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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宇用嘴‘画’了很久,粗重的吮吸声在画室里,持续不断。躺在画案上的芽优濒临崩溃的边缘,几度抽搐过后,整个人已瘫软成泥。
哪里禁得住他这样犯规的吻法,他嘴上大张旗鼓‘作为绅士会尊重她的意见’,而真实的嘴却对她攻城略地,肆无忌惮的侵占她,霸道又强势,她根本无法抗拒。
池宇很满意她的种种反应,把她捞起来抱到他大腿上,双腿分开而坐。
她喘着气,脑子晕晕的,隐约间嗅到男人身上淡淡烟草味……冬夜寒风刮过窗子,少女的心颤个不停,仿佛又回到第一次被池宇强吻的时候,紧张得手都不知放哪,全身颤抖又发热。
他穿着昂贵又笔挺的西服,一副绅士打扮,却无所顾忌的在她身上肆掠,*辣的吻,烫得她似乎被火涂抹,汗水淋漓的淌下大腿,一片意乱情迷中,她蹙眉望着眼前的男人,起伏的胸口,肌肉张弛有力,他冷峻清冽的脸上,任黑发凌乱的贴在汗湿的额头,很性感……
她心跳更加慌乱,每次池宇沉沦在热吻里的眼神,她都不敢对视,那种聚焦在她身上的视线,强烈又迷离,有种特别的男人味。
“看着我……别躲。”他低哑磁性的声音拂过耳边,她羞涩的捂脸,由他为所欲为。
交缠的呼吸渐渐加速,忽然间刺痛钻入少女身体,她吓地一下扯住池宇的西服,嘤嘤哭泣,知道她第一次肯定痛,池宇不停的劝她放松,她根本管不住眼泪,痛得泪水直流。
看她哭得成那样,池宇心疼不已,不得不停下,舔舐她的耳垂,一遍又一遍,柔声哄她。
“是我太心急,你还小……肯定受不了,乖,别哭了。”池宇并不知她的泪水有这么蜇人,一滴滴落在他敞开的胸膛处,哲得他胸口阵阵灼疼,比起撒娇,女孩子的泪水才是真武器,芽优痛得控制不了泪水,缩在池宇哭了一会,嗓子都哭哑了。
“池宇……我们不要在学校里好不好,我不想的……”说来说去,还是地点问题,池宇摸清了她的敏感点,可忽视了妹子三观的端正,和他这位伪绅士不同,芽优是真淑女,矜持羞涩,循规蹈矩。
他一口一口吃掉她的泪,迄今为止全部冷静都不复存在,他心急如焚,连声倒着歉,又哄又疼的,芽优双臂柔软的圈住男人的脖子,趴在他肩上说,“我喜欢你之前的样子……那个时候的池宇,我更喜欢。”
“哪个时候?”
“我念高中时。”
“哦,你喜欢我对你冷冰冰?”池宇不禁笑了,清隽俊逸的脸上挂着笑,即使发丝凌乱,也挡不住他的帅气。芽优这个颜控,对他这张帅脸一见钟情,从未想到有天这个帅男人会成为她的所有物。
“池宇那时一点也不冷,对我很好……温柔又体贴。”她小声低喃着,好像有点委屈自从她上大学后,池宇就开始不正经,撩她撩得心神不定,现在又要她要得心惊肉跳,和池宇热恋,心情起起伏伏的,他就只顾他自己享受……“反正……我喜欢从前的池宇……”
第一次听到芽优跟他诉苦水,还以为这位软妹不会说出口,她那么隐忍,池宇甚至以为她被他强要,也不会吭声。明知她软,越是想调戏,池宇故意压低语气伤心的问,“所以,我最近被芽优讨厌了?”
