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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历险记(长篇小说)张宝同
我痴迷地牵着她的手走在草地上,并将那最艳最美的花儿一朵朵地摘起送她。她边走边不住地嗅着花儿,所以,她的气息中也就充溢着花的香气。草地与林边之处有一栋木屋。我们欢悦地跑着来到了屋前。木屋的门只是挂着,并未上锁,所以,我们很容易就开了门,进到了里面。屋内宽敞明亮,只是过于陈旧。也许是常久无人,尘灰已落下了一层。这种无人居住的房屋在天国随处可见。
我们就像童话中的王子与公主似地,在木屋里尽情地拥抱接吻。等我们都有点累了时,就倒在厢房里的床睡了起来。我说,“格娜,待我们成婚之后,就选住此地,每日在草地间游乐散步,闻其花香,观其景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恩恩爱爱,和和美美,此乐如何?”格娜说,“自然是天上梦里之乐。”
不觉得日头偏西,天色已晚。我们只顾游乐,早已将午饭时间误过,但我们却毫无饥饿之感。我们回到草地边上,牵住马绳,跃上马背,开始并肩地朝回返。出了林子,走到葡萄园边的路上,一位挎着长剑的护卫骑马过来挡住了我们的路。他先是用凶狠恶意的目光朝我打量了好一会,然后,又对格娜说道,“不知姑娘去之何处,让云布甚是不安。”格娜一听,便很是不乐,说道,“我与公子龙华出游,与你何忧?”说着,便拍马从一旁走过。我也觉得这人实在是自作多情,便没好眼色地瞅了他一眼,跟在格娜的后面勿勿走过。
追上格娜,我问,“此为何人?”格娜说,“此人云布,乃葡萄园之护卫,曾与小女相邻。”听着这话,我略有担忧的心才放了下来。走到葡萄园旁边的那排房舍前,格娜指着中间的那栋房屋说她就住在那里,要我闲时再来。于是,我们施礼而别。走到冰河河堤上的路上,我还能看到那个叫云布的护卫骑马站在那边的路口上虎视眈眈地朝我望着。
此后,我每隔两三日,便来葡萄园与格娜相会一次。我们一如既往地骑着马,通过林中,来到草地,再进到那所木屋之中。那所木屋已被我们打扫清洁,整擦一新,收拾得就跟自已的家中一样。我们每次来都带上一些食物,在一起做着午餐。于是,这里就成了我们两人的世界,我们在这里尽情欢畅,真诚相爱,快乐得就跟在天上梦里一样。
每一次相会,我们都爱得死去活来,每一次分手都是生死离别。我们都已经被爱情迷醉了。但是,却不料,那个名叫云布的护卫却充当起我的情敌。那天中午,我与格娜正在木屋厢房的床上搂在一起睡觉,门却被猛然地推开了。这里偏僻无人,不该有人闯入。所以,我们都很疑惑吃惊,赶忙从床上起来。未等我们下床,就见那个叫云布的护卫,手提长剑,怒目圆睁地朝我们走来。我心里一惊,赶忙搂住格娜的腰,想用自己的身子护着她。可那云布并不理示格娜,却用长剑直指着我的咽喉,警告着说,“放开她。”我不甘示弱道,“为何?”他说,“格娜与我相好多时,岂能让你如此诱惑。”我说,“格娜与我情投意合,难分难离,岂能说是诱惑。”
但野蛮的云布并不讲理,反把剑尖直抵在我喉上,说道,“要格娜还是要性命?”闪动的寒光让我不禁心虚害怕起来。我不知道这个叫云布的年轻人会不会真地冒险行凶,但他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却让我不由出了身冷汗。这时,格娜站了出来,怒不可遏道,“云布,住手,否者,待告知王宫,会将你放逐荒岛。”云布一听,显出了些惊慌,但他似乎并没有改变决心。他眼睛思考般地眨动了几下,便咬了咬牙,对我再次催道,“何去何从,快快答话。”
我听得他是在用虚张声势来掩示自己心中的恐慌,就把身子挺得更直了,口气坚决地答道,“我爱格娜重于性命。”云布气极败坏却也恼怒无奈地说,“如此这般,我亦与你同死。”说着,就要挥剑朝我刺来。就在此时,格娜奋起冲来,用身子挡住了我,说道,“欲杀公子,必先杀我,既使死了也要与公子相爱。”剑突然地在空中僵住了,此时的云布,正是一副目瞪口呆的神色。
“因何不杀?”格娜喝道。云布颤颤微微地说,“格娜,我如何敢有此胆?”格娜怒道,“既是如此,还不速速离去。”云布心有不甘收起了长剑,指着我说,“若不是格娜相劝,我已让你魂归西天,但愿勿来再扰,纠缠格娜。”说完便出了木屋,骑马渐渐远去。
待云布走后,格娜将我搂住,亲声柔语地安慰着我说,“公子勿惊,格娜与你相爱,海枯石烂,诚心不变,岂是一个云布阻拦得了?”我无言以对,只是将格娜紧紧地紧紧地搂着。
云布的骚扰虽在我心里投下了阴影,但格娜的誓言却使我深信不已。所以,几天后,我就来到了葡萄园来找格娜。格娜面色不悦,像有心事。所以,我们没有再去那所木屋,而是在林边的草地上静静地坐着。许久,格娜向我问道,“想毕公子并非天国属民?”我听这话,不禁有些疑惑,就答道,“我乃大汉中国人,因远游走失而误入天国。此事想毕已对姑娘说起。”格娜点了点头,说,“小女是有所知,但并非知晓公子思乡心切,早晚是要归乡还家。”
我听这话,不禁一惊,问道,“姑娘从何方听得此话?我虽为大汉中国属民,却已向国王宣誓承诺,身在天国,永不归还。”但格娜却说,“公子是否曾与一名为阿娇的女子倾情相好?”格娜这话更是让我吃惊:我与阿娇一事怎会能让格娜知晓?我不得不低下了头,说,“姑娘是否视我曾与阿娇倾情相爱,故而嫌之?”格娜微微地摇了摇头,说,“只要公子愿与我百年厮守,小女我便能摈弃前嫌,与公子相亲相爱,同生共死也再所不惜。”
见格娜依然不悦,我说,“难道姑娘不信我言?”格娜面有苦色地笑道,“非我不信公子所言,只是阿娇前辙之鉴,使我疑惑不决。”我说,“格娜,我与你情深意长,天地可鉴,但不可取信流言,疑我真情。”格娜想了想,又说,“想毕公子曾与云布相识?”我说,“从未。”格娜说,“云布却说与你曾在阿娇家中相见,那个阿娇便是云布之堂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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