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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白日记(截取)——————
part9
不自量力的蠢女人,明明面对的是一个被改造过的不畏疼痛力大无比的试验品,还想全身而退。
只是这个试验品竟然完全没有看出在这幅猫的躯体里里伟大的灵魂,胆敢把他丢地上,这份耻辱,他会一直铭记在心。
……
明明可以抛下他离开,还要自己送上门去,他现在不过是一只没什么价值的家猫而已……他不会欠人情,是的,只是这样。陪着她一起,是他此刻能做的最大回报。
part10
若是曾经,他对所有实验品都是没有怜悯的,毕竟这是他走到现在的路。然而此刻,他不想余笙花走上他走过的路,即使余笙花已经开始怀疑他的身份。
终究还是不想承认,余笙花这个蠢女人和他站在对立的一面,他竟然开始羡慕这只家猫二白了,这是最后一次了,他放任自己去磨蹭余笙花温热的脸颊。
你是谁?在意识越来越模糊的那个时候,他的脑海里不断在回荡这个问题,在看见余笙花被那个男人扛起垂落下的双手,他努力想要说出答案,只是在血泊里挣扎出了一声微弱的猫叫而已。
二白死了,他是路洲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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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水滴落的声音,余笙花感觉到自己大半身子都浸泡在液体里,一滴冰凉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她的眉心,余笙花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不知此刻身在何处,边上是一片淌着水的废墟,不是灰白的世界却比灰白还令人不安。余笙花费力地想要支起身子,浑身却使不出力气。
不远处传来什么东西拖过地板的摩擦声,从头顶破碎的天花板上泻下的光线给慢慢走过来的人镀上了一层背景,余笙花没有看不清来人的脸,进入她眼中的是那个人的一双空洞的可怕的灰绿色眼睛,然后,注意到在他半敞的白大褂下什么都没穿,没走动一步都袒露出一大片白皙得显出病态的肌肤,他的身上布满了没有愈合的针眼,淌着血,手背上还有一个没有拔下的针头,那拖动的声音便是与连着针头的已经碎掉的玻璃瓶。
胸口隐隐悸动,陌生的感情令余笙花有些身不由己,她是在心痛?余笙花发现自己突然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她只看见了自己摇摇晃晃地往那个人扑了过去,接着便眼前一黑,梦醒了。
是灰白的现实世界,她被浸在某些种不知名的液体里,躺在一个玻璃仓里。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背对着她在摆弄什么药瓶,她是成为了实验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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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施羽自认从小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只是听话也是要看时机的,比如现在,她怎么可能就听话的乖乖呆在这里。
在被围起的超市的附近转了几圈,找到了警戒线的一个缺口偷偷溜了进去,倒是很顺利,整个超市都闪烁在一片红光里,偷偷摸摸一路躲躲藏藏总算找到了什么猫腻。手指触碰的铁门忽然闪现出了一段回忆,她那半吊子的能力关键时候还是起了些作用的。
那扇铁门的背后是她要找的地方,黑漆漆的小房间露出了一个看起来很古老的升降机,那是通往地下室?虽然有一些害怕,她还是义无反顾的下去了。
迎接她的不是想象中的地下室,而是一扇明显被强行撬开,警报不停的大铁门,那扇铁门背后是一条闪着白光的密封式道路,没有装灯,柔和的白色光线全是由建筑路本身的材料所产生,是类似隧道的结构,两边的墙上有大片大片玻璃,恰到好处的反射着道路里面的光线,使得她看不清楚玻璃里面的构造。梁施羽感觉到自己心尖上的颤动,浑身的肌肉都因兴奋而战栗着,她知道,踏进去,将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大概是触动了警报的缘故,这个神秘的地下空间混乱的可怕,她进去之后没过几分钟,整个安静的建筑忽然变得嘈杂起来,有些穿着白□□生袍子的人抱着些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在窜来窜去,梁施羽捂着嘴猫着腰小心翼翼的透过那扇窗户观察着在这个房间外面的情况。
梁施羽知道自己从小到大都是运气上佳,这一次亦是不例外,在骚乱之前她随意进了一个房间想要先观察情况,却是完美的避开了这个混乱,现在她只是提心吊胆地隔着玻璃窗户偷偷的瞄了几眼外面纷乱的场景,不过不久,她发现像是无意闯进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独立小空间,完全看出有人有走进这个房间的意图。
忽然听闻从身后传处什么异动,梁施羽猛然受惊,回头才发现这个房间里摆着一副大型的玻璃容器,慢腾腾地凑过去,小心的瞥了一眼,在那个玻璃容器里躺着一个男人。
是一个脸长的特别好看的男人,梁施羽的心里默默闪过了n种离奇的猜测,比如说她是进了什么违法的实验室,这个躺在玻璃罩里仿佛被遗弃的男人是一个什么人工合成的实验品之类的东西,毕竟那些在他身上数量骇人的管子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经得起的玩笑。
可是很快,梁施羽的猜想就被打碎了,那个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没有焦距的灰绿色的眼睛似乎和她相撞了但却似乎飘的很远。
梁施羽原想试探着说上一句表示她的存在感,然而那个古怪的男人忽然坐起来了,什么都不在乎似的,甚至由着在身上插着的针管被这蛮力扯落,玻璃罩打开了,飘出了一阵白雾,梁施羽发现在她面前的男人貌似……没穿衣服……
发现在旁边衣架子上挂着的一件白大褂,梁施羽即刻扯了下来匆匆忙忙地给那个完全没有羞耻感的男人披上去,扣子还没完全扣上,却被蛮横地推开了,他的目光完全没有放在她的身上。
梁施羽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男人拖着一个没来得及拔下的针头连接的玻璃瓶一步步走出了房间。
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