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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安娜爸妈接到了警方提供的精神卫生中心出具的精神鉴定书:经鉴定,红发带男子被确认为精神分裂症者,不具有刑事责任能力。
安爸安妈躲在病房外的走廊里,颤抖着双手看完了鉴定书,只觉得五雷轰顶。
安妈妈哭道:另外两个嫌疑犯已经死了,唯一这个活着的又成了精神病,我可怜的娜娜,她是心气那么高的一个孩子,现在被毁成这样,查不出真凶,我怕她会...
另一边,公安局审讯室里,吴sir和王sir打量着雯雯,雯雯仿佛没有看到这两人,自顾自的整理着头发,吴sir吸了口烟,眯起眼睛道:事发当天凌晨十二点到凌晨四点,你在哪里?和谁一起?在做什么?
雯雯冷笑道:警官,凌晨十二点到凌晨四点我当然是在家睡觉了,还能在哪儿?
吴sir道:你怎么能证明你在家而不是在别的地方?有人可以替你证明吗?
雯雯怪笑着盯着警官道:警官,我一个人住了很多年了,怎么证明?麻烦你们快点找出证据证明我不在家噢,我的工作很忙,找不到证据就该放我走呵呵呵。
王sir道:注意你的态度!你住在哪里?
雯雯道:泠安道124号。
王sir低声对吴sir道:泠安道124号,那好像是二十多年前建的一个老小区,离事发地点不远。
吴sir听罢收拾资料站起身,王sir道:你要干嘛?
吴sir用文件夹敲了一下王sir的脑袋:愣着干嘛,跟我走啊!
两人驱车一路打问了许久,找到了位于郊区的泠安道124号,这是一个有三幢单元楼的又矮又破旧的院子,院里有两棵参天梧桐树,院子门口没有门牌,只有一个打着蒲扇、戴着墨镜抽着烟袋的老头坐在门口,听着收音机里呜呜呀呀的戏曲,两人上前打问:老人家,请问这里是不是泠安道124号?
老头侧过头,伸出一只枯瘦的手圈住耳朵,沙哑道:什么?!你声音大一点我听不见!
吴sir大声道:老人家!请问这里是不是泠安道124号?
噢,老头从容的打着扇子:是啊,这是124号,你们不是院子里的人吧?这里很少有陌生人来噢。
吴sir道:老人家,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个叫雯雯的女孩?
老头拿起眼袋抽了口烟:雯雯啊,是有这么个叫雯雯的。
吴sir出示自己的警察证道:能不能带我们去她家看一看,我们是警察,有个刑事案件需要您的协助。
老头从凳子下面捡起一根拐棍,徐徐站了起来,用拐棍点着地缓缓在前带路,原来这老者竟是个瞎子!吴sir和王sir跟随老人来到了3幢4楼,站在了西户门口:这就是雯雯家咯。
王sir问道:请问是否有钥匙?我们想进去看看。
老头连连摆手:我只是个看门的,哪有住户的钥匙,这个没有这个没有。
吴sir道:老人家,你们的小区有没有监控摄像头?
老头伸着脖子认真的听着,悠悠回复道:这个没有这个没有。
吴sir又敲开了雯雯隔壁门,一个穿着廉价蕾丝睡衣,蓬头垢面画着浓妆的女人探出头来:谁啊!
吴sir道:请问你知不知道19日那晚,你对面的住户是否在家?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女人打量着两人,有点紧张道:老娘哪管对面的人在干嘛?你警察啊?她是不是死了啊?怎么警察都来了啊?
吴sir和王sir在小区里盘桓许久,对老者和几个邻居做了笔录,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只得驱车回到局里。
当晚王sir将雯雯的资料全部交给吴sir,并未发现雯雯本人或家族中有少数民族,也没有找到任何涉足邪教或是巫蛊的记录。第二日,因为证据不足,吴sir只好释放了被拘留的雯雯,至此,安娜的案件所有的线索都断了,这个案件因为证据不足,法院也一直没有立案。
安娜的精神状况越来越糟,喜怒无常,经常莫名其妙的哭泣或者砸东西,有时候又会像正常人一样和爸爸妈妈聊聊天,清醒的时候她会含着泪,抚摸着爸爸妈妈瘦削的脸说:爸爸妈妈,对不起。
渐渐的,安娜狂躁和抑郁交替的状况越发严重,并且情绪转换的时间越来越短,这让她的爸爸妈妈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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