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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刚要说话,却见一协警走过来:“老乡,过来一下。”
张伟答应着起身,对陈瑶说:“估计是刚才那事,他们警长来了。”
陈瑶起身拉着张伟的胳膊:“我和你一起过去。”
张伟看着陈瑶关切的眼神,心里一阵感动:“好。”
二人过去一看,果然是一位正式干警过来了,还带过来4名穿作训服的协警,带着警棍。
这位正式干警就是管这片的警长,40多岁,稳重成熟,长得很黑,胖胖的,胡子拉碴。
不知怎么,张伟看见这警长,一下子想起了黑猫警长。
警长仔细看了张伟做的笔录,又盘问了俩羽绒服半天,然后对张伟说:“小伙子,不简单啊,身手不错,一人对付俩拿刀子的。”
张伟笑笑,没说话。
警长继续说:“小伙子,你可给我们帮了大忙,这是一伙专门在这沿线服务区作案的流窜犯,10几个人,都来自北方一个省,又偷又抢,时聚时散,我们接到好几起被抢劫的报案,都和他们有关,没想到今天他们落在你的手里……”
张伟一听,果然他们是一伙人,还有同伙,幸亏自己没把他们放走,不然这麻烦可就大了。
“小伙子,你这可是出于见义勇为,为民除害啊,我代表我们所全体干警,代表政府感谢你。”警长伸出手来和张伟握手。
靠,这一警察就能代表人民政府,权力可真大,那自己要不要说“报告政府,不用感谢”呢?
张伟不是劳改犯,当然不用报告政府了。张伟像电视里常见的那种镜头,谦虚地和黑猫警长握手:“见义勇为,和不正之风做斗争,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只是尽了一名公民应尽的义务。”
警长被张伟的话打动了:“小伙子,你的思想境界不错,很高啊。”
“谢谢政府夸奖,我是一名普通的老百姓,只是在做一件应该做的事情,在保护自己的利益不受侵犯。”张伟继续谦虚地回答。
自己遭到明火打劫,当然要维护自己的利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警长看看陈瑶,对张伟说:“你们小两口是回家过年的吧?也在这路上堵车了?”
哇塞!黑猫大胡子警长把自己和陈瑶当小夫妻了,这可使不得。
张伟扫了陈瑶一眼,看到陈瑶的脸微微一红,嘴角似笑非笑。
张伟支吾了一下,忙摇摇头:“不是,这是我朋友,我们一起回老家的,这不走这里被堵住了,不但被堵住了,车还没油了,所以才跑到这里来取暖。”
警长点点头:“嗯,这雪估计得下到明天,高速公路都封了,堵了几百辆车,交警部门正在进行疏导交通,高速公路部门正在使用融雪剂和除雪车进行紧急作业,你们得等一会了。至于这油,这样,我车里有一个加油桶,你们到加油站打一桶油,先加到车里,先发动车暖和着,等明天路通了,再过来加油。”
张伟一听,很高兴:“太好了,谢谢警长大哥。”
警长安排2名协警跟随张伟一起去加了满满一桶油,两名协警提着油桶,张伟和陈瑶裹紧军大衣,带领两名协警一起回到了宝马车旁。
这会外面的风正好减弱了一些,雪暂时停了,因此回去的路倒也显得轻松一些,陈瑶兴致勃勃地一溜小跑。
这一桶油有30升,足够两人在这里取暖用的了,哈哈!