“不是啊……”她慌忙就否认,“我永远都不会讨厌池宇……”就算他变得色.气满满,欺负她,对她做很色的事情,“不会讨厌你的,不会。”
池宇忍不住轻笑,被她抱得紧紧的,他一脸高兴,叫她小傻瓜,温柔的看着她,“都是芽优惯的……我现在这样,芽优要对我负责。”
是是是,是她惯的。芽优只能认栽,池宇嘴角勾起的笑越来越坏。“芽优很宠我,我都知道……”
他轻轻的在她脸上‘啾’了一口,芽优满脸通红的也回他一口,亲了亲池宇的脸颊。
池宇愣了愣,侧脸浅笑,“还有右边……”
她怦怦的心跳加快,飞快的亲完一口,扑进他怀里埋脸。宇宙先生,你的每个样子,我都喜欢。
然而她眼前的男人,英俊眉宇间透出一丝无奈,说不定以后,他会后悔今天这样放过她。池宇不甘心的系好衬衫纽扣,伸出指尖在她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
*
寒假很快到来,芽优不得不和池宇分开一段时间。她回南方的水乡过年,而池宇在忙完公司年前的事情后,也陪同父母去国外度假。原本池宇想让芽优一块去,之前带她见过父母,他母亲也很喜欢芽优。可她惦记奶奶孤单一人,坚持要回去陪奶奶。
南水镇近些年发展旅游,水乡古镇里,青石板路延伸的两旁,皆是白墙黑瓦。和北方冬天下着厚厚的大雪不同,这里的雪很快就融化,瓦檐黛色间一点纯白,十分婉约。
而北城的雪一旦下起来,整座城市就成了白色冰激凌。芽优把外面的事情说与奶奶听,老人家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芽优的奶奶姓宋,民国年间是闺秀小姐,后来家道没落,丈夫去世,最后只剩她孤身一人。宋奶奶识字,穿着讲究,芽优经常在北城买好看的胸针送给奶奶。宋奶奶抚养她长大,送她去画院学画,芽优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奶奶的恩情。
兼职攒下来的钱,芽优给奶奶买了电动按摩椅,奶奶叫她别乱花钱,可芽优在对自己在乎的人上,从来就没有金钱概念。她想赚更多的钱,让奶奶过上好日子,18岁的芽优希望自己快些长大。
寒假里芽优帮忙给奶奶做饭洗衣,奶奶年纪大了,家务活她坚决不让奶奶做。清早芽优出去买菜,还没走到家门口,看到小巷子前面围了一大群人。
街坊邻居围在那辆劳斯莱斯幻影前,眼睛都看直了。等芽优过来,又围着她七嘴八舌的问,在大城市认识了什么大人物。几个阿姨直夸刚才那帅小伙,长相一表人才,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难道是池宇来了?芽优满心欢喜的跑进屋里,却惊讶的呆在原地,他、他怎么会在这?
纪南庭嘴里叼着雪茄,匪气十足的仰靠在她家木椅里,呛人的烟味弥漫整间屋子,奶奶咳嗽声不停,芽优直接就朝纪南庭走去,挨到他耳边怯怯的说,“不好意思,请你出去抽烟,我奶奶不习惯烟味。”
她说得很着急,声音也依然糯软,纪南庭嘴里噙笑,调查结果没错,她声音真小。转眼打量她纯净无暇的脸蛋,难怪池宇那家伙迷得神魂颠倒,这鲜嫩程度,能掐出一把水啊。
他稍整了下披在肩上的黑呢子衣,起身走到外面,回来时手里没了雪茄,而多了一束红玫瑰。他身材高大,呢子衣披在宽肩上,袖子自然垂在两边,里面则是裁剪利落的黑西服,相较于池宇尔雅清俊的气质,纪总裁全然一副大佬范的霸道气场。
“这些仅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芽优小姐喜欢。”他笑得邪里邪气,芽优心里咚咚乱跳,虽然她有点不安,却又并不害怕这个陌生男人。
芽优没有接花,疑惑的望着他。纪南庭一掌就把她搂到怀里,俯身吻住她耳朵说话,“我来这旅游,酒店都满了,能住在你家吗?”
他舌头舔的方式和池宇很不一样,从舌根到舌尖狠狠刮着她耳廓,显然是挑逗女人经验很足的技巧,芽优羞得捂住耳朵,连忙要躲开,可他力气很大,手掌箍紧少女的细腰,眼睛目不斜视的勾引她,“我是池宇的朋友,难道不是芽优小姐的朋友?”
芽优对纪南庭和池宇间的事情一概不知,池宇也从来没提起过,但那天短暂的见面,加上纪伯父和池宇间关系,她暂时认定‘朋友关系’。
“芽优的朋友好不容易从北城过来,在外面站着干什么?快回屋里坐。”宋奶奶出来催年轻人都进屋,芽优十分奇怪,他什么时候是她朋友?刚才他跟奶奶都说了什么?
