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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琴等人原本正在休息室为了秦明凤的事情而争吵着呢,眼见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差不多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这边了。而当听到医生说病人需要输血的时候,大家都是惊的目瞪口呆。
王琴当场哭丧着脸,瘫软在地,一旁的刘阿姨见状,马上将她给扶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弄到要输血的地步?”王琴呆了一呆,顿时双膝一软,泪流满面地说着,“医生啊,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不能有事啊。”
“放心放心,不要那么紧张,会没事的。”医生安慰着。
“医生啊,借一步说话。”朱思菊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医生的身边,然后偷偷地从口袋里掏了个红包递过去,“我想知道我儿媳妇腹中的胎儿现在怎么样了?请你帮忙,确保他们母子平安啊。”
对朱思菊来说,她虽然因为秦明凤一下子失踪那么多天而感到很生气,但她还是很关心秦明凤肚子里的孩子的:毕竟,那个孩子是她韩家的骨肉。韩家即便小孩再多,她也嫌少。
眼见朱思菊居然直接在急救室门口就弄个红包来,医生顿时哭笑不得。当然,此时人家家属心情正在沉重的时候,他也不好在脸上展现出任何笑意来。当下,医生一边摇头让朱思菊将红包收回去,一边道:“宝宝肯定是保不住了,不过大人会没事的,您放心好了。”
听到医生那么一说,正在哭着的王琴顿时瘫软在地,原本还保持镇定的朱思菊,此时也因为听到未来孙子没了,整个人顿时晃了一晃,一下子就靠在了墙上。而旁边,韩玉成则顿觉眼前一黑,耳朵里传来了一阵悠长的鸣笛声。
那一瞬间,他也呆住了:孩子真的没了……
事实上,当在婚礼现场看到秦明凤下身全部是血的时候,他已经预料到秦明凤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恐怕保不住的。对于医生能将那个孩子给留住,那也只不过是他心里抱着的一种侥幸心理罢了。
“不是,只是流产,为什么会弄的要输血呢……”一旁正扶着王琴的刘阿姨见状,也忍不住心惊肉跳地问着。
“看你说的,我家阿凤都被打的出了那么多血,她能没事么?”王琴哭着说着,一边看着医生,“医生啊,你要血的话就把我的血拿过去,为了我女儿,哪怕是送了我这条老命我也愿意了。”
“请问阿姨您的血型是?”医生问着。
“我不知道什么血型不血型的,我是她妈,她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流的是我的血,或者我的血会更管用一点。”王琴哭着。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
“我是O型血,用我的吧。”就在医生正想着要先给王琴测血型的时候,韩玉成从旁站了出来,“我是她老公,而且我年轻身体状况也好,用我的更合适一点。”
见韩玉成那么说着,医生稍稍思索了一下,而后点头:“那行,那么你跟我来吧。”
“儿子啊,抽血伤身体,为了她你值得么?”见韩玉成要去抽血,朱思菊一脸担心。要知道虽然她平时在电视上也看过宣传适当抽血有益身体健康什么的,但对她来说,她还是觉得抽血对身体只会有坏处不会有好处。
“没事的妈,就当是我欠她的吧。”韩玉成吐了口气。
回想今天自己不容分说的那一脚,他便心里万分的懊恼:要知道他虽然在生秦明凤的气的时候,也曾想过要将那个孩子给弄掉。但此时孩子没了,他的心里只会觉得无尽的愧疚。
想着婚礼现场秦明凤倒在血泊中的情景,韩玉成越想越觉得难受:恐怕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自己这样的父亲才会亲手将自己的孩子给杀死的吧?
然而不管阿凤如何可恶,但她既有生命危险,自己就不能坐视不理,更何况是她会这样是因自己而起的呢。
一边想着,韩玉成马上拿开母亲抓住他胳膊的那只手,随即跟着医生走了过去。
医生说的没错,阿凤虽然失血过多,但经过一番抢救,她总算性命无大碍了。而在众目睽睽下,她总算是被医生从急救室里给推了出来,送到了普通病房。
事实上王琴本来还想和韩玉成好好地算这笔账的,但考虑到秦明凤正在病中,她为了不添加她的烦恼,便暂时将心中的怒气给按捺下来了。而韩玉成虽然也想了结他和阿凤之间的账,不过毕竟大家夫妻一场,她又是个病人,在医院里和她争吵未免会影响到其他病人,便也对这件事情暂且作罢,等她出院后再说。
“妈,这次我和阿凤的事情其实是有人捣鬼所致的。上次那个人我让他跑了,这一次我绝对不可能再便宜了他。”韩玉成道,“阿凤既在医院里,那么不如我先去处理那件事情再说吧。”
“不行,万一你走了阿凤又趁机跑掉了怎么办?玉成,这一次你一定要放哪吒点,不能再这么让阿凤胡闹下去了。”朱思菊说着。
听到母亲这么说着,韩玉成顿时好奇:“妈你不一直都很袒护阿凤么,怎么今天你看上去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妈不是袒护阿凤,而是袒护你——妈之所以袒护阿凤,还不是给阿凤一次机会,让她好好的和你相处,想在你发现之前让她的的确确一心一意对待你么?对妈来说,只要你过的好,妈就算是受点委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朱思菊道,一边又轻轻地叹了口气,“不过回想起来,可能是妈做错了。妈以为阿凤是个懂事的孩子,没想到她居然这样的不懂事。这种为了外面的男人而不要家的女人,是断断要不得的……”
说到这的时候,朱思菊一边皱着眉头看着韩玉成:“我说你也真是的,钱多了不成,阿凤妈又不是没钱,她的医疗费她妈出就行了,你干嘛要出这个钱?”
眼见母亲如此,韩玉成知道阿凤这次做的事情恐怕的确是触犯了母亲的最低限了,否则的话她也不至于生气到要和她的好姐妹翻脸了。
站在母亲的旁边,韩玉成稍稍想了一下:“那么,以妈之见,妈要怎么做?”
“怎么做?哼,你也该清理门户了!”朱思菊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