加完油,张伟和两名协警谢别。
两人重新回到车内,打着火,温暖又重新回到了小小的空间。
两人脱掉外套,把座位放平,舒服地躺下。
“好了,终于可以安心睡一觉了,”张伟的疲倦很快涌上来,看看时间,凌晨4点了。
陈瑶:“好的,张大厨,今天你太辛苦了,又救美女又抓强盗,还打击哄抬物价,真是一个模范公民,一个合格男子汉啊,山东大汉,不错。”
说完话,没听见张伟有反应,却听见张伟的呼噜声打起来了。
张伟实在是太累了。
陈瑶不再说话。
黑暗中,陈瑶侧身托腮,深情地目光注视着张伟,久久不愿挪开……
车外,万籁俱寂,风声微弱,雪花变得稀疏,黑色的夜幕笼罩在白茫茫的世界上,包括这辆宝石蓝的宝马。
车内,一片温馨的宁静,只有张伟深沉香甜的呼噜声,还有陈瑶细微的呼吸。
张伟太累了,太疲倦了,睡得很香,很沉。
陈瑶用肆无忌惮的目光深情注视着张伟,脸上的表情充满了亲昵、温存、心疼、体贴和呵护,忽而,又充满了矛盾、忧郁、痛苦、压抑、挣扎和失落……
静静的深夜里,千里雪飘,万里冰封的北国之夜,温暖宁静温馨的宝马车内,美女陈瑶没有丝毫困意,像呵护自己的小马驹一样,关注注视着沉睡中的小男人张伟,目不转睛,像是要把张伟看透……
陈瑶的眼睛在黑夜里分外明亮,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夜空中两颗美丽的星星……
宁静的夜,寒冷的夜,温柔的夜。
突然,两颗晶莹的泪珠从陈瑶的眼中悄悄滑落,滑过陈瑶俊美的脸庞……
张伟终于睡足了觉,醒了过来。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雪又下了起来,鹅毛大雪,不过风很小了。
看看时间,上午11点。
看看外面,道路依然没有畅通,已经堵了10多个小时了。
看看陈瑶,侧身面对自己,腮帮枕着自己的左手,还没有睡醒。
睡梦中的陈瑶真好看,美女就是美女,连睡觉都是这么美丽的姿态。
伞人姐姐睡觉的姿态一定比陈瑶还好看。
张伟现在发现自己养成了一种思维定势,只要是别的女人有什么优点,一定会联想到伞人姐姐,而且,伞人姐姐一定会比她们更优秀。
张伟认为自己不是什么爱屋及乌,而是事实就是如此,虽然自己没有见过伞人姐姐,但他固执地认定,事实一定是这样的。
张伟认真看了两眼陈瑶,好纯真美丽俊美的女子,此女只应南国有。
猛然,张伟发现陈瑶的脸颊上有两道干了的泪痕。
张伟大为震惊,这女人怎么哭了?为什么哭了?是不是离家这么远,昨晚又受了这么多折腾,委屈地哭了?
又一想,不会啊,陈瑶可是要强坚强坚定坚韧的女人,怎么会随随便便哭呢?
不过,再坚强的女人,在睡梦中都是脆弱的,陈瑶一定是做梦梦见了什么伤心的事情,不自觉流出了眼泪。
这世道,做女人不容易,一个事业上无坚不摧的女人,给外人的印象是坚韧不拔,可是,女人在不为人知的背后,一定是很脆弱的。张伟想起王炎说的陈瑶的婚姻和家庭,不由感触起来,梦中的陈瑶,一定是脆弱的。
正琢磨着,陈瑶醒了。
张伟急忙把视线移开:“陈瑶,你醒了。”
陈瑶揉揉眼睛,坐起来,看着张伟:“老张,你什么时间醒的?我怎么不知道?”
张伟把座位调整好:“刚醒。”
陈瑶也调整好座位:“哇!11点多了,我们这一觉睡得时间可不短。”
张伟精神气很足:“呵呵……感觉舒服不?”
