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历险记 第23章(回到家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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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国历险记(长篇小说)张宝同

    我先是在一家电子游戏厅里找了个活,替老板看机子收牌子。老板是个很有钱的中年人,不但胆子大,而且关系也非常复杂,听说白道黑道上都有很硬的后台。老板在市里开有好几个很大的游戏厅和歌舞厅,一般很少有时间来这里光顾,所以,就让一个沾点亲戚,名叫宗良的乡下青年帮着管理。这个宗良约二十七八岁,表面上对老板很巴结很亲近,暗地里却与手下的几个乡下女子暗有私情,合谋贪钱。我对这种人非常鄙视,觉得他们这是在暗中偷窃,不忠不义。但是,我也知道他们都是非常贫穷可怜的乡下人,若是将他们告发,他们将会被解雇,而现在能在城里找个活干很不容易。

    有一次下了班,宗良用讨好的口气说,“龙华,我请你吃饭。”吃饭期间,宗良对我说,“****妈,养着一个老婆和三个孩子,每月这四百元能干啥?”我说,“你干嘛要那么多孩子?”他说,“你不知道,农村没有男娃不行。”接着他问我,“你知不知道店里的人都在暗地里捞钱?”我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不但知道你们搞钱,还知道你常与那些女人同床共眠。”宗良嘻嘻一笑,说,“这些女人不值钱,一个泡泡糖就能把她们拉到床上美美地干上一活。”

    喝完一瓶啤酒,他又要了一瓶,给我斟满杯,又说,“这店里的钱能捞就捞,不捞白不捞,捞了也白捞。”他见我对他的话没有反应,就劝导我说,“店里的人都在捞钱,你干嘛学那么傻,让钱白白地从手中流走,还让人家都把你当成傻瓜看待。”我说,“我给人家干活,人家每月付我工钱,我干嘛要去偷人家的钱,要是让老天知晓,定会不依不饶。”宗良一听,就用嘲讽的口气说,“老天知道怕啥?只要老板不知就算不了啥。再说你自己不说,大家都不说。鬼才会知道。”但我还是坚持说,“你们的事我不管,也管不了,但我自己决不干这种不忠不义的事。”宗良长叹一声,说,“老板的钱多得花不完,楼房盖了好几栋,老婆娶了离,离了再娶,就那还整天泡在小姐堆里。你想过没有他这钱里不知有多少是从咱们身上榨取的。”我还是摇了摇头,说,“要我干这种事,不行。”宗良见态度坚决,就说,“算了,给你说也没用。不是我说的,你这种脑筋,在这个世界上肯定混不开。”

    不久,有人暗中捞钱的事就引起了老板的警觉。老板就轮流着把店员叫去问话。我说我既没拿过店里的一分钱,也没见过别人拿钱。老板见我的口气很坚决,就用很怀疑的目光把我看了好久,然后,就让宗良告诉我说,从明天起我不用再来店里上班了。

    回到家里,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无事可做,我就想用自己挣来的那些钱作本钱做点小生意。我家楼上有个邻居,曾因伤人被判过几年刑,被单位开除了。可是,人家就靠在街道上摆摊卖蒸馍起家,经过几年的创业与奋斗,现在已成了拥有数百万元资产的企业家。我想他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于是,我决定做点早点或是服装生意。可是,还未动手,就有人对我说,“现在满世界都是下岗和进城做生意的,卖东西的比买东西的人还多,你要做生意,别说赚钱,能保本就不错了。”这话没错,现在哪条小巷子里不是摆满了摊位?哪还有你往里插入的地方?

    于是,我没敢轻举妄动,又没找到活干,就在家里闲呆着。我曾多次说过我不是个能在家里呆得住的人,所以,呆在家里就跟呆在囚屋里一样。电视不想看,事又没的做,各种愁情烦事扰得我不能安宁,所以,我就只好到附近的郊外田野里去寻找慰藉。因为只有那里还能让人躲避一下现代都市的喧嚣与繁扰,让人感到自己还尚未被都市的现代文明所淹没。秋季的天色有些凉意,玉米已长得有一人来高,绿绿的一片。在玉米地与村子的中间有一片空旷的草地,草地中间有一片不大的树林。真想不到在这个不断向郊外扩张的城市边上还会有这么一片绿色的小树林。

    于是,这片小树林便成了我心灵的栖息地。我一没事就拿着那支公主给我的长箫,坐在小树林中无休无止地吹着那支美丽而伤感的《天魂曲》,以抒发我对天国以及那些我所爱过的人们的深切向往与思念。使我想得最多的是公主、依兰、太后和英儿。因为素萍对我的心灵所造成的伤害与孤苦是那样地冷酷与深重,使我孤苦与受伤的心灵日益沉重却无法排泄,以致被压抑的***就像强烈欲迸的的火山一般。对于一个成熟与健康的男人来说,对性的渴求与对食物的渴求是相同的。只是食物很容易能够满足,而性的渴求却常常需要压抑与忍受。被这种压抑与忍受所困扰,人的心情有时会整天地忧虑烦躁,容易冲动发火,见到女人,目光总爱盯着女人的性感部位,想入非非。而在这里,我却连一个能够排遣与喧泄这种****的对象也没有。

    一天,我终于有些忍耐不住了,就来到了过去曾打过工的游戏厅来找二妮。二妮是蓝田农民,二十六七岁,身条和模样还算一般,只是气质与满口的土话让人觉得不蛮舒服。她曾对我有意,让我到过她租赁的房里去过,只是那时我对她还不感兴趣,才没对她表示出亲近与好感。我想我若是要同她睡觉,她肯定会求之不得。

    二妮正在游戏厅里收牌子。我见宗良不在,就把她叫了出来。她问我,“你找我有事?”我说,“下班后,我想请你吃饭。”她诡秘地笑了笑,说,“为啥?”我不知该咋回答,就说,“没啥,只是想跟你聊聊。”她说,“行嘛。去哪?”我说,“随便。”她看了看手表,说,“你等上一会,再过一会慧玲就来接班了。”我指着对面大楼对她说,“我在那边等你。”

    于是,我就大楼门前的小厅子里卖了份《华商报》,坐在大楼门前的台阶上看了起来。不等把报纸看完,二妮就来了,说,“去哪?”我说,“咱们吃饺子怎样?”因为这样既实惠又省钱。我兜里才只有十元钱。二妮高兴道,“好嘛。”于是,我们就来到不远的一家饺子馆,两人各要半斤饺子,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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