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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查一个人,我要他的全部资料,包括曾经有没有特别亲近的人、现在住在哪里、做什么职业……都要查清楚告诉我。”
“……你终于舍得动用私权了?”
陆临渊勾起唇角微笑,眼眸中漫起无边的痛意,语音却轻柔得仿若情人的低语:“私权……不就是让人用的么。”
“……无耻的特权阶级。”对面的人明显被噎住了,半晌才恨恨地吐出几个字,“你要查谁?还暗搓搓的动用军部最风流倜傥英俊迷人的隐藏人才——也就是本少爷我!”那人自恋的甩了甩头发,接着画风一变悄咪咪的凑上前露出一个非常猥琐的笑:“是不是暗恋但是不敢告白的人?”
陆临渊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耳朵稍微泛红:“你一个大老爷们关心这个干什么。他的信息我稍后传给你,你只要帮我就可以了哪儿那么多废话。”
光脑上的虚拟人影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陆临渊,刚想要说什么就被他眼疾手快的结束了通话。
很快,他就收到了一条简讯。
那是一段虚拟留影的记录,画面清晰主角很帅,还没有二次修改的痕迹。本来原野只需要看一遍就可以开始工作了,但是……由于它的特殊性,他还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看了好几遍。
因为这里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记满了某人暗搓搓的暗恋啊。
紫色校服的花哥站在花海里淡淡回眸的半个侧脸,阳光洒落他的肩头柔和了他的眉目,他回望了一眼就转过头去百无聊赖地转着手中的毛笔,搅起几瓣脱落枝头的花朵。似有暗香穿越时空的距离袅袅袭来,莫名就给人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安详感。而下一个画面则是一片幽炎中手持利刃的黑衣剑客,红与黑在灰暗的色调里碰撞出极致的视觉震撼,似乎在相生相伴,又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充满了矛盾而奇异的吸引力。
云梵在剑侠里也算是个风云人物,所以原野几乎一眼就认出来里他的身份。
原来……陆临渊暗恋的居然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杀戮者么?真是有胆量。原野永远也忘不了剑侠闭服前一天发生的事情,那一道道凌厉炫目的剑光,那万鬼面前半点也不改色的强大气场。不过他本来就对杀戮者很好奇,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扒他的马甲……原野表示很激动,很兴奋,并且决定立刻去做这件事。
这段虚拟留影除了告诉他这次要查的主角是谁之外就没有别的作用了。不过对于原野来说,知道这些就已经足够。
光网就是他的一切,他只有接触到网络才会有那么半丝归属感,才会觉得如鱼得水身心愉悦,网络就是他的家。在他的世界里,所有人的信息都是透明的,只需要他动动手指头甚至一个意念就可以摊开了出现在他眼前。
所以陆临渊的这个请求他还真的没有放在眼里。
可是现实却给了他一个狠狠的打击。
无论在哪里、无论他怎么寻找,那个人就是完全——无迹可寻!
这对于他的光脑技术来讲绝对是一个很大的挑衅!从小他就比同龄的男孩子体弱,本来是没有一丝希望进军部的,就是因为技术够硬才破格被选入的。如果连技术都被他人超越了……这后果他不敢去想。
原野不信邪的继续追踪云梵的地址,甚至调出了联邦每位公民的资料逐一排查筛选,都还是一无所获。
忙活了几天,他也只是得出了一个结论——云梵根本不是联邦记录在案的公民。
他把结果反馈给陆临渊之后就收获了几枚你真不中用的眼神,然后十分不服气的继续查。联邦除了公民之外,还有两种人是没有记录档案的。一种是被送到资源星球上做着开发资源苦力的贱奴,另一种是偏远荒芜还没有得到开发的行星。
虽然……这两种身份感觉和云梵一点也扯不上关系,但是完全没有头绪也只能从这上面入手了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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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临渊回到家里还是觉得心情抑郁。他转眼却无意间看到了被摆放在角落里的剑侠服务器,眼眸里又流过一丝黯然。
一瞬间,他竟然有些怀念身在剑侠的日子。那时候虽然云梵依旧对他淡淡的,也从来不会主动去找他,可是至少还可以见到他,还可以触碰到他,而不是像如今这样……连见面都是一种奢望。
他忍不住看向了娱乐室的方向。说是娱乐室,其实那里面只有一样东西——剑侠的虚拟仓。
没有人知道其实剑侠并没有被完全封闭起来。那里是陆临渊和云梵相识相知的地方,虽然已经成为了炼狱,但他还是不舍得真的把它完全封起来。
就在他房间的虚拟仓里,有一个单独的端口,可以直通进剑侠。但他从上次之后还没有进过,也不知道里面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陆临渊失神的盯着墙壁看了很久,似乎想要用目光烧穿它看到里面摆放着的虚拟仓库一样。