陈瑶伸个懒腰:“舒服啊,好舒服。”
张伟看着外面的大雪:“可是,我们还是走不了啊,今天都腊月29了。”
外面的雪虽然仍很大,但是因为车内温度高,落到车窗上随即就化了。
“嘻嘻……不着急,大家都在这里窝着呢,又不是我们一个,”陈瑶开心地看着外面的银装素裹和飘落的雪花:“太美了,太漂亮了,老张,我们出去照相。”
张伟也来了兴致:“好,穿上棉衣。”
二人穿上棉衣,走到高速公路边上,环顾四周。
嗬!好大的雪啊!丘陵、树木、房屋,全部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雪,万里江山变成了粉妆玉砌的世界。路两边落光叶子的柳树上,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条儿;路中间的冬青隔离带,堆满了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一阵风吹来,树枝轻轻地摇晃,银条儿和雪球儿簌簌地落下来,玉屑似的雪末儿随风飘扬。
陈瑶很是兴奋,摆出各种姿势,选择不同的背景,让张伟为自己照相。
照了一会相,陈瑶又弄了几个雪球,冲张伟扔过来,一边开心地哈哈大笑。
张伟被陈瑶的其中一个雪球正打中脑袋,中心开花,连头带脖子都是雪花。
看到陈瑶开心的样子,张伟的心里也快乐起来,和陈瑶在路边的雪地上嬉闹了一阵子,直到两人感觉肚子饿了,才回到车里。
陈瑶拿出火腿、面包、榨菜、牛肉干,饮料,两人香甜地吃起来。
“哎——老张,”陈瑶边吃边说:“这一场大雪封路,把我们隔绝在这里,怎么感觉我们俩像在世外桃源一样,无牵无挂,无忧无虑。”
张伟大口吃着火腿:“肚子不饿,身体不冷,能源充足的时候,是像世外桃源,当又冷又饿,没有后援的时候,我看像是死亡地带。”
陈瑶摇摇头:“张大厨,你真够损的,我好不容易刚要脱俗,刚要脱离现实,有个浪漫的幻想,你一把把我拉回来了。”
这女人都爱幻想,喜欢做梦,看来陈瑶也不例外。
不知道伞人姐姐喜欢不喜欢憧憬未来,幻想明天。
张伟看着陈瑶:“清醒点,面对现实,老幻想那么多不切实际的事情干嘛?幻想多了,对女人没有好处,只会让自己越来越自我陶醉。”
陈瑶呵呵笑了,忽然很认真地看着张伟:“张大厨,你错了,你对女人的幻想有十分错误的理解,你不明白幻想对女人的重要性。”
张伟看陈瑶说得很认真:“那听听你的高见。”
“呵呵……高见说不上,不过我们倒可以交流,”陈瑶看着车外无声飘落的雪花,神情变得神往起来:“作为一个女人,我喜欢幻想,幻想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有幻想才有希望,有幻想才能使我感觉在我生活的前方有一处有山有水、有鲜花有绿地、有烦恼也有忧愁的未知领地,等待我去体验,去欣赏!
“假如一个女人缺少了幻想,那生命就如一口枯井,了无生趣,活着也缺少诗意!幻想是女人的天堂,幻想是女人的翅膀,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幻想在飞翔!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爱幻想,一个人无论是干活,还是静处,我的大脑就像脱缰的野马四处游荡,一个人沉浸在想像的景色中,其乐无穷。
“看到小鸟在天空飞翔,我就想假如我有一双翅膀那多好,我一定会飞到我喜欢的任何一个地方,远离ABC,远离xy,远离一切不喜欢的人和事。看到一朵小花静静的开放,蝴蝶、蜜蜂围着它转,我就想我要是一朵小花也很好,装扮大地,被生灵喜欢也不枉一世。在我最痛苦,最无助的那段日子是幻想支撑着我扬起生活的风帆,度过了最难熬的每一天……”
张伟有些发呆,怔怔地看着陈瑶,突然感觉陈瑶变得既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为突然的心境吐露,向一个君子之交的普通朋友,熟悉的是陈瑶的心声仿佛是她整个形体整个印象不可分割的部分,属于感情再自然不过的流露。
陈瑶看着窗外,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春天,当大地出现一抹新绿的时候,我喜欢到户外去踏青,我想亲眼看一看,万物如何复苏,大地如何着装。夏天有阿英的日子,我喜欢一个人,或与朋友打着伞在雨中漫步,尽情享受夏的浪漫,雨的温柔,做一个伞中的小女人。
“秋天,我喜欢走在林中的小张上,踏着路上、看着天空中那些红的、黄的、褐色的落叶感觉生活在诗里、童话里,我喜欢这美丽的景色,我喜欢这飘飘的落叶,它让我产生无尽的幻想。人生的列车走到生命的秋天,但对于人生我还是感到迷惑,茫然,就象这落叶飘飘不知道飞向哪里,可是我还是喜欢这飘飘落叶!
