到底是他们在找什么人?还是说着两姐妹被救下了呢?
至少她知道,对方要杀的肯定是女子!不然被动手的为什么都是姐妹?而大表哥跟那厮却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其实,穹儿心里隐隐有个可怕的猜测,那些人其实是想杀自己的吧?
只是,为什么呢?
是因为自己这个公主的身份吗?
“公主,夜深了,还不睡吗?”翟氏的声音响在门外,那温和的语气安抚了穹儿焦躁的心。
“这就睡了!”
甩甩脑袋,想这么多有什么用?
不管那些人是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自己将来总是要离开这庭院深深的,眼下唯一能做的,就只剩下变强了!
吹熄了蜡烛,听到翟氏的脚步声踏踏离开。
穹儿才缓缓开始活动自己的手脚,脑海里面放映着上辈子的好基友教给自己的擒拿手,不用力气而能制敌的招数。一手一脚轻轻的比划了起来,虽然不能弄出声响,可是不断的联系总是孰能生巧。
……
“陛下,暗一统领回信,找到人了!”赵平趁着月文帝吃夜宵的功夫,偷偷的从袖筒里面抽出来一个纸卷呈上。
月文帝放下点心,接过纸卷展开细读,眼角眉峰上露出一点笑意,“难怪那丫头一去肖家就出事儿了,这是打算杀人灭口了?”
赵平接回纸卷,掀开灯盏,直接烧了才道,“这个时候,暗一统领也不好把人送回来,那边的人紧咬不放,他们是不会允许陛下把人接回来的!”
月文帝挑眉,“送回来干什么?我们又没有找到人!多派人继续押送楼兰公主的图像,让他们去抢!”又捡起点心吃了几口,喝了一盏参茶,突然起身道,“摆驾,去越秀宫!”
赵平赶紧转身挑着灯笼引路,外面的御辇都是现成的,御书房离着内宫其实很远,这是随时等着月文帝想回内宫休息准备的轿子。
夜已过半,宫人们都奇怪陛下怎么突然有兴致去了太后的宫中?
越太后一到年节的日子,虽然困乏,却总是因为思念自己早逝的女儿而伤感万分,夜不成寐!听说皇帝来了,直接走了出来。
“母后还没有睡啊?”宫门开的这么利落,太后立刻就出来了,可见根本就没睡!
越太后脸上闪过一丝伤怀,“皇帝夜半也没休息?”这母子两人过的实在疲累,站在月朝的最顶端,却是活的战战兢兢,一丝不苟。
月文帝苦笑一声,“母后是在思念皇姐吧?”这是他一生的愧疚,那个同胞的皇姐,那个惊才绝艳的月朝明珠,就为了自己能稳固江山,联合楼兰而远嫁,甚至片字未留就香消玉殒了。就连那个他还素未蒙面的外甥女......
叹息一声,“母后,明日开始为那楼兰的丫头操办选婿吧!”
震惊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越太后小心的问道,“那丫头不是......?”早先因为月梦跟月瑶的事情还打算处置那个野丫头一番,让她懂得上下尊卑,可是跟皇帝密谈一番之后,才知道这公主的来历,所以才暂时绕过她的性命。
月文帝脸上似乎一点没有别的意思,笑的特别开心洪亮,“母后,楼兰公主已经十三岁多了,按照我月朝的规矩,十五定亲,十八成婚!
所以青年俊才嚒,我们可以开始挑选了!毕竟有了早点定下人选,才能稳定人心,这也是为了边关的稳定啊!”
最后一句话月文帝的语气颇重,越太后凝重的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沉吟片刻,“好,明日开始,哀家会操办起来的!”
月文帝点了点头,“那就有劳母后了!”
越太后笑着点头,“皇帝快回去休息吧!”
直到宫门再次关闭,越太后的脸色才阴沉了下来,“嬷嬷,明儿个给家里面送信,让家里操办十五灯会,宴请京城所有的青年才俊!”
越嬷嬷是越太后进宫就一直带在身边的家里人,是她母亲留给她最衷心的人手。
“还有五日就是十五了,时间会不会有些太紧了些?”一个十五花灯会,都是需要一个多月的筹办才行,更何况还需要邀请京城所有的青年才俊?
越太后如何不知道这事儿难办,叹息一声,“告诉我兄长,务必要给那丫头先选定几个青年才俊。”
越嬷嬷顿了一下,应了下来,来到太后身后伸手按摩太后的头部,语气带了些心疼,“娘娘休息吧,整日的哀思最伤心神!”
唉!
我又何尝不知?
越太后闭上眼睛享受着头部的舒缓,只是心里依旧如狂风在转,怎么也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