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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时过境迁
董事会结束,董事们都纷纷离开。
“沈沐阳,你等下。”方璐瑶站起走了过来,此刻的会议室里只剩下了方璐瑶与沈沐阳两个人。
周围很安静,以至于方璐瑶的高跟鞋声音都可以清楚的听到。可以准确的判断的方璐瑶的位置。
沈沐阳转过身来,嘴角不自觉上扬。依旧是曾经那种模样。“不知道方璐瑶小姐找我有何贵干呢?”沈沐阳的话语轻佻,听起来有别样的风趣。
他胸前的双排扣一直反光,加上他又穿着酒红色的西装,看起来真的是要晃瞎人眼了。他的身高很高,但是却总有一种上流社会里顽固子弟中的痞子形象。
“啪。”方璐瑶二话没说,直接给了沈沐阳一巴掌。
这样的决断,没有留下半分的情面。
方璐瑶好像真的很了解沈沐阳一样,当然,或许是因为沈沐阳是她的前任男朋友的原因。这巴掌打的如此过分,响彻整个会议室。
空荡的房间里,尤其明显,还有些许的回应。
沈沐阳倒是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一副痞子的模样,嘴角带着笑意。
“没有想到和你分手了之后,你脾气还是那么大,一点都没有改。还以为严劭成把你给锻炼好了,没有想到还是这个样子。真不知道严劭成怎么受的了你的。”沈沐阳话语轻佻,还很露骨。
“你……”方璐瑶伸手打算再改沈沐阳一巴掌,结果被沈沐阳伸手拦住。
“还是省省吧,你以为我会让你再打第二次吗?方璐瑶,你最好认清楚一点,我们沈家并不比你们方家差。还有你要注意一点,不然的话可是会招男人嫌的。”沈沐阳将她的手放下,说话也没有半分要留情的意思。
沈沐阳毕竟和方璐瑶交往过,对于方璐瑶的脾气也是知道一些的。之前和她交往完全就是一种家族上的企业联姻,只不过因为种种不合适所以就分手了。
“你今天这样是在报复我吗?”方璐瑶这话语中充满的质问的语气。
“随便你怎么想吧。”沈沐阳转身,打算结束这样无谓的话题。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解释。如果他沈沐阳还会以为这种原因去大费周章的做这种事情,那么还真的是个痞子。不过他不解释也好,就让方璐瑶这样误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至少能够掩盖住他本来的意思,这样的话会更加方便接下来的事情。
沈沐阳走出来,进了男士洗手间。对着上面的镜子看自己的脸。还好的是女人的力气不是很大,并没有打的很严重,不过嘴角处倒是有不少的红印子。
这男人被女人打不丢人,但是这男人还手打女人这才是真正的丢人。
“看来打的很重。”身后出现了一个声音。
严劭成走了过来,在洗手台旁洗手。两个人照着镜子,看着镜子里的人。
“严总那么悠闲来看自己未婚妻打前任男友的场面?”沈沐阳依旧是笑着,丝毫没有在意嘴角上的伤口。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可能会考虑不说话,免的嘴角疼。”严劭成并没有回应沈沐阳的话,反而倒是转移话题,巧妙的应对。
“还是说严总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未婚妻,在意的另有其人?”沈沐阳并没有在意严劭成的转移话题,而是依旧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说。
“哦?是吗?你听谁说的?”严劭成的话从来都不曾正面回应沈沐阳,总是留有一些余地给自己诡辩。
“看来严总真的是守口如瓶。”沈沐阳自知从严劭成身上怕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之好作罢。
“沈先生还是上些药吧。”严劭成不曾正面回答他任何问题,拿在一旁的纸擦手,然后离开。
只剩下沈沐阳一个人,依旧在镜子旁。
嘴角依旧带着明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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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计划好像真的是很顺利,至少某种程度上是这样的。在我今天来方正前,就已经预料到的结局。相信马上的我母校的校庆开始,方业伟还需要强颜欢笑。想想还真的是有趣,本来方业伟是为了补偿我,但现在对于我的意义已经完全改变。
我将桌上的东西收走,果然职位换了,办公室也跟着换了。待遇也都变的不同,当然最好的还是我的心情。
方家人过的不好,我就开心。方家人过的很好的时候,我就不会开心。我的快乐就是建立在方家人的痛苦上。
即便我与方家人一起痛苦,我都不愿意看到他们幸福的活着。
我将桌上的乔义南送的陶瓷娃娃盒,拿走。其它的东西会有秘书帮我去搬,我只需要随便拿些东西就好了。
我来方正有些时日,但却始终都没有正面遇到乔义南。当然或许是乔义南刻意回避还是说,只是一种巧合。只是这乔义南突然送我东西,这让我并不是很清楚这其中的寓意。当然这绝对不是在挽回感情,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和乔义南已经没有了情分。
所以我留着总还是会有一定的用处,乔义南也不可能只是很简单的送我一份礼物那么简单的原因。
我一个人勾住包,抱着盒子,准备走到新的办公室。只是我不知道这算是巧遇,还是有预谋的相遇,我在电梯里竟然看到了乔义南。
他依旧很高,看起来很健硕的样子。只是不再是像曾经所给我的那种感觉了。我站在电梯门口,心里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但是转而想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直接走了进去。
封闭的电梯箱内,只有我们两个人。
有的时候就是那么有趣,我方才还在想并没有和乔义南照面,却没有想到下一秒我就见到了乔义南。乔义南如今的模样大体上与曾经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只不过多了几分属于这个圈子里的气息。如利益至上,奸商姿态,衣冠禽兽。
果然大家都已经变了,何必还去在意那所谓的曾经呢?
他不说话,我亦不说话。
如此我们站在电梯厢,两个人沉默的如陌生人一般。
而可笑的是,我手中还捧着他送的陶瓷娃娃。
我敢断定是他送的,因为虽然他从未说过一句话,但是他的目光却是注视我手中的盒子的。