“冬天,当我跟随旅游团来到北方,当雪花潇潇洒洒,迈向大地,我会张开双臂迎接它,欢迎它,我喜欢银装素裹的世界!是雪花掩盖了一切,它让世界变得纯洁变得明亮。没事的时候我会一个人偷偷的跑到野外,像小孩一样咔嚓、咔嚓的踏着厚厚的雪,任思绪飞扬。看着自己留下一串孤独的脚印,幻想何时能有另一串足迹和我并排印记在这空旷的雪地上!共同享受这冬的深沉,雪的单纯……”
张伟痴痴地看着陈瑶,这个美丽的浙商女大亨,脑子里竟然会有这么多的幻想,对人生竟然会有这么热忱的向往,而且,在倔强和坚强的背后,仍然幻想做一个何英般温柔的伞中小女人。
原来,幻想对于女人是如此重要;原来,幻想中的女人是如此可爱和动人。
那么,伞人姐姐也一定是如此这般可爱和动人,也一定是如此这般地幻想做一个温柔的伞中小女人。不然,姐姐怎么会给自己取名为伞人呢!
陈瑶看着张伟怔怔痴痴的样子,莞尔一笑:“傻了?老张,你一定在想,人到中年的女人,怎么会有这傻傻的思想,难道人世的沧桑没有消耗掉孩子的童真和幻想?嘻嘻……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办法,我的个性永远就是这么乐观,这么长不大。难道你不愿意欣赏这大自然的美景,度过这多彩的人生吗?也许,爱幻想的人生才是一部精彩的人生,你说,不是吗?”
张伟没有说话,他的脑海在激烈翻腾,陈瑶原来是如此有情趣,如此有完美的内在,如此有丰富情感的女子。张伟感觉陈瑶的形象在自己脑海里更加完善完美起来,一个完美女人的超级形象在逐渐形成。
陈瑶竟然能接近达到伞人姐姐在自己脑海里的形象,真是不简单。
但是,既然是接近达到,那就是还没有达到,还是有差距的。
张伟趴在方向盘上,看着车窗外飞舞的雪花,随手打开车内的音响,郑中基忧郁苍凉的声音在车内回荡:“别爱我,如果只是寂寞,如果不会很久,如果没有确切的把握……”
艺术作品中的男女主人翁通常都喜欢通过音乐来表达自己的情感。
他们也不例外。
张伟愣愣地看着外面阴霾的天空,别爱谁?谁爱我……
下午1点多的时候,终于见到了救星,大批交警和高速公路工作人员开始出现在服务区和高速公路上,除雪车也开过来了。
张伟和陈瑶刚又在车上迷糊了一个多小时,懒散地听着音乐,喝着可乐,吃着点心,新奇刺激感过去了,开始有些心急。
雪终于停了,天气变晴,冬日的阳光照耀在白雪皑皑的原野上,炫目、刺眼。
陈瑶从车里找出一副墨镜递给张伟:“老张,你戴上,看看像不像黑老大。”
张伟戴上墨镜,转头面向陈瑶:“小鬼,过来见过老大。”
陈瑶一看:“哟!啧啧……这架势蛮像个香港黑社会的小混混嘛,张老大!”
正说着,车队开始移动了,张伟和陈瑶一阵欢呼:“这小日子终于到头了,解放区终于开天了!”
张伟慢慢地开车往前移动,边向右打方向,进入服务区,进入加油站。
加油的车也排了一个长长的队伍,挨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把宝马肚子里喂饱了。
加满油,心里就底实多了,张伟看看时间,3点钟,还有300公里高速,但愿前面不要再堵车,争取天黑前赶到瑶北市。
重新驶上高速,加入缓缓前行的庞大车队,虽然慢,但是毕竟是在往前走。
“这么多车,是不是都在往家赶?你说呢?张老大。”陈瑶舒服得半躺在座位上,拿着相机对着高速公路右边的原野和村庄猛拍了一阵之后,看着黑压压的车队,问张伟。
“有的是在往家赶,比如我们,有的可能还在为生计奔忙,比如他们,”张伟指指前面的大货车:“正赶着去送货呢。”
“好辛苦,活着真不容易。”陈瑶有些感慨:“春节虽然是万家团圆的时刻,可是谁知道几家欢乐几家愁,多少流离失所在外头!”
