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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沫的腹部,隐藏着一团黑气,仿佛心脏一般,有节奏的跳动着。
那一团黑气,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注视,释放出一股凶厉的气息,向我这边袭来。
还未等凶厉气息靠近,我双肩阳火升腾而起,直接将那股凶厉气息,驱散于无形。
“啊,怎么回事,刚才肚子痛了一下。”小沫用手捂着肚子,脸色有些苍白。
“你先坐下来吧。”我叹了口气,对方的情况,有些棘手。
并不是说那鬼胎,有多么厉害,而是在保证小沫安全的情况下,驱逐那鬼胎,有些麻烦。
而且我必须先找到鬼胎来历,否则贸然插手,容易好心办坏事,治标不治本。
“张先生,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吗?”小沫十分敏感的问道。
“有点小问题,你最近接触过什么人,或者去过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我没有直接说出鬼胎,怕吓坏了对方。
“我在酒吧驻唱,那里环境有些复杂,至于说奇怪的地方,上个月爸爸生日,我赶回去的时候,有些晚了,路过村里那破庙,被一个影子吓了一跳。”小沫皱眉回忆着。
“我想去一趟泉洼村,你能陪我一起去么?”我听见对方提起破庙,心里莫名一紧。
小沫低头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说:“好吧,我打电话请个假。”
我是无车一族,想了想给郎英打了个电话,甄青衣要照顾老徐妹妹,没时间陪我过去。
郎英的做事风格,和她说话一样,干净利落,十分追求效率。
十分钟后,一辆红色新款奥迪,停在咖啡厅楼下,郎英戴着一副宽边墨镜,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你表叔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我走过去低声问。
“暂时没有,不过我一直派人盯着。”郎英好奇地打量着小沫。
小沫羡慕地看了眼红色奥迪,怯生生走过来,和郎英打了个招呼。
“她身上有鬼气。”郎英没有遮掩,直接开口说道。
小沫脸色一变,十分不安地看着我们,有些害怕地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问什么。
“别担心,我会帮你解决的。”我安慰着小沫,对于郎英的直接,有些无奈。
“去泉洼村做什么?”郎英掏出一根女士香烟点燃。
“还是那件事,我打算从源头开始查起。”我向对方解释。
“走吧,上车!”郎英坐进驾驶室,偏了偏头,示意我们上来。
我们赶到泉洼村,正好是吃午饭的时候,小沫路上打了个电话,说她有朋友来家里,那边已经提前准备好饭菜。
小沫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不过她爷爷以前干过村长,在泉洼村算是小有威望的人家。
我们刚下车,见到一个村汉蹲在路口抽烟,见到我们,一脸热情站起来。
“那是我爸爸,村里人都叫他老李头。”小沫向我们介绍。
“一大早就听见喜鹊在叫,我就说有贵客登门,果然上午就接到小沫电话,说她有朋友过来。”老李头热情地在前面引路。
“这边阴气好重,你有没有感觉到?”郎英低声询问。
我拿出罗盘,上面的指针轻轻颤动,表示这个村子的地脉之气,分散不均,在风水上来说,属于抑阳养阴之地,容易滋生邪祟。
小沫走到老李头身边,低声嘀咕,估计在向自己父亲,介绍我们的身份。
“什么,你昨晚被鬼上身了?”老李头的声音,陡然提高几分。
我收起罗盘,向前方望去,见到老李头一脸紧张,上上下下打量着女儿。
“我早上听见手机录音,差点吓死,多亏了张先生帮忙。”小沫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老李头一脸激动走过来,双手握住我的手,声音颤抖,“谢谢小张先生,真是高人,年轻有为啊。”
我脸色一红,对付了一个怂货冤魂而已,算哪门子高人?
