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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白苍松,倒也真学得骆某当年的几分模样。 也不枉当初将此子收作记名弟子!但可惜此子天生灵根太差,修为一生也不能有太大的进展空间。如若不然,说不定此子已成一方人物!”望着那在身前引路,时而左顾,时而右盼,与韩漠及白衣少年谈得甚是欢畅不已的白苍松,这道凝形出来的身形带着些许惋惜之意,悠悠然说道。
话语一落下,此身影又略一摇羽扇,随后此人左手往着虚空轻轻一揽,羽扇对着虚空略一扇动。羽扇一扇之下,竟团团漆黑如墨的灵气从羽扇之上滚滚而出,化作一只只巴掌大小的黑色冥蛙,围绕在此人向虚空揽出的左手。
黑色冥蛙一出,纷纷鼓动着嘴巴对着虚空吐舌一舔而去。而后,此人左手揽毕虚空,再一摊开左手了来。只见一簇碧血色的火星被其揽在手中,微微一看,不由得面色一惊了来。
“这火焰,居然如此炽热,难不成是三十六玄火当中的一种?”神色一惊之后,这儒生万分惊讶的道。
“但三十六玄火中似乎并未记载着如此一种火焰,看其模样,倒是一些极为狂戾的洪荒古兽护体之火!”略一摇头后,中年儒生似乎又觉得自己所想不对,再次喃喃说道。
“嘿嘿,这太昆县,倒也有意思。就是不知这两人当中,哪一行人重创了破万峰之人呢?这执棍少年虽然只是凝气巅峰,但在他们的背后定然有高人。至于那白衣少年,虽然以某种秘法遮住了真正容貌,但光是拌作仆人的三位青衣人,每一个的修为都在散虚高级以上!”神色稍一沉思,中年儒生心头暗自惊叹道。随后,只见中年儒生又一回头,对着太昆县北向一望而去。
“想必那古辰萧岚两人也要到来了,到时在流月亭酒宴之上,凶手倒也可以一眼就可以知晓了!”中年儒生一回想起半路上遇到回破云宗的古辰与萧岚,稍一回想这两人的话语,一幅便要万事皆要明了的样子。这中年儒生,正是从破云宗,领了破云宗宗主之命,向太昆县调查破万峰被重创之事而来的九长老骆然!
“九长老,这里生了什么事?”骆然自言自语方才落下,却闻得一声嗡嗡之间,传入耳畔。骆然略一低头,却见到在虚空之下,一位圆滚的大汉与着一位身形削瘦的中年人来。见此二人,骆然微微一笑,甚是飘然向下一步一步踏行而去。
“两位长老,此间之事,想必只要去一趟太昆县衙摆于今晚的二百宴席即可明了!”骆然前脚一落地,对着眼前的古辰与萧岚淡淡的说了一声,头也不回就向着太昆县衙缓行而去。
“那九长老,似乎要唤众位长老与执事一并去那太昆县衙?”萧岚见到骆然甚是确定的样子,也是微微一怔。
虽然古辰早就听闻骆然以神算而闻名于破云宗众长老之间,但却也从未与之一并行事过,倒也不知其神算到底能达到何种程度。此时,当见到了骆然此次的行事风格,便有着一种深深拜服的心思,自胸襟中油然而生。
“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虽然我见到的那两个小子一个只是结丹初期,而另一个更只有凝气巅峰的修为而已。但是,既然能击毙易天风,这两行人的背后岂会没有高人?再者,听二位长老所说的那慕容老怪,修为足有散虚巅峰,定不是什么善茬。”骆然一言道毕,左手往着虚空微微送。那簇先前被他所收集起来的狻猊血焰,在虚空一绽之下,再次化作虚无。随后,骆然的身形也渐渐隐入空间当中去了。
“古大哥,你看现在我们到底要不要将另外的八位长老召来,共谋此事呢?”萧岚见到骆然身形如此洒脱的一逝而去,神色微微一怔后,向着圆滚的古辰一眼望去,征求其意见道。
“嘿嘿,我们不光要召来八位长老,同时也要将所有的执事,弟子一并召来!少主被重创,易天风被击毙,这可是我破云宗百余年以来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此等重大的事情,容不得半点闪失,到时候联合十一位长老之力,再由九长老执阵眼布阵,那就算是对方有融鼎期的老怪,多半也会得陨落当场!”圆滚大汉望着身形消失的骆然,嘿嘿一笑道。
“古大哥所得极对,那我这就将众位长老、执事及众多弟子一并召来,我看有谁能逃得了由九长老亲自所布下的破云大阵!”萧岚听了古辰如此一说,点了点头。随后只见萧岚手中一翻,一柄紫金色的云形令牌出形在手中了来。
再下一刻,萧岚将此紫金色令牌一捏碎开。在萧岚将紫金色云形令牌一捏碎开之际,在这太昆县的众多客栈当中,身着各异的旅人,纷纷举目看望太昆县衙所在之处。而后,这些人各自神色一动之下,纷纷各施展本领,不敢有丝毫停滞的就赶了过去。
“嘿嘿,想不到这古辰,倒也识得一些局面!颇有古老怪的几分行事风格!”太昆县衙门口,突然虚空一闪,在县衙门口处的一个巨大石像一旁,一位身形优雅的中年人瞬间凝出,对着先前所来之处回望而去,嘴中嘀咕一声道。
骆然声音一落,向着太昆县衙缓缓行去。守在门口的兵差,见到虚空当中突然冒出一个人,一时回不过思绪。在兵差呆滞半晌之后,直至骆然已然越过县衙去了许久,才惊骇不已的张嘴望向衙内,但哪里还见得着骆然的身形啊。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
月上树梢,华灯初上!
