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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历险记(长篇小说)张宝同
翌日清晨,我趁勿则入厕之时,便摘取长剑,跃马飞奔,不到半个时辰,便来到了葡萄园的木屋前。此时,姑娘们正拎着小篮,带着背篓,要去园子里采摘葡萄。那个云布正在备马,欲出外巡视。见我手持长剑,飞马驶来,云布便不由地一怔,忙拱手作揖道,“恕云布昨日戏言,云布并无与汉使争斗之勇。请汉使宽宏谢罪。”我用发令的口气说,“既使如此,再勿缠扰格娜便是。”
云布眉头一皱,便说,“我与公子均远离格娜,各不相争,如何?”我摇了摇头说,“不可,格娜与我相爱,与你何干?只需护卫退出即可。”云布一听,便说,“云布宁愿与公子以剑论之。”说着,便拔出的长剑,再次声称,“出剑便有死伤,莫怪云布手狠。”我说,“我心已决,死而无怨。”云布就说,“云布奉陪了。”
于是,我们扬起长剑,礼节性地做了一个致意,便真枪实剑地打了起来。起初,云布并不忙着进攻,只是抵挡,很像是在摸底试探。我不管他是在摸底还是在试探,只是挥动长剑,强攻直逼,使他节节败退,直到溪边。眼看就要把他逼进水中,不料他却一个转身反剌,使我躲闪不及,差点跌进在溪水之中。幸好我反应敏捷,双手掷地,才没有扑进水里。此时,云布已将长剑抵在我的眼前。我知道他完全可以将我一剑捅死,但是,他却把我放了。
等我重新站立起来,云布大义凌然站在对面,问道,“汉使是否服输?”我边擦着身上的泥土,边试图使自己从失利与失态的恼火中镇静下来。听他这样一喊,我就回道,“岂能让我如此服输?”心想我的绝招还没用上呢。云布见我不肯服输,便执剑过来,与我再分高低。此时,那些准备要下地采摘葡萄的姑娘们见到我们怒目相视,剑光逼人,便喊着叫着朝这里跑来,但却无法阻止我们决斗。第二局一开始,云布就对我强攻直逼,还不等我使出绝招,就三下两下地把我手中的长剑挑出老远。没了武器,我只能束手待毙。
这次,云布并未用长剑逼我,而是将长剑立在身前,向我发问,“想必汉使已连败两次,必不失言。”我喘着气说,“愿与云布护卫再决生死。”听着这话,旁观的人都惊声不解地嚷了起来。我知道他们是在嘲讽和议论着我,甚至还有人在规劝着我,但我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云布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说,“汉使剑术与我相差甚远,与汉使比剑,有凌强欺弱之嫌。故云布不想再与汉使论剑。”
我想云布已起骄心,必会掉以轻心,正是我突施杀机之时。我就激着云布说,“士可杀不可侮,护卫岂可用言伤人?龙华剑术虽差,但愿再与护卫以剑论之。”说着,我便朝云布挥剑冲剌。云布用剑一挡,说,“天国有法,生死之战,不可有三,请汉使万万不可失手。”我当然知道第三次决斗才是真正的生死之战,因为天国的民法规定,遭受侵犯的一方,可有两次宽饶的机会,如第三次再遭侵袭,便可置对方以死地而不受天法惩治。
我说,“旦愿如此”,便回剑再剌。云布就说,“汉使死期已到”,挥剑朝我反击过来。我边挡边退,直到溪边,就在快要抵挡不住时,我故作跌倒的样子引他来剌。可云布犹豫了一下,并未直剌过来。就在他犹豫不决之瞬间,我转身挥剑突剌,他猛一吃惊,身子慌慌一闪,差点被我剌了个正着。
显然,他被我这一狠招激怒了,不顾一切地朝我扑杀而来,很快就将打倒在地。他一边用剑抵着我的咽喉,一边喘着粗气骂道,“好个汉使龙华,竟使出此等毒招,差点要了我之性命,现已三败云布剑下,还有何话要说?”我知道自己差点要了云布的性命,云布绝不会再次饶我,既使他饶了我,我自己也无颜再活了。所以,面对云布的寒光厉剑,我面不改色地说,“请云布赐死,免得让我无颜面对格娜。”
云布想了想,就气急败坏地喊说,“既然你我欲为格娜决死一拼,就叫格娜来此。”此时,已有人去叫了格娜。不一会,格娜便失魂落魄一般地跑了过来,见到云布正在用长剑直抵我的咽喉,就往云布的剑下一坐,号啕大哭起来,“如此这般,不如让我先死为快。”
云布见格娜坐地而哭,便慢慢地收起长剑,朝我狠狠地瞪了一眼,便一越上马,拍马远去。云布走后,我就起身,恭敬地站在格娜的面前,说,“请姑娘快快起身,莫要哭泣,只怪龙华寻衅肇事,连累姑娘,还请姑娘多多包涵饶恕才是。”在众多姑娘的劝慰下,格娜从地上站了起来,擦了擦泪水,就走到我面前,为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问道,“那鲁莽云布可伤着公子?”我羞愧难当,说,“姑娘所言,让龙华无地自容。”说着,泪水不由地从我眼眶里滚落下来。
格娜温情柔意地说,“幸好你与云布均无剑伤,不然,格娜就是羞愧而死,亦不得心安。”我说,“姑娘所言,龙华铭记心间。”此时,勿则已快马飞奔而来,见此景状,便冲进人群,从地上将长剑捡起,插入腰间的剑鞘,然后对我说道,“国王有令,急招汉使速速进宫。请龙华回村整容换装,早早进宫。”
我点了点头,便对格娜再次施礼,说,“龙华再次请姑娘恕罪。”格娜忙说,“公子如此多礼,让格娜心有不安。既使国王召见,就请公子速速入宫。”我点了点头,便走出人群,上到马上,拍马落荒一般地逃去。我知道如果不是格娜和勿则的解救,我真不知该怎样才能从围观的人群中离去。
回到议事小院的屋里,我就躺在了床上静静地反省着。躺了一会,却还是未见勿则的动静。我想他应该催我快快入宫才是。于是,我就从床上起来,出了屋门。此时,却见勿则双手抱头,在默默地流着眼泪。我心里一怔,便问,“兄长因何伤感?”勿则的鼻子抽动了几下,说,“今日此事,是勿则坑害于你。”我莫明地问道,“此乃龙华与云布之争斗,与兄长有何牵连?”勿则却说,“昨日不曾教授于你此种险招,料你不会与云布拼死一斗。亚父高良之言甚是有理,不可违之。况且,公子与云布之拼搏,使我之长剑,若王宫知晓,必追究于我。”
我说,“兄长勿虑,待龙华入宫向国王讲清便是。”勿则摇了摇头,说,“公子暂切不便入宫,先去睡上一觉,以使心情平和冷静。”此时,我着实感到有些心困力乏,情绪沮丧,听勿则一说,就去睡了。但是,躺在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老是想着刚才发生的那些事,回想起来,就觉得自己真是太冲动太鲁莽太缺少自制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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