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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来到百宝阁，叶霖在说明来意之后，很快再次见到了孙老先生。一番寒暄之后，上下打量了一下叶霖，孙老先生有些惊讶地问道：“叶师侄如今已经是灵元七重了？好家伙……元水决已经四重瓶颈，马上五重了？咦……这是……”
仔细确认再三之后，哪怕是以孙老先生的稳重，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看到了什么？
剑芒极致？
不是那种虚浮的模型，也不是那种皮毛，是那种真正的差一脚就要领悟剑意的情况？
他才多大？
二十多岁。
剑意？
还是灵元七重，元水决马上五重？
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妖孽？
看来之前对他的评价，还要再次改变才是。
想到这里，孙老先生的笑容更加浓厚了。
“老先生慧眼如炬……”叶霖的表情淡淡的，流露出一种浓浓的不满。
他虽然打不过对方，但对方这样肆无忌惮的用灵识探寻他的情况，也实在是有些欺人太甚。
不过就在叶霖忿忿不平，隐隐表达出自己的不满的时候，孙老先生笑了笑，随口问道：“一别大半年，不知道叶师侄这一次有什么生意要关注我们百宝阁呢？”
“没了，告辞！”叶霖虽然性格和善，但那也只是对于相熟，或者是朋友才这样，但是对于这种不懂得尊重人，倚老卖老的老家伙而言，叶霖是半点聊天的兴趣都欠奉。
在水云宗的地界上，叶霖就不相信对方敢动他，别说他有理，就算他没理，他不卖了，难道百宝阁还要强买强卖不成？
它还想开不开了？
“嘿……”见到叶霖要离开，孙老先生急了，连忙起身道歉起来。
“都是老夫的不是，怪老夫莽撞了，只是我观叶师侄身上似乎沾染了一些戾气，担心叶师侄受到迫害，才主动用灵识进行探寻，没有征得叶师侄的同意，是小老儿不对，这里向叶师侄道歉了。”孙老先生又是说好话，又是道歉的，叶霖的气也随着孙老先生的话被成功带跑偏了。
“老先生说我身上带着戾气？”叶霖心中一紧，莫名想到了半年前的张兰青。
“是的。”孙老先生的表情很严肃，一脸认真地解释道：“而且是一种和幽魂十分相近的戾气。”
“幽……魂吗？”叶霖若有所思。
“不知道叶师侄能否给老夫大概讲一下你这半年来的经历？”孙老先生也一脸严肃地问道。
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八卦。
“这个……”
“放心好了，老夫做主，如果叶师侄要卖幽魂石的话，百宝阁可以以市场价溢价一半的价格收购！”
叶霖眼前一亮。
“当真？”叶霖忍不住问道。
“当然是真的。”孙老先生笑呵呵地说道：“毕竟这一次是老夫错了，总要弥补一下叶师侄。”
“好吧……”叶霖也是十分好奇，他身边又没有博学的长辈，所以自然也想知道那个张兰青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当然不会傻到全部说出来，眼前的老人，和叶霖还没有熟悉到那种程度。
他只是将自己被那个张兰青带出水云宗，然后自己和张兰青遗弃在幽魂林里，后来凭借着运气和储备粮才活了下来。
前阵子幽魂林爆发幽魂潮，他偶遇宗门弟子，然后被大家带了出来。
事情当然真真假假的，但大概意思是差不多的。
孙老先生当然知道叶霖在隐瞒着什么。
但是孙老先生也知道，那和他无关。
在思索了一番之后，孙老先生给出了答案。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遇到的是变异的幽魂。”
“变异的幽魂？”叶霖不可思议地问道：“那她为什么没有攻击我？而且她是怎么躲过宗门警戒法阵的？”
“我问你，你遇到的幽魂，都是什么样的？”
“一团黑色雾气，有红色的一双眼珠，不过杀伤力不强，要比同级别弱很多。”叶霖想了想，回忆说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幽魂的眼睛不是血红的，而是普通人一样的白底黑瞳，它还可以幻化成人类的样子，甚至还可以模拟一个人的气息，那么这样的‘人’，你能发现它的不对劲么？”
“能。”叶霖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就算是幽魂幻化成的，气味、心跳、掌纹……反正总有一个地方是不同的。”
“是的，你说的对。”孙老先生笑着说道：“但是……她一切表现出来的东西，都和你一个并不是太熟悉，却又很亲近的人一样呢？”
叶霖一下子愣住了。
“如果这个人还是与你性别有异，你还敢光明正大的去观察人家细微的不同么？”
“可……可我还是认出来它是不对的。”
“那如果是它故意的呢？”孙老先生反问。
叶霖一愣，随即沉默。
“它故意让你察觉它的不对劲，因为它知道，以你的性格，绝对不会立刻告发它，而是会陪它演出这一场戏，而它的目的很简单……从水云宗出来而已。”孙老先生笑着说道。
“就这？”
“是的，就是这样。”
“可……完全没有必要啊。”叶霖不解地问道：“它既然可以幻化成别人，那直接大摇大摆地出去不行么？”
“不是不行……”孙老先生意有所指地说道：“而是它做不到。”
“诶？”叶霖一脸茫然。
“你还记得你们两个当初从水云宗走出来的时候的情景么？她是不是距离你很近？”孙老先生笑着问道。
叶霖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孙老先生听到之后，笑着解释道：“它之所以会离你那么近，不是因为它害怕被发现，而是它想要出去，就必须依赖你！”
“依赖我？”叶霖还是一头雾水。
“我问你，水云宗的宗门检测阵法，能够检测出什么？”
“任何邪祟和邪修吧？我记得任何生物和带血气能量的都可以。”
“所以我才说它是跟你一起出来的。”孙老先生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笑着解释道。
叶霖还是不理解。
“我问你……如果你从检测阵法里面经过，那么检测阵法会示警么？”孙老先生问道。
“不会，可它……”
“所以它也不会。”孙老先生笑着说道：“实际上，它当时的状态，有些类似于寄生，寄生在你的身上，让检测法阵误以为是你的兵器，而至于门派弟子……既然见到你那位师姐并没有引起示警阵法的警戒，又是和你一起出来的，你说他还会阻止你出去么？”
叶霖这才恍然大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