太昆县,县衙,流月亭。二百桌酒宴,曲曲折折,沿着流月亭旁傍水而置。溪水变弯,微风轻荡之下,闪烁着令人酒醉的波痕。声声饮乐之声,无穷无尽响彻满溪。
笙萧满亭,舞女步伐轻盈曼妙,倡妓歌喉若幽转的灵莺,舞裙若拂过人面的暖风,让人流连忘返,痴痴醉在其中。这二百余席之下,太昆县中稍有名气当地绅豪,皆在此中。另外,二百酒宴当中,还有着许多当地绅豪未曾见过的人士,也在其中列席而座。
“哈哈,韩兄弟,莫刑之事,让白某甚感愧疚。来,我先自罚三杯,以消韩兄弟心中闷气!”席之上,白苍松身形一站而起,举起酒杯对着韩漠身形微微一躬,便是仰头连饮三杯烈酒。
“哈哈,白县丞不必如此,莫刑一狂吠小儿,并未入韩漠眼中,白县丞何必愧疚?”韩漠见到白苍松连饮三杯,神色不变,哈哈一笑后,自顾说道。
“韩兄弟虽然如此说,但白某还是十分过意不去。”望着韩漠,白苍松居然一脸的愧疚之色。
“此事就如此过去,白县丞不必再提。想必白县丞今晚宴请韩漠,并非只为了说这些吧!”韩漠一眼环绕过在场许多人,见到其中有几位有些面熟的样子,但却不去多有注意,反而回过眼神来,对着白苍松淡淡问道。
至于那几个韩漠觉得面熟之人,同样也惊愕的看着韩漠。而后,这几人又交头结耳在一起,细细道着一些他人听不清的话语来。最后,只见这几人纷纷摇了摇头,也不再去看韩漠了。
听到韩漠如此一问,这白苍松面色几变之后,终于暗暗低头叹了一口气,再望向韩漠,却显得无比的期望了来。
而后,只见白苍松附过韩漠耳边来,轻声说道:“嘿嘿,实不相瞒韩兄弟,白某乃破云宗九长老骆然记名弟子,今日在兽颅轩见到韩兄弟英雄气概,一时为韩兄弟所震慑。自那时起,白某就想为韩兄弟引茬与我老师。若韩兄弟肯诺我之言,进了我老师名下,那咱们就是师兄弟了。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个新月帝国,甚是整个北域,必有兄弟一席之位!”
“哦,想不到白县丞还是破云宗九长老的记名弟子!”韩漠微微一愣,想不到眼前这太昆县丞,居然是破云宗堂堂九长老的记名弟子。这点倒是令韩漠有点诧异,随后,只见韩漠神色一变,却是涌现出一种漠视与鄙夷的眼色,望着白苍松,嘴中一动,对着白苍松传去一道冷冷的话语:“白县丞真想让韩某加入破云宗,作你老师名下弟子?”
“怎么,韩兄弟莫非觉得破云宗不配作韩兄弟的山门,我老师不配作你老师么?”听了韩漠的话语,白苍松微微一怔。想不到一提到自己是破云宗的记名弟子,韩漠非但没有震惊,反而却是一副漠视的神态。但见白苍松也不生怒气,只淡淡对着韩漠附耳又传去一声话语。
安坐于韩漠一旁的慕容玥儿耳朵一动,一丝丝淡不可见的灵力缓缓飞入耳边,将这二人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当她听到这白苍松一提出让韩漠加入破云宗之时,微微一怔。黑色斗篷下的无瑕面庞神色稍稍变化之后却心中一动,突然想起这场酒宴似乎并不是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韩某自幼生于山野之间,过惯了自由,不喜受人约束,可不想入哪宗哪派的!若说破云宗不配作韩某山门,倒也不是说不得过去!”韩漠神思微微一凝之后,挥去些许酒意,神色一凝,淡淡说道。
白苍松听到韩漠如此一说,神色一时竟变得有些狰狞了来。随后,此人猛一拍座下桌椅,怒止瞪着韩漠,说出一句让韩漠感觉到心惊肉跳的话语来。
“哼!想必你韩漠不是因为自幼生于山野而不喜受人约束,反而是伤了我破云宗少主,杀了我破云宗长老之人,而不敢入我破云宗山门吧?”听到韩漠如此言语,那白苍松猛的一拍酒桌而起,怒目瞪向韩漠,怒声叱道。
“纵是如此,那又如何?就凭你白苍松这区区结丹初期,韩某还真的不放在眼中呢!至于你所谓的破云宗嘛,韩漠总有一天会将其踏平,以息新月帝国众人之怒!”韩漠听到这白苍松如此一说,看其言辞有据的样子,却是一挥去先前惊惧之色,然后淡淡站立而起,一眼望过身旁的慕容玥儿与洪霸等人后,淡淡说道。
“白苍松是不值得韩公子放在眼中,那么本散等人呢?”就在韩漠淡淡站立而起之时,离韩漠身旁不远处,一位儒雅中年人却是一立而起,微微一笑,望向韩漠。在此人从酒席间一站起之后,近百余桌洒桌上,身形各异的众多宾客,皆是相继站立而起,都怒目望向韩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