“走,去尝尝我们家自酿的粮食酒,小沫电话打迟了,否则我该多整上几道菜。”老李头抓着我的手不放。
“郎姐,你也会捉鬼吗?”小沫走到郎英身边,一脸小翼地问。
“我不会,其实,鬼也怕人。”郎英推了推鼻梁上墨镜,打量着四周。
走到小沫家门口,我见到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人,手中握着一根竹竿,坐在门前水泥台阶上。
“这是小沫的姐姐,阿霞。”老李头向我介绍。
“爸,是小沫回来了吗?”阿霞握着竹竿,站起来望着这边,双目毫无焦点。
“姐,你有没有想我?”小沫蹦蹦跳跳跑过去,带着青春美女的活力。
我看着小沫,感叹女人就是多变,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女孩,醉酒后满嘴老娘滚粗。
老李头看了看阿霞,又看了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听小沫说过她姐姐情况,是不是邪祟作怪,现在还说不准。”我知道老李头想说什么。
“苦了阿霞,哎,瞧我这嘴,说这些做什么,吃饭吃饭。”老李头拉着我走进屋子。
“郎姐,快进来吧,家里简陋得很,你别见笑。”小沫热情招呼郎英。
小沫妈妈是个沉默寡言的村妇,不过做事十分麻利,忙前忙后招待着我们。
“来,自家酿的粮食酒,尝尝。”老李头帮我满上一杯酒。
“李叔,听说村子附近,有一座古庙?”我一边夹着菜,随意闲聊着。
“有,不过塌了好多年,当初有风水先生说过,那庙是镇压龙口的,果然庙塌了以后,村子里怪事不断。”老李头抿了一口酒,叹息一声。
老李头口中的龙口,与龙脉无关,指的是风水凶险的煞地。
“龙口吃人,确实凶险的紧。”我尝了一口粮食酒,味道很纯。
“说起那古庙,我们村子这边,还有个传说。”老李头说的兴起,打开了话匣子。
“什么传说?”我对那古庙比较感兴趣。
“以前古庙门口有颗老榆树,一到夏天,蝉鸣不断,庙里有个小和尚,被蝉吵的烦闷,又无可奈何,便拿着木鱼,天天坐在树下念经,也是奇怪,只要小和尚一念经,那蝉就不叫了。”老李头说到这里,抿了一口酒。
郎英坐在一旁,和小沫低声说着话,对老李头的故事,明显不感兴趣。
“然后呢?”我有些期待后面的转折。
“后来小和尚变成老和尚了,还当了主持,有一天夜里,下起了大雨,庙里来了一个年轻人,脸色苍白,手中提着一个包裹,说自己被仇家追杀,想把包裹寄存在这里。”老李头夹了一口菜。
“包裹里有什么?”郎英渐渐被故事吸引。
“年轻人放下包裹就走了,一去不回,老和尚等了一年,实在忍不住好奇,就打开了包裹,里面有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蝉蜕。”老李头有点喜欢卖关子,说到紧要地方,都会停住。
“长生蜕,世上还真有这玩意儿?”我忽然想起残破相经上,描述的一种奇珍。
“小张先生,见识就是广。”老李头夸赞了一声,继续讲述,“长生蜕,据说吃了能长生不老,老和尚挣扎了一番,终究没忍住诱惑,吃了那透明蝉蜕,结果第二天,当年的年轻人回来了,身受重伤,向老和尚讨要包裹。”
我们一个个抿住呼吸,都被这个故事吸引,继续等待老李头讲述后面剧情。
“老和尚自然是拿不出来,那年轻人绝望了,伤势恶化,身上冒出浓浓青烟,最后化为一个巨大的蝉,趴在地上,说老和尚不讲信义,诅咒他不得好死。”老李头给自己续上一杯酒。
“据说长生蜕,是活了一百年的蝉,化形为人前,最后一次褪下的壳,相当于蝉的第二生命。”我回忆着相经中的介绍。
“那老和尚后来怎么样了?”郎英一脸好奇的追问。
“吃了长生蜕,不老不死,不过那老和尚受到妖蝉诅咒,每年到了夏天,都会遭受烈火焚身之苦,生不如死,后来离开寺庙,下落不明。”老李头说完故事,招呼我们赶紧吃菜。
“贪婪,是最大的原罪。”郎英感叹一句。
“李叔,听说你们村子里,以前有个叫李俊敏的人?”我吃了两口菜,用不经意的语气问。
“有这么个人,第一批公派南洋的留学生,风光一时,可惜啊。”老李头摇了摇头。
“很有才华啊,李叔说说他呗。”我帮老李头续上酒。
“都是情字惹的祸,当年一起去南洋三个学生,另外两个对外称病死了,不过村里人都清楚,里面有隐情。”老李头说出一个秘闻。
“有什么隐情?”我很感兴趣,这是鬼探徐没查出的消息。
“其中有个女学生,没有去南洋前,就来过村子里,大家都知道,她和李俊敏是一对。”老李头哧溜一下喝光杯中酒。
“那后来一起公派南洋留学,这是佳话啊。”我给老李头满上酒。
“屁的佳话,那女的后来变心了,和另外一个学生好上了。”老李头呸了一口。
“就算因爱生恨,也不能证明,那两人的死,有什么蹊跷啊。”我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