纪南庭笑而不语,勾搭有夫之妇他都经验有余,何况是个小丫头。
他俯身又绕到她耳边,芽优害怕得后退一步,他就逼近一步,把她逼到墙边,趁宋奶奶去泡茶的功夫,在她耳边斯磨,“放心,你和池宇上.床的事情,我没和你奶奶说。”
芽优顿时羞得无言以对,潜意识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动机不明,她不能让他今晚住下。她的这份羞涩让宋奶奶一眼就会错了意,男朋友来了,她家姑娘害羞。
纪南庭已提前告诉宋奶奶,他最近和芽优吵架,希望奶奶帮忙撮合。“不过芽优既然还没告诉您,我和芽优的关系,希望您装作不知道。”他诚恳祈求的眼神,深情得令人动容,可惜宋奶奶哪知老狐狸的心机。
宋奶奶还以为芽优不答应让他住下,是在闹别扭呢。芽优不好和奶奶顶嘴,最后只好答应。
纪少爷玩弄女人的段数,全北城闻名。纪南庭认为不出三天,这丫头就能在他身下呻.吟。走进芽优的房间,也是他今晚的‘酒店’。空间小得他一八五的高个,稍动手脚就抵到边缘,纪南庭往她小床上一坐,木板缝隙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他唇角勾起一抹笑。
啧啧,真猥琐。他满脑子都在想,和她在这小床上翻滚起伏,摇床声吱吱呀呀,没错,就是这声音。纪南庭四仰八叉的躺在她床上,猛拍床板,突然放声大笑,“这房间我喜欢!我就喜欢这声音!够猥琐!”
芽优:“……”
根本想不到‘情兽’的歪心思,她一脸莫名其妙,姑娘家住了十多年的房间,干干净净的,哪里猥琐了?(原谅你哥听着摇床声才能睡觉吧……)
这一晚,纪南庭躺在姑娘家的小床上,听着吱吱呀呀的声音,长腿撑到小床沿外,想象池宇的女人在他怀里娇喘,他对自己床上功夫无比自信,做了一场激情猎.艳的美梦。
早上醒来,准备大干一场,纪南庭势必一天把姑娘拿下,结果……头重脚轻的倒在床上,发高烧。
习惯了北方的暖气,南方的湿冷冬天让纪南庭吃不消,高烧38°,又吐又泄,简直活遭罪。要不是父亲亲自嘱咐,他才懒得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再说,毕竟是追池宇的女人,委屈一下也是可以的,可没想委屈成这样,‘小弟’都焉了好吗!?
宋奶奶让芽优给他煮点姜汤,驱寒气。但纪南庭生平最讨厌吃姜,姜的味道令他无比反感。芽优心想干脆不管他了,可又放心不下病人,这种担心,非亲非故的,她自己也觉得奇怪。
小时候芽优爱喝奶奶炖的瓦罐汤,尤其冬天里喝下肚,全身一下子就能暖和。这道菜也是宋奶奶从她江西老家,一直带到江南。她想,要不给这位生病的‘朋友’炖瓦罐汤。
棕色瓦罐盖子揭开,热腾腾的白雾直冒,纪南庭却嫌弃的瞅了眼那黑罐,什么幺蛾子?巫女给煮的黑药水他才不喝,他裹着宋奶奶借来的军棉袄,脸色发白的窝在棉袄里,昨天还意气风发土匪驾到,今天却突然像个赌气的孩子。
不吃姜,不吃饭,也不喝汤。芽优问,“纪先生……你想吃什么?”
我要吃你。纪南庭阴沉着脸,又苦笑一声,你有什么好吃的?本大爷岂是区区小病能打倒,等他好了,一夜七次都没问题!
芽优当然不知道眼前这人满脑子跑火车,她已经彻底放弃要照顾病人的想法,她喝她的瓦罐汤,纪南庭没有说话。
芽优呼哈呼哈热气,纪南庭看着她,不说话不说话。
芽优舔一舔小嘴,纪南庭还看着她,不说话不说话。
半晌过去,纪南庭换了个姿势,用手扶住瘦削的下巴,也不知是高烧把他脑子烧坏了,他别过头,感冒鼻音有点重,闷着出声,“你……给我也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