忽然,他动了动脚步。
……
陆临渊最终还是没有抵挡住剑侠无声的诱惑重新登录里他的明教号。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如今的剑侠和他离开时的完全不一样了。巨大的裂痕消失不见,冲天的火光不再,原本被烤的一片焦黑的土地此时又恢复了重重生机,花草葱荣林木森森,剑侠似乎又恢复了初开服时的清幽宁静。
陆临渊走过明月下每一颗细沙都似乎泛着银色光芒的明教大漠,走过曾经满是大旗的成都扬州,翻过昆仑冰原的皑皑雪山,行走过花谷漫野的花丛中,对着映雪湖明亮如镜的湖面伸出手想要抚摸映在上面的心上人虚幻的倒影——那人连眉间似乎都含着三寸滟滟如波光的缱绻温柔。
让他甘心为缚,从此妄念丛生,再无宁日。
湖面被温柔的轻触,一圈圈涟漪在水面上漾开,弄皱了水中人好看的眉眼。
陆临渊却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有温柔的风穿梭过他的发丝,撩起一两丝未束进玉冠的长发。风在动,树影摇移。细碎的光影遮住了他脸上跳动的阳光,却依旧无损他极盛的容颜。
风渐渐转大,水面忽起层层波纹,打散了水中的倒影。良久,陆临渊才颤抖着声线试探地唤了一声:“……阿梵?”
他依旧不敢回头,只是贪恋的注视着湖面已经模糊得看不清面目的身影,有绵密而微弱的希冀自胸口升起,蚕食着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身后的人久久没有出声。
陆临渊忽然觉得无限恐慌,背影僵直,似乎连呼吸都成了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你在吗?你在的,对吗?”
他终于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叹,和他心心念念寻寻觅觅了许久的、仿佛浸了罂粟般能击溃他一切伪装和理智的声音:“是,我在这里。”
陆临渊忽然有一种流泪的冲动,却被他生生忍了回去,只是用将近虚无的嗓音轻轻说了一句什么,而后反身就拥住了云梵。
云梵身为精神体,五感自然都是顶级的。他听得分明,陆临渊说的是……“还好,这次你不再是我的幻觉了。”
等到陆临渊终于理智回笼抱够了也确认了云梵不是虚幻的而是真的出现在他眼前了,太阳也已经西垂了。
“你……不冷么?”陆临渊虽然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可明显智商还不在线,看见云梵穿的居家服没有生出一丝别的想法而是先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不会。”说完,云梵看着陆临渊穿的明教破虏校服,深深的沉默了。
陆临渊看了看云梵诡异的眼神,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怎么是……”他说了一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因为这诡异的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他心里虽有猜测却也不好质疑什么,只能堪堪的住了嘴。
倒是云梵不甚在意地开口接了下去:“我是精神体,你看到了。”
陆临渊这才注意到——他竟然可以透过云梵的身体隐隐窥见他身后的风景。只是映雪湖畔常年飞雪,世界都是一片晶莹的洁白,云梵一身白衣几乎要与环境相融,他这才没有第一眼就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
但他的大脑仍旧从心底里拒绝接受这个答案,就怀抱几丝希冀地开口:“你是说你以精神体进入这个游戏,身体还在外面是么?”
他紧紧地盯着云梵的唇瓣,想要听到他的肯定。
可云梵却只是笑了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强调:“我相信你听懂了。我是精神体,即使在外面……也没有实体。”
月色初起,映雪湖畔的雪反射了月光,散发出微微清冷的银光。云梵的眼眸却仿佛比雪花更加透彻清冷,看得陆临渊心口泛起一丝丝凉意。
“所以,你……”他感觉自己吐出的每个字都困难无比,似乎它们有千钧之重,“你其实……和那些人是一样的……么?”
他问的很轻,飘飘扬扬似乎马上就会散去一般,可其中蕴含的感情和大受打击的灰暗是那么明显而沉重。历经几个世界,云梵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愫。
但同时也明白——这个时空所信奉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普遍看法。
“抱歉。”他听见自己这么说着,却并没有多少诚意。
“但是——我并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也不是你希望的样子。”云梵仰头看着眼前抿着唇沉默不语的男子,不想错过他的每一个表情。
但陆临渊的眼神却只是满满的空茫。
原来……竟是这样。他想了很多,却独独没有设想过这种可能。
所以才会连原野也查不出他的哪怕一点信息。一个本来就不存在于世间的人,如果他不想……谁又能寻找到他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