“如果我要是不回家过年,就是流离失所大军中的一员,在别人万家团圆的时候,我自己龟缩在我的小窝里,独自自斟自饮了。”张伟半开玩笑地对陈瑶说。
“那也未必,就你老张这样的行头,邀请你去家里过年的女人还不排队啊。”陈瑶乐呵呵地打趣。
“哪里哪里,咱没有那魅力。”张伟边开车边对陈瑶说:“能有个地方吃,有个地方住,冻不着,饿不着,足矣!”
“放心吧,张老大,要是真没有别的女人邀请你回家过年,咱也不会让你独自在那小窝里缩着的,怎么着也得邀请你和我们公司值班的员工一起欢度新年啊。”陈瑶笑嘻嘻地看着张伟。
“多谢!多谢!”张伟做感动状:“明年我就在兴州过年,等着你来收留我。”
张伟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如果自己今年要是在兴州过年,伞人姐姐会不会邀请自己去她家过年呢?
一定会的,伞人姐姐绝对不可能会让自己孤苦伶仃一个人过年。
既然如此,那自己不就可以见到伞人姐姐了?
张伟这么一想,不由兴奋起来,心里涌起一股甜蜜和憧憬,要是自己这次不回家过年,也应该是一个美事啊。
这样想来,张伟竟然又有些后悔回家过年了。
“想什么?老张,”陈瑶看张伟脸上的表情忽喜忽忧、神情恍惚的样子,有些忍俊不住:“又做白日梦了?”
心事被说中,张伟有些尴尬,忙说:“什么白日梦?我在琢磨几点能下高速呢?”
“大约还有多远下高速?”
“还得有300多公里,”张伟看了看时间:“5点了,像这个走法,麻烦了,天黑前是肯定下不了高速的。”
“不要心急,”陈瑶安慰张伟说:“大家不都是在这么走吗?安全要紧,心急也没用,再慢也是离家越来越近,今天29,明天30,明天我们肯定是能到家的。”
“但愿吧,我最怕的是别窝在这高速上过年。”张伟有些顾虑。
“那好啊,多刺激,我们在高速公路上过年,”陈瑶哈哈大笑:“到时候政府会派人来慰问我们,给我们送饺子吃。”
看陈瑶轻轻松松嘻嘻哈哈的样子,心情不错,看来这趟春节北方之旅给她带来了不错的感觉,是啊,冰雪之旅、惊险之旅,正式的准儿媳之旅还没开始,倒先来了几个前奏。
陈瑶的情绪感染了张伟,张伟乐呵呵地看着陈瑶:“我们俩这两天经历不少啊,不过让你受苦了,不好意思。”
“哎——张老大,此言差矣,俺本来就是来北方体验生活的,这不就是在体验生活吗?感觉很刺激啊。”
张伟看看天色,看看前面的车的速度,又看看路边的指示牌:“高速不高,不能在这路上走下去了,不然,再来一次堵车,真要在这路上过年了。”
“你打算提前下高速?”
“是的。”
“在哪里下?”
“这里。”张伟指指路边的指示牌。
陈瑶看看路边指示牌:“前方10公里瑶南市,哇塞!这里不但有瑶北市,还有瑶南市啊,真叫人兴奋。”
张伟笑嘻嘻地:“这里有一条大河,山东第三大河,叫瑶水河,顾名思义,瑶水以南是瑶南市,以北是瑶北市。”
陈瑶冲张伟肩膀一锤:“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张伟被陈瑶一拳打得肩膀轻松舒坦,心里痒痒,又有些不解:“什么大事情,我又犯什么错误了?”
“这么多用我的名字命名的城市和河流,干嘛不告诉我?”陈瑶兴奋地对张伟说:“你说你该不该打?”
“哦,”张伟呵呵地:“你说这个,我以为多大事,呵呵……现在告诉你也不晚啊。”
陈瑶笑嘻嘻地:“看来我和你们这地方挺有缘分的啊,这么多地名和我名重合,还有没有重合的?”
