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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重要的场合,都有很多礼仪,这里更不能不例外。
做完早课,我泡进水里,很享受温水浸满全身的感觉,不知不觉让身体和精神全部放松。
“额,嗯,君耀前两天也来过了,带了个女娃。”老者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又想起铸剑老者,虽然交集比较短,但是给我的印象很深。
“他徒弟?”师傅有了不少兴趣。
“是啊。说起他这个徒弟,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异想天开,你们这些当师傅的也不多敲打敲打,居然还纵容着,你看我这徒弟,被我调教的多听话。”老者倒了杯茶,脸上有些无奈。
“怎么了?”师傅踢了一脚做功课偷懒的我,发觉老者笑的多半是无可奈何。
“那小姑娘不止要剑,还要我做把抢。老头子我当然不能答应啊,还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这娃娃当场就哭了,额,君耀心疼的不得了,居然想要说服我做枪。哎.....”老者滋滋的吸进嘴里一口茶,闭眼缓缓咽进肚,微微张嘴吐出一口热气。
“你还是做了吧。”师傅的两眼似乎看见了当时的景象,嘴边露出一丝笑意。
“老头子我虽然老了,但这倔脾气可是一点没变,说不做就不做。”老者说起他的倔脾气脸上露出一丝骄傲的表情。
“师傅,那个枪我做好了,您检查下?”老者的徒弟跑过来。
我钻出水,擦干身体,君耀是谁?师傅不止一次跟我提起这个人,听的出来他们基本上是一起长大的,关系很好,师傅也很缅怀那些岁月,但从未见过。
穿好服饰,这身衣服是早已准备好的,面对重要场合所用。
出门,一路之上并没有看到师傅,却有一张张纸条放在地上被石头压着指示我要怎么做。即便进入了大殿,也没有看到师傅的踪影。
说是大殿,其实就是大一点的茅屋,师傅常常说起曾经多么兴盛,而如今却如此落魄。
那把我朝思暮想的剑就放在正前方,尽管恨不得立刻跑上去抓在手里,但是我还知道规矩,独自一丝不苟的做完每一步,才上前取下了径路。
如今已经没有师傅所说曾经的繁华,虽说是门派但也就我们两个人,所以很多步骤已经无法完成了。
他还没有剑鞘,师傅说剑鞘要我自己想办法了。剑身清亮,密布刃文,都是我要求的东西。剑仙修炼日精、月华、罡气,虽然我没有经常跑到悬崖峭壁之上采取灵药,服食辟谷,但每天都要吐纳呼吸,翕受日精月华。
所以我发现了一个不同之处,我不止有日精、月华、罡气,还有十分浓厚的煞气。师傅说跟我七杀星命格有关,七杀乃孤克刑杀之星宿,主肃杀,作为搅乱世界之贼,没有煞气才奇怪了。
径路之上的刃文,就是让我善加利用煞气,但这也是有利有弊的,如果我不小心被煞气支配,那就是一个杀戮机器。
径路从此就是跟随我一世的法剑,所谓法剑就是有形之剑,当然也有无形之剑,就是道剑了,传说中三百里取人首级就是道剑的能力了,只不过我还差的远,甚至还不能凝聚道剑。
径路旁边还有一把小的多的剑,黑亮墨色,金篆符文。虽说是剑却无锋,无格,短小如同匕首,通体圆润,更像是一个工艺品。这是陈师叔给我的见面礼,名叫七星禄存剑,但是却被师傅扣押,直到今天才给了我。
师傅在哪?他的徒弟拥有了自己的佩剑。
走出大殿,一阵心慌烦躁,得剑的喜悦不知怎么就突然消失无踪。
大殿后方突然一阵烟尘飘起,我察觉到了罡气的流窜,应该不是师傅,因为那些罡气很散乱。
难道我呆了这么久的山门还有第三个人?
疾步过去,大殿后方是一块空地,没有想象中的砖石硬化,只是比较平整的土地,每每下雨就变得一片泥泞。此时沙尘扬起,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片温热的液体突然撒到我身上,是血。
“师傅!”我大叫,冲进沙尘之中。一件衣服迎面罩在我脑袋上,来不及扯掉,径路赶紧左挡侧脸,剑交锋的声音响起,为什么是剑?径路贴紧与之交锋的剑抹到底部,使剑尖顺着其剑格环绕半圈,意图卸掉其武器。
攻击我的剑开始自由下落,直到现在都没看清是谁。好在师傅经常训练我闭目攻杀,因为我不可能一直开着罡眼,鬼怪也不会正面对我攻击。
人有五感,要全部动用起来才会有最正确的判断。
自由落体的剑并没有落到地面,我感觉到我膝盖的位置又开始了进攻。抬脚,将剑稳稳踩在脚下,左臂横档拦住剑主人倒立后踢。
胳膊挡住了他的脚踝,这个人没我高。
我感觉到敌人的远离,但是并不敢立刻扯下蒙在脑袋上的衣服,这一瞬间必然会露出破绽。于是凝神静气,站立不动。
刺剑,直指我的胸口,我却无动于衷。通过刚才的接触我已经发现这个人没我高,剑也没有我的长。等到距离差不多的时候抬起径路,敌人想要刺我就要先被刺。
他侧身躲开,目标不变,那么我也侧身,擦肩而过。
伸出脚,谁能想到过招之中会有这样的小动作。敌人被绊的一个踉跄,他反应也是迅疾,顺势在地上一个打滚躺下,脑袋对我,手中剑直指我前胸,打断了我的后续攻击。
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我怎么能轻易放掉,径路打偏指着我的剑旋转身体欺身而上,想抓住他的手。对方果断的放弃了剑,打滚拉开距离。
又没了动静,我闭着眼睛仔细感应。脚边碰到了被丢弃的剑,向着我猜测的方向踢了出去。有动静,加速跑动,提腕伸直手臂,剑尖猛向前下方点,并没有奏效。
身后受到攻击,立刻前扑打了个滚站起来。
我察觉到了一丝熟悉,从交手判断,对方不论是剑还是身材都与师傅一般无二。
“师傅?”伸手扯掉蒙在脑袋上的,已经快掉了的衣服。
剑架在了我的脖子上,面前是师傅无疑,但是我却有些不敢认。
光着上身,只穿短裤,满身鲜血,小腿上露出了白骨,血液潺潺而下,左臂包括手已经没有一丝肉的存在。持剑的右手从手腕到腋窝,一条长长的血线。
“师傅,你怎么了?敌人在哪?”我推开脖子上的剑,跑过去扶他,他却躲开。
“没有敌人,你不要过来。”他的话听上去还不算太虚弱。然后指了指他房间所在的地方,然后侧开身让我看到他身后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