“有啊,还有,而且都是和你这个字一样的。”
“啊!还有!”陈瑶彻底兴奋起来,冲张伟肩膀又是一拳:“张老大,拜托你一次都说完好不好,快说。”
张伟一副无辜的样子:“你也没问我啊,你问的我都回答了。”
“拜托,老大,主动点好不好,别挤牙膏了,”陈瑶兴奋地脸都红了:“快说。”
“那好,我全部告诉你,我的家所在的山区叫瑶蒙山区,瑶蒙山区位于山东中部,纵横800公里,是著名的革命老区,以前叫瑶蒙山革命根据地,主体山脉叫瑶山,主峰叫瑶蒙顶,我家就在瑶山脚下,瑶蒙山森林植被一般化,大多数光秃秃的,特别是冬季,但是我家那一片绿化很好,瑶山周围几十公里都是松树林,现在叫瑶山国家森林公园。
“瑶山脚下有瑶水,就是瑶水河,瑶水从我家门前流过,我小时候经常夏天在河里洗澡,冬天经常在河里溜冰、抓鱼;我家所在的县叫瑶水县,属于瑶北市管辖,所在的镇叫新瑶镇,是一个老镇,瑶水河上的一个古码头;我家所在的村叫张瑶村,因为张姓是大户,又靠着瑶水河,故得此名。”张伟边开车边慢条斯理地说道。
“吖!”张伟刚说完,肩膀又挨了陈瑶一拳:“天哪!你说的是真的?不会是做梦吧?”
张伟苦着脸:“不说挨一拳,说了挨一拳,说完了还得挨一拳,唉——做人真难啊!”
陈瑶兴奋地看着张伟:“老大,你干嘛不早告诉我?”
“说这个干嘛?我说了你还以为我是自作多情,和你套近乎呢,还是别自我感觉太良好的好。”
“嘻嘻……”陈瑶兴奋加激动,不住摇头晃脑,说话像梦呓:“老大,看来我真和你们这地方有缘啊……”
张伟笑笑没做声,可惜啊陈瑶,可惜你不是伞人姐姐,要是伞人姐姐的名字里也带个“瑶”,该多好啊。
两天没和伞人姐姐联系了,好想伞人姐姐。
姐姐,你可知道我一直在想你。
当夜幕完全降临,天色终于黑下来之后,张伟开着宝马车在瑶南市出口下了高速,直奔瑶南市区而去。
这一块属于山区和平原交汇地带,平原为主,偶尔几个小山头。
瑶南离瑶北还有300公里,离张伟的老家张瑶村则还有300公里。
看到城市璀璨的灯光和林立的楼房,陈瑶快活地说:“终于又见到文明了,这两天可在这高速公路上折腾坏了,老大,我想放松一下。”
“怎么放松?”张伟笑嘻嘻地看着陈瑶。
陈瑶整理了下头发:“看我们俩都蓬头垢面的,像两个逃难的,先找个地方洗澡,舒舒服服整理一下身子,然后出去大吃一顿,吃你们的地方特产,然后再安排下一步。”
张伟折腾了这两天,也感觉浑身脏兮兮的,也需要整理下:“好,没得问题,我带你去实现你的小小愿望。”
“找个像样的宾馆,开房间去洗澡,不去公共浴室,太脏了。”陈瑶说。
“好的。”张伟答应着,女人就是事情多,洗个澡还要去宾馆开房间。
走到一家超市门口,陈瑶让张伟停车,进去买了两套毛巾浴巾和洗涮用具。
“宾馆的浴巾也是不能用的,嘻嘻……和公共浴室的差不多,都容易传染病菌。”陈瑶笑嘻嘻地说。
张伟笑笑。女人总是那么爱干净,那么容易注意细节,不过想想陈瑶说的很有道理。
张伟以前和同事出差的时候,经常见到同事用宾馆里的毛巾擦鞋,把浴巾用完随便扔在地下踩踏,真的是当成公家的东西来对待了。
张伟对瑶南市也不熟悉,也不知道那家宾馆好,但他有办法,打听瑶南市政府接待所,一般来说,当地的政府宾馆都是很卫生档次较高的。
刚走不远,路边直接出现了瑶南市政府接待所——瑶南宾馆的广告牌,连打听都省了,就在前方3公里。
进了瑶南宾馆,里面好热闹,原来这里正在开全市人大政协“两会”,院子里车辆满满的,佩戴着红色胸牌的人民代表和其他颜色胸牌的工作人员穿梭来往,“向人民代表致敬,向政协委员学习”的标语迎面而来。
腊月29了,人民代表和政协委员还在这里商议大事情,真是够辛苦的。
张伟无比崇敬地看着那些意气风发的人民代表在宾馆大厅里穿梭来往,或笑容可掬,或趾高气扬,或虚怀若谷,心里想,我是人民中的一员,你们是人民代表,代表我的,不错,好好干!
到服务台一问,因为开“两会”,房间大部分都提供给人民代表和政协委员住了,还有少量备用房间。
谢天谢地,有就好。
“给我们开一个房间。”陈瑶对总台服务员说,便把自己的证件递过去。
开好房间,陈瑶提着东西要上楼,一看张伟站那不懂:“干嘛?走啊!”
“你先上去,我等会上去,等你洗完澡,我再上去洗澡。”张伟说。
陈瑶哈哈一笑:“老封建,在一个房间,又不是在一起洗澡,只要心中没有鬼,怕什么?堂堂正正做君子,到哪里都一样。”
让陈瑶这么一说,张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是啊,人家陈瑶坦然自若,心底无私天地宽,自己是不是思想太龌龊了啊。
于是,张伟和陈瑶一起去了3楼的房间。
陈瑶开的是标准间,房间不错,宽敞明亮,卫生干净。
陈瑶看着张伟拘谨的样子,呵呵一笑:“张大厨,你一定没有做过导游,是不是?”
张伟有些不解:“是啊,怎么了?”
“做过导游的都知道一个行业内的不成文规矩,特别是女导游,在客人安排完毕,出现女的为单数,没有空床位的情况下,基本都是导游和驾驶员住一个房间,我以前做导游的时候,只要是汽车团,大约得有一半的时候是和驾驶员师傅一个房间休息。”
张伟大吃一惊:“啊!怎么会这样,这可怎么了得?那不容易出事情”
陈瑶轻松地笑笑:“别把人都想得那么歪,全国各地的旅行社都是这个样子,女导游和师傅一个房间休息是公开的秘密,只要大家心地坦荡,自尊、自爱、自重,很少听说有出什么事情的。我以前打交道的司机师傅都是我们固定的驾驶员,都很板正,进了房间,洗澡各人带衣服到洗手间去换,去洗,睡觉一人一张床,和衣而睡,很正常。”
“哦,”张伟点点头,不由又为自己的低级想法惭愧:“那就没有出事的?”
陈瑶把包放下,打开包向外拿东西:“也有出事的,但是很少,毕竟大家都是一个行业的,彼此之间都很尊重,都爱护自己的名声,我做了这么多年旅游,只听说出过两次事情,还都是女的主动去沟引人家男的。”
张伟:“我在中天做了这么久,竟然不知道有这个事。”
陈瑶呵呵一笑:“这在行业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全国各地的旅行社都是这样的,没有人会因为这个大惊小怪,你不做导游,做营销,自然不会有人把这当做新闻来和你讲。”
张伟点点头,陈瑶讲的有道理,看来确实是这样,只要思想好,睡哪里都没问题。
“只要思想好,睡哪里都没有问题。”陈瑶又说,竟然和张伟刚刚想的一摸一样。
陈瑶拿起洗澡用品,冲张伟一笑:“张大厨,看会电视吧,我先洗澡去喽。”
说完,进了洗浴室,反手把门关上。
张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拿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知这两天的情况,让家里不要担心,说明天早晚到家。
儿走千里母担忧,这话说的一点也不错。妈妈在电话上反复叮嘱一定要慢慢走,千万别着急。
刚打完电话,何英的短信来了:“到家了没有?”
何英这两天一直没有动静,怎么突然想到发个短信来问候。
“没有,路上有雪,快到家了,估计明天。”
“那就好,注意安全,天气很冷,多穿衣服,别着凉。”
“知道,海州那边冷不冷?”
“冷啊,下冻雨了,路面都结冰了,开空调暖风也不管用,冻死了。”
“你也注意多保暖,好好照顾自己,好好过个年。”
“嗯,你这么说我开心死了,我就等你这句话,就等你关心我的话,哪怕一句我也开心。”
张伟无语,唉,可怜的女人。
“离婚的事情办完了,下午弄完的。”何英又说。
张伟吃了一惊:“怎么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